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S市一中，是這座城市教育界的明珠。百年名校，歷史悠久，每年都有無數學生從這里邁進全國頂尖學府。能考進一中，是S市每個初中生的夢想。

我叫陳浩然，是千軍萬馬中擠過獨木橋的幸運兒之一。初中畢業那年，我以全市第五的成績考入一中。父親經營著一家小型五金店，母親是社區診所的護士，家里不算富裕，但也過得下去。對他們來說，我是他們的全部希望，是他們生活的核心。

“浩然，媽相信你肯定能考上北大！”這是母親常說的一句話。她從不給我太大壓力，但我能感覺到，這是她心底最深的期盼。

高一那年，我的成績穩居年級前十，化學和數學是我的強項，尤其是化學，我總能用獨特的思路解題。這讓我在班里小有名氣，連其他班的同學都知道：一中有個“化學怪才”陳浩然。

直到高二上學期，孫主任成了我們的班主任兼化學老師。

孫主任，四十多歲，身材高大，嗓門洪亮，走路像一陣風，行事雷厲風行。他在一中教了快二十年，帶出過無數尖子生，是學校的金牌教師。但他也以嚴厲出名，稍有不順他的意，就讓學生到走廊罰站。

我與孫主任的第一次沖突，發生在化學課上。

“陳浩然，上來，把這道題解了！”孫主任點名讓我上黑板。

那是一道關于化學平衡的題目，難度不低。我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寫下我的解法。

“停！”我剛寫到一半，孫主任打斷我，“這不是標準解法！”

“但這樣解更快?！蔽一貞?/p>

“更快？你確定這能得出正確答案？”孫主任皺著眉，語氣懷疑。

我點點頭，繼續寫完。五分鐘后，我得出了答案，和標準答案一模一樣。

孫主任沉默了一會兒，說：“回去吧，以后考試還是用標準解法，別搞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沒想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化學卷子有道大題，20分，難度很大。很多同學只做出一半，但我用了一種特殊方法，把題完整解了出來。

成績出來那天，班長周子豪跑過來，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陳浩然，孫主任讓你去辦公室一趟?！?/p>

我走進辦公室，孫主任正在批卷子，頭也沒抬：“陳浩然，你這次化學考試，是不是抄了？”

這話像一道雷劈在我頭上，我愣住了：“我沒抄！”

“那你怎么解出最后那道大題？”他抬頭，眼神像刀子一樣。

“我用了一種自己的方法?！?/p>

“自己的方法？課本上教過嗎？我講過嗎？”

“沒有，是我自己琢磨的?！?/p>

孫主任冷笑：“一個高二學生，能想出大學老師都不一定會的解法？你當我傻？”

“我可以證明這方法是對的！”我堅持。

“好，那你現在在這兒，把這題再做一遍！”他遞給我一張白紙。

我接過紙，手有點抖，但腦子很清楚。二十多分鐘后，我做完，遞給孫主任。

他仔細看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不是標準解法?！彼詈笾徽f了這么一句。

“但答案是對的！”我不服氣。

“陳浩然，你知道嗎？高考閱卷可不認你這種花招。這次考試，這道題給你零分?！?/p>

“可——”

“別說了，回去！以后考試老老實實用標準解法。”他揮揮手，像趕蒼蠅。

02

我拿著被改得亂七八糟的試卷，憋著一肚子氣回到教室。

從那次考試后，我和孫主任的關系徹底崩了。每次化學課，他總會找茬，叫我回答最難的問題，然后當著全班的面批評我“解法太復雜”“不符合高考規范”。

班里的同學漸漸疏遠我。在高考的巨大壓力下，老師的態度直接影響學生的地位。孫主任不喜歡我，同學們自然也不敢跟我走太近。

唯一支持我的，是父母和數學老師徐老師。

“浩然，我看了你那道題的解法，很有創意！”一天放學后，徐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別因為孫主任的話否定自己。真正的科學，不該被標準答案框死?！?/p>

