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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鬧矛盾離家15年斷聯系,后來我重病住院,護士長轉過身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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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快!快!病人心跳驟停!"

急救室里一片混亂,醫生護士圍成一圈,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報警聲。

梁德福躺在搶救臺上,臉色青紫,呼吸微弱。就在幾分鐘前,這個58歲的退休教師還在家中看電視,突然胸口劇痛,倒在了地板上。

"準備除顫!"主治醫生大聲喊道。

電擊后,心電圖重新出現了波動。梁德福緩緩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幾個穿白大褂的身影在忙碌著。

"病人清醒了!"

一個聲音傳來,但梁德福已經再次陷入昏迷。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我真的死了,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為我流淚嗎?

醫院的走廊里,醫護人員來來往往,一片忙碌的景象...



01

時間回到十五年前的夏天。

青山縣第三中學的辦公室里,梁德福正在批改最后一份試卷。作為學校的語文老師,他一直以嚴謹著稱,對學生要求嚴格,對自己的女兒更是如此。

那年夏天格外炎熱,知了在梧桐樹上不知疲倦地鳴叫著。梁德福放下手中的紅筆,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回到家,妻子王翠花已經做好了晚飯。三菜一湯擺在桌上,香氣撲鼻。梁德福洗了手坐下,卻發現女兒若薇的位置是空的。

"若薇呢?"梁德福問道。

"在房間里填志愿表呢,已經研究一下午了。"王翠花盛了一碗米飯遞給丈夫,"高考成績出來后,這孩子就一直在糾結選什么專業。"

梁德福點點頭。女兒若薇今年十八歲,剛剛參加完高考,成績很不錯,超過了重點線四十多分。作為教師世家的獨女,梁德福對她寄予厚望。

"若薇,出來吃飯了!"王翠花朝里屋喊道。

不一會兒,若薇從房間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份志愿填報表。她的表情有些凝重,顯然在為什么事情煩惱。

"爸,我想和您商量個事。"若薇坐下后開口說道。

"什么事?說吧。"梁德福一邊吃飯一邊回答。

"關于志愿填報,我想報考醫學院。"若薇的聲音有些小,但語氣很堅定。

梁德福的筷子停在半空中,抬起頭看著女兒:"醫學院?為什么要學醫?"

"我覺得當醫生很有意義,能夠救死扶傷,幫助更多的人。"若薇解釋道,"而且我從小就對生物、化學這些科目感興趣。"

"胡鬧!"梁德福放下筷子,表情嚴肅起來,"咱們家三代都是教師,你爺爺是老師,我是老師,你也應該繼承這個傳統。師范大學多好,畢業后回咱們縣里當老師,工作穩定,受人尊敬。"

"可是爸,我真的不喜歡當老師。"若薇咬著下唇說道。

"不喜歡?"梁德福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職業!你怎么能說不喜歡?"

王翠花見勢不妙,趕忙打圓場:"德福,你先別激動,孩子的想法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嘛。"

"商量什么?"梁德福拍了拍桌子,"我辛辛苦苦當了二十多年老師,為的就是給她樹立一個榜樣?,F在她倒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若薇的眼圈紅了:"爸,我知道您當老師很辛苦,也很偉大。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權利,我為什么一定要按照您設計的路走?"

"選擇權利?"梁德福冷笑一聲,"你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懂什么選擇?當醫生有多累你知道嗎?醫患關系有多復雜你知道嗎?"

"我可以學,可以慢慢適應。"若薇擦了擦眼淚,"爸,您總是說要因材施教,為什么到了我這里就不行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梁德福。他猛地站起身,指著女兒說道:"因材施教?我看你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給洗腦了!什么白衣天使,什么救死扶傷,都是騙人的!"

"德福!"王翠花急忙拉住丈夫的胳膊,"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我說話沒分寸?"梁德福甩開妻子的手,"我告訴你,若薇,這個家我說了算!你要么報師范大學,要么就別想上大學!"

若薇猛地站起身,眼淚奪眶而出:"爸,您這樣太霸道了!我已經十八歲了,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

"十八歲怎么了?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個孩子!"梁德福也站了起來,"我花錢供你讀書,就是為了讓你將來能有個好出路。師范大學就是最好的出路!"

