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景王世子征戰(zhàn)邊關(guān),凱旋而歸時帶回一個軍妓云枝,為了娶她還要與我這個公主解除婚約。
景王妃驚怒,端來一杯毒酒請我處理云枝。
我心下不忍,瞞著王妃送走云枝。
后來他繼承王位,卻領(lǐng)兵造反,血洗整座王宮。
鋒利的匕首一點點割下血肉,帶來永無止境的銳痛。
他恨我,不信云枝還活著,要將我凌遲泄憤!
他摩挲著身下龍椅,滿臉陰鷙。
“若非你心狠手辣,朕與云枝琴瑟和鳴遠離紛擾,何至于此。”
再睜眼。
我回到世子與云枝私奔那日。
1
鋒利的匕首割破我的皮膚,生生剜下一塊肉來。
我咬著牙一聲沒吭,只是用充血的眼睛怒視著端坐在上首的男人。
趙澤斜倚在龍位上,滿臉譏笑。
三日前,父皇病重,我連夜入宮侍奉左右,茶飯不思,一時過度勞累昏了過去。
誰想到再醒來時,父皇已然面色青紫沒了呼吸。
而我的手里,拿著一只空了的藥碗。
殿外金戈之聲不絕,恐慌悄無聲息地漫上我的心頭。
還沒理清是怎么一回事,大殿的門就被一腳踢開。
趙澤拎著帶血的長劍,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
“長公主毒殺了皇上,清君側(cè)!”
“清君側(cè)——”
我全力掙扎,卻還是被壓入大牢,直至外面嘩亂平息,才被侍衛(wèi)粗暴地拖到大殿之上。
我被狠狠丟在地上,但此刻我無暇顧及身體上的疼痛。
我的視線全被龍椅下首,那蒙著白布散發(fā)著腥臭的人型吸引住。
趙澤見我不可置信的狼狽模樣,哈哈大笑。
“虞尋真,你不會以為前朝的皇帝,還能入葬皇陵吧!”
“更何況,這人還是你‘親手’殺的。”
“念在你我夫妻一場,朕破例,讓你們再見最后一面。”
我雙眼含淚,心臟痛得攣縮不止。
“你怎么敢!若不是我求父皇開恩,這景王之位無論如何也傳不到你頭上!你為何……”
“哈,開恩。”
趙澤一臉嘲諷地打斷我,聲音倨傲夾雜著怨氣。
“朕的父王幫著那個老頭子穩(wěn)定邊關(guān),結(jié)果呢?連個王位還要靠苦苦哀求才能承襲,這景王當(dāng)?shù)糜惺裁匆馑迹俊?/p>
“反正他總擔(dān)心異姓王包藏禍心,朕就全了他這個心愿,反給他看。”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造反?”
“當(dāng)然不止!”
趙澤突然變得激動,從龍椅上猛地站起來,眼神狠厲。
“若不是他總是忌憚我們一家,我母妃怎么會為了討你歡心二話不說就處死了云枝!”
“她消失的時候,腹中還有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如今,他給云枝償命,自然要有人給我們的孩子償命。”
他揮了揮手,又有內(nèi)侍抬著一具具蒙著白布的尸體。血腥味瞬間籠罩了整個大殿,不安感再次襲來。
“趙澤,你做了什么?”
“我沒有殺云枝,她沒死!”
趙澤卻充耳不聞,只是欣賞著我的恐懼,良久才大笑著叫人掀開白布。
我目眥欲裂。
母后、貴妃、大哥、太子……父皇的所有妻妾兒子,全都悄無聲息地躺在了這里。
悲憤之下血涌上頭,我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卻忽然意識到什么升起一絲希望。
“我的妹妹們……”
“朕不計前嫌,愿意留她們一條生路。”
我的心臟嘣嘣跳了起來,不對,這違和極了。
“邊疆苦寒,朕的定北軍也是缺人暖暖被窩啊。”
“虞尋真,你不是瞧不起云枝是軍妓嗎?”
“現(xiàn)在,你的妹妹們,全都是軍營里最下等的軍妓,日日夜夜都要被千人騎、萬人壓。”
“都是拜你所賜啊,長公主!哈哈哈哈哈……”
趙澤的笑聲扭曲成嘯叫沖擊著我的理智。
我終于忍不住,沖上去想與他拼個同歸于盡。
只可惜,我甚至還沒碰到他的袍角,就被禁軍亂刀壓下。
“來人!”
“長公主謀害生父、刺殺親夫,行為歹毒難當(dāng)大任。”
“賜萬刀活剮!”
我狠狠盯著他。
我要將今日一切仇恨刻入腦海,來日化作厲鬼,拖他墜入十八層地獄!
