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別給我裝糊涂！月子誰來伺候？"林國強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響，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茶幾上，茶水四濺。

王秀英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還沾著洗碗的水漬，臉上的疲憊一覽無遺。

她看著丈夫漲紅的臉，聲音有些顫抖："老林，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發什么脾氣？"

"我發脾氣？"林國強猛地站起身，指著妻子的方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把年紀了還去給人家當保潔，弄得灰頭土臉的，這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鄰居們怎么看我？"

王秀英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到客廳里，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丈夫："我...我這不是為了貼補家用嗎？美麗馬上要生了，到時候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花錢？"林國強冷笑一聲，在客廳里踱起步來，"我每個月八千塊的退休金，她爸媽每個月給她多少？咱們按規矩來，該花多少花多少，AA制不是說著玩的！"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王秀英看著丈夫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她想起剛才在樓下碰到的鄰居張大媽，那種同情又帶著些許嘲笑的眼神，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老林，咱們結婚這么多年了，你..."王秀英的聲音越來越小，"你真的要這樣計較嗎？美麗肚子里的可是咱們林家的孫子啊。"

林國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妻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正因為是林家的孫子，所以規矩不能亂！你想伺候月子可以，但錢得她娘家出，憑什么讓我們老兩口貼錢？"

王秀英的眼眶紅了，她咬著下唇，努力控制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些年來，丈夫變得越來越像個陌生人，那個曾經溫柔體貼的男人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可是她娘家也不寬裕，她媽媽身體又不好..."王秀英還想爭取一下。

"不寬裕？"林國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不寬裕就別生孩子！既然生了，就得承擔責任！我告訴你王秀英，這個月子我是不會伺候的，你要伺候你自己去，但別指望我出一分錢！"

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王秀英望著丈夫決絕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絕望。

她想起昨天在雇主家擦地板時，膝蓋疼得幾乎站不起來的場景，想起每天早上五點就要起床趕公交車的辛苦，想起那些年輕雇主看她的眼神...

她不明白，這個和她攜手走過四十年風雨的男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是從他開始堅持AA制的那一天起，還是更早？

林國強背對著妻子，雙手緊握成拳。他的內心其實也在翻江倒海，但有些話，有些傷，他永遠說不出口。有些賬，只能這樣慢慢算清楚。

"老林..."王秀英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妻子嗎？"

林國強的身體微微一震，但他沒有回頭，只是沉默地走向了臥室，留下王秀英一個人站在客廳里，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

隔壁房間里傳來了兒子兒媳的竊竊私語聲，顯然他們聽到了這場爭吵。

王秀英趕緊擦干眼淚，不想讓孩子們擔心，但她心里清楚，這場關于月子照顧的爭論，遠遠沒有結束。

而她更不知道的是，在這場看似簡單的家庭糾紛背后，隱藏著一個足以撕裂整個家庭的驚天秘密……

這場爭吵的種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埋下了。

那是林國強剛退休的第二個月，王秀英還有一年才能辦理退休手續。

夫妻倆坐在客廳里商量家庭開支的事情，那時候的氣氛還算和諧。

"老林，你看咱們以后這生活費怎么安排？"王秀英一邊織著毛衣，一邊開口詢問。她想著丈夫退休金不少，日子應該會比以前寬裕很多。

林國強放下手中的報紙，神情嚴肅地看著妻子："秀英，我想過了，咱們以后實行AA制吧。"

王秀英手中的毛衣針停了下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AA制？咱們老夫老妻的，搞這個干什么？"

"公私分明，賬目清楚。"林國強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我的退休金是我的，你的工資是你的，家里的開支咱們一人一半。"

王秀英愣住了，毛衣滑落到地上她都沒有注意到："老林，你這是怎么了？咱們結婚四十年了，什么時候分過彼此？"

林國強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妻子："就是因為結婚這么多年了，所以更應該把賬算清楚。以前我工資低的時候，你可沒少抱怨。現在我退休金高了，憑什么要養你？"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進了王秀英的心里。

她想起那些年為了家庭她做出的犧牲，想起她省吃儉用供丈夫讀夜大的日子，想起她一個人帶孩子時的辛苦...

