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蘇晴拿著那張薄薄的遺囑，手指不停地顫抖。

律師冷漠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蘇老太太將名下三套房產全部留給長子蘇強，銀行存款兩萬元留給長女蘇晴。"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

她辭掉了工作，推掉了婚姻，守在這張病床前，一勺一勺地喂飯，一次一次地擦身，連夜里都不敢睡得太沉，生怕母親有個什么閃失。

而蘇強呢？

一年回來不超過三次，每次都是匆匆來去，嘴里永遠是"工作忙"、"路途遠"這樣的借口。

"姐，你也別太難過，媽這樣分配肯定有她的道理。"蘇強收起房產證，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得意，"你看，我在外地工作壓力大，需要這些房子減輕負擔。"

蘇晴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心里涌起一陣苦澀。

"有道理？什么道理？"

"你一個女人，遲早要嫁人，要這么多房子干什么？"蘇強理所當然地說道，"再說，媽生前不都是你在照顧嗎？這就是你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

這四個字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捅在蘇晴心上。

01

蘇晴走出律師事務所，陽光刺眼得讓她睜不開眼。

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行色匆匆，沒有人注意到她眼中的淚水。

十二年前，母親突然中風癱瘓在床。

那時蘇晴剛剛升職，事業(yè)正在上升期，男友也在催她結婚。

"晴晴，你弟弟在外地工作，你是女兒，照顧媽媽是你的責任。"父親去世得早，家里的重擔都壓在了蘇晴身上。

她沒有選擇，只能辭職回家。

男友在電話里說："我可以等你一年，但不能等你一輩子。"

一年后，他娶了別人。

蘇晴記得那天她哭得很厲害，母親艱難地抬起手，輕撫她的頭發(fā)："晴晴，媽對不起你。"

"媽，別這樣說，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

現(xiàn)在想起來，"應該做的"這四個字，她說了多少遍。

每次累到極點想要放棄的時候，都是用這四個字說服自己堅持下去。

蘇強每年過年才回來一次，每次都是帶著妻子孩子，熱熱鬧鬧地過幾天就走。

他會給母親買些補品，會在母親面前噓寒問暖，會在親戚面前表現(xiàn)得很孝順。

"你看蘇強多有出息，在省城買了房子，孩子也很聰明。"

"還是男孩子有前途，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

每當聽到這些話，蘇晴都會默默地低下頭，繼續(xù)給母親翻身、按摩、喂藥。

她的世界越來越小，小到只有這間病房，只有這張床，只有這個需要她照顧的人。

朋友們的聚會越來越少參加，社交圈子越來越小，能聊的話題除了母親的病情就是家長里短。

她從一個意氣風發(fā)的職場女性，變成了一個圍著病床轉的照顧者。

有時候夜深人靜，她會想起從前的生活。

那時候她有自己的辦公室，有自己的項目，有自己的朋友圈，有自己的愛情。

現(xiàn)在這些都沒有了。

她只有一個癱瘓在床的母親，和一個偶爾回來的弟弟。

02

銀行里人不多，蘇晴排在隊伍的最后面。

她手里攥著那張兩萬元的存折，心情復雜得難以言喻。

兩萬元，十二年的照顧，平均每年不到兩千元。

而蘇強得到的三套房子，每套都價值上百萬。

"下一位。"銀行工作人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蘇晴走到窗口，遞過存折："我要取錢。"

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女孩，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專業(yè)。

她接過存折，在電腦上查詢了一下，然后皺起了眉頭。

"您稍等一下。"女孩說道，然后離開了窗口。

蘇晴有些緊張，難道兩萬元也有什么問題？

幾分鐘后，女孩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像是主管。

"您好，我是這里的主管，關于您的賬戶，我需要和您確認一些情況。"

蘇晴的心跳加快了："有什么問題嗎？"

"是這樣的，這個賬戶確實有兩萬元的余額，但是..."主管停頓了一下，"還有一些其他的情況需要向您說明。"

"什么情況？"蘇晴有種不好的預感。

"您的母親蘇老太太，在三年前來過我們銀行，辦理了一些特殊的業(yè)務。"主管說道，"她當時的精神狀態(tài)很清醒，還特意錄了視頻，說是要留給您看的。"

蘇晴愣住了。

三年前？母親三年前還能清醒地來銀行？

"您愿意看一下這個視頻嗎？"主管問道。

蘇晴點了點頭，跟著主管來到了一間小的會議室。

主管打開了電腦，點擊了一個視頻文件。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母親的臉，雖然憔悴，但眼神清晰。

"晴晴，如果你看到這個視頻，說明媽已經走了。"

蘇晴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媽知道你這些年的辛苦，也知道你的委屈。"

視頻中的母親笑了笑，那是蘇晴許久沒有看到的笑容。

"你以為媽真的糊涂了嗎？媽心里清楚得很。"

03

視頻還在繼續(xù)播放，母親的聲音雖然虛弱，但每個字都清晰。

"晴晴，你弟弟從小就被寵壞了，媽當年也有責任。"母親在視頻中說道，"他總覺得家里的一切都是他應得的，從來不知道感恩。"

蘇晴緊緊地盯著屏幕，生怕錯過母親說的每一個字。

"這十二年來，你照顧媽媽從來沒有怨言，媽都看在眼里。"母親的眼中閃爍著淚光，"每次你弟弟回來，都要找各種理由問我要錢，說是投資，說是孩子上學，說是買車。"

蘇晴想起了那些場景，每次蘇強回來，都會和母親單獨談話。

她當時以為他們是在聊天，原來是在要錢。

"媽給了他很多錢，但他從來不知道滿足。"母親繼續(xù)說道，"上個月他又來了，說要媽把房子給他，說是怕以后有爭議。"

蘇晴的心一緊，原來蘇強早就在打房子的主意。

"媽當時答應了他，但是媽有自己的安排。"母親笑了笑，"晴晴，你知道嗎？媽在三年前就開始準備這一切了。"

"什么準備？"蘇晴情不自禁地問道，雖然知道視頻中的母親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