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一個人住不了了,你們誰接我過去?"
客廳里,69歲的王德勝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看著眼前的三個兒子。
"爸,我家地方小,兩個孩子上學開銷大..."大兒子王建軍低著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我剛買房還貸款,實在沒能力..."二兒子王建國也在一旁附和著。
"我老婆懷孕,正需要錢..."三兒子王建平更是一臉為難。
"那我每月的生活費呢?"老人的聲音顫抖著。
三兄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爸,我們真的沒錢..."
01
王德勝的手緊緊握著茶杯,杯子里的茶水早已涼透。他看著眼前的三個兒子,心如刀絞。
兩年前,老伴因為癌癥去世,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套60平米的老房子里。王德勝原本是市里一家機械廠的工人,工作了一輩子,退休金每月2000塊錢。在老伴生病期間,他們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在了醫藥費上,連老伴的喪葬費都是向鄰居借的。
大兒子王建軍今年43歲,在街頭開了一家小飯館,生意時好時壞。他有兩個孩子,一個上初中,一個上小學,每月光是各種補習班的費用就要兩三千。妻子在家帶孩子,沒有工作,全家的開銷都靠他一個人。
二兒子王建國41歲,在一家工廠上班,月收入四千多。前年貸款買了一套二手房,每月房貸兩千五,加上水電費、物業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妻子在超市打工,收入不高,兩人的工資勉強夠還貸和日常開銷。
三兒子王建平37歲,做外賣員,收入不穩定,好的時候一個月能掙五六千,差的時候只有三千多。妻子懷孕七個月了,馬上要生產,各種檢查費用和準備嬰兒用品的錢讓他壓力山大。
"爸,不是我們不想照顧您,實在是..."王建軍欲言又止。
"實在是什么?"王德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我養你們這么大,現在老了,你們就這樣對我?"
"爸,您別激動。"王建國連忙說道,"我們也想接您過去,可是我們的房子都太小了,您過去住哪里?"
"我可以睡客廳啊!"王德勝幾乎是喊出來的。
"爸,客廳晚上孩子們要寫作業,您睡在那里會影響他們的。"王建軍無奈地搖搖頭。
"那我的生活費呢?我一個人在這里,每月至少要一千塊錢。"
三兄弟又是一陣沉默。
王建平率先開口:"爸,我老婆馬上要生了,光是生產費用就要好幾千,我們真的拿不出錢來。"
"我還房貸都快還不上了。"王建國也跟著說。
"我的飯館最近生意不好,前天還有人來要債。"王建軍嘆了口氣。
王德勝聽著三個兒子的話,心里越來越涼。他想起老伴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老頭子,以后就靠兒子們了。"可是現在,三個兒子都說沒錢,都說沒能力照顧他。
"你們的意思是,我這個老頭子就活該一個人等死?"王德勝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爸,您別這樣說。"王建軍有些慌了,"我們會想辦法的。"
"想什么辦法?你們連一千塊錢都不愿意給我!"王德勝憤怒地站起來,"我告訴你們,我不靠你們了!我自己想辦法!"
"爸,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怎么辦?"王建國想上前攙扶父親。
"別碰我!"王德勝揮開兒子的手,"從今天開始,我王德勝沒有你們這三個兒子!"
說完,老人轉身走向臥室,留下三兄弟面面相覷。
"爸這是在跟我們賭氣呢,過兩天就好了。"王建平小聲說道。
"是啊,爸他能去哪里?"王建國也附和著。
"我們先走吧,讓爸冷靜冷靜。"王建軍看了看緊閉的臥室門,"過幾天我們再來看他。"
三兄弟離開后,王德勝獨自坐在臥室里,看著墻上的全家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照片上,全家人都在笑,可是現在,這個家已經散了。
第二天一早,王德勝就開始收拾東西。他把幾件換洗的衣服裝進一個舊行李箱,又把老伴的照片和一些重要的證件放進去。
"德勝,你這是要去哪里?"隔壁的老鄰居張大媽看見他拖著行李箱,關切地問道。
"我要搬走了。"王德勝淡淡地說。
"搬走?搬到哪里去?是不是要去兒子家住?"
"不是,我要自己租房子住。"
張大媽一臉驚訝:"你一個人租房子?那多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一個人住了兩年了,還不是過來了?"王德勝苦笑著說。
"可是你現在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什么事..."
