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手術室里,我在半麻醉狀態下聽見醫生的耳語:"這個腎很健康,完美匹配市長的需求。"我猛然睜開眼,身體被束縛在冰冷的手術臺上,恐懼如電流穿過全身。主刀醫生慌張地對護士使眼色,麻醉師迅速加大了劑量。
在意識消失前,我看到門外一個穿著高檔西裝的男人,他正是三天前在電視上發表慷慨演講的那位市長。黑暗降臨前,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被騙了,他們要拿走我健康的腎臟。
01:
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醫學生,理想是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那年夏天,我被分配到市中心醫院實習,遇到了我的導師——李主任,當時他是醫院外科的權威,也是我崇拜的偶像。
"小林,醫生這行不僅要技術好,更要懂人情世故。"李主任常這樣教導我。起初,我以為這只是前輩的經驗之談,直到我親眼目睹了醫院里的潛規則。
那是一個深夜的急診手術。一位富商的女兒因車禍被送進來,情況危急。按照常規,應該由值班醫生小王主刀,但院長一個電話,李主任立刻從家里趕來接手了手術。手術很成功,而后來我得知,那位富商為了感謝李主任,送了一輛豪車和一套房產。
"這叫做互惠互利,懂嗎?"李主任拍著我的肩膀說,"你以為醫院靠什么發展?靠醫德?可笑!"
我感到困惑和不安,但在現實面前,理想主義顯得如此蒼白。慢慢地,我開始接受這種"潛規則",甚至參與其中。在那個充滿銅臭味的環境里,我的醫德逐漸被侵蝕,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五年前,我憑借著出色的技術和"圓滑"的處事方式,成為了腎臟移植科的主治醫生。市中心醫院的腎移植在全國都很有名,每年都有大量患者慕名而來。表面上,我們按照器官移植的嚴格規定操作,實際上,卻有另一套不為人知的規則。
"小林,明天有個特殊病人,市政府王秘書,需要優先安排。"李主任,現在已經是副院長的他,對我暗示道。
"但是等待移植的病人已經排到三個月后了。"我有些猶豫。
"這就是你的不成熟之處。"李主任冷笑道,"你知道市政府對我們醫院的支持有多重要嗎?這不僅僅是一臺手術的問題,而是關系到整個醫院的未來。"
就這樣,我違背了職業道德,讓王秘書"插隊"獲得了腎源。這樣的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停下來。我逐漸麻木,告訴自己這只是"現實"。
命運的轉折點在兩年前。我的父親被確診為腎衰竭晚期,需要腎移植。作為醫生,我本應該可以為父親提供最好的醫療資源,但令我絕望的是,即使在我工作的醫院,也無法為父親安排到合適的腎源。
"對不起,小林,現在的規矩你也知道,特殊渠道來的腎源有特定的去向。"李主任一臉無奈。
父親最終在等待中離世,臨終前,他握著我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兒子,我以為你當醫生是為了救人..."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深深刺入我的心臟。我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決定重新做一個有良知的醫生。我開始暗中收集醫院違規操作的證據,準備向上級部門舉報。
02:
一周前,醫院迎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新上任的市長張明遠。據說他多年前就患有腎病,一直靠藥物控制,如今病情加重,需要腎移植。
"小林,這次任務交給你。"李主任神秘地說,"市長的事必須保密,你親自負責篩選合適的腎源。"
我表面上答應,內心卻在盤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收集更多證據。接下來的幾天,我注意到醫院里來了幾位陌生人,他們穿著便裝,但舉止間透露出不同于普通人的警覺和威嚴——市長的保鏢。
我在電腦系統中查找合適的腎源時,意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近期住院的幾位腎病患者的檢查結果被人為修改過。其中一位名叫陳志強的患者尤其引起了我的注意。
陳志強,35歲,一個普通的建筑工人,一周前因為工地意外住進了我們醫院。初步檢查顯示他只是輕微的腎挫傷,但在系統中,他的診斷結果被改成了"腎功能嚴重衰竭,需要切除"。
我決定親自去見這位患者。陳志強躺在病床上,臉色略顯蒼白但精神狀態還不錯。
"醫生,我的檢查結果怎么樣?我什么時候能出院?工地上還等著我回去干活呢。"他一臉期待地問我。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告訴他真相:"您的情況并不像檢查報告上說的那么嚴重,實際上只是輕微挫傷,休息幾天就能恢復。"
"那為什么李主任說我需要做手術切除腎臟?他說我的腎已經嚴重感染,不切除會危及生命。"陳志強一臉困惑。
我心中一驚,立刻明白了什么。李主任已經找到了"完美的腎源"——一個健康的、毫不知情的普通工人。
"陳先生,我建議你再多聽取幾個醫生的意見,不要急著做決定。"我謹慎地說。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李主任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小林,有緊急會議,你先過去。陳先生的情況我來解釋。"
我被迫離開病房,但我決定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當晚,我偷偷調取了陳志強的所有原始檢查數據,并將被篡改的記錄一并保存,準備向衛生部門舉報。
第二天,我剛到辦公室,就被通知陳志強同意了手術,并已經簽署了手術同意書。我匆忙趕到他的病房,卻發現他被轉移到了特護病房,我無法接近。
"小林,這臺手術我和院長親自主刀,你負責術后護理。"李主任拍著我的肩膀說,眼神中透露著不容質疑的權威。
我知道時間緊迫,必須立即行動。我給市衛生局的朋友發了一條加密信息,簡要說明了情況,并約定第二天見面交換證據。我沒想到的是,醫院內部的監控比我想象的要嚴密得多。
當晚,我正準備下班時,保安處的張隊長攔住了我:"林醫生,院長想見你,請跟我來。"
我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辦公室,那里坐著院長和幾個我不認識的人。
"小林,你最近是不是對醫院的某些工作有意見?"院長開門見山。
"沒有,我只是按照程序做事。"我強裝鎮定。
"那這些是什么?"院長推過來一摞打印出來的郵件和聊天記錄——我與衛生局朋友的通信被截獲了。
一個陌生男人站起來,冷冷地說:"林醫生,你知道你的行為可能構成什么罪名嗎?泄露醫院機密,誹謗市領導,干擾正常醫療秩序..."
"我只是在做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我鼓起勇氣說。
"哦?那你認為一個醫生應該做的是破壞醫院聲譽,損害患者利益?"院長譏諷地笑了,"你太天真了,小林。這個世界不是按照你想象的那樣運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