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邁克爾先生，您真的確定要這么做嗎？”她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擔憂，“把價值一千二百萬的手表故意丟在街上，這風險太大了。”

邁克爾頭也不抬，繼續擦拭著表盤上的鉆石。

“怕什么？不過是驗證一個我早就知道的答案而已。”

“可是萬一真的丟了呢？您父親留給您的遺物...”

邁克爾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恢復冷漠。

“如果真的丟了，那就證明我對人性的理解是正確的。用一千萬買一個答案，很值得。”

01

浦東機場的巨大落地窗外，夜幕中的上海像一顆璀璨的明珠。邁克爾·約翰遜拖著行李箱，看著眼前這座陌生的城市，心情復雜得像打翻了調料盒。

三十五歲的邁克爾有著典型的北歐血統，金發碧眼，身材高大。他穿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在燈光下閃著低調的光芒。作為約翰遜投資公司的繼承人，這是他第一次踏上中國的土地。

“邁克爾先生，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了。”說話的是張秘書，一個三十出頭的華裔女性，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她在公司工作了五年，專門負責處理亞洲市場的業務。

“嗯。”邁克爾應了一聲，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那些密密麻麻的燈火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的經歷。

那是他八歲那年的冬天，從私立學校回家的路上，他被兩個陌生人拖進了一輛黑色轎車。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他度過了整整三天三夜。

綁匪要求他父親支付五百萬美元的贖金，而那三天里，沒有人對他表現出一絲善意。他們給他吃發霉的面包，喝臟兮兮的水，甚至連上廁所都要被人監視著。

“邁克爾先生？”張秘書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沒事，我們走吧。”邁克爾調整了一下思緒，跟著張秘書走向出口。

坐在奔馳轎車的后座上，邁克爾透過車窗打量著這座城市。高速公路兩邊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閃爍著各種中文字符，偶爾能看到幾個英文廣告牌。車流如織，就像紐約的晚高峰一樣繁忙。

“這里發展得真快。”邁克爾淡淡地說道。

“是的，上海這些年變化很大。”張秘書回頭看了他一眼，“您之前從來沒有來過中國嗎？”

“沒有。”邁克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在美國聽到的關于這里的故事，都不太...讓人放心。”

張秘書沉默了一會兒，她知道邁克爾指的是什么。在美國的媒體報道中，中國人的形象往往是復雜的，有時候是勤勞智慧的，有時候又是狡猾不可信的。

“其實每個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不是嗎？”張秘書試探性地說道。

邁克爾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窗外那些忙碌的人群。街頭的小販在收攤，上班族匆匆忙忙地趕地鐵，情侶手牽手在路邊聊天。這些普通的生活場景看起來和紐約并沒有太大差別，可是邁克爾的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戒備感。

這種戒備感從那次綁架事件后就一直伴隨著他，即使在美國，他也很少相信陌生人。每當有人對他過分熱情，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對方的動機。金錢讓人變得虛偽，這是他從小就學會的道理。

車子在外灘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邁克爾住進了頂層的總統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黃浦江。夜色中的外灘萬國建筑博覽群燈火輝煌，對岸的陸家嘴高樓林立，這景色確實震撼人心。

“明天上午十點，我們要去見華潤集團的王總。”張秘書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道，“下午還有兩個會議。”

“好。”邁克爾走到窗邊，解開了手腕上的表帶。

那是一塊百達翡麗超級復雜功能時計系列，表盤上鑲嵌著18顆鉆石，白金表殼配鱷魚皮表帶。這塊表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市值超過一千萬人民幣。更重要的是，它承載著約翰遜家族三代人的記憶。

“張秘書，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邁克爾突然轉過身來。

“您說。”

“如果一個普通的中國人在路上撿到了一塊很值錢的手表，他會怎么做？”

張秘書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這個...應該會交給警察或者找失主吧。”

“即使這塊表價值上千萬？”

“上千萬？”張秘書的眼睛瞪得很大，“那確實是一筆巨款，可能...可能會有人動心。”

邁克爾把手表舉到眼前，在燈光下仔細端詳著。表盤上的指針正指向晚上十一點三十分，秒針一下一下地跳動著，就像他此刻的心跳一樣。

“我想做一個實驗。”邁克爾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我想看看中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02

第二天早上，邁克爾很早就醒了。時差還沒有完全調過來，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腦海里反復想著昨晚的想法。

“要不要真的這么做呢？”他自言自語道。

洗漱完畢后，邁克爾換上了一套休閑裝，牛仔褲配白色T恤，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外國游客。他把那塊價值千萬的手表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褲子口袋里。

張秘書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邁克爾這身打扮，有些意外。

“邁克爾先生，您今天不是要見王總嗎？”

“會議推遲到下午。”邁克爾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上午我想在城里走走，熟悉一下環境。”

“需要我陪您嗎？”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邁克爾的語氣很堅定，“對了，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我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游客嗎？”

張秘書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從包里拿出了一副墨鏡和一頂棒球帽。

“這些應該可以。”

邁克爾戴上墨鏡和帽子，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實，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千千萬萬個來中國旅游的外國背包客。

“還有一件事，”邁克爾轉身看著張秘書，“如果我真的把這塊表'丟'在街上，你覺得會發生什么？”

“什么？”張秘書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什么？”

邁克爾從口袋里拿出那塊百達翡麗，在手中輕輕掂量著。“我想做一個測試，看看中國人的誠信度到底如何。”

“邁克爾先生，這太冒險了！”張秘書的聲音提高了幾度，“這塊表這么貴重，萬一真的丟了怎么辦？”

“丟了就丟了。”邁克爾聳了聳肩，“錢財都是身外之物，但人性的真假卻是無價的。”

張秘書看著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老板，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在她的印象中，外國人總是很理性，很少做這種感性的事情。

“您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忍不住問道。

邁克爾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從小就聽說中國人很聰明，也很實用主義。我想知道，當誘惑足夠大的時候，他們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可是...”

