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資料改編創作，情節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僅用敘事呈現。本文旨在宣揚人間正義、杜絕犯罪發生!

01

2013年5月的河北曲陽縣。

龐金民蹲在村口的大槐樹下，看著遠處那輛嶄新的奧迪Q5緩緩駛過。

車窗搖下，龐貴龍的大兒子探出頭來，朝他揮揮手：「金叔，過兩天我結婚，你一定要來啊！」

龐金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等車子開遠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奧迪Q5，那得四五十萬吧？他這輩子連十萬塊錢都沒摸過。

龐金民一家六口人擠在他四哥家的兩間小屋里借住。

老婆成天愁眉苦臉，四個孩子正是花錢的時候，最小的才八歲。

「金民，你們家也該想想辦法了，這樣下去不是事兒。」四嫂的話雖然說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白：你們該搬出去了。

可是搬到哪里去呢？龐金民口袋里連一千塊錢都掏不出來。

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夏天。那時候他和龐貴龍是村里最要好的哥們，兩個人合伙做煤炭生意，每天從早忙到晚。

「金民，咱們發財了！」龐貴龍那時候拍著他的肩膀，眼里閃著光，「等賺了錢，我請你去縣城最好的飯店喝酒！」

可是好景不長，煤炭生意越來越難做，最后賠了個精光。

龐貴龍欠了他十幾萬，當時拍著胸脯說：「兄弟，這錢我一定還你，就算砸鍋賣鐵也要還！」

十幾年過去了，龐貴龍不但沒還錢，反而越過越好。兩個兒子都在邯鄲買了房子，現在大兒子又開上了奧迪。

而他龐金民呢？成了寄人籬下的窮光蛋。

那天晚上，龐金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壁傳來四哥夫妻的小聲議論：

「他們家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誰知道呢，反正我們也不能養他們一輩子。」

「要我說，金民就是太老實了，該要的錢不要，該爭的不爭。」

龐金民聽著這些話，心里像被貓抓一樣難受。第二天一早，他決定去找龐貴龍。

兩人在村口的小賣部見了面。

十幾年沒有單獨坐下來談過，龐貴龍看起來氣色不錯，穿著一件嶄新的夾克。

「龍哥，」龐金民開口就覺得嗓子發干，「咱們當年那筆賬...」

龐貴龍的臉色立刻變了：「金民，你怎么又提這事？當年生意失敗，大家都有損失，這不能算我欠你的。」

「可是當時明明說好了...」

「說好什么了？」龐貴龍打斷了他的話，「當年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再說了，你有什么證據？」

龐金民愣住了。是啊，當年的合伙都是口頭約定，哪有什么證據？

「龍哥，你看你家現在條件這么好，就算不是欠賬，念在兄弟情分上，你也幫幫我吧。我四個孩子都要花錢...」

龐貴龍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我兩個兒子買房買車，我這個當爹的容易嗎？」

龐金民看著龐貴龍，感覺眼前這個人如此陌生。當年那個拍著他肩膀叫兄弟的人，現在連一分錢都不愿意給他。

「龍哥，求求你了，就算借給我也行，我一定還你。」龐金民幾乎是在哀求了。

龐貴龍站起身來，「金民，你也老大不小了，別總想著靠別人。自己不努力，怨誰？」

說完，龐貴龍頭也不回地走了。

龐金民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著龐貴龍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這就是他的好兄弟？這就是當年拍著胸脯說要還錢的人？

不行，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龐金民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低聲下氣的討要，應該硬氣一點。

他一定要拿回屬于自己的錢。

02

5月8日上午九點，龐金民站在龐貴龍家的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根木棒。

他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龐貴龍剛從屋里出來，看到龐金民，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金民，你又來干什么？」

龐金民沒有回話，直接沖了過去。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龐貴龍完全沒有防備，很快就被龐金民制服了。

「你瘋了嗎？」龐貴龍掙扎著，「放開我！」

「我沒瘋，我只是要回我的錢。」龐金民的聲音很平靜，「龍哥，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們誰也別想走。」

龐貴龍被龐金民拖進了屋里，門從里面鎖上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說龐金民瘋了，有人說龐貴龍活該。

中午的時候，東龐家洼村和西龐家洼村的村干部都來了。村支書龐民權敲門：

「金民，有話好好說，別做傻事！」

屋里傳出龐金民的聲音：「書記，我沒做傻事。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錢。」

「那你先把門打開，我們進去談。」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村干部們魚貫而入，看到龐貴龍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龐金民站在他身后。

「金民，你這是干什么？」龐民權皺著眉頭，「有什么事不能坐下來談？」

「書記，你給我們評評理。」龐金民指著龐貴龍，「當年我們合伙做生意，他欠了我十幾萬，這么多年了一分錢都不還。現在他家有錢買房買車，就是不還我的錢。」

龐貴龍立刻反駁：「什么欠錢？當年是合伙做生意，最后賠了錢，這是生意失敗，不是我欠他的！」

龐金民的聲音越來越高，「當年你親口說的，說一定要還我錢，還說就算砸鍋賣鐵也要還！」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龐貴龍死不承認，「你有證據嗎？」

