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常言道，"人走茶涼，人亡物在"。多少家庭因為財產(chǎn)分配問題反目成仇，兄弟姐妹間的情義被金錢利益撕碎得支離破碎。我從未想過，這樣的劇情會在我的家庭中上演，而且是在我們的母親剛剛離世之時。

春末的雨滴滴答答下了一整天，仿佛在為母親的離去哀悼。

母親的遺體靜靜地躺在殯儀館的冰柜里，她的面容安詳，似乎只是睡著了。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眼紅腫，思緒萬千。92歲高齡的母親，終于在昨晚安詳?shù)仉x開了人世，沒有痛苦，沒有掙扎，只是在睡夢中悄悄地走了。

"小弟，出來一下，我們談?wù)劇?大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走出守靈室，看到大哥和二哥正站在走廊上，臉色凝重。他們顯然已經(jīng)談?wù)摿艘粫海吹轿页鰜?，兩人都停下了交談?/p>

"媽剛走，你們有什么事嗎？"我的聲音有些嘶啞，連日來的哭泣讓我的喉嚨像被火燒過一樣。

"小弟，我們得商量一下老家房子的事。"大哥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老家那套房子，"二哥解釋道，"我們?nèi)值艿脹Q定怎么處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媽媽的遺體還沒入土，你們就在考慮財產(chǎn)的事？"

"別誤會，"大哥皺了皺眉，"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事情總要提前安排，等辦完喪事，大家各奔東西，再商量就不方便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怒火："媽媽去世才不到24小時，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送她最后一程，其他的事情可以等。"

"小弟，你別激動，"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只是想提前溝通一下。那房子是奶奶留下的，按理說應(yīng)該平分給我們?nèi)齻€。但考慮到大哥照顧媽媽最多，可能應(yīng)該多分一些。"

我甩開二哥的手："夠了！媽媽還沒火化，你們就開始分遺產(chǎn)？把她當(dāng)什么了？"

"怎么分遺產(chǎn)？你不是一直住在那個房子里嗎？"大哥的語氣突然變得冷淡，"我和二哥在外地打拼，回來看媽的次數(shù)少，我們知道。但那不代表你可以獨占老宅。"

他的話像一把刀刺進(jìn)我的心臟。十年來，我放棄了大城市的工作機會，選擇留在縣城，就是為了能照顧年邁的母親。而大哥和二哥，一個在省會城市經(jīng)商，一個在沿海地區(qū)工作，一年到頭也就過年回來看望母親幾天。

"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留在縣城照顧媽這么多年，你們幾乎從不回來看望她，現(xiàn)在媽一走，你們就惦記上房子了？"

"小弟，別激動，"二哥試圖緩和氣氛，"我們知道你付出很多，但那房子畢竟是我們共同的遺產(chǎn)。"

"共同的遺產(chǎn)？"我冷笑一聲，"這十年來，媽媽的醫(yī)藥費、生活費都是我在支付，你們有出過一分錢嗎？"

大哥的臉色變得陰沉："那是你自愿的，沒人強迫你。再說了，我們每年也都會寄錢回來。"

"寄錢？"我譏諷地笑了，"大哥，你一年到頭就寄那么幾千塊，連媽一個月的藥費都不夠！而二哥，你更好笑，三年前媽住院那次，我給你打電話求援，你說自己資金周轉(zhuǎn)困難，一分錢都沒寄。"

二哥的臉?biāo)⒌匾幌录t了，大哥則揮了揮手，像是要打斷我的話："小弟，過去的事就不要翻了。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是房子的歸屬問題。"

"沒什么好討論的，"我的語氣堅決，"媽媽生前已經(jīng)立了遺囑，房子歸我。"

這句話如同炸彈般在走廊里爆開。大哥和二哥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什么遺囑？什么時候立的？為什么我們不知道？"大哥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就在去年，媽媽清醒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公證處辦的。"我平靜地說，"你們?nèi)绻挟愖h，可以去公證處查詢。"

"你..."大哥氣得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

二哥則瞇起眼睛，上下打量我："小弟，你該不會是脅迫媽媽立的遺囑吧？她那么大年紀(jì)，又糊涂，怎么會想到立遺囑？"

我的拳頭攥緊了，胸膛因憤怒而劇烈起伏："二哥，請你注意你的言辭。媽媽雖然年紀(jì)大，但頭腦一直很清醒。遺囑是她自己要求立的，公證處還專門請了醫(yī)生來評估她的精神狀態(tài)。"

"我不信！"大哥突然大吼一聲，引得守靈室里的幾位親戚都探出頭來，"你肯定是欺騙媽媽，讓她把房子留給你！"

我強忍著怒火，不想在母親的靈前鬧得太難看："大哥，請你尊重媽媽的決定。她生前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們兄弟和睦相處，別為了財產(chǎn)鬧得不可開交。"

"少在這里裝孝子！"大哥氣急敗壞地說，"如果媽真的立了遺囑，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因為她不想讓你們難過，也害怕你們像現(xiàn)在這樣反應(yīng)。"我嘆了口氣，"但她告訴我，如果你們質(zhì)疑，就把實情告訴你們。"

我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紙，遞給大哥："這是遺囑復(fù)印件，原件在公證處。你們自己看吧。"

大哥一把搶過紙，飛快地瀏覽起來，二哥也湊過去看。隨著他們的閱讀，兩人的表情從憤怒漸漸變成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因為遺囑的內(nèi)容不僅提到了房子的歸屬，還詳細(xì)記錄了過去十年里，我如何放棄大城市的高薪工作，回到縣城照顧母親；如何日夜陪伴她去醫(yī)院檢查、治療；如何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予她精神和物質(zhì)上的支持。而大哥和二哥除了偶爾打個電話問候，幾乎從未實際參與照顧母親的事務(wù)。

"這...這不可能是媽的意思..."大哥的聲音顫抖著，手中的紙也跟著抖動。

"公證處的電話在上面，你們可以去核實。"我平靜地說，然后轉(zhuǎn)身走回守靈室，留下兩個哥哥在走廊上面面相覷。

守靈室內(nèi)，我看著母親安詳?shù)拿嫒荩瑴I水再次模糊了視線。我輕輕撫摸她冰冷的手，在心中默默道歉，為剛才走廊上的爭吵，為不能完全實現(xiàn)她希望兄弟和睦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