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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向善本是美德,可有時善良卻成了別人眼中的軟柿子。
李建國在陽光小區當了十年保安,從未想過自己的一次救人之舉,竟會讓他背上12萬的債務。
面對孕婦家屬的咄咄逼人,這個老實巴交的大叔最終選擇寫下欠條默默離開。
然而,就在他離開僅僅一小時后,孕婦的丈夫卻突然臉色煞白,手機從手中滑落...
李建國是個老實人,這是陽光小區所有住戶對他的一致評價。
五十三歲的年紀,瘦削的身材,總是穿著那套洗得發白的保安制服,腰板卻依然挺得筆直。
十年前,他從老家云山市的鋼鐵廠下崗后,憑著朋友的介紹來到了春城市這個小區當保安。
那時候,妻子剛剛查出胃癌晚期,家里的積蓄全部用來治病,還欠下了將近八萬的外債。
醫院里的化療費、營養費、護理費,每一項都像山一樣壓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
妻子躺在病床上,看著為了籌錢而四處奔波的丈夫,眼中滿含愧疚。
"建國,要不咱們放棄治療吧,別再為我花錢了。"
"說什么胡話!"李建國緊握著妻子的手,"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那段日子,他白天在醫院陪護,晚上去建筑工地搬磚,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整整兩年的抗爭,妻子還是離開了。
喪葬費又花了兩萬多,李建國幾乎掏空了所有的積蓄。
好在小區的物業經理王姐人好,不僅給了他這份保安工作,還預支了半年的工資給他應急。
"建國,你是個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這份工作你安心做,我保證不會虧待你。"王姐拍著他的肩膀說。
那一刻,李建國眼中涌起了淚水。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還有人愿意相信他、幫助他。
十年來,李建國盡職盡責,從不遲到早退。
每天早上六點,他準時到崗,檢查小區的安全設施;夜里十一點才下班,還要巡視一圈才放心回家。
小區里的住戶都認識這個話不多但做事踏實的保安大叔。
三樓的張奶奶腿腳不便,每次買菜回來,李建國都會主動幫忙提到樓上。
五歲的小豆豆每天放學都會跑到保安亭,興奮地喊"李爺爺好",李建國總是笑著摸摸他的頭,偶爾還會給他一顆糖。
十二樓的王大爺患有老年癡呆,經常忘記帶鑰匙,深夜在樓下轉悠。每次都是李建國發現后,聯系家屬開門。
"有李大叔在,咱們小區特別有安全感。"這是住戶們經常說的話。
但李建國自己知道,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他必須格外珍惜。
妻子去世后,他一個人住在小區旁邊的平房里。那是一間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屋,租金每月五百塊,已經是附近最便宜的了。
房間里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破舊的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衣柜。
墻上貼著妻子的照片,每天下班回來,李建國都會對著照片說說話。
"媳婦,今天小區里又來了新住戶,是一對年輕夫妻,看起來很恩愛。"
"張奶奶的兒子給她買了輪椅,以后她出行就方便多了。"
這些平凡的話語,陪伴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孤獨的夜晚。
每個月三千五的工資,除了房租和基本生活費一千五,其余的都用來還債。
李建國的生活極其簡樸,早餐是一個饅頭一碗粥,午餐和晚餐也很簡單,基本不吃肉。
"李大叔,你怎么總是吃得這么簡單?身體受得了嗎?"小豆豆的媽媽看到他的飯盒,心疼地問。
"習慣了,粗茶淡飯也挺好。"李建國總是笑著回答。
十年下來,當初的八萬外債已經還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不到一萬塊錢。
看著債務清單上逐漸減少的數字,李建國心里總算輕松了許多。
"再過幾個月就能徹底還清了,到時候每個月能多攢下兩千塊,生活會好很多。"他在心里盤算著。
他甚至開始考慮給自己的小屋添置一臺小電視,或者買一個電飯煲,這樣就能在家做飯了。
那天是周三下午,秋雨綿綿,地面濕滑。
李建國像往常一樣在小區門口的保安亭里值班,時不時看看監控屏幕,觀察小區內的情況。
今天的雨下得比較大,他注意到很多住戶出行都比較小心,撐著雨傘慢慢走。
下午兩點半,他看到15棟的林雅撐著傘往外走,肚子已經很大了,走路有些吃力。
李建國認識林雅,她是去年搬進來的住戶,人很有禮貌,每次路過保安亭都會主動打招呼。
"她這個時候出門,應該是去醫院產檢吧。"李建國心里想著。
孕婦出行不方便,他特別留意著監控畫面。
下午三點左右,他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叫。
透過保安亭的玻璃,他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孕婦裝的女人摔倒在小區門口的臺階上。
"不好!"李建國心中一驚,立即認出那是林雅。
他二話不說,沖出保安亭,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制服。
"大妹子,你怎么樣?有沒有事?"他蹲下身子,小心地詢問。
林雅此時正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地躺在濕滑的地面上,眼中滿含痛苦和恐懼。
"李大叔...我肚子好疼...可能摔到孩子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滿含淚水。
李建國心中一緊,連忙查看她的情況。
好在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孕婦摔倒可不是小事,必須立即送醫院檢查。
"別著急,我馬上叫救護車。"李建國掏出手機撥打120。
"您好,這里是陽光小區門口,有孕婦摔倒,需要救護車..."