"可是我不喜歡!"若薇哭喊道,"我不想當老師,我想當醫生!"

"不喜歡?那你喜歡什么?喜歡那些醫院里的血腥味?喜歡每天面對病人的痛苦?"梁德福的話越說越重,"我看你就是被電視劇給毒害了,以為當醫生很浪漫!"

"爸,您根本就不了解醫生這個職業!"若薇也急了,"醫生救死扶傷,這是多么崇高的職業!您怎么能這樣貶低它?"

"崇高?"梁德福怒極反笑,"那你說說,教師就不崇高了?傳道授業解惑,培養下一代,這不崇高?"

"教師當然崇高,但那是您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若薇大聲反駁,"我為什么要活在您的影子里?"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扎進了梁德福的心里。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聲音也變得冰冷:"活在我的影子里?好,很好!既然你覺得我這個當父親的影響了你,那你就不要回這個家!"

"德福!"王翠花嚇壞了,趕忙拉住丈夫,"你說的什么話!"

"我說的就是事實!"梁德福指著若薇,"你既然看不起教師這個職業,看不起我這個當父親的,那就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不孝的女兒!"

若薇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看著憤怒的父親,眼中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

"好,我走!"若薇突然停止了哭泣,聲音變得出奇的平靜,"爸,您會后悔的。"

說完,她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王翠花急忙跟過去,只聽見里面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半個小時后,若薇拖著一個行李箱走了出來。

"若薇,你要去哪里?"王翠花拉住女兒的胳膊,"有話好好說,別和你爸置氣。"

"媽,我去姑姑家住幾天,等志愿填報的事情結束再說。"若薇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梁德福站在客廳里,看著女兒收拾行李的背影,內心五味雜陳。但是面子讓他無法開口挽留。

若薇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蛷d里的全家福還掛在墻上,那是她十五歲生日時拍的,一家三口笑得很燦爛。

"爸,我會證明給您看,我的選擇是對的。"若薇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王翠花追出去的時候,女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02

若薇離家的第二天,梁德福就后悔了。

但是倔強的性格讓他拉不下臉去找女兒道歉。他在家里坐立不安,時不時地看向門口,希望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

王翠花打電話給小姑子,得知若薇確實在那里,而且已經重新填寫了志愿表,第一志愿填的是醫學院。

"德福,你去把若薇接回來吧。"王翠花勸丈夫,"孩子還小,你和她置什么氣?"

"我去接她?"梁德福硬著脖子說道,"是她先摔門走的,要回來也應該她先開口!"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固執?"王翠花急得直跺腳,"若薇是你親女兒,不是外人!"

"我知道她是我女兒,但是原則問題不能讓步!"梁德福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顯得異常安靜。沒有了若薇的笑聲,沒有了她和同學煲電話粥的聲音,連看電視都沒有人和他搶遙控器了。

梁德福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專心做任何事情。批改試卷的時候走神,吃飯的時候沒胃口,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周后,王翠花告訴他一個消息:若薇被醫學院錄取了。

"錄取就錄取了,和我有什么關系?"梁德福佯裝不在意地說道,但內心卻五味雜陳。

"德福,若薇要去省城上大學了,你真的不打算見她一面?"王翠花試探著問道。

梁德福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她既然選擇了自己的路,就讓她走下去吧。"

開學前一天,王翠花偷偷去小姑子家看望女兒。若薇正在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去省城報到。

"若薇,你爸其實很想你,只是放不下面子。"王翠花拉著女兒的手說道。

"媽,我知道。"若薇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是這件事不能我先讓步,我沒有錯。"

"孩子,你爸爸也沒有惡意,他只是希望你能有個安穩的工作。"王翠花解釋道。

"我理解爸爸的想法,但是我也希望他能理解我。"若薇收拾好最后一件衣服,"媽,您告訴爸爸,我會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優秀的醫生。"

王翠花點點頭,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若薇就坐上了前往省城的長途汽車。車子啟動的時候,她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家的方向,那里有她十八年的回憶。

