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嗎?一只烏鴉,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1994年,我救下了一只被頑童打傷的烏鴉。
康復后的它竟每天叼來真正的金子作為報答,讓我的家庭迅速擺脫了貧困。
但這筆天降橫財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這些不屬于我們的金子,究竟從何而來?
為了揭開這個謎團,我下定決心偷偷跟上了它,最終被它引到了一座荒山深處的神秘古宅之中。
當我看見面前的場景后,瞬間傻眼,呆愣在原地。
01
1994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都要燥熱一些。
蟬在光禿禿的樹枝上聲嘶力竭地叫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被太陽曬得發燙的塵土味。
我叫陳默,那年剛上初二,住在一個灰撲撲的小縣城里。
我的家就在一條老舊的巷子深處,父母是普通的工人,日子過得緊巴巴,每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
那天下午,我揣著皺巴巴的兩塊錢,去巷子口的小賣部給身體不好的母親買一包她最愛吃的鹽津橄欖。
回來的路上,我拐進了一條更僻靜的死胡同,想抄個近路。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哄笑聲和凄厲的鳥叫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繞過一個堆滿破爛的墻角。
眼前的景象讓我心頭一緊。
一個比我小幾歲的男孩,手里拿著個彈弓,正一臉得意地對著地上的一只烏鴉。
那只烏鴉躺在地上,黑色的羽毛凌亂地散著,一只翅膀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受了重傷。
它掙扎著,發出沙啞而痛苦的哀鳴。
“讓你偷我家曬的玉米,打死你個黑老鴰。”男孩說著,又從兜里摸出一顆石子,準備再次拉開彈弓。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打了。”我的聲音有些發顫,但眼神卻很堅定。
男孩被我嚇了一跳,隨即惱羞成怒地甩開我的手:“你誰啊你,要你多管閑事。”
“它已經受傷了,你再打它就死了。”我看著地上的烏鴉,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死了才好呢,省得它再來偷東西。”男孩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擋在了烏鴉前面,死死地盯著他。
我們兩個就那樣僵持著,夏日的陽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也許是我的眼神讓他有些發怵,他最終罵罵咧咧地收起彈弓,轉身跑掉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我才松了一口氣,緩緩蹲下身。
地上的烏鴉用一雙黑豆似的眼睛警惕地看著我,身體因為疼痛和恐懼而微微發抖。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它,它卻掙扎著往后縮,發出了警告般的低鳴。
我把手里的那包鹽津橄欖放在了地上,然后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近它。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輕聲說著,仿佛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孩子。
最終,我用我那件洗得發白的舊T恤,輕輕地將它包裹了起來。
它的身體在我的懷里很輕,卻又因為那微弱的掙扎而顯得格外沉重。
我把它帶回了家。
母親看到我懷里的東西,先是嚇了一跳,接著便皺起了眉頭。
“你這孩子,從哪弄回這么個不吉利的東西?”在老一輩人的觀念里,烏鴉總是和壞運氣聯系在一起。
“媽,它受傷了,很可憐。”我把烏鴉放在一個舊紙箱里,指著它流血的翅膀給她看。
母親看著我懇求的眼神,又看了看紙箱里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生命,最終還是心軟了。
她嘆了口氣,從柜子里翻出紅藥水和紗布。
“就這一次啊,等它傷好了,趕緊讓它飛走。”
在母親的幫助下,我笨拙地給烏鴉清洗了傷口,用兩根小木棍和紗布,勉強將它骨折的翅膀固定住。
整個過程,它都很安靜,只是偶爾發出一兩聲壓抑的痛呼,那雙黑色的眼睛一直默默地看著我。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里多了一項任務,就是照顧這只我私下里叫它“老黑”的烏鴉。
02
我每天放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沖回家看老黑。
我把自己的午飯錢省下來,給它買新鮮的肉末和玉米粒。
老黑很聰明,也很有靈性。
一開始它對我還滿是戒備,喂食的時候總是啄一下就迅速縮回頭。
但幾天之后,他似乎明白了我沒有惡意,開始會安靜地接受我的照顧。
有時候我給它換藥,它會用頭輕輕蹭我的手指,像是在表達感謝。
母親雖然嘴上說著嫌棄,但偶爾也會饒有興致地站在旁邊看我喂它,嘴角會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父親則是什么都不說,只是默默地幫我把那個紙箱加固得更結實了一些。
那段日子,清貧的生活因為這個小生命的存在,似乎也多了一抹亮色。
大概過了半個多月,老黑的傷奇跡般地好了。
它開始能在紙箱里撲騰著翅膀,發出響亮而有力的叫聲。
我知道,是時候該讓它回到屬于它的天空了。
我選了一個晴朗的早晨,抱著紙箱來到我們家樓頂的天臺。
我打開紙箱,老黑猶豫了一下,然后跳了出來。
它在天臺的邊緣踱了幾步,舒展了一下那只痊愈的翅膀,然后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刻,我竟然從他的眼神里讀出了一絲不舍。
“走吧,老黑,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我對它揮了揮手。