兩個人越吵越激烈，村干部們在旁邊勸解，但是根本沒用。

一個堅持說是欠債，一個堅持說是虧本。

「行了，行了！」龐民權拍桌子，「你們兩個消停點！阿龍，不管當年是怎么回事，金民現在生活確實困難，你幫幫他總沒錯吧？」

龐貴龍搖搖頭：「書記，不是我不幫，而是我真的沒有多余的錢。我兩個兒子買房買車，我這個當爹的已經掏空了。」

龐金民冷笑，「你兒子開著奧迪，你說你沒錢？」

「那是我兒子自己貸款買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村干部們調解了一個下午，最后還是無果而終。龐民權臨走前對龐貴龍說：

「阿龍，你回去好好想想，金民家里確實困難，你能幫就幫一把。」

等村干部們走了，龐金民還是不肯放龐貴龍走。

「金民，你到底想怎么樣？」龐貴龍有些害怕了。

「我想要回我的錢。」龐金民的聲音很輕，但是聽起來很可怕，「哪怕一兩萬也行，讓我一家人能活下去。」

「我真的沒有...」

龐金民突然爆發了，「你當我是傻子嗎？」

龐貴龍被嚇到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龐金民這樣失控的樣子。

龐金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龐貴龍妻子的電話。

「嫂子，是我，金民。」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很冷：「有什么事？」

「嫂子，我求求你了，先還我一兩萬吧。我四個孩子都要花錢，我們一家人真的過不下去了。」龐金民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女人的聲音更冷了，「什么錢？我們家不欠你的錢。」

「嫂子，當年的事情你也知道，龍哥確實欠了我錢...」

「我不知道什么當年的事情，」女人打斷了他，「反正我們家沒欠你的錢。你別在這里胡攪蠻纏。」

龐金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嫂子，我不是胡攪蠻纏，我只是想要回屬于我的錢。哪怕一萬也行，讓我的孩子們能吃飽飯。」

女人冷笑，「我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

「我四個孩子啊，最小的才八歲，你就可憐可憐他們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傳來女人更加冰冷的聲音：

「全死絕都跟我無關！」

「你兒子結婚花二十多萬，難道就不能先給我一兩萬？」龐金民的聲音里帶著絕望。

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刺耳，「呸！你算什么東西？」

「不怕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你想要錢？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全家！」

「你說什么？」龐金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全家！」女人重復了一遍，然后掛斷了電話。

龐金民握著手機，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看著龐貴龍，后者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

「她說什么？」龐貴龍小聲問道。

03

那句話在龐金民的腦海里一遍遍回響：「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全家！」

他坐在龐貴龍家的椅子上，雙手握成拳頭，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

龐貴龍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不敢說話。

整個屋子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龍哥，」龐金民突然開口，聲音低得像從地底下傳來，「你老婆剛才說什么了？」

龐貴龍咽了咽口水：「金民，她...她就是一時氣話，你別往心里去。」

龐金民抬起頭，眼睛里有一種可怕的光芒，「讓我殺了你們全家，這是氣話？」

「是的，是的，就是氣話。」龐貴龍連連點頭，「你知道女人嘴快，她不是那個意思。」

龐金民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龐貴龍。

其實，在聽到那句話的瞬間，龐金民的心里發生了一場地震。

十幾年了，整整十幾年！

他想起了剛開始要錢的時候，龐貴龍還會說「過幾天就還」。后來變成了「等我兒子工作了就還」。再后來變成了「等我兒子結婚了就還」。

現在呢？現在連承認都不承認了。

他想起了自己四個孩子渴望的眼神，想起了老婆每天愁眉苦臉的樣子，想起了四嫂那些刺耳的話。

「你知道嗎？」龐金民站了起來，開始在屋子里踱步，「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想著怎么要回這筆錢。我想了一萬種辦法，最后還是想求你，念在兄弟情分上幫幫我。」

「金民...」

龐金民的聲音越來越高，「你不但不幫我，還讓你老婆羞辱我！她說什么？她說有本事就殺了你們全家！」

「她不是那個意思...」

龐金民突然停下腳步，死死盯著龐貴龍，「那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龐貴龍感到一陣恐懼，他從龐金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東西。

「金民，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談...」

「談了十幾年了，有用嗎？」

龐金民突然安靜下來，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龐貴龍。

「龍哥，我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還不還這筆錢？」

龐貴龍咬咬牙：「金民，我真的沒有多余的錢。我兒子要結婚，花銷很大...」

龐貴龍低下頭，不敢看龐金民的眼睛。

「算了，」龐金民突然笑了，但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龐貴龍感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