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醫藥費的事你別指望我們了！"電話里傳來冷漠的聲音。

"可是...可是我當年給你們的那三十萬..."我顫抖著想要解釋。

"當年的事早就兩清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等等，別掛..."

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如同重錘敲擊著我的心臟。我癱坐在病床上，手中的病危通知書滑落在地。

五年前，我把畢生積蓄60萬平分給兩個女兒做彩禮，以為會換來她們的感恩。卻沒想到當我躺在重癥監護室里時，等來的竟是如此意外的結果。

我的手顫抖著，眼淚模糊了視線，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那個改變一切的決定...

01

我叫王志強，今年63歲，是這個三線小城的一名退休電力工人。妻子梅花在15年前因病去世，那時大女兒王雅剛上高二，小女兒王慧還在讀初三。

那些年為了拉扯兩個女兒長大，我沒少吃苦。

"爸，今天學校要交資料費200塊。"王雅總是這樣直接，從小就比妹妹要強勢一些。

"爸爸，我不要新書包了，這個還能用。"王慧則總是很懂事，知道家里條件不好。

我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去工地搬磚賺外快。那時候工資才2000多塊，兩個女兒的學費生活費，再加上房租水電，每個月都是緊巴巴的。

記得有一次王雅想要一雙名牌運動鞋，價格要600多塊。我看著她眼里的渴望，心里酸得要命。

"爸，班里同學都有，就我沒有..."王雅委屈地說。

"閨女，等爸爸下個月發工資，一定給你買。"我拍拍她的肩膀。

為了給她買那雙鞋，我連續半個月晚上都去搬磚，手上磨出了血泡，但看到女兒穿上新鞋時開心的樣子，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王慧就更讓人心疼了。她總是穿王雅穿小的衣服，從來不主動要求買新的。有一次我發現她的鞋子破了個洞，用膠帶粘著，心里難受得要命。

"小慧，爸爸給你買雙新鞋。"

"不用了吧，這雙還能穿。"她搖搖頭。

"傻孩子，女孩子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摸摸她的頭。

那些年雖然苦，但我們父女三個相依為命，感情特別好。每天晚上，兩個女兒都會圍在我身邊，一起看電視，一起聊天。那是我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光。

晚上回到家，不管多累，看到女兒們等著我吃飯，心里就特別溫暖。

"爸，今天我考試得了第一名！"王雅總是很興奮地匯報好消息。

"爸爸，我今天幫老師擦黑板了，老師夸我了。"王慧也會分享她的小成就。

"我的女兒們真棒！"我總是會擁抱她們，那種幸福感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02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女兒相繼考上了大學。

王雅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大學，學的是經濟管理專業。她從小就聰明，成績一直很好，我對她寄予厚望。

"爸，我一定要在省城闖出個樣子來。"王雅臨走前對我說，眼神里有種不服輸的倔強。

"好，爸相信你。"我點點頭，心里既自豪又舍不得。

王慧考的是師范大學，就在本市，學的是小學教育。她說想當老師，覺得這個職業很神圣。

"爸，我想離你近一點，這樣周末還能回來陪你。"王慧抱著我的胳膊說。

"你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爸爸支持你們。"我拍拍她的手。

為了供兩個女兒上大學，我把原來的小房子賣了，換了一個更便宜的老舊小區。每個月給王雅寄1500塊生活費，給王慧1000塊。剩下的錢除了自己的基本生活費，其他全部存起來。

那四年，我過得比以前更苦。早餐經常就是白粥配咸菜，午餐在單位食堂吃最便宜的菜，晚餐能省就省。有時候為了多存點錢，我連肉都舍不得買。

"老王，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同事老李擔心地說。

"沒事，再堅持幾年就好了。"我笑笑。

"你這是何苦呢，兩個女兒那么大了，應該懂事了。"

"她們還在上學，我這個當爸的不拼，誰拼？"

王雅在省城花銷很大，經常會要額外的錢。

"爸，這個月生活費不夠用，能不能再給我500塊？"她在電話里說。

"怎么這么快就用完了？"我有些心疼錢。

"省城消費高，而且我想買幾本專業書，還要交社團活動費。"