梁德福站在三中的教學樓上,遠遠地看著汽車站的方向。他知道今天是開學的日子,知道女兒會在今天離開。但是,他依然沒有去送她。

從那天起,父女倆再也沒有見過面,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通過。



03

若薇離家后的第一年,梁德福過得很不習慣。

每次路過女兒以前經常去的書店,看到那些醫學類的參考書,他都會駐足良久。有時候他甚至想買一本看看,想了解一下女兒選擇的這個專業到底是什么樣的。

但是倔強的性格讓他最終還是空手而歸。

王翠花偶爾會接到若薇打來的電話。女兒在電話里說,大學生活很充實,課程雖然繁重但很有意思。她還說,已經開始勤工儉學,在學校食堂做兼職。

"你問問她缺不缺錢,要不要我們給她寄點。"梁德福在一旁聽著,忍不住插嘴。

王翠花正要轉達,梁德福又擺擺手:"算了,既然她選擇了獨立,就讓她自己承擔吧。"

電話里,若薇聽到了父親的聲音,停頓了幾秒鐘,然后對母親說:"媽,您告訴爸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就這樣,父女倆通過王翠花這個中間人,進行著隔空的關心和試探。

第二年,若薇在電話里說她獲得了獎學金,還加入了學校的紅十字會,經常參加義診活動。梁德福聽了,內心深處有一種說不出的驕傲感。

"這孩子倒是挺爭氣的。"他對王翠花說道,"不過,學醫確實不容易,希望她能堅持下去。"

第三年,若薇說她開始學習臨床課程了,要在醫院實習。王翠花問她累不累,她說很累,但是很有成就感。

"每次看到病人因為我們的治療而康復,心里就特別滿足。"若薇在電話里說道,"媽,我覺得我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梁德福在一旁聽著,心情復雜。他既為女兒的堅持而驕傲,又為當初的固執而后悔。但是,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他實在拉不下臉主動聯系女兒。

第四年,若薇說她要準備畢業論文了,還說已經有醫院愿意接收她了。王翠花問是哪個醫院,若薇說是省城的一家三甲醫院。

"能進三甲醫院,說明若薇確實很優秀。"梁德福對王翠花說道,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驕傲。

大學畢業那年,王翠花提議去參加女兒的畢業典禮,但被梁德福拒絕了。

"她既然選擇了自己的路,就讓她自己走完吧。"梁德福說道,"我們去了,反而會讓她尷尬。"

若薇工作后,和家里的聯系變得更少了。有時候一個月才打一次電話,而且每次都很匆忙,說是醫院工作很忙。

王翠花有時候抱怨:"這孩子,工作再忙也不能連家都不顧了吧?"

梁德福卻說:"醫生的工作本來就忙,我們要理解。"

實際上,他很擔心女兒的身體,擔心她吃不好睡不好。但是這些話,他從來沒有說出口。

04

時間一晃就是十年。

這十年里,梁德福從一個中年教師變成了一個即將退休的老教師。頭發白了大半,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

王翠花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先是經常感冒,后來又開始失眠,食欲不振。梁德福勸她去醫院檢查,她總是說沒什么大事。

直到有一天,王翠花在家里突然暈倒了。

梁德福嚇壞了,趕忙叫了救護車。在醫院的急診科,醫生告訴他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王翠花得了胃癌,而且已經是晚期。

"怎么可能?"梁德福不敢相信,"她平時身體一直很好的。"

"癌癥的早期癥狀往往不明顯。"醫生解釋道,"而且胃癌的發展速度比較快。"

梁德福的腦子嗡嗡作響。王翠花是他的妻子,是這個家的支柱,也是他和女兒之間唯一的紐帶。如果她倒下了,這個家就真的散了。

"醫生,還有治療的希望嗎?"梁德福顫抖著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我們會盡力治療,但是晚期癌癥的治愈率很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那天晚上,梁德福在醫院的走廊里坐了一夜。他想起了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想起了王翠花為這個家的付出,也想起了遠在他鄉的女兒。

"要不要告訴若薇?"梁德福猶豫了很久。

最終,他還是沒有撥通女兒的電話。他擔心若薇知道后會急著趕回來,影響她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女兒。

王翠花住院期間,梁德福每天都守在病床前。他看著妻子日漸消瘦的臉龐,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德福,我想若薇了。"王翠花虛弱地說道。

"我知道。"梁德福握著妻子的手,"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看她。"

