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們常說,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最脆弱,特別是涉及財產時更容易撕破臉皮。多少繼父母與繼子女的關系,在一場遺產爭奪戰后變得面目全非。然而在這個世界上,真情與法律并不總是站在同一邊。我想講述我家這段沒有婚姻證明,卻勝過無數法律關系的真摯感情。
父親的葬禮結束后的第三天,我正收拾著他的遺物,電話突然響起。是二叔。
"小宇,你什么時候回來?家里的事情需要處理了。"二叔的聲音透著焦急。
我愣了一下:"回去?我在家啊。"
"我是說你爸的房子那邊。"二叔壓低聲音,"你知道,你爸和那個女人沒領證,法律上她什么都不是。趁她還沒反應過來,你得趕緊回去看看家里值錢的東西,別讓她..."
我打斷了他:"二叔,她是林阿姨。她和我爸一起生活了二十年。"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是一聲冷笑:"再長又怎么樣?沒有結婚證,她就是外人。房子地契上寫的是你爸一個人的名字,現在應該歸你繼承。"
我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怒火:"二叔,我爸才走三天,您就開始惦記這些了?"
"我是為你好!"二叔提高了嗓門,"你不知道這些女人的心思,表面上對你好,背地里不定怎么算計呢。我聽說她這兩天已經在翻你爸的保險柜了,還聯系了房產中介..."
我猛地站起身:"誰告訴你的?"
"你三嬸的表妹在你們小區工作,親眼看見的。"二叔的語氣變得肯定,"小宇,聽叔一句勸,趕緊回去,別等財產被卷走了才后悔!"
放下電話,我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雨絲。父親剛走,親戚們就開始忙著劃分他的遺產,而林阿姨,這個陪伴他二十年的女人,在他們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我拿起車鑰匙,決定去一趟父親和林阿姨的家。不是為了所謂的"財產",而是想確認林阿姨的狀況。她這幾天一定很難過,而我,或許是唯一能理解她感受的人。
我開車來到父親和林阿姨居住了二十年的老房子。這是一棟普通的三室兩廳,父親在我十歲那年買下,本來是給我們一家三口住的。但在我十二歲那年,母親帶著她的情人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
按響門鈴,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緩慢的腳步聲。門開了,林阿姨站在門口,眼睛紅腫,臉色蒼白,看起來比前幾天葬禮上更加憔悴。
"小宇?你怎么來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我走進屋內,發現客廳里很亂,到處都是紙張和文件夾。保險柜確實是開著的,但不像二叔說的那樣,里面的文件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沒有被翻亂的痕跡。
"阿姨,你在找什么?"我輕聲問道。
林阿姨嘆了口氣,疲憊地坐在沙發上:"你爸的醫藥費單據。我想整理一下,看看還有什么賬務需要處理。"
我坐到她對面:"親戚們都在說你要卷走家產..."
林阿姨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我知道他們會這么想。我和你爸沒有領證,在法律上我確實什么都不是。"她頓了頓,眼中含著淚水,"但我不在乎那些財產。二十年了,如果我是為了錢,早就讓你爸和我登記結婚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林阿姨從來不是貪圖物質的人。她有自己的小生意,經濟上完全獨立。
"我聯系房產中介是想問問這房子的市場價值。"林阿姨低聲說,"我打算把我的積蓄也加上,湊夠錢把這房子從你手里買下來。這是我和你爸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我舍不得離開..."
我驚訝地看著她:"阿姨,你在說什么?這房子我怎么可能要回來?我早就有自己的住處了。"
"可這房子法律上是你的遺產啊。"林阿姨苦笑道,"你爸走得突然,我們都沒準備好。他生前一直說要立遺囑,但總覺得還早,就拖著沒去..."
我握住她的手:"阿姨,我不在乎這些。我只關心你還好嗎?這些天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很擔心。"
林阿姨的眼淚終于落下來:"我不好,一點都不好。你爸走得太突然了,前一天晚上我們還一起看電視,他還笑著說要帶我去旅行...第二天..."
她說不下去了,肩膀因抽泣而顫抖。我走過去,輕輕抱住這個瘦弱的女人。在這一刻,我們不是繼母與繼子的關系,而是兩個同樣失去了深愛之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