邁克爾的語氣變得堅決起來，“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了。與其聽別人說，不如自己來驗證。”

張秘書知道勸不動他，只能嘆了一口氣。“那您至少要讓我跟著您，萬一出什么意外...”

“不行。”邁克爾搖搖頭，“你跟著我的話，就不是真正的測試了。我需要以一個完全陌生的外國人身份出現。”說完，邁克爾就推門走了出去，留下張秘書一個人在房間里發愁。

邁克爾選擇了地鐵作為交通工具。他買了一張臨時卡，跟著人群擠進了早高峰的地鐵車廂。車廂里人挨著人，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味道，有人在看手機，有人在補覺，有人在小聲聊天。

這種體驗對邁克爾來說是全新的，在美國，他從來不坐公共交通工具，總是有專車接送。現在被擠在人群中，他反而覺得有種奇特的真實感。

地鐵到了人民廣場站，邁克爾下了車。他在地鐵站里轉了一圈，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上班的白領，有買菜的大媽，有背著書包的學生，還有像他一樣的游客。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會特別注意一個戴墨鏡的外國人。

走出地鐵站，邁克爾沿著南京路一直走。這條著名的商業街上人頭攢動，各種商店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他在一家星巴克里坐了一會兒，點了一杯咖啡，一邊喝一邊觀察著窗外的行人。

“就選這里吧。”邁克爾心里想著。

他離開星巴克，走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子。這里相對安靜一些，是一個典型的上海老弄堂，兩邊都是老式的居民樓，偶爾有居民進進出出。

巷子里有一個小小的口袋公園，幾個老人在那里下棋聊天，幾個孩子在一旁玩耍。邁克爾在公園的石凳上坐下，假裝休息。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攝像頭也沒有人特別注意他，然后慢慢地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塊百達翡麗。

手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那些鉆石就像星星一樣璀璨。邁克爾最后看了它一眼，想起了父親臨終前握著他的手說的話：“邁克爾，記住，真正的財富不是金錢，而是值得信任的人。”

當時他并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現在他想通過這個測試來尋找答案。

邁克爾站起身來，假裝整理衣服，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把手表輕輕地放在了石凳旁邊的灌木叢里。位置不算太隱蔽，只要有人仔細看，就能發現它的存在。

做完這一切，邁克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若無其事地離開了公園。他在巷子口找了一個隱蔽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石凳，然后耐心地等待著。

現在，真正的測試開始了。

03

上午十點多，陽光透過梧桐葉子灑在巷子里，形成斑駁的光影。邁克爾已經在巷子口觀察了一個多小時，除了幾個路過的行人，沒有人在那個石凳附近停留。

就在他開始懷疑這個位置是不是選錯了的時候，一個穿著橙色工作服的身影出現在巷子里。

那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男人，頭發已經花白，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皺紋。

他推著一輛垃圾車，一邊走一邊用長柄的鉗子撿拾地上的垃圾。橙色的工作服上寫著“環衛工人”四個字。

邁克爾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這個清潔工會發現那塊手表嗎？如果發現了，他會怎么做？

清潔工走到小公園附近，開始仔細地清理那里的垃圾。他彎著腰，一片樹葉一片樹葉地撿，偶爾停下來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邁克爾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橙色的身影。

清潔工清理到石凳附近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尋常的東西，蹲下身子仔細查看。

“發現了。”邁克爾在心里默默地說道，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只見清潔工小心翼翼地從灌木叢里拿出了那塊百達翡麗，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即使隔著距離，邁克爾也能看出他臉上震驚的表情。

清潔工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人在附近，然后把手表舉到陽光下仔細端詳。那些鉆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連不懂表的人也能看出這絕對不是什么便宜貨。

邁克爾看到清潔工的眼神開始發生變化，從最初的驚訝變成了某種復雜的情緒。

他看到清潔工的手在輕微地顫抖，看到他不斷地環顧四周，看到他把手表緊緊握在手心里。

“果然如此。”邁克爾在心里冷笑道，“面對這么大的誘惑，沒有人能抵擋得住。”

他想起了童年時那些綁匪看到值錢東西時貪婪的眼神，想起了多年來遇到的那些為了金錢可以拋棄一切的人。這個測試正在按照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清潔工站起身來，又一次環顧四周，確認真的沒有人注意到他。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做什么重要的決定。

邁克爾看到清潔工把手表塞進了工作服的內袋，動作很小心，很隱蔽。

“就這樣，把它藏起來，假裝什么都沒發生。”邁克爾在心里想著，對自己的判斷感到洋洋得意。

他已經準備離開了，這個測試的結果再清楚不過。

中國人也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樣，面對巨大的誘惑時會選擇自己的利益。

這證實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人性本貪，不可信任。

邁克爾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讓他如遭雷擊。

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背脊發涼，仿佛有一股電流從頭頂直沖到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