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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公公22年,走時給我箱金首飾,讓我別給老公說,1年后:公公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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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念云,這些都給你。"

公公廖文山顫抖著手,從床底取出一個陳舊的木盒。里面躺著金項鏈、金鐲子、金戒指,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

我趕緊推辭:"爸,這些應該給廖峰,我不能要。"

"不行!"公公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絕對不能告訴他,答應我!"

我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不能告訴自己的親兒子?

那是公公生前最后一次和我單獨說話。22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了解這個沉默寡言的老人,卻在他離世后才發現,我什么都不懂。

一年過去了,當我終于明白公公的良苦用心時,已經太晚了。



01

我叫蘇念云,今年44歲,嫁進廖家已經22年了。

1998年的春天,我穿著一身紅色的外套,怯生生地跟著廖峰走進這個陌生的家。

那時我才22歲,剛從師范學校畢業,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憧憬。

廖峰比我大四歲,長得不算英俊,但給人一種踏實可靠的感覺。

他在鎮上的建筑公司做技術員,雖然工資不高,但在我們那個小地方已經算是不錯的工作了。

我爸媽都很滿意這門親事,說廖峰是個老實人,跟著他不會吃虧。

第一次見到公公廖文山時,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他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背挺得筆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當廖峰介紹我是他的未婚妻時,公公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嗯,看起來還不錯。"

就這樣,我成了廖家的兒媳婦。

婚后的頭幾年,我和公公的關系一直很微妙。他話不多,每天早上五點準時起床,先在院子里練半個小時的太極拳,然后洗漱、吃早飯。我試著跟他聊天,他總是簡短地回應幾句就沒了下文。

"爸,您今天想吃什么菜?"

"隨便。"

"那我做個紅燒肉吧,您愛吃。"

"嗯。"

"還要不要來個湯?"

"看著辦。"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重復。我一度以為公公不喜歡我,覺得我這個兒媳婦不夠好。后來廖峰安慰我說:"爸就是這個性格,他對誰都這樣,你別往心里去。"

可是有些事情讓我覺得,公公并不是真的對我冷漠。

記得那是我嫁過來的第二年冬天,我感冒發燒躺在床上起不來。廖峰那時候正在外地的工地上,回不來。我以為只能硬撐著,沒想到公公竟然主動走進我的房間。

"發燒了?"他站在床邊問道。

我點點頭,聲音沙啞:"有點,不要緊的。"

公公沒有多說什么,轉身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他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姜湯走了進來。

"喝了,出出汗就好了。"他把碗放在床頭柜上,"我去給你買點藥。"

那一刻,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個看起來冷漠的老人,心里其實是關心我的。

從那以后,我對公公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我開始更主動地照顧他,學著做他愛吃的菜,關心他的身體狀況。雖然他還是話不多,但我能感受到,我們之間的關系在慢慢改善。

1999年,女兒心語出生了。公公抱著剛出生的孫女,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

"這孩子長得像你。"他對我說道,"眼睛大大的,很靈動。"

"您覺得好看嗎?"我問。

"當然好看,我的孫女能不好看嗎?"公公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自豪。

有了心語之后,家里的氣氛變得溫馨了很多。公公雖然不善于表達,但對孫女的疼愛是顯而易見的。他會在心語哭鬧時耐心地哄她,會給她買各種小玩具,會在她學走路時緊張地跟在后面。

"念云,你看心語今天又會說新詞了。"公公有一天興奮地對我說。

"是嗎?她說什么了?"

"她叫我爺爺了,叫得可清楚了。"公公的眼里閃著光,"這孩子聰明著呢。"

看著公公難得的興奮模樣,我心里暖暖的。這個表面嚴肅的老人,內心其實藏著很多溫柔。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適應了廖家的生活。廖峰工作越來越忙,經常要出差,家里的事情基本都由我和公公打理。我們兩個人磨合得越來越好,雖然話依然不多,但彼此都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爸,您的血壓藥快沒了,我明天去買。"

"好,記得買那個牌子的,別的我吃了不管用。"

"知道,還是老品牌。"

"嗯,你辦事我放心。"

這樣簡單的對話,在我們之間卻顯得格外親密。我開始覺得,公公已經真正接受了我,把我當成了家人。

可是,我永遠想不到,這個看似簡單的老人,心里其實藏著那么多秘密。

02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已經在廖家生活了十幾年。

這些年來,我幾乎承擔了家里所有的重擔。廖峰的工作越來越忙,項目一個接一個,有時候一個月都回不了幾次家。

公公的身體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大不如前,需要更多的照顧。而我,就像一根紐帶,連接著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

每天早上五點半,我準時起床。先給公公準備早餐,他喜歡喝白粥配咸菜,再來一個煮蛋。

然后叫醒心語,給她梳頭發、準備上學用的東西。



"媽媽,我的數學作業本找不到了。"心語一邊吃早飯一邊著急地說。

"昨天晚上不是放在書包里了嗎?"我一邊給公公盛粥一邊回答。

"我找了,沒有。"