"老林，你這樣說話就過分了。"王秀英的聲音帶著顫抖，"當年你考夜大，學費生活費不都是我出的嗎？我什么時候計較過？"

林國強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波動，但很快就被冷漠覆蓋了："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做人要向前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從那以后，林家就開始了嚴格的AA制生活。

買菜做飯輪流來，電費水費煤氣費一分不差地平攤，甚至連買個蘋果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王秀英起初還想著這只是丈夫一時的情緒，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林國強是認真的，而且越來越過分。

有一次，王秀英感冒了，想讓丈夫幫忙買點藥。

林國強二話不說就去了，但回來后卻把藥費的小票放在了茶幾上："十八塊五，你看看什么時候給我。"

王秀英拿著藥盒的手都在發抖，她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自己丈夫嘴里說出來的。

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林國強對待兒子兒媳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每次林浩夫婦回來，林國強總是大包小包地往他們手里塞東西，從來不提錢的事。

"爸，您這樣對媽媽，會不會太過分了？"有一次，林浩終于忍不住開口。

林國強臉色一沉："這是我和你媽的事，你少管。再說了，你媽她也有工資，憑什么花我的錢？"

林浩還想說什么，被王秀英攔住了："算了兒子，你爸說得對，我確實應該自食其力。"

從那以后，王秀英再也沒有在兒子面前抱怨過丈夫的做法，但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秀英在紡織廠工作了一輩子，身體早就不如年輕時候了。

腰椎間盤突出，頸椎病，還有多年來落下的腱鞘炎，讓她每天都生活在疼痛中。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咬牙堅持著，因為她知道，一旦停止工作，她就徹底失去了在這個家的話語權。

退休后，王秀英的日子更加難過了。三千塊的退休金在物價飛漲的年代根本不夠用，尤其是在林國強的嚴格AA制度下。

她經常是買完菜交完各種費用，兜里就只剩下幾十塊錢了。

看著丈夫每天晚飯后都要出去和老友們喝茶聊天，有時候還會買點好酒好煙招待客人，王秀英心里的落差越來越大。

同樣是退休，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就在這種情況下，鄰居張大媽給她介紹了一份保潔的工作。

"秀英啊，我知道你們家情況特殊。"張大媽壓低聲音，"我有個親戚開家政公司，正好缺人手。雖然累點，但一個月也能掙兩千多塊錢。"

王秀英心動了，但又有些猶豫："我這把年紀了，還能行嗎？"

"能行能行，又不是什么重活，就是打掃打掃衛生。"張大媽拍著胸脯保證，"而且雇主都是有錢人，素質高，不會為難你的。"

王秀英回家和林國強商量，沒想到丈夫竟然支持她去工作。

"這樣也好，免得你整天在家閑著沒事干。"林國強頭也不抬地看著報紙，"工作能鍛煉身體，還能增加收入，一舉兩得。"

王秀英聽著丈夫這種公事公辦的語氣，心里又是一陣發涼。

她多希望丈夫能說一句："你都這把年紀了，就在家好好享清福吧，我來養你。"但是沒有，從來沒有。

于是，六十二歲的王秀英開始了她的保潔工作生涯。

第一天上班，她就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身心疲憊。雇主是一對年輕的夫婦，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里，一套一百八十平的大房子。

"阿姨，我們平時工作比較忙，家里可能會亂一些，您辛苦了。"女主人很客氣，但王秀英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那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房子確實很亂，客廳里到處都是快遞盒子和外賣盒，臥室里衣服扔得滿床都是，廚房的油煙機上積了厚厚一層油污，衛生間的地磚縫隙里都是黑色的霉菌...