打完電話,李建國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地上,讓林雅能夠舒服一些。
"大妹子,你別擔心,救護車馬上就到。孩子會平安的,你要相信。"他一邊安慰,一邊用雨傘為她遮擋秋雨。
自己卻完全暴露在雨中,很快就濕透了。
"李大叔,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林雅虛弱地說著,眼中滿含感激。
"說什么謝不謝的,這都是應該的。鄰里之間互相幫助,天經地義。"李建國樸實地回答。
等待救護車的十多分鐘里,李建國一直陪在林雅身邊,不斷地安慰她,給她鼓勵。
這時,幾個住戶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
"林雅,你怎么了?"鄰居劉阿姨關切地詢問。
"我在臺階上滑倒了,多虧了李大叔及時發現。"林雅虛弱地回答。
"李大叔真是好人,總是第一時間幫助大家。"另一個住戶也贊嘆道。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護人員迅速下車,李建國主動幫忙將林雅抬上擔架。
"大叔,能不能麻煩你跟我一起去醫院?我老公在外地出差,一個人有點害怕..."林雅懇求道。
李建國看了看保安亭,雖然不能隨意離崗,但看到林雅驚恐的表情,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去。"
他快速跑回保安亭,在值班記錄上寫下:"下午3:15,陪同15棟住戶林雅就醫,預計兩小時后返回。"
在救護車上,林雅緊緊握著李建國的手,這讓她感到安心許多。
"大叔,你說孩子會沒事吧?"她擔憂地問。
"一定會沒事的,現在醫學這么發達,而且你摔得也不重。"李建國耐心地安慰著。
到了醫院,李建國跑前跑后,忙得不亦樂乎。
掛號排隊、推著輪椅去各個科室檢查、繳費拿藥,他就像林雅的家人一樣,事無巨細地照顧著。
"掛號費58元,B超檢查費120元,血常規85元..."他仔細記著每一項費用,生怕漏掉什么。
雖然這些錢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但他毫不猶豫地先墊付了。
"大叔,這些錢我回頭一定還給你。"林雅感激地說。
"這有什么,鄰居之間應該的。"李建國擺擺手。
經過一系列檢查,醫生告知孕婦除了輕微擦傷外,胎兒一切正常,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好。
聽到這個消息,李建國總算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孩子沒事。感謝老天爺。"他由衷地高興。
林雅也眼含熱淚:"謝謝你,李大叔,如果不是你及時救助,后果真不敢想象。"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匆忙推開了,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男人約四十歲左右,戴著金框眼鏡,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手表,看起來頗有氣勢。
"雅雅,你怎么樣?孩子沒事吧?"男人關切地詢問,正是林雅的丈夫陳志強。
陳志強接到妻子的電話后,立即從外地趕了回來,一路上心急如焚。
"老公,我在小區門口摔倒了,多虧了李大叔救我..."林雅虛弱地介紹情況。
陳志強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李建國,上下打量了一番。
從李建國濕透的制服、樸素的穿著,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和經濟狀況。
"你就是那個保安?"語氣中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沒有絲毫感謝的意思。
李建國有些不自在,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陳先生,您妻子和孩子都沒事,醫生說只要靜養幾天就好。"
陳志強沒有表示感謝,反而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我妻子為什么會在小區門口摔倒?作為保安,你有沒有盡到責任?"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李建國有些愣神,他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應。
"陳先生,今天下雨,地面比較滑,這是意外..."
"意外?"陳志強冷笑一聲,聲音逐漸提高,"小區的安全不就是你們保安負責的嗎?地面濕滑為什么不設置警示標志?為什么不及時清理積水?為什么不在臺階上鋪防滑墊?"
一連串的質問讓李建國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不知道該說什么。
確實,小區門口的臺階在雨天容易積水,他以前也注意到過,但從來沒有住戶因此摔倒過。
而且,小區的經費有限,很多安全設施都不完善。
"老公,別這樣說,李大叔是好心幫我..."林雅試圖為李建國說話。
"幫你?"陳志強的聲音更加尖銳,"如果他們保安工作到位,你根本就不會摔倒!他所謂的幫助,不過是在彌補自己的失職!"