"好吧，我明天就給你轉過去。"我總是心軟。

王慧就很少要額外的錢，但我知道她其實也需要。

"小慧，爸爸這個月多給你200塊，買點好吃的。"我主動提出。

"不用了爸，我夠用的。"她總是推辭。

"拿著吧，不要委屈了自己。"

每次女兒們打電話回來，我都報喜不報憂。她們問我過得怎么樣，我總說很好。其實那段時間，我的血壓開始升高，胃病也犯了，但我從來不說。

四年下來，我竟然存了將近40萬。這對于一個普通工人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03

大學畢業后，兩個女兒都找到了工作。

王雅留在了省城，進了一家外企做管理工作，月薪8000多塊。她在電話里興奮地告訴我這個消息。

"爸，我終于在省城站穩腳跟了！公司還給我配了電腦和手機！"她的聲音里滿是自豪。

"好女兒，爸為你驕傲！"我高興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王慧則回到了本市，在一所小學當了語文老師，月薪4000多塊。雖然不如姐姐賺得多，但她很滿足。

"爸，我特別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感覺很充實。今天有個小朋友給我畫了張畫，說我是最漂亮的老師。"王慧每周都會回來看我，總是很開心地分享工作中的趣事。

"只要你開心就好。"我摟著她的肩膀。

那段時間是我最輕松的日子。兩個女兒都有了工作，我也不用再為她們的學費發愁。我開始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偶爾買點好菜，偶爾下個館子。

"爸，你終于舍得對自己好點了。"王慧看到我買了件新衣服，很高興。

"是啊，現在你們都工作了，爸爸也可以享享福了。"我笑著說。

可誰知道，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就出現了新的"狀況"。

先是王雅在電話里提到她交了男朋友。

"爸，他叫陳浩，是同公司的項目經理，人很不錯，對我特別好。"她的語氣里帶著甜蜜。

"那就帶回來讓爸看看。"我笑著說。

"他說想正式拜訪您，問您什么時候方便。"

"隨時都方便，我就等著見我的準女婿呢。"

沒過幾天，王慧也告訴我她有男朋友了。

"爸，他叫李明，是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特別陽光，對我也很好。"她臉紅著說。

"哈哈，看來我的兩個寶貝女兒都長大了，都有人疼了。"我打趣道。

"爸，你會喜歡他的，他特別樸實。"

起初我挺高興的，覺得女兒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打亂了我的生活節奏。

04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去年春節。

王雅帶著男朋友陳浩回來過年。這個小伙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穿著得體，手上戴著一塊看起來很貴的手表，說話也很有禮貌。

"叔叔好，我是陳浩。這是我給您帶的禮品。"他主動握手，態度很恭敬，還提著一大堆營養品。

"好好好，快坐，太客氣了。"我高興地招呼他們。

陳浩看起來家境不錯，穿的衣服都是名牌，開來的車也是奧迪。在聊天中我得知，他家在省城有兩套房子，父親是某個部門的處長，母親是銀行的主管。

"叔叔，我和小雅是真心相愛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陳浩誠懇地說。

"那就好，只要你們相愛，我就放心了。"我點點頭。

"我家里人也很喜歡小雅，都說她聰明能干。"

沒過幾天，王慧也帶著李明回來了。這個小伙子就樸實多了，穿著普通的運動服，騎著一輛電動車來的，但笑容很真誠。

"王叔叔，您好！聽小慧說了您很多事，特別佩服您。"李明的聲音很洪亮，說話很直接。

"好小伙子，快坐下說話。"我也很滿意。

李明家是農村的，父母都是農民，家境一般。但從談話中我能感受到，這個小伙子很踏實，對王慧也是真心的。

"叔叔，我雖然家境不好，但我會努力工作，一定會讓小慧幸福的。我已經在考慮買房的事了。"李明認真地保證。

"好，我相信你。做人最重要的是真心，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我拍拍他的肩膀。

那個春節過得很熱鬧，家里好久沒有這么多人了。兩個女兒陪著各自的男朋友，大家一起包餃子，一起看春晚，我看著這一切，心里特別滿足。

"爸，你看起來氣色好多了。"王雅說。

"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笑得合不攏嘴。

可是，就在春節后不久，事情開始起變化了。

05

春節剛過，王雅就在電話里試探性地提到了結婚的事。

"爸，我和陳浩商量過了，想今年就結婚。"她的語氣有些緊張。

"好事啊！爸爸當然支持你們。"我高興地說。

"陳浩說想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他家里也很重視這件事。"