徐老師剛從師范大學畢業，思想開放。他給了我很多鼓勵，讓我堅持自己的思考方式。

“不過，孫主任說得也沒全錯。高考確實有標準答案，你的解法太新穎，閱卷老師可能看不懂?！毙炖蠋焽@了口氣，“這也是教育的無奈?！?/p>

真正的噩夢，發生在高二下學期的化學月考。

那是一道關于有機化學的題目，考的是苯環反應機理。題目給了一些條件，要求計算反應的生成物和能量變化。

我用了一種從大學教材里自學的機理分析方法，過程簡潔，答案精準。

成績公布那天，我的化學成績只有45分，排名從年級第八跌到六十開外。

“陳浩然，你又抄了！”孫主任在班會上當眾指責我。

“我沒抄！”我急忙辯解。

“這道題的機理分析，是大學有機化學的內容。你一個高中生，哪來的這種知識？”

“我在圖書館自學的！”

“自學？呵！”孫主任冷笑，“周子豪，你說，考試時陳浩然有沒有異常？”

班長周子豪站起身，一臉正氣：“報告孫主任，我看陳浩然考試時老低頭看書包，鬼鬼祟祟的，估計在書包里藏了小抄?！?/p>

這完全是污蔑！我只是低頭找了支筆！但我沒法證明。

“陳浩然，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孫主任瞪著我。

我想反駁，但看到全班同學異樣的眼神，我突然覺得無力。在這種對峙里，我永遠是弱勢方。

“沒什么?！蔽业吐曊f。

“從今天起，你的化學考試一律零分，直到你承認錯誤！”孫主任宣布，“再發現抄襲，直接記過，請家長！”

03

班會后，我一個人坐在教室，眼淚止不住地流。我沒抄，只是用了不同的方法，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回到家，我沒告訴父母。他們工作已經很辛苦，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但噩夢才剛開始。

從那天起，我的化學考試全被判零分。孫主任甚至還跟其他老師說，我有抄襲傾向，要嚴格監督。只有徐老師沒被影響，依然公平地批改我的數學試卷，讓我在數學上保持了好成績。

班里同學開始公開議論我，有人說我靠抄襲才拿高分，有人說我腦子有問題，非要搞怪。周子豪帶頭孤立我，還在我的課桌上寫了“抄襲狗”三個字。

我變得沉默寡言，課間不跟人說話，放學就去圖書館看書。圖書館成了我的避風港，那里的知識不會因為不合某人的標準而被否定。

高二下學期期末考前，發生了一件改變我處境的事。

那天，我在圖書館角落翻一本《有機化學基礎》，徐老師突然出現了。

“浩然，找你半天了?！彼谖覍γ孀?，“我看了你最近的數學試卷，有道題想問問你?！?/p>

他拿出一道解析幾何題，是上次測驗的壓軸題，全班只有我解出來了。

“你這解法很特別，用了微積分的思想，是大學內容吧？你怎么想到的？”

我講了我的思路，徐老師認真聽，不時點頭。

“浩然，你的思維很適合搞科研?！彼嬲\地說，“別因為孫主任的事灰心。真正的才華，不會沒人看見?！?/p>

04

徐老師的鼓勵讓我心里一暖。他建議我在正式考試中盡量用標準解法，但平時可以繼續探索自己的思路。

“有個化學愛好者的論壇，里面有很多大學老師和研究人員。你可以去那兒分享你的解題方法?！毙炖蠋熃o了我一個網址，“相信我，你的才華會被發現的?！?/p>

當晚，我注冊了論壇，ID叫“化學逐夢者”，發了我月考的解法。第二天就有人回復了。

一個叫“分子探秘者”的用戶評論：“這解法很巧妙，用了分子軌道理論，簡潔又精準。樓主是大學生嗎？”

我老實說自己是高中生，論壇炸了鍋。很多人不相信一個高中生能懂這么深的化學知識。

“分子探秘者”又回復：“如果是真的，你的天賦很罕見。你怎么學的這些？”