病房里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幾個路過的護士都忍不住朝這邊看。
旁邊病床的患者也被這里的爭吵聲吸引,紛紛側目。
李建國心中涌起一陣委屈和無奈,但他還是努力保持平靜。
"陳先生,您說得對,確實是我們工作不夠細致。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嫂子和孩子的安全,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以后再說?"陳志強似乎被這句話激怒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妻子現在躺在醫院里,萬一留下什么后遺癥怎么辦?萬一影響到孩子的發育怎么辦?萬一因此早產怎么辦?"
說著,他從包里掏出一疊醫院的各種單據,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你看看,掛號費、檢查費、藥費、床位費,還有我從外地趕回來的交通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這些都得有人負責!"
李建國看著那些單據,心中一沉。
雖然他不太懂這些法律術語,但從陳志強憤怒的語氣中,他感覺到了不妙。
"那...那您覺得需要多少錢?"他小心翼翼地詢問,聲音有些顫抖。
陳志強冷冷地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不多,十二萬。"
"十二萬?!"李建國驚得差點跳起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個數字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三年的工資也不過十二萬多一點。
"陳先生,這...這是不是太多了?醫藥費我可以承擔,但是十二萬..."
"多嗎?"陳志強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變得更加咄咄逼人,"我妻子懷孕八個月,馬上就要生產了。萬一因為這次摔倒導致早產,萬一孩子有什么問題,萬一留下什么后遺癥,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說著,他拿出最新款的手機,開始拍攝病房里的情況。
"我現在就聯系我的律師朋友,咨詢一下這種情況的賠償標準。我告訴你,十二萬已經是看在鄰居的份上給你打折了。"
李建國感到頭暈目眩,雙腿有些發軟。
十二萬,這個數字在他腦海中反復回響,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胸口。
"陳先生,要不我們先等醫生的最終診斷,如果真的有問題,我一定負責到底..."
"等最終診斷?"陳志強冷哼一聲,眼中滿含不屑,"到時候說不定你早就跑了。我見過太多你們這種人,出了事就想推卸責任,拖延時間。"
病房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其他患者和家屬都在悄悄觀望。
林雅躺在床上,眼中含著淚水,想要為李建國說話,但看到丈夫憤怒的表情,又不敢開口。
這時,病房門又被推開了,陳志強的岳母王玉梅匆忙走了進來。
王玉梅是個六十多歲的婦女,穿著華貴,平時在小區里就以說話尖刻著稱。
"女兒,你怎么樣?孩子沒事吧?"她一進門就關切地詢問。
"媽,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林雅虛弱地回答。
王玉梅的目光立即轉向站在一旁的李建國,上下打量著這個渾身濕透的保安。
"這就是那個保安?"她的語氣充滿了質疑和不滿,"就是因為你們不負責任,我女兒才會出這種事!"
李建國想要解釋,但王玉梅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們保安就是這樣工作的?下雨天地面濕滑也不知道提醒住戶小心?不知道鋪個防滑墊?不知道設置警示標志?現在出了事就想逃避責任?"
面對兩個人的輪番指責,李建國感到無力招架。
他是個老實人,不善言辭,面對這種咄咄逼人的情況更是不知所措。
"媽,李大叔是好心救我的..."林雅再次試圖說話。
"好心?"王玉梅冷笑一聲,聲音尖銳刺耳,"好心能當飯吃嗎?好心能保證我外孫的安全嗎?好心能賠償我們的損失嗎?"
她轉向李建國,語氣更加咄咄逼人:
"我告訴你,我女兒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們陳家的心肝寶貝,是陳家的希望。如果有任何閃失,你就算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李建國低著頭,緊緊握住拳頭,指甲都快扣進手心里了。
他想起了去世的妻子,想起了這些年來的辛苦和努力。
好不容易快要還清外債,過上安穩日子,怎么又遇到了這種事?
命運為什么總是這樣捉弄老實人?
"我...我確實有責任,但是十二萬..."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幾乎聽不清楚。
"嫌多是吧?"陳志強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同情,"那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到時候可就不止這個數了。"
說著,他真的拿起手機開始撥號。
"喂,張律師嗎?我是陳志強。我想咨詢一下,如果因為物業管理不當導致孕婦摔倒,應該怎么索賠?"
聽到"物業管理不當"這幾個字,李建國心中一緊。
他知道,如果真的鬧到法庭上,不僅他個人要承擔責任,連物業公司也會受到影響。
王姐這些年對他那么好,他不能連累她,不能讓她因為自己的事情受到牽連。
"陳先生,您別打電話了..."李建國急忙開口,聲音帶著懇求,"我...我認賬。"
陳志強看了他一眼,沒有掛斷電話,繼續和律師交談。
"對,孕婦八個月,摔倒后送醫院檢查,初步診斷沒有大問題,但不排除后續并發癥...好,我知道了,謝謝。"
掛斷電話后,陳志強轉向李建國,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律師說了,這種情況索賠十五萬都不過分,我們家屬完全可以追究你們的法律責任。我只要十二萬,已經很仁慈了。"
李建國感到絕望,整個人都仿佛被掏空了力氣。
但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也沒有能力和這些人斗爭。
"我...我現在拿不出這么多錢,能不能分期付款?"他的聲音帶著哀求。
"分期?"王玉梅尖聲道,"萬一你跑了怎么辦?萬一你賴賬怎么辦?我們上哪兒找你去?"