它仰起頭,對著天空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啼鳴,隨即振翅而起,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然后朝著遠方的天空飛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總是不自覺地抬頭望向天空,希望能再次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是一連三天,老黑都沒有再出現。
我以為,我們的緣分大概就到此為止了。
直到第四天清晨,我被一陣“嘎嘎”的叫聲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一只烏大鴉正站在我那扇破舊的窗臺上,用它那黑色的喙輕輕啄著玻璃。
是老黑。
我驚喜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沖到窗邊。
老黑看到我,叫得更歡了。
它歪著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從嘴里吐出一樣東西,扔在窗臺上,接著便振翅飛走了。
我好奇地拿起那東西。
那是一小塊黃澄澄的,像金屬一樣的東西,在晨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它的形狀很不規則,像是什么東西上掉下來的一角,上面還沾著些泥土。
我當時并沒多想,只當是老黑從那里叼來送給我的“小禮物”,就像貓會給主人叼來死老鼠一樣。
我隨手把它擦干凈,放進了我的鉛筆盒里。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從那天起,老黑每天早晨都會準時出現在我的窗臺。
它每次都會為我帶來一件禮物。
有時候是一小塊和我第一天收到的一樣的黃色金屬塊。
有時候是一顆小小的,像是從什么首飾上掉下來的金珠子。
還有一次,它甚至叼來了一枚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金戒指。
我的鉛筆盒很快就裝不下了,那些金燦燦的東西堆在一起,散發著一種讓人心跳加速的光芒。
我開始感到不安。
這些東西,不像是石頭或者玻璃珠,它們沉甸甸的,散發著一種冰冷而又貴重的質感。
一個念頭在我心里瘋狂滋長,但我又不敢去相信。
直到有一天,母親的咳嗽病又犯了,咳得整晚都睡不著,父親在一旁愁得唉聲嘆氣,說要去城里的大醫院看看,可一說到錢,兩個人都沉默了。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
我從那一堆“禮物”中,挑了一塊看起來最不起眼的小金塊,揣在兜里,緊張地走出了家門。
我去了縣城里唯一的一家金店。
店里的老師傅戴著老花鏡,懶洋洋地坐在柜臺后。
我把金塊放在柜臺上,手心里全是汗。
“師傅,您……您能幫我看看這個嗎?”
老師傅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塊金子,有些不耐煩地拿了起來。
他先是用手掂了掂,然后放到一個專業的小秤上。
接著,他又拿起一個放大鏡,對著金塊仔細地看了起來。
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慢慢變成了驚訝,最后是完完全全的震驚。
他抬起頭,扶了扶眼鏡,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嚴肅眼神看著我:“孩子,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成色很足啊,是千足金。”老師傅喃喃自語,然后報出了一個數字。
那個數字,是我家將近一年的收入。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0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金店的。
我的口袋里揣著一沓厚厚的,散發著油墨香的鈔票,感覺像是揣著一團火。
老黑送給我的,竟然是真的金子。
這個認知,像一道驚雷,徹底劈開了我平靜的生活。
我把錢交給了父母,謊稱是學校發的獎學金。
他們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看著我手里那厚厚的一沓錢,最終還是相信了。
母親終于可以去城里的大醫院看病了。
家里的生活也因為這筆“意外之財”而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我們家開始能頓頓吃上肉了,父親臉上的愁容少了,母親的笑聲也多了。
而我,則成了這個家最大的秘密的守護者。
我把老黑送來的所有金子都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藏在一個我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每天早晨,我都會在天亮前醒來,悄悄打開窗戶,等待著老黑的到來。
它依然風雨無阻,每天都會帶來一份金色的禮物。
我對它的感情,也從最初的單純的喜愛和感激,變得復雜了起來。
我愛它,因為它改變了我們全家的命運。
但同時,我也怕它。
我怕這些金子的來路不明。
它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寶藏?還是……某個不為人知的墳墓?
老黑是偷來的嗎?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藤蔓一樣死死地纏繞住了我的心臟,讓我寢食難安。
我開始仔細觀察老黑叼來的每一件東西。
我發現,這些金子雖然成色極好,但大多都帶著一種古舊的氣息。
有些金塊的邊緣似乎有人工打磨的痕跡,有些金飾的款式是我從未見過的,上面雕刻著繁復而陌生的花紋。
它們不像是現代的東西,更像是……古董。
我的擔憂與日俱增。
我們家的生活越來越好,也漸漸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
他們開始在背后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老陳家最近是發了什么橫財啊?”