"應該的，結婚是人生大事，當然要好好辦。"

"可是...他家那邊有些傳統要求..."王雅欲言又止。

"什么要求？你說。"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們要30萬彩禮錢。"

我愣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差點掉了。30萬，這可不是小數目。

"他們家條件那么好，還要這么多彩禮？"我有些不解。

"爸，陳浩解釋過了，這是他們家的傳統，他們說彩禮的多少代表了對女方的重視程度，也是給女兒的保障。"王雅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且他媽媽說，如果彩禮太少，會讓親戚朋友看不起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30萬彩禮，加上辦婚禮的費用，至少需要40萬。我這些年存的錢，勉強夠給一個女兒用。

"爸，如果實在困難的話，我可以和陳浩再商量商量..."王雅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為難。

"沒事，爸爸想想辦法。"我打斷了她的話，"女兒的幸福，當爸的再苦再累也要支持。"

"爸..."王雅在電話里哽咽了。

"別哭，這是爸爸應該做的。"

更讓我意外的是，沒過幾天，王慧也提到了結婚的事。

"爸，我和李明也想今年結婚。"她在電話里說。

"你們也要結婚？這是好事啊。"我笑著說，但心里開始緊張起來。

"李明家里人也提到了彩禮的事情。"王慧的聲音有些小。

"多少？"我直接問，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們說...也是30萬。"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兩個女兒都要30萬彩禮，也就是說我需要60萬。可我現在全部的積蓄加起來也就40萬出頭。

"爸，如果太困難的話，我和李明可以商量一下，少要一點。李明說他們家可以理解我們的情況。"王慧很懂事地說。

"不行！"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憑什么你姐姐30萬，你就要少要？爸爸絕對不能厚此薄彼！"

"可是爸爸，60萬對您來說太多了..."

"沒有可能！既然都是30萬，爸爸就給你們每人30萬！爸爸說到做到！"我的聲音很堅決。

06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呆。

60萬，對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可我不能讓任何一個女兒受委屈，更不能讓她們覺得我偏心。

那幾天，我夜不能寐，想著該怎么辦。我把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個遍，把所有能動用的錢都算了一遍。

首先，我把自己這些年的積蓄全部加起來，包括定期存款、活期存款，還有一些理財產品，一共43萬2千塊。還差將近17萬。

然后，我想到了賣房子。這套60平米的老房子雖然破舊，但地段還不錯，學區房，應該能賣個20多萬。

我還想到了我妻子留下的一些首飾，雖然不值多少錢，但也能賣個幾千塊。

最后，我甚至考慮過找朋友借錢，但想想自己的年紀和收入，誰會借給我這么多錢？

算來算去，賣房子是唯一的出路。但這意味著，我將一無所有，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算了，反正我一個人，租個房子也一樣住。"我安慰自己。

我開始著手處理這些事情。先是找到房產中介，把房子掛牌出售。

"老師傅，您這房子雖然舊了點，但地段好，學區房，應該好賣。"中介小伙子說。

"能賣多少錢？"我直接問。

"按現在的市場價，大概22到25萬之間。"

"那就掛22萬吧，我急用錢。"

"您確定？其實可以再等等，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不等了，22萬就22萬。"

房子很快就有人要了，一個年輕人急著買房結婚，看房當天就交了定金。我沒有討價還價，直接簽了合同。

半個月后，房子過戶完成，我拿到了22萬現金。加上之前的43萬，總共65萬。除了給兩個女兒每人30萬彩禮，還能剩下5萬作為應急資金。

看著銀行卡里的65萬，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于夠了。

07

我把這個決定告訴女兒們的時候，她們都很震驚。

"爸，你把房子賣了？那你住哪里？"王雅在電話里驚呼。

"沒事，爸爸先租個房子住著，等以后再說。"我輕松地說。

"爸，這樣不行的，你不能為了我們把自己的后路都斷了。要不然我再和陳浩商量商量..."王雅的聲音很急。

"什么后路不后路的，你們就是我的后路。"我笑著說，"等你們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家，爸爸去你們那里住幾天，不是挺好的嗎？"

"可是..."

