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看著大兒子家客廳里的水晶吊燈，我不由得想起三年前的春天。

那時候，我做夢都想不到，同樣的彩禮，同樣是娶老師，兩個兒子的生活會走向如此不同的道路。

01

"媽，您來了！"大兒媳劉曉燕穿著名牌套裝，踩著高跟鞋迎了出來。

我提著從菜市場買的青菜和水果，在她家鋪著大理石的玄關前，竟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前的這個時候，我正在為兩個兒子的婚事發愁。

大兒子王明先帶女朋友回家，說是他們學校的小學老師。

"阿姨好，我是劉曉燕。"姑娘長得標致，說話也客氣。

我心里高興，兒子找了個知書達理的老師，將來日子肯定錯不了。

沒過多久，小兒子王亮也帶了女朋友回來。

"媽，這是陳雪，在十三中教數學。"

陳雪個子不高，相貌普通，但笑起來很溫暖。

"阿姨，我聽王亮說您做的紅燒肉特別好吃。"

兩個都是老師，我這個做母親的別提多滿意了。

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把兩個兒子拉扯大，總算是熬出頭了。

談到彩禮的時候，劉曉燕的媽媽先開了口。

"我們曉燕是重點小學的骨干教師，追求者不少，彩禮不能少于30萬。"

30萬不是個小數目，但為了兒子的幸福，我咬咬牙答應了。

畢竟我這些年開小賣部，加上老伴的撫恤金，還是有些積蓄的。

輪到陳雪家，她父母都是農民，顯得有些拘謹。

"我們不要求太多，意思意思就行。"陳雪媽媽說。

"不行，必須一樣！"我當時就表態了，"我不能厚此薄彼，都是30萬。"

陳雪的父母連連擺手，說太多了，但我堅持己見。

兩場婚禮辦得都很體面，親戚朋友都夸我這個做母親的公平。

我當時還挺自豪，覺得自己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婚后第一年，兩家看起來都挺和睦。

逢年過節，兩個兒媳都會給我買東西，陪我聊天。

但漸漸地，我發現了一些不同。

劉曉燕每次來，都會提到她們學校誰誰買了新車，誰誰換了大房子。

"媽，您看王明也該升職了吧？他這個工資，在同學里都抬不起頭。"

而陳雪來的時候，總是幫我收拾屋子，陪我去買菜。

"媽，您腰不好，重的東西讓我來提。"

"這青菜真新鮮，您肯定喜歡吃。"

02

第二年年底，劉曉燕提出要買學區房。

"媽，您也知道，好的學區房對孩子將來多重要。"

"可是你們不是剛結婚嗎？孩子還早呢。"我說。

"要提前準備啊，現在房價一天一個樣。"她振振有詞。

王明在旁邊默默地抽煙，顯然這事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媽，您看能不能..."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這是想讓我出錢呢。

"我的積蓄都給你們辦婚禮了，實在拿不出來了。"

劉曉燕的臉色變了變："媽，您就王明一個兒子嗎？"

這話里的意思，我聽得明白。

相比之下，陳雪和王亮從來沒向我要過錢。

有一次王亮悄悄告訴我，陳雪把她的工資都存起來了。

"她說要給您存養老錢。"王亮憨憨地笑著。

我眼眶一熱，這傻孩子，自己都還在租房子住呢。

確實，王亮兩口子一直租住在學校附近的老小區。

房子雖然舊，但被陳雪收拾得干干凈凈。

"媽，您看這窗簾好看嗎？我自己做的。"陳雪拉著我看她的手工。

"等攢夠了錢，我們就買房，到時候接您去住。"

而大兒子那邊，劉曉燕開始頻繁地"加班"。

"我在學校辦了個補習班，都是家長強烈要求的。"

我提醒她："學校不是不讓辦補習班嗎？"

"媽，您不懂，現在哪個老師不搞點副業？"她不以為然。

王明私下跟我訴苦，說曉燕現在眼里只有錢。

"她每天回來就數錢，數完就上網看包包和衣服。"

"那你不勸勸她？"我問。

"勸了，她說我沒本事，賺不來錢就別管她。"