王秀英從早上八點干到下午五點，中間只休息了半個小時吃了個饅頭。

等到下班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膝蓋疼得幾乎走不了路。

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王秀英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她想起年輕時候和林國強一起奮斗的日子，那時候雖然苦，但兩個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再累也不覺得苦。

現在呢？她每天起早貪黑地在外面打工，賺的錢還不如丈夫退休金的零頭。

而林國強呢，每天在家看報紙，喝茶，散步，過著神仙一樣的日子。

最讓王秀英心寒的是，她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林國強從來沒有問過她累不累，只是機械地詢問她今天掙了多少錢，然后精確地計算她應該承擔的家庭開支。

"老林，我今天在雇主家差點摔倒了，膝蓋疼得厲害。"有一天晚上，王秀英試探性地和丈夫說起自己的困難。

林國強連頭都沒抬："那就小心點，別真摔著了。摔著了醫療費還得自己出。"

王秀英的心徹底涼了。她明白，在這個男人眼里，她已經不再是妻子，而僅僅是一個搭伙過日子的室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王秀英的身體越來越差，但她不敢停下來。她知道，一旦停下來，她就真的成了這個家的累贅。

就在這種情況下，兒子林浩帶來了一個消息：兒媳張美麗懷孕了。

"媽，美麗懷孕兩個月了，醫生說一切都很正常。"林浩一臉興奮地宣布這個消息。

王秀英聽了，心情五味雜陳。高興是肯定的，終于要做奶奶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擔憂。

懷孕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更多的開支，意味著照顧月子，意味著更多的家庭責任。

而在林國強的AA制度下，這些責任該如何分擔？

"美麗懷孕了，咱們得好好照顧她。"王秀英看著丈夫，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溫情。

林國強點點頭："應該的，不過該花多少錢，該誰出錢，這個得算清楚。"

王秀英的心一沉，她預感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隨著張美麗肚子的一天天大起來，家里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微妙。

張美麗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主動要求什么，但懷孕期間的各種需求是客觀存在的。

買營養品，要錢；定期產檢，要錢；買嬰兒用品，要錢...每一筆開支，林國強都要求嚴格按照AA制執行。

"爸，美麗她爸媽收入不高，而且她媽媽身體不好，這些費用..."林浩有些為難。

"那不是我的問題。"林國強的態度很堅決，"我有我的原則，不能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王秀英看著兒子為難的樣子，心如刀絞。她默默地承擔了更多的費用，這意味著她必須更加拼命地工作。

六十二歲的年紀，她開始同時為三個雇主家做保潔，從早上六點工作到晚上八點，一天要坐幾個小時的公交車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奔波。

有一次，她在樓梯上差點暈倒，是好心的鄰居扶她回家的。

林國強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只是淡淡地來了一句："累了就休息幾天，別逞強。"

王秀英想休息，但她不敢。家里的開支一天比一天多，她的收入是這個家庭運轉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在張美麗懷孕八個月的時候，月子照顧的問題正式被提了出來。

"媽，美麗快生了，到時候坐月子..."林浩欲言又止。

王秀英當然知道兒子想說什么，她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

照顧月子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對于她這樣年紀和身體狀況的人來說。

但她是奶奶，這是她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來照顧。"王秀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保潔的工作我會暫停一個月。"

林國強聽到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暫停工作一個月，損失的收入誰來承擔？照顧月子的各種費用誰來出？"

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林浩和張美麗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老林，美麗肚子里懷的可是咱們林家的孫子。"王秀英的聲音有些顫抖，"照顧月子是我們做長輩的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林國強冷笑一聲，"誰規定的？她娘家的父母為什么不來照顧？憑什么要我們出錢出力？"

這場爭論一直持續到了今天，也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距離張美麗的預產期只剩下不到一周了。

王秀英這幾天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連續幾個月的高強度工作讓她的身體徹底垮了。

昨天在雇主家擦玻璃的時候，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嚇得女主人趕緊扶住了她。

"阿姨，您的臉色很不好，要不今天就別干了，回家休息吧。"年輕的女主人關切地說道。

王秀英擺擺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就是有點累。這點活算什么，我還能干。"

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真的快撐不住了。

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的腰疼得幾乎直不起來，膝蓋腫得像饅頭一樣，手指關節僵硬得連梳子都拿不穩。

可是她不敢停下來，更不敢在林國強面前表現出任何軟弱。她知道，一旦她倒下了，這個家就真的散了。

這天晚上，林浩突然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什么？美麗要生了？"林浩急得手忙腳亂，"好好，我們馬上過去！"

