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兩千八百萬!"競拍室里,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舉牌。
"兩千九百萬!"蘇靜雯毫不猶豫地跟上。
"蘇總,您真要拿下這套院子?"助理小聲提醒,"已經超預算了。"
"閉嘴!"蘇靜雯盯著臺上的拍賣師。
"三千萬!"金絲眼鏡男人咬牙加價。
拍賣師敲著小錘:"三千萬第一次,三千萬第二次......"
"三千零一萬!"蘇靜雯站起身。
男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摔門而去。其他競拍者也紛紛搖頭。
"恭喜蘇女士!"拍賣師落錘,"平川市桐華胡同甲八號院,成交!"
蘇靜雯松了口氣,她終于拿下了這座傳說中的四合院。
01
平川市的秋天來得特別早,九月剛過半,街道兩旁的梧桐葉就開始泛黃。蘇靜雯坐在黑色商務車里,手中緊握著那串沉甸甸的鑰匙。
"蘇總,咱們直接去看房?"司機老張從后視鏡里瞄了一眼。
"去吧。"蘇靜雯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三千萬買個四合院,外人看來或許瘋狂,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車子穿過繁華的商業區,拐進老城區的小巷。桐華胡同藏在一片低矮的平房區里,青磚灰瓦,古色古香。甲八號院就在胡同中段,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上的銅環已經銹跡斑斑。
蘇靜雯下了車,掏出鑰匙。大門吱呀一聲推開,一股霉味撲面而來。院子比想象中大,正房、東西廂房保存完好,最引人注目的是院中那棵槐樹。
這棵槐樹足有三人合抱粗,枝繁葉茂,樹冠幾乎遮住了半個院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好大的樹。"老張跟在后面,仰頭打量著。
蘇靜雯繞著槐樹走了一圈,樹干上有些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么東西纏繞過。她伸手摸了摸樹皮,粗糙中帶著一絲涼意。
"蘇總,這院子得好好修繕一下。"助理小王拿著本子記錄著,"屋頂有些地方漏了,墻皮也該重新粉刷。"
"先不急。"蘇靜雯推開正房的門,里面空蕩蕩的,只有幾件破舊的家具。地上積了厚厚的灰塵,每走一步都會揚起一片塵土。
她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除了年久失修的痕跡,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倒是東廂房里有個書架,上面還殘留著幾本發黃的線裝書。
"這些書看著挺有年頭的。"小王翻了翻,"要不要找人鑒定一下?"
"都收起來吧。"蘇靜雯說。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敲門聲。老張去開門,進來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花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你們是新搬來的?"老太太打量著蘇靜雯。
"是的,我剛買下這院子。"蘇靜雯客氣地回答。
老太太臉色一變:"買下了?唉,又是個不知道的。"
"不知道什么?"
老太太欲言又止,最后搖搖頭:"沒什么,就是提醒你一句,晚上別在院子里待太久。"說完轉身就走了。
蘇靜雯皺起眉頭,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對她露出這種表情的人了。拍賣會上,當她舉牌時,周圍人的眼神就很奇怪,有驚訝,有同情,甚至還有幸災樂禍。
"別理她,老人家就愛說些神神叨叨的。"老張安慰道。
當天下午,蘇靜雯就安排人開始打掃衛生。她沒有大動干戈地裝修,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必要的家具搬進來。畢竟她買這院子不是為了住,而是另有打算。
搬家那天,整條胡同的人都出來看熱鬧。蘇靜雯注意到,鄰居們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意味,竊竊私語聲不斷。
"聽說了嗎?顧老爺子的院子賣了。"
"三千萬呢,這姑娘真是有錢沒地方花。"
"誰說不是呢,那院子......"
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似乎有什么忌諱。
02
搬進院子的第一個晚上,蘇靜雯睡得并不踏實。夜里總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風吹樹葉,又像是有人在低語。她起身走到窗邊,月光下的槐樹顯得格外高大,樹影搖曳,確實有些瘆人。
第二天一早,她特意去看了看那棵槐樹。樹根處的泥土有些松動,像是被什么東西翻動過。她蹲下身仔細查看,發現幾個類似爪印的痕跡。
"可能是野貓。"她自言自語。
接下來的幾天相安無事,蘇靜雯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偶爾會在院子里坐坐?;睒湎聰[了一套茶具,她喜歡在樹蔭下品茶看書。
直到入住后的第七天早晨,異常發生了。
蘇靜雯推開房門,愣在了原地。整個院子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花香,那棵槐樹竟然開滿了白色的小花!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深秋,槐花早就該謝了。更詭異的是,昨天晚上她在院子里待到很晚,樹上一朵花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小王也被驚呆了。
花香濃得讓人頭暈,蘇靜雯捂著鼻子走近槐樹。那些白色的小花密密麻麻,幾乎覆蓋了每一根枝條?;ò暝诔匡L中輕輕搖曳,不時有花粉飄落。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條胡同,鄰居們紛紛跑來圍觀。
"天啊,真的開花了!"
"都多少年沒見過了。"
"上次開花還是......"
又是話說一半就停了。蘇靜雯越發覺得不對勁,她拉住一個看起來比較和善的大媽:"大姐,這樹以前也這樣開過花嗎?"
大媽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小姑娘,這樹不吉利。上次開花是二十年前,那之后沒多久,住在這里的人就......"
"就怎么了?"