相比之下，陳雪還是那個樸素的樣子。

冬天最冷的時候，她還穿著結婚時買的那件棉衣。

"怎么不買件新的？"我心疼地問。

"這件還很新呢，媽。再說了，當老師不需要穿太好。"

后來我才知道，她把錢都花在了學生身上。

班里有個學生家里困難，她悄悄地幫人家交了學費。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轉眼到了第三年。

這一年發生的事，徹底改變了兩個家庭的命運。

03

那年春天，王明升職的機會來了。

公司要提拔一個部門經理，他和另一個同事競爭。

劉曉燕知道后，立刻行動起來。

"王明，你得請領導吃飯，該花錢的地方不能省。"

她不僅安排飯局，還準備了昂貴的禮物。

"這塊表五萬多，送給你們總經理正合適。"

"這么貴？"王明猶豫了。

"貴什么貴？升了職一年就賺回來了！"

為了湊錢，劉曉燕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媽，這可是關系到王明前途的大事。"

我拿出了僅剩的五萬塊養老錢。

"就這些了，真的沒有了。"

錢花出去了，職位卻沒升成。

原來，公司更看重的是業務能力，而不是這些歪門邪道。

劉曉燕氣得在家里大發脾氣。

"都怪你沒本事！白白浪費了我的錢！"

與此同時，王亮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他憑借扎實的技術能力，被提拔為技術主管。

"媽，我升職了！"王亮興奮地告訴我。

"太好了！"我由衷地為小兒子高興。

陳雪更是激動："媽，這下我們可以考慮買房了。"

"不過還是小一點的，慢慢來。"她又補充道。

劉曉燕知道后，臉色很難看。

"同樣是兒子，怎么差距這么大？"

她開始變本加厲地辦補習班。

從原來的周末，擴展到了每天放學后。

"一個學生一學期3000，我現在有40個學生。"她得意地算賬。

"一學期就是12萬，一年24萬！"

我擔心地說："這樣會不會影響正常教學？"

"媽，您就別操心了，我心里有數。"

可是紙包不住火，很快就有家長投訴了。

說劉曉燕上課故意留一手，逼著學生上她的補習班。

學校調查后，給了她嚴重警告處分。

不僅補習班被取締，連評優評先的資格都沒了。

"都怪那些家長多事！"她在家里摔東西。

王明勸她："要不就安心教書吧。"

"安心教書？一個月就那點死工資，夠干什么的？"

從那以后，劉曉燕更是變本加厲地想辦法"創收"。

04

與劉曉燕的急功近利相比，陳雪始終保持著教師的本分。

她不僅不辦補習班，還經常免費給學生補課。

"有幾個孩子基礎差，我不幫他們，真怕他們跟不上。"

每個周末，她家里都有學生來問問題。

王亮開玩笑："咱們家都快成免費輔導站了。"

"你不是也支持我嗎？"陳雪笑著說。

確實，王亮不僅支持，還經常買水果零食招待孩子們。

"這些孩子真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

慢慢地，陳雪的好口碑傳開了。

家長們都爭著想把孩子送到她的班上。

"陳老師真是個好老師，對孩子特別用心。"

"是啊，現在這樣的老師太少了。"

學校領導也注意到了陳雪的表現。

不僅讓她擔任年級組長，還推薦她參加市級優秀教師評選。

"媽，我可能要評上市優秀教師了！"陳雪激動地告訴我。

"太好了！這是你應得的。"我為她感到驕傲。

評上市優秀教師后，陳雪的工資漲了不少。

加上王亮升職后的收入，小兩口終于攢夠了首付。

"媽，我們看中了一套房子，離您家不遠。"

"這樣方便照顧您。"陳雪拉著我的手說。

房子不大，但溫馨整潔。

最讓我感動的是，他們專門給我留了一個房間。

"媽，這是您的房間，您隨時可以來住。"

看著精心布置的房間，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反觀大兒子那邊，日子過得越來越糟心。

劉曉燕被處分后，在學校處處受排擠。

"那些同事就是嫉妒我！"她憤憤不平。

可實際上，是她的做法早就引起了公憤。

更糟糕的是，她開始迷上了網上的各種投資。

"媽，現在有個項目，投10萬一年能賺30萬！"