"沒事,我死不了。"王德勝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張大媽,以后有人問起我,你就說我搬走了,具體去哪里了,你也不知道。"
張大媽看著王德勝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王德勝和兒子們的關系,也知道老人的脾氣,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02
城中村里,王德勝拖著行李箱在狹窄的巷子里走著。這里的房子都很老舊,但是租金便宜,很多外來務工人員都住在這里。
"大爺,您是要租房子嗎?"一個中年婦女迎了上來,"我這里有間房,十個平方,一個月五百塊錢。"
王德勝跟著她來到一棟三層小樓前,房東帶他上到二樓,推開一間門。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桌子和一個簡易的衣柜。窗戶很小,光線昏暗。墻上的白灰已經發黃,角落里還有一些霉斑。
"怎么樣?這房子雖然小點,但是水電都通,還有獨立的衛生間。"房東介紹著。
王德勝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就這間吧。"
"那您先交一個月的房租和押金,一共一千塊錢。"
王德勝從口袋里掏出錢包,里面只有一千二百塊錢,這是他身上所有的錢了。交完房租和押金,他只剩下兩百塊錢。
"您一個人住嗎?"房東有些好奇。
"嗯,一個人。"王德勝簡單地回答。
"那您的家人呢?"
"沒有家人。"王德勝的聲音有些哽咽。
房東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也不再多問,給了他鑰匙就離開了。
王德勝坐在床邊,看著這個陌生的小房間,心里五味雜陳。這里沒有他熟悉的家具,沒有老伴的照片,沒有任何溫暖的回憶。
"老伴啊,我是不是做錯了?"王德勝自言自語道,"可是我真的太失望了。"
晚上,王德勝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電視聲和樓下傳來的汽車聲,怎么也睡不著。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房子,想起了老伴,想起了兒子們小時候的樣子。
第二天,王德勝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他的退休金要到月底才能到賬,現在只能省著花。
"大爺,您要買什么?"菜販子熱情地招呼著。
"來二兩青菜,再來一個土豆。"王德勝掏出零錢。
"您就買這么點?"
"夠了,我一個人吃。"
菜販子看著王德勝瘦削的身影,心里有些不忍:"大爺,您一個人住嗎?"
"嗯。"
"那您的兒女呢?"
"沒有兒女。"王德勝拿著菜匆匆離開了。
回到出租屋,王德勝用房間里的電磁爐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青菜炒土豆,再配上一碗白米飯。他吃得很慢,好像在品味著什么。
"德勝大爺,您吃飯了嗎?"隔壁傳來了聲音。
"吃了。"王德勝應了一聲。
"我是隔壁的小李,剛搬來不久。您一個人住嗎?"
"嗯。"
"那您的家人呢?"
"沒有家人。"王德勝不想多說。
小李似乎聽出了老人的無奈,也沒有再問。
一周后,王建軍來到了父親的老房子。
"爸,我來看您了。"他推開門,發現房子里空蕩蕩的,沒有人。
"爸?爸您在嗎?"王建軍在房間里找了一圈,發現父親的衣服和行李都不見了。
他連忙跑到隔壁問張大媽:"張大媽,我爸呢?"
"你爸搬走了。"張大媽冷冷地說。
"搬走了?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沒說。"張大媽搖搖頭,"你們這些當兒子的也真是的,把老人氣走了。"
王建軍心里一沉,連忙打電話給兩個弟弟。
"什么?爸搬走了?"王建國在電話里驚呼。
"是啊,張大媽說已經一個星期了。"王建軍焦急地說。
"那爸去哪里了?我們得趕緊找啊!"王建平也慌了。
三兄弟分頭去找,跑了附近所有的小區和出租屋,都沒有找到父親的蹤影。
"爸會不會出什么事?"王建國擔心地說。
"不會的,爸那么精明,不會有事的。"王建軍安慰著弟弟,其實他心里也很擔心。
"要不我們報警吧?"王建平提議。
"報警?爸又不是失蹤了,他是自己搬走的。"王建軍搖搖頭。
"那我們怎么辦?"