血液在流失,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最后消失的五感竟然是聽覺。
匕首刮過骨頭的聲音。
牙齒被生生咬碎的聲音。
還有最后。
趙澤高高在上,得意狂笑的聲音。
2
“……公主,澤兒也是不懂事,居然還把人帶了回來。”
“但他現(xiàn)下已然知錯,如今這賤婢就在堂下,隨您處置。”
我一陣恍惚,我不是在被趙澤活剮嗎,怎么突然來到這個地方。
景王妃還在小心翼翼看著我,所有人都靜悄悄地,等待著我的宣判。
我長出一口氣。
看來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重新給了我一次機會。
既如此,那我定然要讓負我之人血債血償。
目光落在下首恭順的景王妃頭上,我心里一陣冷嘲。
誰能想到,如此謙卑溫婉的王府女主,其實是個“大智若愚”的狠辣角色呢?
她怕趙澤的行為激怒我,又不想承擔(dān)矯正趙澤行為的怨氣,于是就把這活計丟到我頭上,還做出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她甚至還“貼心”地準(zhǔn)備好了毒酒和匕首。
只是上輩子我可憐云枝命途多舛,將她帶回公主府,找個由頭給她一筆銀子偷偷將她放了,對外只說她舊疾復(fù)發(fā),沒撐過去。
不想,這人命最后居然算到了我的頭上。
而他們,母慈子孝地披著人皮住進了我的家,我大虞的皇宮。
這一次,我豈能再如他們所愿。
“景王妃說笑了,一介女子罷了,我公主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
我看著底下端正跪著的云枝,即使是命運掌握在我的手中,也不曾試圖給我一個諂媚的眼神。
我很喜歡。
雖是軍妓,但她身上卻有一股世家女子才有的傲氣與清貴。
上一世我也是最后才知道,云枝居然是罪臣之女,她與趙澤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只是后來她母家倒臺,她雖被赦免,景王妃卻怕這情緣最后引火上身,便找人運作將她拉到遙遠的邊境充妓。
后來兩人舊情復(fù)燃,又是急急忙忙借我之手硬生生拆散了這對藕斷絲連的小鴛鴦。
此刻,我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不放過她眼底的任何一絲情緒。
果然,她此時一副難掩的詫異,有些失態(tài)地直直盯著我。
我心下冷笑。
敢算計到本公主頭上,自己坐收漁翁之利,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只是說起來,云枝姑娘好像是罪臣之后?”
景王妃冷汗都要下來了。
這事只有幾人知曉,怎么偏偏讓公主知道了?
皇家的勢力究竟?jié)B透到哪一步,自己家的所有事難道都在皇上的監(jiān)視之下?
如此想來公主與澤兒的婚事,難道不是看起來這么簡單?還是就此作罷為好,自己可要好好勸勸……
“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阿澤喜歡,一個罪臣之后,本公主還是要得來的。”
你是公主自然無礙,日后若是皇上想拿此事做什么文章……
不行,這云枝斷不能留!
景王妃此時才是真正慌了神,她看我的眼光像是在看著什么朝廷的鷹犬似的,連之前似有若無的長輩架子都端不起來了。
“公主殿下,此事是我們澤兒的不對,若公主下不了手,臣婦愿代為處置。”
話音未落,斜地里竄出來個人影。
“母親!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是說要替兒子勸解公主嗎?怎么反倒要對云枝下手!”
看看滿臉不解憤怒的兒子,再看看笑得頗有深意的我,景王妃頓感天旋地轉(zhuǎn)。
不過這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吹吹指甲,悠哉悠哉地看著這一出好戲。
景王妃,你這次還能得到這個繼子全心全意的信任嗎?
3
回到寢宮時,天色已晚。
景王妃使的陰陽手段敗露了,我豈能讓她輕易圓回來。
反正我是公主,我想留在哪,也沒人敢攆我走。
這次我將他們母子之間的爭執(zhí)聽了個清清楚楚。
趙澤是個蠢的,怒氣上頭什么都說,聽過我那幾句話后,更是將我當(dāng)成了自己人,非我不娶了。
反倒是景王妃顧忌著我在,遮遮掩掩不敢把話說清楚,被腦子不轉(zhuǎn)筋的趙澤氣了個半死,還不敢對我擺什么臉色。
真是快意。
要不是最后景王那個老狐貍回來了,壓得兩人都不說話,我還能再多聽點秘辛出來。
回宮的路上,我也說不出我是怎樣的心情。
這一條條熟悉的街道,日后都會被戰(zhàn)火和鮮血侵染得面目全非。
身邊隨行的這些侍衛(wèi)宮女,也都不明不白地就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這一切的起源,都是我當(dāng)初的一意孤行、鬼迷心竅。
淚水不自覺滑落,回過神時,我已經(jīng)對上了父皇關(guān)切的目光。
此時的父親還正值壯年,面色紅潤,沒有病弱的浮腫。
我哇得一聲哭著撲了上去。
父皇,是女兒對不住你,引狼入室,最終讓你含冤而死、死無葬身之地。
父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拍拍我的肩膀,低聲哄我,還故作嗔怒地在殿里發(fā)話。
“誰惹了我的寶貝女兒,告訴父皇,父皇把他押來,讓你罰到滿意為止!”