陳志強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權衡利弊。
"這樣吧,你先寫個欠條,白紙黑字承認這件事是你的責任,承諾賠償十二萬。然后每個月還一萬,一年還清。如果有一個月拖欠,我們就直接起訴你。"
李建國心中苦澀無比,每個月一萬,這意味著他一年的工資全部要用來還債。
而且,這還不算他的基本生活費用。
但是看著病床上的林雅,看著她擔憂的表情,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寫欠條。"
陳志強拿出紙筆,在一旁監督著李建國寫欠條。
"今天因本人工作疏忽,導致林雅女士在小區門口摔倒受傷,本人愿意承擔全部責任..."
李建國一字一句地寫著,每寫一個字,心就痛一分。
這些字就像枷鎖,將他未來一年的生活都鎖定了。
他想起了妻子生病時的絕望,想起了這些年來的努力和堅持。
現在,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寫完欠條,李建國將紙遞給陳志強。
陳志強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后收了起來。
"一年還清,每月一萬,不能拖欠。"他冷冷地重申。
李建國點了點頭,然后轉向躺在床上的林雅。
"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林雅看著李建國疲憊和無奈的背影,眼中滿含歉意,但在丈夫和母親的注視下,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李建國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醫院。
外面的雨還在下,他走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濕衣服,打濕臉龐。
十二萬,這個數字在他腦海中反復回響,就像一道閃電,將他的世界撕得支離破碎。
他想起了剛參加工作時的意氣風發,想起了妻子生病時的焦急無助,想起了這些年來的辛苦努力。
現在,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回到小區,李建國默默地走向保安亭。
值班的小王看到他渾身濕透、神情恍惚的樣子,關切地問:"李哥,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沒事,就是送個住戶去醫院。"李建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想讓同事擔心。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今天發生的事,也沒有抱怨什么。
在他看來,這就是命,沒什么好說的。
抱怨不能改變任何事情,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坐在保安亭里,李建國開始計算自己的經濟狀況。
每個月三千五的工資,除去房租五百、基本生活費一千,還能剩下兩千。
距離每月一萬的還款額,還差八千。
看來,他必須再找幾份兼職工作了。
"可以去建筑工地做夜班,一個月能掙兩千。"
"周末可以去菜市場幫人卸貨,一天能掙一百。"
"還可以去餐廳洗碗,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一個月能掙一千五。"
他在心里一一盤算著,計算著如何才能湊夠每月一萬的還款。
夜深了,李建國終于結束了當天的值班。
他慢慢走回自己的平房,屋子里冷冷清清,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件簡單的家具。
坐在床邊,李建國掏出那份剛寫的欠條的復印件,一遍遍地看著。
"老婆,如果你還在的話,會怎么看這件事呢?"他對著墻上的照片自言自語。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好心救人,最后卻是這樣的結果?"
房間里沒有回答,只有窗外秋雨的聲音在訴說著孤獨和無奈。
李建國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明天還要繼續工作,還要繼續生活,還要承擔這份突如其來的巨額債務。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不管多么艱難,都要繼續下去。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像往常一樣來到保安亭值班。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依然是那個話不多但認真負責的保安大叔。
只是偶爾看向15棟的方向時,眼中會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上午十點左右,物業經理王姐來到保安亭。
"建國,昨天林雅摔倒的事我聽說了,她現在怎么樣?"王姐關心地詢問。
李建國心中一跳,但還是平靜地回答:"沒什么大事,醫生說靜養幾天就好。"
"那就好。"王姐松了一口氣,"雨天地面濕滑,以后我們要多注意安全提醒。你看看能不能在門口放個警示牌,提醒住戶雨天小心。"
李建國點了點頭,沒有提及賠償的事。
他不想連累王姐,更不想讓物業公司卷入這場糾紛。
中午時分,李建國正在保安亭里吃簡單的午餐,突然看到陳志強從15棟走了出來。
陳志強徑直走向保安亭,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和昨天的趾高氣揚形成了鮮明對比。
李建國心中忐忑,不知道他又要說什么。
"李師傅。"陳志強走到保安亭前,語氣比昨天緩和了許多。
"陳先生,嫂子身體怎么樣?"李建國放下手中的飯盒,恭敬地詢問。
陳志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掏出手機,臉色變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