"先等等吧,也許過幾天爸自己就回來了。"王建軍說道,但他心里也沒底。
03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王德勝已經在出租屋住了半年。
這半年里,他過得很清苦。退休金每月2000塊錢,除了房租500塊,水電費100塊,剩下的1400塊錢要用來買菜、買米、買油鹽醬醋,還要買一些日用品。每天的生活費不能超過40塊錢。
王德勝變得很會精打細算。他每天早上都會去菜市場買菜,專門挑那些便宜的蔬菜。肉類很少買,偶爾買一點雞蛋改善一下。
"大爺,您又來了。"菜販子已經認識他了。
"嗯,今天青菜怎么賣?"
"青菜三塊錢一斤,您要多少?"
"來一斤吧。"王德勝掏出三塊錢。
"大爺,您就買這么點?我看您每天都來,但是每次都買很少。"
"夠了,我一個人吃。"王德勝笑了笑,"人老了,吃不了多少。"
菜販子看著老人,心里有些不忍:"大爺,您的兒女呢?怎么不來看您?"
"沒有兒女。"王德勝還是這句話。
"那您一個人住,身體不好怎么辦?"
"沒事,我身體還行。"王德勝拿著菜準備離開。
"大爺,您等等。"菜販子叫住了他,"這些青菜您拿回去吧,不要錢了。"
"這怎么行?"王德勝連忙推辭。
"沒事,就當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菜販子把青菜塞到王德勝手里。
王德勝的眼眶有些濕潤:"謝謝你,小伙子。"
"不用謝,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
從那以后,菜販子經常會給王德勝一些免費的蔬菜,這讓老人心里很溫暖。
但是好景不長,王德勝的心臟病又犯了。
那天晚上,他突然感到胸口疼痛,呼吸困難。他想叫人,但是聲音發不出來。最后,他只能用手機撥打120。
"您好,這里是120急救中心。"
"我...我心臟病犯了..."王德勝費力地說道。
"您在哪里?我們馬上派救護車過去。"
王德勝報了地址,然后就昏倒了。
幸好隔壁的小李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醫生,他怎么樣?"小李焦急地問。
"急性心梗,幸好送來及時,不然就危險了。"醫生說道,"他的家屬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他的鄰居。"
"那您看看他的手機,聯系一下他的家人。"
小李拿過王德勝的手機,發現通訊錄里有幾個號碼,其中有三個備注著"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
小李撥通了大兒子的電話。
"您好,您是王德勝的兒子嗎?"
"是的,我是他大兒子,請問您是?"王建軍在電話里問道。
"我是您父親的鄰居,您父親心臟病犯了,現在在市人民醫院。"
"什么?我爸心臟病犯了?嚴重嗎?"王建軍頓時慌了。
"還挺嚴重的,您快來醫院吧。"
掛了電話,王建軍立即通知了兩個弟弟,三人匆匆趕到醫院。
"爸,您怎么樣?"王建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爸,您嚇死我們了。"王建國也哭了。
"爸,您怎么不告訴我們您生病了?"王建平更是泣不成聲。
王德勝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三個兒子,淡淡地說:"我不是沒有兒子嗎?"
"爸,您別這樣說,我們錯了。"王建軍跪在床邊,"我們不應該那樣對您。"
"爸,您原諒我們吧。"王建國和王建平也跪了下來。
王德勝看著三個兒子,心里很復雜。他想原諒他們,但是又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個晚上。
"你們起來吧,我沒事。"王德勝說道。
"爸,您的醫藥費我們來出。"王建軍說道。
"不用,我有醫保。"王德勝拒絕了。
"爸,您跟我們回家吧,不要一個人住了。"王建國說道。
"我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回去?"王德勝搖搖頭。
"爸,您一個人住太危險了,要不是這位鄰居,后果不堪設想。"王建平指了指小李。
"謝謝你,小伙子。"王德勝對小李說道。
"不用謝,大爺,您以后有什么事就叫我。"小李說道。
三兄弟在醫院陪了王德勝一夜,第二天辦了出院手續。
"爸,您真的不跟我們回家嗎?"王建軍最后問了一遍。
"不了,我習慣了。"王德勝堅持要回出租屋。
"那您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訴我們。"王建國說道。
"知道了。"王德勝點點頭。
三兄弟送父親回到出租屋,看著這個又小又破的房間,心里都很難受。
"爸,您在這里住了多久了?"王建平問道。
"半年多了。"王德勝淡淡地說。
"爸,您怎么找到這里的?"王建軍問道。
"自己找的。"王德勝不想多說。
三兄弟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心里都很愧疚。他們沒想到父親會真的搬出來,更沒想到父親會住在這樣的地方。
"爸,我們每個月給您生活費。"王建軍說道。
"不用,我有退休金。"王德勝還是拒絕了。
"爸,您就收下吧,我們心里也好受一些。"王建國說道。
"我說了不用就是不用。"王德勝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三兄弟看出父親還在生氣,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匆匆離開了。
從那以后,三兄弟偶爾會來看望父親,但是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王德勝對他們很冷淡,也不愿意多交流。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年半過去了。
王德勝的身體越來越差,心臟病經常發作。有時候晚上疼得睡不著覺,他就一個人坐在床邊,等著天亮。
"大爺,您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小李關心地問道。
"不用,死不了。"王德勝搖搖頭。
"大爺,您的兒子們呢?怎么很久沒來看您了?"