我們聊了很多。“分子探秘者”知識淵博，思維敏銳，每次交流都讓我受益匪淺。后來我才知道，他是B大學化學系的林教授，曾獲國家自然科學獎。

在林教授的指導下，我的化學和數學突飛猛進。我開始自學大學課程，甚至接觸了一些前沿理論。我還在論壇上發了些解題思路和小論文，收獲了不少贊賞。

學校里的日子還是很難熬。孫主任的針對變本加厲，每次化學考試都是零分。同學們的眼神充滿懷疑和嘲笑，只有少數人私下跟我說話。

我的綜合排名跌到年級中游。盡管數學和其他科目還不錯，但化學的零分拖了后腿。

“陳浩然，你也就這水平了?！敝茏雍莱３靶ξ?，“抄都抄不好，還想考北大？做夢吧！”

我沒反駁，默默看書。我知道，嘴上爭贏沒用，只有成績能證明一切。

05

高三開學，沖刺階段開始了。同學們都繃緊了弦，瘋狂刷題，為高考做準備。

孫主任壓力很大，班會上常說：“今年目標是十個北大清華，二十個985，誰都不能拖后腿！”

這種壓力讓全班氣氛緊張壓抑。早讀六點開始，晚自習十點半結束，周末還得補課。

我的化學考試依然零分，成了常態。我交卷，孫主任看都不看，直接打零。

有時候，我想放棄。但想到父母的期望和林教授的鼓勵，我又咬牙堅持。

“不能認輸，絕不！”我在日記里寫，“總有一天，我會證明自己。”

高三第一學期期中考后，孫主任開了家長會，把成績投影在大屏幕上。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排名第85。

“陳浩然的化學成績不好，家長要多督促?！睂O主任輕描淡寫地說。

家長會后，父親沉默了。母親小心問我：“浩然，化學有困難？要不要補課？”

我終于忍不住，把一切告訴了他們——孫主任的刁難，同學的孤立，還有我在論壇上的經歷。

父親氣得臉發青：“這不是欺負人嗎？我明天找校長去！”

“爸，別！”我攔住他，“現在是高三，鬧起來影響我復習。忍忍吧，高考再說?！?/p>

母親抹著眼淚：“浩然，你受委屈了。媽相信你，你永遠是我們的驕傲?！?/p>

父母的支持讓我更有力量。我決定不糾結于學校的化學成績，把精力放在自學和論壇交流上。

林教授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們每周在論壇聊化學，從基礎到前沿。他還給我發最新的論文，拓寬我的視野。

“你的思維很有創造力?！绷纸淌谡f，“別被框框限制，真正的科學家都敢打破常規?！?/p>

他建議我做小實驗驗證想法。我用家里的零件做了個簡易的化學反應裝置，在論壇上分享了過程和數據。這篇帖子火了，有人建議我投給化學雜志。

學校里，我表面接受零分的現實，但內心沒放棄。每次考試，我都認真答題，用規范解法，盡管知道沒用。

徐老師看不下去了。一次，他拿到我的化學試卷，發現滿是正確答案，卻得了零分。

“太過分了！”他氣憤地說，“浩然，我得找孫主任說說。”

“徐老師，別?！蔽覕r住他，“高考還有半年，我不想惹麻煩。沒事的，我習慣了?！?/p>

徐老師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記住，分數不代表實力。高考是全省閱卷，只要你答對，就會有公平的分數。”

他的話點燃了我的希望。高考的閱卷是公正的，只要我答對，就能證明自己。

我開始制定高考計劃，準備用實力翻盤。

06

高三第二學期，高考倒計時一百天。

孫主任的脾氣更暴躁了，經常點名批評“態度不端正”或“沒進步”的同學。我是他的重點目標。一次化學課，他讓我上臺解題，然后當眾說我的解法“太復雜”“不合高考要求”，還說：“像陳浩然這樣的學生，考不上好大學?！?/p>

同學們有的偷笑，有的低頭，只有幾個人投來同情的目光。周子豪一臉得意，他已被保送省重點大學，對高考無壓力，更加囂張。

放學路上，朋友林若曦問我：“浩然，你真不打算跟學校反映？孫主任這樣針對你，太過分了。”