"別急,媽媽幫你找。"我放下手里的活,去心語房間翻找起來。

公公在一旁看著,淡淡地說:"這孩子就是毛躁,東西總是亂放。"

"孩子嘛,都這樣。"我找到作業本,遞給心語,"以后記得收好。"

"知道了,媽媽。"心語接過作業本,給了我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重復。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節奏,雖然忙碌,但心里是充實的。我覺得這就是家的味道,平凡但溫暖。

不過,有一件事一直讓我有些疑惑。

近幾年來,我發現家里經常會出現一些我沒有買過的東西。比如有一次,我發現廚房里多了一袋我愛吃的紅棗。我問公公是不是他買的,他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又問心語,她也說不是她買的。

"可能是廖峰帶回來的。"公公說道。

"可是他這個月都沒回過家啊。"我有些納悶。

"那就奇怪了。"公公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異常,"算了,有吃的就行,別想那么多。"

類似的事情還發生過幾次。有時候是我喜歡的銀耳,有時候是好一點的茶葉,有時候甚至是心語需要的學習用品。每次我問起來,公公都說不知道,但他的眼神總是有些閃躲。

后來我想明白了,肯定是公公偷偷買的,但他不好意思承認。這個老人啊,嘴上不說,心里卻什么都記著。

還有一件事讓我印象特別深刻。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心語高中畢業要考大學,成績還不錯,有希望考上省城的一所好大學。可是學費是個大問題,一年要兩萬多,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我和廖峰商量了很久,他說手頭也不寬裕,工地上的工資發得不及時,要想想辦法。我們正為這事發愁呢,公公突然開口了。

"把老家那塊地賣了吧。"他坐在沙發上,語氣很平靜。

廖峰一聽就急了:"爸,那可是祖產啊,咱們家三代人的地,怎么能賣?"

"留著也沒用,我們又不種地,賣了換錢給心語上大學。"公公的態度很堅決。

"可是......"廖峰還想說什么。

"沒什么可是的。"公公打斷了他,"心語的學習要緊,地沒了可以再買,學習的機會錯過了就沒了。"

我在一旁聽著,心里五味雜陳。那塊地雖然不大,但確實是廖家的祖產,公公為了孫女的學費竟然愿意賣掉,這讓我很感動。

"爸,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試著勸說。

"別的什么辦法?借錢嗎?借了錢還是要還的,還不如把地賣了,一了百了。"公公擺擺手,"就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找村里的人商量。"

最后,那塊地真的賣了,賣了六萬塊錢,正好夠心語的大學費用。心語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公公臉上的笑容是我見過的最燦爛的。

"爺爺,謝謝您。"心語抱著公公,眼圈都紅了。

"傻孩子,這是應該的。"公公拍拍心語的背,"好好讀書,別辜負了這份心意。"

我站在一旁看著,心里對公公的敬意又增加了幾分。這個老人雖然話不多,但關鍵時刻總是能為家人付出一切。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時廖峰聽說地賣了之后,臉上閃過的那一絲異樣表情。我以為他是心疼祖產,現在想起來,他當時的眼神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會松一口氣呢?那時候我沒有多想,現在回憶起來,卻覺得處處都透著古怪。

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

去年春天的時候,鄰居張嬸跟我聊天時無意中提到了一件事。

"念云啊,前段時間我在城里見到廖峰了。"張嬸一邊擇菜一邊說道。

"是嗎?他去城里干什么?"我隨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看見他從一個很高檔的娛樂城門口出來,還跟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張嬸停下手里的活,"那個地方我知道,聽說里面消費可不低。"

我聽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您肯定看錯了,廖峰這段時間一直在工地上,哪有時間去什么娛樂城。"

"我眼睛又不花,怎么會看錯?"張嬸有些不高興,"我還想上去打招呼呢,結果他一轉身就不見了。"

"可能是長得像的人吧。"我勉強笑了笑,"廖峰平時連酒都不怎么喝,更不會去娛樂城那種地方。"

張嬸看我不信,也就沒再多說什么。但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個疙瘩。

晚上廖峰回來的時候,我試探著問他:"今天去哪了?"

"工地啊,還能去哪?"廖峰一邊脫外套一邊回答,"累死了,工期緊得很。"

"有人說在城里見到你了。"

廖峰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后說:"可能是看錯了,我哪有時間去城里。"

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可能真的是張嬸看錯了吧,我這樣安慰自己。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開始對這個判斷產生了懷疑。

一個月后,我去鎮上的銀行取錢,居然在銀行門口碰到了廖峰。他看到我時明顯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你怎么在這兒?"我奇怪地問道。

"我...我來取點錢。"廖峰支支吾吾地說。

"可是你不是說這個星期都要在外地工地上嗎?"我更加疑惑了。

"臨時有事回來一趟,要取些錢買材料。"廖峰的解釋聽起來有些勉強。

我沒有多問,但心里的疑惑卻更深了。為什么廖峰要對我撒謊?他到底在隱瞞什么?