"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王翠花的眼中含著淚水,"德福,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

"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去找若薇。這些年,你們父女倆都太固執了。"王翠花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家人之間,沒有過不去的坎。"

梁德福點點頭,眼淚模糊了視線。

三個月后,王翠花去世了。臨終前,她一直在念叨著女兒的名字。

梁德福給若薇打了電話,告訴她母親去世的消息。電話那頭,若薇哭得撕心裂肺。

"爸,我馬上回來。"若薇哽咽著說道。

"不用了。"梁德福的聲音很平靜,"你工作忙,而且你媽媽已經走了,你回來也沒用。"

"爸!"若薇在電話里哭喊,"媽媽是我的媽媽,我有權利回來送她最后一程!"

梁德福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葬禮是明天上午,如果你要來,就來吧。"

第二天的葬禮上,梁德福一直在尋找女兒的身影,但是直到儀式結束,他都沒有看到若薇。

他知道女兒不會回來了,心中五味雜陳。這么多年的隔閡,已經讓父女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葬禮結束后,梁德福獨自回到了空蕩蕩的家。王翠花的遺物還在,她的味道還在,但是人卻永遠地離開了。

那天晚上,梁德福在妻子的遺物中找到了一本日記。翻開一看,里面記錄的全是對女兒的思念。

"今天又夢見若薇了,夢見她還是個小姑娘,拉著我的手撒嬌。醒來后枕頭都濕了。"

"德福和若薇都太固執了,明明都在想念對方,卻誰也不愿意先低頭。我真希望能看到他們和解的那一天。"

"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可能時間不多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們父女倆。希望我走后,他們能夠珍惜彼此。"

看著這些文字,梁德福淚如雨下。他終于明白,這些年來最痛苦的不是他,也不是若薇,而是夾在中間的王翠花。



05

王翠花去世后,梁德福的生活變得更加孤獨。

他從學校退休了,每天的時間突然變得很多,但是卻不知道應該做什么。以前下班回家,王翠花會給他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會和他聊學校里的趣事?,F在,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他一個人。

老朋友們偶爾來看望他,都勸他主動聯系女兒。

"德福,你和若薇都不小了,還較什么勁?"老同事老李說道,"孩子在外面工作這么多年,肯定也想家了。"

"想家她就會回來,不回來說明不想。"梁德福嘴硬地說道。

"你這個人啊,真是老糊涂了。"老李搖搖頭,"若薇不回來,是因為她覺得你還在生她的氣。你主動聯系她,她肯定高興壞了。"

梁德福何嘗不想聯系女兒?特別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他經常會想起若薇小時候的模樣。那個愛撒嬌的小姑娘,那個會給他捶背的貼心小棉襖,現在已經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

他有時候會拿起電話,撥到一半又放下。他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也不知道女兒會是什么反應。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梁德福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問題。

起初只是偶爾的胸悶氣短,他以為是年紀大了的正常現象。后來癥狀越來越嚴重,走路稍微快一點就會喘不過氣來。

老李勸他去醫院檢查,他總是推脫說沒什么大事。

"年紀大了,多少都會有點毛病。"梁德福說道,"吃點藥就好了。"

實際上,他是害怕去醫院。王翠花就是在醫院里離開的,那里對他來說充滿了痛苦的回憶。

最近幾個月,梁德福的情況變得更糟了。食欲不振,經常感到疲勞,有時候半夜會被胸痛驚醒。

但是他依然不愿意去醫院,也不愿意麻煩任何人。他覺得自己一個人生活了這么久,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要自己承擔。

那天晚上,梁德福照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個醫療劇,女主角是一個年輕的護士,在醫院里忙碌著照顧病人。

看著屏幕上的白衣天使,梁德福突然想起了女兒。若薇現在應該也是這樣吧,穿著白大褂,在醫院里救死扶傷。

想到這里,他心中涌起一陣驕傲。不管當初的分歧有多大,他都必須承認,女兒選擇了一個崇高的職業。

"若薇,你過得好嗎?"梁德福對著電視屏幕自言自語,"爸爸想你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胸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他捂著胸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不好..."梁德福意識到情況不對,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胸痛越來越劇烈,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人用力攥著一樣。眼前開始發黑,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若薇..."在失去意識之前,梁德福腦海中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女兒的名字。

06

"砰!"