我勸她："天上不會掉餡餅，小心被騙。"

"您懂什么？這叫互聯網思維！"

結果可想而知，10萬塊打了水漂。

這次輪到王明發火了："你能不能消停點？"

兩口子為此大吵一架，冷戰了整整一個月。

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05

轉眼到了年底，發生了一件讓我徹底看清兩個兒媳的事。

那天，我在家里不慎摔倒，扭傷了腰。

疼得我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好不容易爬到電話旁，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就近的大兒子。

"媽摔倒了？"劉曉燕在電話里問。

"是的，腰很疼，你們能來一下嗎？"

"媽，我正在商場買東西呢，要不您先叫救護車？"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忍著疼給小兒子打電話。

陳雪接的："媽，您等著，我們馬上到！"

不到20分鐘，陳雪和王亮就趕到了。

陳雪一進門就撲到我身邊："媽，您怎么樣？疼不疼？"

他們小心翼翼地把我扶起來，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后說是急性腰扭傷，需要臥床休息。

"媽，您去我們家住吧，我好照顧您。"陳雪說。

"不用了，我在家躺躺就好。"我不想麻煩他們。

"那怎么行？您一個人怎么做飯？"

陳雪堅持把我接到了他們家。

在小兒子家的一個月，陳雪照顧得無微不至。

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飯，晚上還給我按摩。

"媽，醫生說按摩有助于恢復。"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又溫暖又愧疚。

期間，劉曉燕只來看過我一次。

還是空著手來的，坐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媽，我們學校事情多，您多擔待。"

臨走時，她還意味深長地說："您偏心眼可不好啊。"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嫌我住在小兒子家。

可是，當初我摔倒的時候，她在哪里？

等我身體好些了，陳雪還是每天來看我。

"媽，您需要什么就跟我說，別客氣。"

有一次，我無意中翻到陳雪的筆記本。

上面密密麻麻記著給我買藥的時間、我的飲食喜好。

"婆婆喜歡吃軟爛的，不能太咸。"

"每天下午3點吃藥，配溫水。"

看著這些細心的記錄，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同樣是兒媳婦，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06

春節前，兩家的差距已經非常明顯了。

小兒子搬進了新房，雖然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

大兒子還在為錢發愁。

劉曉燕投資失敗后，又背了不少信用卡債。

"過年了，總得買點年貨吧？"王明愁眉苦臉。

"買什么買？有錢先還債！"劉曉燕沒好氣地說。

臘月二十八，陳雪早早來接我。

"媽，過年您就在我們家過，熱鬧。"

她準備了滿滿一桌年貨，還特意做了我愛吃的菜。

"媽，這是按您教我的方法做的，您嘗嘗。"

除夕夜，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包餃子。

陳雪在餃子里包了硬幣："媽，您要是吃到了，新年一定好運。"

正月初二，按規矩該去大兒子家。

我提著陳雪幫我準備的禮物過去。

開門的是王明，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媽，您來了。"

家里冷冷清清，劉曉燕在臥室里玩手機。

"哦，媽來了。"她頭也不抬。

桌上只有幾個簡單的菜，還是王明做的。

"曉燕說過年太累，不想做飯。"他尷尬地解釋。

吃飯時，劉曉燕突然放下筷子。

"媽，我聽說陳雪評上市優秀教師，獎金不少吧？"

"是挺好的，孩子努力。"我說。

"努力？"她冷笑，"還不是運氣好。"

"要我說，您老偏心。"她突然提高了聲音。

"同樣是兒媳婦，您怎么就住他們家？"

王明想要阻止："曉燕，別說了。"

"我為什么不能說？"她站起來。

"媽，您知道嗎？陳雪那個賤人，表面裝好人，背地里..."

"她跟您兒子結婚，就是看中了您的養老錢！"

07

我震驚地看著劉曉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我的聲音在發抖。

"我說的都是實話！"劉曉燕理直氣壯，"她就是裝的！"

"哪有人真的那么好？不圖錢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