"可能忙吧。"王德勝苦笑著說。
其實,三兄弟上個月來過一次,但是還是老樣子,坐了一會兒就走了。王德勝覺得他們來看自己只是出于責任感,并不是真心關心。
這天,王德勝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房子。他已經兩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樣子。
"也許我應該回去看看。"王德勝自言自語道。
他決定明天就回去看看,如果房子還在,也許可以搬回去住。畢竟,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04
兩年的時間,王德勝變了很多。原本就不算高大的身軀更加佝僂了,花白的頭發幾乎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最讓人心疼的是他的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芒,變得黯淡無神。
這天早上,王德勝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他在小鏡子前梳理著頭發,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心里五味雜陳。
"德勝大爺,您今天怎么起這么早?"隔壁的小李聽到了動靜。
"我要出去一趟。"王德勝整理著衣服。
"去哪里?需要我陪您嗎?"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王德勝頓了頓,"我要回家看看。"
"回家?您不是說沒有家人嗎?"小李有些疑惑。
"是沒有家人,但是還有房子。"王德勝苦笑著說。
小李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沒有再問。
王德勝收拾了一個簡單的包,里面放了一些重要的證件和老伴的照片。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兩年的小房間。
房間里的東西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電視,還有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這里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但是這兩年來,這里卻是他唯一的容身之所。
"小李,如果我不回來了,這些東西你都拿去吧。"王德勝對隔壁說道。
"大爺,您這是什么意思?您還會回來的。"小李有些擔心。
"也許吧。"王德勝沒有多說,拎著包走了。
從城中村到老房子,需要坐兩趟公交車。王德勝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情越來越復雜。
兩年了,他終于要回家了。
公交車在熟悉的站臺停下,王德勝下了車。街道還是那條街道,但是周圍的商店變了不少。他以前經常去的那家雜貨店已經關門了,換成了一家奶茶店。
王德勝慢慢走著,心跳得越來越快。他不知道自己回家后會看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住下去。
"德勝?德勝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王德勝轉過身,看到了老鄰居張大媽。
"張大媽。"王德勝勉強笑了笑。
"德勝,你終于回來了!"張大媽激動地說,"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
"我就是回來看看。"王德勝淡淡地說。
"你這兩年去哪里了?過得怎么樣?"張大媽關切地問。
"過得還行。"王德勝不想多說。
"你的兒子們一直在找你,尤其是前段時間,幾乎每天都來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
"是嗎?"王德勝有些意外。
"是啊,他們都很擔心你。"張大媽說道,"你們父子之間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呢?"
"沒什么,就是一些小矛盾。"王德勝敷衍著。
"那你現在回來了,是不是要跟兒子們和好了?"
"我不知道。"王德勝搖搖頭,"我先回家看看。"
"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記得叫我。"張大媽說道。
王德勝點點頭,繼續向家走去。
熟悉的樓道,熟悉的樓梯,熟悉的門。王德勝站在門前,掏出鑰匙,手卻顫抖著插不進鎖眼。
他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兩年了,他終于要回家了。
鑰匙插進鎖眼,輕輕一轉,門開了。
王德勝輕輕推開門,緩緩走進了闊別兩年的家。然而,當他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這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家嗎?
客廳里的一切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而最讓他震驚的是,桌子上整齊地擺放著一樣東西。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王德勝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