“他家那小子,天天穿新衣服,神氣得很。”
這些閑言碎語像針一樣扎在我的心上。
我害怕有一天,這個秘密會被揭穿。
我害怕有一天,會有人找上門來,說我們是小偷。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不僅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更會身敗名裂。
我曾試圖阻止老黑。
當它再次把一塊金元寶放在我窗臺時,我沒有去撿,而是對著它拼命地搖手。
“老黑,別再送了,求你了,別再送了。”
老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歪著頭,用那雙漆黑的眼睛困惑地看著我。
它叫了兩聲,見我沒有反應,便自己飛走了。
第二天,它又來了,這次帶來的是一條斷了的金鏈子。
我徹底絕望了。
我明白,我無法和一只鳥溝通這么復雜的事情。
它只知道用它自己的方式來報答我,卻不知道這份報答給我帶來了多大的恐懼和壓力。
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必須弄清楚,這些金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只有知道了源頭,我才能真正地安心。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的心中慢慢形成。
我要跟蹤老黑。
我要親眼看看,它的“寶庫”,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04
做出這個決定,我感覺既緊張又興奮。
這像是一場冒險,一場揭開最終謎底的旅程。
我開始為我的跟蹤計劃做準備。
我知道老黑的飛行速度很快,而且路線飄忽不定,單靠兩條腿是肯定追不上的。
我花了好幾天的時間,用賣掉一小塊金子換來的錢,買了一輛二手的鳳凰牌自行車。
我還準備了一個小背包,里面放了水、干糧,還有一個指南針。
我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終于,一個周末的清晨,機會來了。
父母一早就去了鄉下的親戚家,要晚上才能回來,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
天剛蒙蒙亮,我就悄悄地起了床,推著自行車,躲在了我們家樓下的一處隱蔽的角落。
我仰著頭,像一個等待獵物的獵人一樣,緊緊地盯著我家的窗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終于,那個熟悉的身影準時出現了。
老黑輕巧地落在窗臺上,和往常一樣,留下了一件閃閃發光的東西,然后再次騰空而起。
就是現在。
我立刻蹬上自行車,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
我死死地盯著天空中的那個小黑點,用盡全身的力氣踩著腳踏板。
老黑的飛行路線和我預想的一樣,根本不是直線。
它時而高飛,時而低掠,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
我騎著車在下面瘋狂地追趕,好幾次都差點跟丟。
自行車鏈條發出的“嘎吱”聲,和我沉重的喘息聲,交織在清晨寂靜的街道上。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縣城的范圍。
老黑領著我,一路向西。
那是一條我從未走過的路。
路邊的景象越來越荒涼,從平整的柏油馬路,變成了顛簸的土路。
兩旁的房屋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和荒地。
我騎得汗流浹背,肺部像火燒一樣疼,但我的眼睛始終不敢離開天空中的那個目標。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進入了一片連綿起伏的丘陵地帶。
路變得更加難走,自行車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我只好把車扔在路邊,開始徒步追趕。
山路崎嶇,雜草叢生,我的胳膊和腿上被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但老黑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在一座看起來尤其高大和陡峭的山頭上空盤旋著。
我咬著牙,手腳并用地向著那座山攀爬。
當我氣喘吁吁地爬到半山腰時,老黑突然一個俯沖,消失在了一片茂密的樹林后面。
我心中一緊,連忙加快了腳步,朝著它消失的方向跑去。
05
我撥開身前濃密的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
這里像是一處被遺忘的山坳,四周被高聳的巖壁環繞,顯得異常幽靜和隱蔽。
而在山坳的正中央,赫然矗立著一座古老而破敗的宅院。
那座宅院的規模很大,青磚黛瓦,雕梁畫棟,雖然歷經風霜,墻體上爬滿了青苔和藤蔓,但依然能看出當年的氣派和輝煌。
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上面掛著一把巨大的銅鎖,早已銹跡斑斑。
整個宅院都籠罩在一種陰森而又神秘的氛圍里,與周圍的荒山野嶺格格不入。
老黑就落在那高高的圍墻之上,它梳理了一下羽毛,然后沖著我叫了兩聲,似乎是在為我引路。
我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
這里,就是老黑的秘密基地嗎?
那些金子,難道都藏在這座廢棄的古宅里?
我繞著高墻走了一圈,發現根本無處可以進入。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老黑從墻頭飛了下來,落在了宅院后方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我趕緊跟了過去。
我發現在那個角落的墻根下,有一個因為年久失修而坍塌的狗洞,洞口被茂密的野草掩蓋著,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老黑沖著那個洞口叫了叫,然后又飛回了墻頭,用那雙黑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
我明白它的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恐懼和激動,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從那個狹窄的洞口鉆了進去。
一股夾雜著塵土和腐木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
宅院的內部比外面看起來更加破敗。
庭院里雜草叢生,幾乎能沒過我的膝蓋,假山池沼早已干涸,只剩下斑駁的石塊。
穿過荒蕪的庭院,我來到了一座看起來像是主廳的建筑前。
大廳的門虛掩著,從門縫里透出一絲微光。
我屏住呼吸,用盡全身的勇氣,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木門。
“吱呀”一聲,門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這寂靜的古宅里顯得格外突兀。
我探頭向里面望去。
當我看見面前的場景后,瞬間傻眼,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