“沒必要?！蔽移届o地說，“高考還有三個月，我不想節外生枝。”

“可你的化學老是零分，會影響排名和志愿??！”

我笑了笑：“放心，高考沒問題?！?/p>

若曦疑惑地看著我，沒再問。

回家后，我登錄論壇，林教授在等我。

“浩然，你上次那篇關于催化劑的小論文很不錯，思路很新?！彼l消息，“不過有兩處推導可以優化……”

我們聊了很久，話題從基礎理論到前沿研究。在這里，我感受到尊重和平等。

“高考什么時候？”林教授問。

“還有三個月。”

“有信心嗎？”

“化學和數學沒問題，其他科目也在努力。”

“好！”他停頓了一下，“高考后，不管去哪所大學，我都愿意指導你。你的才華不該被埋沒。”

這話讓我熱淚盈眶。在學校，我是被污蔑的“問題學生”；在論壇，我被頂尖教授認可。

我暗下決心，高考一定要證明自己。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更嚴格的自律。每天五點起床，自學大學化學；課堂認真聽講，連孫主任的課也不馬虎；晚自習后復習到深夜。

我制定了詳細計劃，每科都有目標。化學上，我學完了高中內容，還自學了大學課程；數學上，我強化解題速度；語文和英語，我也加倍練習。

我研究了高考閱卷規則，得知只要思路正確、步驟清晰，結果準確，非標準解法也能得分。這讓我更有信心。

07

高考前一個月，全省聯考，我的化學還是零分。這次是交叉閱卷，孫主任不可能直接干預。我很困惑。

放學后，徐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浩然，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的試卷沒送去閱卷，是孫主任扣下了?！?/p>

“什么？”我震驚，“他憑什么？”

“他是年級主任，有這權力?！毙炖蠋焽@氣，“我向教務處反映了，但沒證據，他們不會動他。”

我沉默了。這比我想象的更惡劣。

“不過，高考不一樣?！毙炖蠋熣f，“高考試卷直接送省考試院，沒人能干預。你正常發揮就行。”

我點點頭，心里卻有了最壞的打算。校內排名低會影響我的狀態，但我必須堅持。

我給林教授打了電話，第一次語音交流。

“教授，我遇到點麻煩。”我把情況說了。

他沉默片刻，說：“浩然，逆境是最好的老師。這個班主任的不公，反而磨煉了你。高考是你翻身的機會，別放棄?！?/p>

“我明白?！?/p>

“高考后，不管成績怎樣，來B大學找我。即使分數不夠，我也會幫你進化學系。”

林教授的話讓我振奮。我決定全力備考，不被干擾。

接下來的日子，我埋頭復習，忽略孫主任的冷嘲熱諷和模擬考試的排名。我知道，真正的戰場在高考。

08

高考前夕，學校像戰場。同學們廢寢忘食地刷題，操場變成了自習室，食堂里有人邊吃邊背書。

孫主任每天強調考試技巧：“答題要規范，步驟要清楚，別搞花樣！”他總會瞥我一眼，警告我別用獨特解法。

我已經不在乎了。兩年的磨礪讓我變得堅強，我不再是那個容易受傷的少年。

高考前一周，最后一次模擬考完全按高考流程進行。考后，孫主任竟主動找我。

“陳浩然，過來。”他在辦公室門口叫我。

我坐下，他說：“這次模擬考，你的化學我給了卷面分。你考了132分，班里第一。”

我愣了。這是兩年來他第一次給我正常分數。

“謝謝老師?！蔽也恢f什么好。

“別謝我?！彼櫭?，“你的解法有獨到之處，但高考得用標準解法。閱卷老師沒時間看你的花招，可能會判錯?！?/p>

我點頭，表示明白。

“我對你嚴格，是為你好?！彼Z氣有點辯解，“希望你理解?！?/p>

我沒說話，平靜地看著他。兩年的委屈，不是一句“為你好”就能抹平的。

他尷尬地咳嗽：“總之，高考加油。我相信你能考好。”