我一下破涕為笑,有些羞惱于自己的失態(tài),拿出手帕擦拭起被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的臉。
“父皇這樣不就是個昏君了。”
見我終于笑了,父皇才緩和下語氣,冷哼一聲。
“敢把朕的公主氣成這樣,他也不冤。”
“你這是從景王府回來的?怎么,是趙澤那小子欺負你了?”
我扯著手帕,猶豫了一下。
到底要怎么說,才能讓父皇相信我說的話。
滿殿的燈火一夜未熄。
父皇陰沉著臉色,語氣倒是不辨喜怒。
“反了,倒也是有跡可循。”
“兒啊,別怕,有父皇在呢,父皇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了。”
我的眼睛又濕潤起來。
第二天,照例的早朝。
掌禮太監(jiān)已經(jīng)站前一步,眼看著就要喊“退朝——”的時候。
趙澤沖了出來,一下子跪在大殿中間。
“陛下!臣趙澤有一事相求,請陛下賜恩!”
群臣驚詫,父皇瞇了瞇眼睛。
“何事?”
趙澤清清嗓子。
“回陛下,臣自知得長公主青眼,不勝恩幸。然臣有一人心悅已久,二人早已互許終身,還請陛下賜恩,許她與公主平妻之位。”
四下嘩然,景王的臉色更是黑到了極致。
我躲在屏風(fēng)后,看得津津有味。
景王可能也沒想到,這個平日任打任罵的兒子會為了個女人對他陽奉陰違吧。
他平日里兢兢業(yè)業(yè),生怕被父皇抓到小辮子說他不敬皇室有異心。
這邊他的好兒子就把我這個長公主的臉按在地上踩。
大不敬啊。
那廂趙澤還很是得意。
看在那天我那番容人之言的份上,沒直接要求毀了這樁婚事或是要我做小,只是要了個平妻的位置。
他自認體貼極了。
4
大殿之上,竊竊私語的群臣在父皇長久的寂靜下都默默閉上了嘴。
除了趙澤。
他竟不知從哪里把云枝帶了進來,倆人并肩而跪,倒真有幾分落難鴛鴦的味道。
他腦子到底有幾分殘存的理智,知道給云枝換一身得體的服飾。
若是不知情的人來看,任誰也看不出這是邊關(guān)軍營里的軍妓。
但那又如何呢?
在場的人誰不清楚這一樁糾纏不清的風(fēng)月官司,只是沒想到這事會鬧到明面上。
無論是準(zhǔn)駙馬為了軍妓落了公主的面子,還是景王府把已被圣上赦免的官屬送到軍營,都是在皇帝的腦瓜頂上放鞭炮。
景王府,這下可是切切實實地跳到父皇的眼前任人懲治了。
耳邊還回響起昨日趙澤怒氣上頭時的失言。
“虞尋真那么喜歡我,扶她上位之后我們還怕——”
原來在這個時候就打起龍位的算盤了。
父皇擔(dān)憂懷疑你們可真是不冤。
當(dāng)時的我只是不露聲色的笑笑,趙澤這個傻子就以為我是默認了這個計劃。
笑話,誰會把后背交給一個弒過主的惡犬呢?
對他而言,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兔死狗烹。
我大虞的皇位,還輪不著一個外姓人指手畫腳。
目光落向那龍椅上不怒自威的身影,我心底的怒氣才壓下幾分。
沒關(guān)系,這輩子還來得及。
“朕倒是不知,愛卿何時有的這么一位愛慕之人?”
“回陛下,云枝與我自幼青梅竹馬,情竇初開時便已互許了終生。”
父皇的臉色又差了幾分。
“既如此,為何在封駙馬時不說?現(xiàn)在反悔,難道是朕的長公主,比不上你這青梅竹馬?”