"沒有可是，爸爸心意已決。"

王慧的反應更激烈。

"爸，你這樣做，我們心里過意不去。我和李明商量過了，彩禮可以少要，甚至不要都行。"王慧在電話里哭了。

"傻孩子，為了女兒的幸福，當爸爸的做什么都是應該的。而且我已經和買房子的人簽了合同，不能反悔了。"我安慰她們。

"爸，我們以后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等我們有了能力，一定給你買更好的房子。"

"好了好了，別哭了。爸爸最高興的就是看到你們幸福。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女兒的幸福錯過了就沒有了。"

就這樣，我把畢生的積蓄分給了兩個女兒。辦理轉賬的時候，銀行的工作人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老先生，您確定要一次性轉這么多錢嗎？"柜員再次確認。

"確定，分別轉給我兩個女兒，每人30萬。"我點點頭。

"您和她們說清楚用途了嗎？這么大筆錢..."

"說清楚了，是她們的彩禮錢。"

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從65萬變成5萬，我的心情很復雜。但想到女兒們即將擁有幸福的婚姻，我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兩個女兒收到錢后都給我打了電話。

"爸，錢我收到了，謝謝您。"王雅的聲音有些哽咽。

"爸，您太辛苦了，我和李明都很感動。"王慧更是哭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準備你們的婚禮吧，爸爸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兩個女兒的婚禮都辦得很盛大。王雅在省城的五星級酒店舉辦，來了200多位客人，都是陳浩家的親朋好友和同事。我穿著新買的西裝，坐在主桌上，心里無比自豪。

李明雖然家境一般，但也在本市最好的酒店擺了25桌。雖然沒有王雅那樣豪華，但也很熱鬧溫馨。

看著女兒們穿著婚紗的樣子，我感到無比幸福。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爸，謝謝你給了我這么好的婚禮。"王雅抱著我說。

"爸，我愛你。"王慧也抱住了我。

"傻丫頭們，這是爸爸應該做的。只要你們幸福，爸爸就滿足了。"我眼中含著淚水。

婚禮結束后，我搬進了一個每月800塊錢的小單間。房子很小，只有20平米，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小衣柜，幾乎沒有其他家具。

我想，雖然現在苦一點，但女兒們結婚了，以后會更懂得感恩，會更孝順我。畢竟，我為她們付出了這么多。

轉眼五年過去了。這五年里，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王雅在省城過得很好，陳浩升了職，現在是公司的總監。她自己也當上了部門經理，月薪漲到了兩萬多。他們換了更大的房子，買了奔馳車，生活越來越富裕。

王慧和李明也很幸福，雖然收入不如姐姐，但兩人相處很好，去年還生了個可愛的兒子。李明也考上了編制，成了正式的體育老師。

我依然住在那個小單間里，靠著每個月3200塊的退休金生活。雖然清苦，但看到女兒們過得好，我也很滿足。

平時女兒們也會給我打電話，但次數越來越少。王雅因為工作忙，有時候一個月才打一次電話。王慧因為要照顧孩子，也沒有以前那么頻繁地來看我。

可是，就在上個月，我在醫院體檢時被查出了肝癌晚期。

"王先生，您的情況比較嚴重，腫瘤已經很大了，需要立即手術治療。"醫生嚴肅地說。

"手術費用大概需要多少？"我顫抖著問。

"至少40萬，后續的化療費用還需要更多。而且即使手術成功，也需要長期治療。"

我愣住了。40萬，對現在的我來說，完全是天文數字。

我躺在病床上，撥通了第一個女兒的電話。

"爸，醫藥費的事你別指望我們了！"電話里傳來冷漠的聲音。

就是這通電話，讓我徹底心寒了。

我躺在病床上，撥通了第二個女兒的電話。

"喂，爸？"聲音傳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小慧，爸爸生病了，很嚴重...需要手術費四十萬，爸爸實在沒辦法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我緊張得心跳加速。

"爸，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我愣住了。這和剛才那個電話的反應完全不同。

半小時后，病房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讓我徹底震驚——

不是我預想中的那個人。

"爸，我已經和醫生談過了，手術費我來想辦法。"說話的人握住我的手，眼中滿含淚水。

我看著眼前的人，腦子里一片混亂。五年前那個決定，竟然造成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爸，你別擔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另一個人出現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

當我看清來人的面孔時，整個人都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