我走出辦公室，心情復雜。他的“善意”來得太晚，我已經不需要他的認可。我的目標是高考，用實力證明自己。

高考前三天，我找到徐老師。

“徐老師，謝謝您兩年的支持?！蔽艺嬲\地說。

他拍拍我肩膀：“不用謝。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高考好好考，別有負擔。”

“我會的。”我頓了頓，“高考后，我不會忘了您?！?/p>

“傻小子！”徐老師笑，“考好了請我吃飯就行?！?/p>

離開學校前，我在圖書館遇到了林若曦。

“浩然，高考加油！”她真誠地說，“我相信你能考上北大！”

“謝謝，你也加油。”我笑。

回到家，父母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餐桌上，他們不斷給我夾菜，眼神滿是期待。

“浩然，明天高考了，有信心嗎？”父親問。

“有?！蔽覉远ɑ卮?。

“不管怎樣，我們都支持你?！蹦赣H握住我的手，眼眶濕潤，“這兩年，你受苦了?！?/p>

“沒事，媽?！蔽野参克?，“一切都會好的?！?/p>

晚上，我睡不著，腦海里閃過兩年的點點滴滴。孫主任的刁難，同學的孤立，徐老師的鼓勵，林教授的指導……

我給林教授發消息：“明天高考了，謝謝您的指導?！?/p>

他回復：“相信自己，正常發揮就好?？纪晡覀冊倭??！?/p>

我閉上眼，深呼吸，漸漸平靜。明天，是決戰之日。

09

高考當天，陽光燦爛，微風輕拂，像在為考生加油。

我早起，穿好衣服，母親準備了我愛吃的早餐。

“浩然，多吃點?！彼粩鄪A菜。

“媽，吃不下了。”我笑，“再吃要遲到了。”

父親開車送我去考場，一路叮囑：“準考證、身份證、筆都帶齊了嗎？多帶幾支筆，以防萬一?！?/p>

“爸，都帶了。”我耐心回答。

考場在S市二中，離家不遠。門口擠滿了考生和家長，氣氛緊張。

“就到這吧，爸?！蔽艺f，“回去陪媽，別擔心?！?/p>

父親拍拍我肩膀：“去吧，兒子。我相信你?！?/p>

我走進考場，找到座位，擺好文具。鈴聲一響，我打開語文試卷。語文是我的弱項，但這次狀態不錯，作文題目我準備過。

數學考試讓我信心大增。題目難度適中，幾道大題跟我練的相似。我快速做完選擇填空題，仔細解答大題。

第一天考完，我感覺不錯。出考場，同學們在討論答案。周子豪朝我投來挑釁的眼神，我沒理他，走向父親。

“怎么樣？”他急切問。

“挺好?！蔽掖?。

第二天考理綜和英語。理綜的化學部分讓我興奮，題目正是我的強項。我用標準解法做題，確保步驟清晰。一道關于化學平衡的大題，我用了自己的簡潔方法，但在草稿紙上也寫了標準解法。

英語閱讀理解有篇化學相關的文章，我占了優勢。整體發揮正常。

三天考試結束，我身心俱疲，卻如釋重負。陽光灑在臉上，格外溫暖。

父母在校門口等我。母親激動地揮手：“兒子，考得怎么樣？”

“發揮正常?！蔽倚Α?/p>

“那就好！”父親眼中含淚。

路過一中時，孫主任站在門口，可能在等學生。我點頭致意，沒停下來。

回家后，我給林教授發消息：“高考完了，發揮正常?；瘜W有道題用了自己的解法，希望沒事。”

他回復：“你的解法沒問題，閱卷老師會懂。好好放松吧。”

接下來，我和父母去海邊度假，享受了幾天輕松時光?；氐絊市，我幫父親打理五金店，繼續在論壇跟林教授交流。

10

高考成績公布那天，我站在學校公告欄旁，等著孫主任。

他戴著老花鏡，湊近榜單，看到我的名字時，臉色煞白，手里的教案掉在地上，嘴唇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