真是愚蠢啊。我搖搖頭,要不是昨天與父皇通過氣,這一番回話就有百般漏洞了。
軍妓無赦不得離開轄地。
趙澤這是借著景王府的勢力在外面威風(fēng)慣了,將這平日里幾乎沒人在意的律法拋在了腦后。
反正也沒人敢攔他。
不過其他大臣的腦子可不是白長的,幾息之間,景王府在他們的心里就已經(jīng)快進到全族流放三千里了。
這還是圣上念及舊情的好結(jié)果呢。
景王還在垂死掙扎。
“陛下,小兒……在邊關(guān)中了邪!”
“本以為已經(jīng)醫(yī)好無礙,沒想到竟是瘋得更厲害了,滿嘴胡言亂語沖撞到陛下面前,請陛下恕罪!”
趙澤正在為自己的曠世愛戀求情,一聽這話老大的不樂意。
“爹,兒子是真心的!兒子沒有胡言……”
“啪——”
不愧是馬背上御敵守邊的將軍!這一巴掌下去,趙澤暈暈乎乎地半天沒起來。
父皇全程表情未變,像是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
見時機差不多了,我從屏風(fēng)后緩步而出,跪在云枝身側(cè),向大殿前方深拜一禮。
“父皇,兒愿與云枝姑娘一起,共享景王世子妃一位。”
趙澤面上忍痛與狂喜交雜,巨大的驚喜讓他忽略了百官看他眼里的諷刺與同情。
我心里不由一哂。
現(xiàn)在的好日子得數(shù)著過啦。
景王世、子、殿下。
5
我如此自甘輕賤的言論引得父皇勃然大怒。
天家女子,竟為了一個男人甘愿與軍妓平起平坐。
傳出去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而趙澤此時的腦子像補了三斤桐油似的,轉(zhuǎn)得快極了,見有我向著他,立馬打蛇隨棍上。
“陛下,不若將云枝收為義女,如此與長公主平起平坐,也叫旁人說不出什么閑話。”
旁人都被他這無恥的想法驚得目瞪口呆,他本人卻還覺得借此機會掩蓋掉云枝的軍妓身份是不動聲色的呢。
景王看起來就要窒息了。
我偷覷了一眼父皇。
不愧是天子,這都沒讓他的臉上有多余的神色。
“愛卿這是叫朕收養(yǎng)一個義女?”
“正是!陛下,云枝鐘靈毓秀,從小飽讀詩書,是個好姑娘啊——”
他的尾音被自己急匆匆地吞下,目光驚懼地看著逼至他眼前,還帶著一絲嗡鳴的劍尖。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是有多么得意忘形。
“愛卿連朕的家事都安排起來了,莫不是想自己坐到那龍椅上,取而代之?”
大殿上所有人都呼啦啦地跪下,將頭死死地磕在地上。
“圣上息怒——”
有風(fēng)吹過,將檐下的宮鈴吹得叮當(dāng)響。
云枝此時的動作顯眼非常。
她竟直起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向父皇膝行兩步,重行大禮。
“陛下,此事皆因民女所起。若陛下要降罪,民女愿代世子受罰!”
那氣度,比她身旁的趙澤好上不知多少倍。
眾人偷偷看看她再看看我,再看看趙澤。
都是一臉不解地搖頭。
趙澤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左看我一眼右看她一眼,脖子都扭出殘影了。
我忍住笑意,朝著父皇看去。
父皇不愧是父皇,繃著臉色假意沉吟片刻,才收起長劍回到龍椅之上。
“趙澤,朕再問你一次。”
“若你收回今日妄言,朕可賜你千畝封地,享百戶俸祿。”
我愕然抬頭。
明明昨日商議的是……
父皇卻不看我,只是直直盯著趙澤。
我連忙垂下頭,怕潮濕的眼神影響昨日的計劃。
我知道,父皇這是想再替我爭取一下,若是趙澤尚有悔意,他可以為了我的幸福,既往不咎。
只可惜,趙澤擔(dān)不起這番好意。
他以為父皇這是在脅迫他放棄。
他咬咬牙,一個響頭咚地磕在地上。
“陛下,臣與云枝已有了夫妻之實,云枝已有了景王府的骨肉,臣不能辜負于她!”
“還請陛下賜恩!”
靜。
靜謐之中,又有一絲小小的喧囂。
景王終于暈過去了。
父皇雖已知曉內(nèi)情,卻也被他這番不管不顧的話氣得笑出聲來。
我知道,這下他活不長了。
“既如此,朕就做了這樁順?biāo)饲椤!?/p>
“賜婚于云枝與趙澤。”
“賜婚于長公主與景王世子。”
“封云枝為平嘉郡主,大婚儀制一應(yīng)按世子妃著辦。”
滿朝文武趴在地上不敢抬頭,趙澤激動地一把攬住了云枝。
我的目光與父皇對上,微微一笑,叩拜謝禮。
趙澤,這次換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