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老張握著那把布滿鐵銹的鑰匙,眼神里滿是復雜與痛苦。醫院的白熾燈下,父親瘦骨嶙峋的手緩緩松開,鑰匙滾落床邊。"這是我最后的秘密..."父親斷斷續續的話語剛落,哥哥就一把搶過鑰匙,眼中閃爍著貪婪。
幾小時后,當那個塵封多年的保險箱打開,里面的遺書和照片讓他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我不是他兒子?這不可能!"
01:
二十年前的初夏,老張記憶中父親還是個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那時家里剛有了起色,父親開的小工廠正蒸蒸日上,全家人都沉浸在即將告別貧困的喜悅中。這短暫的幸福在哥哥十八歲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下著大雨,父親從外地談生意回來,全身濕透,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將自己關在書房整整三天,拒絕任何人的探視。當他終于出來時,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告訴全家工廠因為合伙人卷款跑路而面臨破產。
"這不公平!"哥哥摔碎了手中的碗,憤怒地質問,"你難道就這么認命?"
父親疲憊地搖頭:"生活從來不曾對任何人公平過。"
從那天起,父親變了一個人。他白天打零工,晚上做小買賣,拼命掙錢供哥哥上大學。而哥哥卻日益變得貪婪自私,總是抱怨父親不夠努力,甚至懷疑父親藏了錢不給他花。每次父親省吃儉用給他寄生活費,他都覺得不夠。
"你看別人家的父親,哪個不是傾其所有讓孩子過好日子?"哥哥的話語總是帶著刺。
老張還記得那年冬天,父親冒著大雪給哥哥送羽絨服時,哥哥當著舍友的面嫌棄父親衣著寒酸,拒絕認他。父親默默地放下東西,轉身離開,腳步蹣跚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
而自己因為成績不夠理想,選擇了技校,畢業后在小城市找了份普通工作。父親從不對他有過多要求,卻總在深夜偷偷翻看他的成績單,眼中含著莫名的期待與欣慰。
02:
醫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氣味刺鼻而冰冷。老張站在重癥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父親。六十歲的人,看上去卻像八十歲一樣蒼老。
"醫生說情況不太好,隨時可能..."妻子小聲在耳邊提醒。
老張點點頭,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一樣。三天前,父親在出租屋里突然暈倒,診斷結果是肝癌晚期。這些年來,父親一直隱瞞著病情,獨自承受著病痛的折磨。
"哥哥來了嗎?"老張問。
妻子搖搖頭:"我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他說在忙,等下就到。"
又是這樣。自從在省城買了房,娶了個富家女后,哥哥很少回家,對父親的冷淡也日益明顯。即便是父親重病住院這樣的大事,他依然表現得漫不經心。
病房門開了,護士示意他們可以進去陪床。老張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握住父親布滿老繭的手。那雙曾經有力的手現在瘦得只剩下骨頭,青筋暴突。
"爸..."老張哽咽道。
父親微微睜開眼,目光渙散了一會兒才聚焦在他臉上。那枯瘦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別說話,保存體力。"老張拭去眼角的淚水,"哥哥馬上就到。"
父親聽到"哥哥"二字,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他艱難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口袋。老張會意,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生銹的鑰匙。
"這是..."
父親緊緊攥住那把鑰匙,用盡全力說道:"保...險...箱,地下室...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