張美麗在客廳里彎著腰，一手扶著肚子，一手緊緊抓著沙發，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羊水已經破了，地上濕了一大片。

"快，快送醫院！"王秀英立刻沖過去扶住兒媳，回頭對林國強喊道，"老林，你快叫車！"

林國強卻還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叫什么車？打120就行了，救護車費用她娘家出。"

林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這是什么時候了，您還在說這些？"

"什么時候都得把賬算清楚。"林國強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我去散步了，醫院那邊你們自己處理。"

"老林！"王秀英的聲音尖銳得像要劃破夜空，"你怎么能這樣？美麗要生了，你就真的不管不問？"

林國強在門口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生孩子是她的事，我又不能替她生。再說了，醫院有醫生有護士，要我干什么？"

張美麗疼得眼淚直流，她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不想因為自己讓這個家庭的矛盾更加激化。

"媽...媽..."張美麗抓住王秀英的手，"我...我疼..."

王秀英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緊緊抱住兒媳，心如刀絞。

她多想對這個孩子說一句："別怕，媽在這里。"但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真的能照顧好月子嗎？

林浩已經叫了出租車，一家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了醫院。

醫院里燈火通明，產房外的長椅上坐滿了等待的家屬。王秀英扶著墻站在走廊里，感覺天旋地轉，差點又要倒下。

"媽，您坐下休息一會兒。"林浩趕緊攙扶住母親。

王秀英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她看著產房緊閉的大門，心中五味雜陳。四十年前，她生林浩的時候，林國強守在產房外一夜沒睡，還偷偷哭了。

那時候的他是多么的溫柔體貼，為了給她買一只老母雞補身體，他可以騎著自行車跑半個城。

現在呢？他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覺，連過來看一眼都不愿意。

凌晨三點，張美麗順利生下了一個男孩。當護士抱著孩子走出產房的時候，林浩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媽，您看，您的孫子！"林浩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遞給王秀英。

王秀英看著懷里這個小小的生命，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孩子長得很像林浩小時候，小鼻子小嘴的，特別可愛。

"真好，真好..."王秀英喃喃自語，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但隨即，現實的問題又擺在了面前。月子該怎么坐？誰來照顧？費用怎么出？

回到家已經是早上六點了，林國強還在睡覺。聽到開門聲，他才慢慢悠悠地從臥室里走出來。

"生了？"他的語氣就像在詢問今天的天氣。

"生了，是個男孩。"林浩疲憊地答道。

林國強點點頭："那就好。美麗什么時候出院？"

"醫生說要觀察三天。"王秀英答道。

"三天后出院，月子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林國強轉身就要回房間，"我不參與。"

"等等！"王秀英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堅決，"老林，我們得談談。"

林國強停下腳步，眉頭緊皺："有什么好談的？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你真的要這樣絕情嗎？"王秀英的眼神中閃爍著某種危險的光芒，"四十年的夫妻，你真的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

林國強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跟我繞彎子。"

王秀英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緩緩開口："如果我照顧美麗坐月子，所有費用我自己承擔，你沒有意見吧？"

"當然沒有意見。"林國強毫不猶豫地答道。

"好。"王秀英點點頭，"但是，有些話我也得說在前頭。"

她走到客廳中央，背挺得筆直，眼神中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銳利："老林，你以為你做得很隱蔽，但有些事情，我心里清楚得很。"

林國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你...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你比我更清楚。"王秀英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擊著林國強的心臟，"三年前你突然提出AA制，你以為我不知道原因嗎？"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林浩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林國強的嘴唇蠕動了幾下，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王秀英繼續說道："當年的事情，我以為過去就過去了，我選擇原諒，選擇遺忘。但你呢？你卻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我，來懲罰我。老林，你的心怎么能這么狠？"

"媽，您說的是什么事情？"林浩越聽越糊涂。

王秀英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只是死死地盯著林國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醫院里看到了什么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嗎？"

林國強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喉嚨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王秀英突然用手捂住胸口，臉色變得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媽！"林浩趕緊沖過去扶住母親。

然而就在王秀英即將倒下的那一刻，她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