"走了,全都走了。"大媽說完急忙離開。
蘇靜雯站在樹下,仰頭看著那些詭異的花朵。陽光透過花瓣灑下來,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
"要不要找個專家來看看?"小王建議。
當天下午,蘇靜雯就請來了市園林研究所的專家。老專家姓錢,六十多歲,在植物學界很有名氣。
錢專家圍著槐樹轉了好幾圈,不時掏出放大鏡仔細觀察。他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眉頭越皺越緊。
"錢老,這是怎么回事?"蘇靜雯問。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錢專家搖頭,"槐樹的花期是五六月份,現在都十月了,不可能開花。而且你看這花的形態,也和正常的槐花不太一樣。"
"哪里不一樣?"
錢專家把花遞給她看:"正常的槐花是一串串的,這個卻是單朵單朵地開。還有這個香味,太濃了,不像是天然的。"
"那會不會是基因變異?"
"有可能,但是......"錢專家看了看四周,"這樹有多少年了?"
"聽說有一百多年了。"
錢專家點點頭:"那就更奇怪了。百年老樹突然基因變異的概率極小。除非......"
"除非什么?"
錢專家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查看樹根。他用手扒開表層的泥土,露出粗壯的樹根。那些樹根的生長方向很奇特,不是向四周擴散,而是都朝著一個方向聚攏。
"這樹根......"錢專家臉色變了,"蘇女士,恕我直言,這樹下面可能有東西。"
"什么東西?"
"我也說不準,但樹根的生長方向說明它在吸取某種特殊的養分。"錢專家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我的建議是,最好挖開看看。"
03
錢專家走后,蘇靜雯陷入了沉思。挖還是不挖?這樹畢竟是百年老樹,貿然動它總覺得不太好。
夜里,花香更濃了。蘇靜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股香味像是有魔力一般,鉆進她的鼻腔,侵入她的大腦。她起身關緊了窗戶,但香味還是無孔不入。
更詭異的是,她總覺得聽到了什么聲音。不是風聲,也不是蟲鳴,而是一種有節奏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活動。
第二天,她頂著黑眼圈找來了一個風水師。這是朋友介紹的,據說很靈驗。
風水師姓羅,四十多歲,留著山羊胡。他一進院子就皺起了眉頭,繞著槐樹轉了三圈,又掏出羅盤測了測方位。
"蘇女士,這院子的風水有問題。"羅師傅說。
"什么問題?"
"這棵槐樹的位置很特殊,正好在院子的坤位上。坤為陰,槐樹本身也屬陰,陰上加陰,容易聚集不好的東西。"
蘇靜雯不太相信這些,但還是問道:"那該怎么辦?"
"要么移樹,要么......"羅師傅突然停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樹根處,"不對,這樹下有東西!"
他快步走到樹根旁,蹲下身用手在地上比劃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站起來,臉色煞白。
"蘇女士,我勸你趕緊搬走,這地方不能住!"
"為什么?"
羅師傅沒有回答,收起羅盤就往外走。蘇靜雯追上去:"羅師傅,話說清楚??!"
"有些事不能說,說了對你我都不好。"羅師傅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下蘇靜雯真的慌了。兩個人都說樹下有東西,到底是什么?
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她站在槐樹下,樹上的花一朵朵飄落,落在她身上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她想要逃跑,卻發現雙腳被什么東西纏住了。低頭一看,是無數條樹根從地下鉆出來,像蛇一樣纏繞著她的腿。
她驚叫著醒來,渾身冷汗。窗外傳來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樹下走動。她壯著膽子走到窗邊,月光下的院子空無一人,只有槐樹的影子在地上搖曳。
第二天一早,她就下定了決心。
"小王,聯系工程隊,我要把這樹挖了!"
小王吃了一驚:"蘇總,這可是百年老樹啊。"
"我不管,這樹太邪門了,必須挖!"
消息很快傳開了,鄰居們又聚集過來。
"這姑娘瘋了,那樹可不能動!"
"就是,動了樹要出事的。"
"趕緊勸勸她吧。"
蘇靜雯充耳不聞,她已經被這棵樹搞得心神不寧了。不管下面有什么,她都要弄個明白。
工程隊很快就來了,帶著挖掘機和各種工具。負責人老陳是個經驗豐富的包工頭,他圍著槐樹看了看:"蘇女士,這樹確實夠大的,挖起來可不容易。"
"能挖就行,錢不是問題。"
"那行,我們這就開始。"
挖掘機轟鳴著開進院子,巨大的鏟斗開始清理槐樹周圍的石板。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有人還拿出手機拍照。
"住手!"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進來的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拄著拐杖,滿臉焦急。
"趙大爺。"有人認出了他。
趙大爺顫巍巍地走到蘇靜雯面前:"姑娘,這樹真的不能挖!"
"為什么不能挖?"蘇靜雯問。
"因為......"趙大爺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這樹下壓著東西,挖出來要出大事的!"
"到底壓著什么?"
趙大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只是小時候聽我爺爺說過,這樹是專門種在這里鎮壓什么的。你要是非要挖,后果自負!"
說完,趙大爺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蘇靜雯猶豫了一下,但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繼續挖!"
挖掘機重新開始工作,鏟斗一下一下地挖著土。半米、一米,泥土被不斷挖出來堆在一旁。
突然,鏟斗碰到了硬物,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