梁德福重重地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電視還在播放著,但是已經沒有人在看了。

幸好鄰居張大媽聽到了異響。她和梁德福住在同一棟樓,平時關系不錯,經常會互相照應。

"德福哥,怎么了?"張大媽敲著門,"我聽到你家有響聲。"

沒有人回答。張大媽心里一沉,趕忙叫來了其他鄰居。大家一起撬開了門,發現梁德福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已經失去了意識。

"快打120!"張大媽大聲喊道。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護人員迅速將梁德福抬上擔架。在去醫院的路上,梁德福的心跳一度停止,醫護人員緊急進行了心肺復蘇。

"病人是急性心肌梗塞,情況很危險。"救護車里的醫生說道,"必須立即手術。"

梁德福被送到了市中心醫院,這是本市最好的三甲醫院。心血管科的醫生立即為他安排了緊急手術。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期間,梁德福的生命體征多次出現波動,醫生們全力搶救,終于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年紀比較大,需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主治醫生對張大媽說道。

張大媽作為緊急聯系人,一直守在醫院里。她想聯系若薇,但是找遍了梁德福的手機通訊錄,都沒有找到女兒的電話號碼。

兩天后,梁德福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他看到了頭頂的白色天花板,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您醒了?感覺怎么樣?"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梁德福轉頭看去,是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她正在檢查各種監護設備,動作熟練而輕柔。

"我這是在哪里?"梁德福的聲音很虛弱。

"市中心醫院,您突發心肌梗塞,剛剛做完手術。"護士耐心地解釋道,"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但是還需要觀察幾天。"

梁德福點點頭,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單人病房,各種醫療設備一應俱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讓人感到溫暖。

接下來的幾天,梁德福逐漸適應了醫院的生活。每天都有不同的醫生護士來查房,詢問他的感受,調整治療方案。

醫護人員都很負責任,特別是心血管科的護士長。她總是戴著口罩,聲音溫和而專業。每次查房都很仔細,不僅檢查身體狀況,還會關心病人的心理狀態。

"梁老師,您今天氣色好多了。"護士長說道,"心電圖顯示也很正常。"

"謝謝你們的照顧。"梁德福真誠地說道,"我知道醫護人員很辛苦。"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護士長回答道,"您要好好配合治療,爭取早日康復。"

梁德福對這里的醫護團隊印象很好,大家都很專業,讓他感到安心。

住院期間,張大媽經常來看望他,有時候還會帶一些家里做的菜。老朋友們也輪流來探望,病房里總是很熱鬧。

但是梁德福心里清楚,這些人雖然關心他,但終究不是最親的人。他真正想見的人,遠在天邊,卻近在咫尺。

"德福,要不我幫你聯系若薇吧?"老李提議道,"你這次差點出事,她應該知道。"

"不用了。"梁德福搖搖頭,"她工作忙,不要打擾她。"

實際上,他是不敢聯系女兒。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不知道女兒還記不記得他,還在不在乎他。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女兒。當年的那些話,現在想起來是多么的愚蠢和傷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梁德福經常會想起若薇小時候的模樣。她總是喜歡爬到他的膝蓋上,聽他講故事。那時候的父女關系是多么的親密溫馨。

如果當年他沒有那么固執,如果他能夠理解女兒的選擇,現在的情況會不會完全不同?



住院第七天,梁德福的病情已經穩定。

護士長照例來查房,詳細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她檢查著各項指標,一切都很正常。

"梁老師,您今天精神不錯,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護士長溫和地說道。

梁德福點點頭:"這些天麻煩你們了,你們醫院的護士都很負責。"

護士長默默地整理著病歷,準備離開病房。就在她轉身走向門口的時候,梁德福忽然想起什么,無意中叫了一聲:"護士長,請等一下..."

這一聲呼喚,讓護士長的身形突然僵住了。她站在門口,背對著梁德福,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般。

幾秒鐘的沉默后,護士長緩緩轉過身來。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慢慢摘下了那個一直戴著的白色口罩。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護士長的眼中含著淚水,聲音顫抖地說出了一個字:"爸..."

當這個字從護士長口中說出的瞬間,梁德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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