當天晚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公公,本想讓他勸勸兒子,不要太辛苦。沒想到公公聽后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念云,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公公的聲音很低,但聽起來格外沉重。

"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

"沒什么,就是......"公公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搖了搖頭,"算了,也許是我想多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公公的話像一顆種子一樣埋在我心里,讓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保護自己?保護自己不受什么傷害?我完全想不明白。

03

進入2023年,我明顯感覺到公公的身體大不如前了。

他走路開始有些蹣跚,食欲也不如以前,經常一頓飯只吃幾口就說飽了。我擔心他的身體,多次勸他去醫院檢查,但他總是擺手拒絕。

"人老了,這是自然規律,檢查有什么用?"公公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著遠處的山巒,"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留不住。"

"爸,您別這么說,現在醫學這么發達,很多病都能治好的。"我在一旁勸說道。

"我心里有數。"公公轉過頭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念云,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是公公第一次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有些措手不及。在我的印象中,公公從來不會表達感情,更不會說什么煽情的話。

"爸,您說什么呢,照顧您是應該的。"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是個好孩子,從嫁進我們家那天起,就沒有過過一天輕松日子。"公公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敲在我的心上,"廖峰那個臭小子不懂事,總是讓你操心。"

我想說什么,但公公擺了擺手,示意我別打斷他。

"我有時候在想,當初如果不是我這個老頭子拖累,你們小兩口的日子會過得更好。"公公的眼神望向遠方,"特別是心語,這孩子聰明,將來一定有出息。"

"爸,您千萬別這么想。"我急忙說道,"我們是一家人,沒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再說了,這些年您也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

公公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欣慰,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

從那以后,公公似乎變得更加沉默了。他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大半天。我試著跟他聊天,他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公公開始經常單獨找我談話。話題總是圍繞著我和心語的未來。

"念云,你有沒有什么私房錢?"有一天晚上,公公突然這樣問我。

我被這個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私房錢?我...我沒有刻意存什么私房錢。"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存款?"公公的表情很認真。

"為什么這么問?"我更加困惑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女人應該有點自己的積蓄,以備不時之需。"公公避開了我的目光,"萬一將來有什么急事,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我想了想說:"家里的錢都放在一起,我沒有單獨存什么。爸,您是不是有什么擔心的事?"

"沒有,沒有。"公公連忙擺手,"我就是隨便問問。"

但我能看出來,公公肯定有什么心事。他的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深深的憂慮,好像在擔心什么即將發生的事情。

過了幾天,公公又找我聊天,這次問的是心語的事情。

"心語在學校怎么樣?學習成績還好吧?"公公問道。

"挺好的,老師說她很用功,成績在班里前幾名。"我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公公點點頭,然后又問,"她將來想做什么工作?"

"她說想當老師,覺得老師這個職業很神圣。"我笑著說,"不過她還小,想法可能會變。"

"當老師好,穩定。"公公沉思了一會兒,"念云,我想問你一件事。"

"您說。"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廖峰不在了,你會怎么辦?"公公的聲音很輕,但聽起來卻讓人心驚。

我愣住了:"爸,您為什么問這個?廖峰好好的,怎么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公公趕緊解釋,"我是說,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或者有什么別的情況,你會帶著心語怎么生活?"

這個問題讓我很不舒服。作為一個妻子,我從來沒有想過沒有丈夫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

"爸,您今天怎么了?總是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有些生氣,"廖峰雖然工作忙,但身體很好,不會有事的。"

"是,是,我說錯話了。"公公連忙道歉,"我就是...就是有時候想得多了。"

但我能感覺到,公公問這些問題絕不是無緣無故的。他一定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擔心。

這段時間,廖峰的行為也越來越讓我覺得奇怪。

他回家的次數明顯減少了,以前一個星期至少回來兩三次,現在有時候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就算回來了,也總是匆匆忙忙的,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最讓我疑惑的是,廖峰的精神狀態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他回家總是顯得很疲憊,說工地上的活累得很。現在雖然回來得少了,但每次回來都精神抖擻的,甚至還主動提出要帶我和心語出去旅游。

"念云,我最近手頭寬裕了一些,咱們找個時間出去走走吧。"有一天晚上,廖峰一邊吃飯一邊說。

我有些意外:"真的嗎?去哪里?"

"隨便,你想去哪就去哪。"廖峰顯得很大方,"心語也快大學畢業了,趁她還有時間,咱們一家人好好玩玩。"

"那太好了!"我很高興,"我一直想去看看大海,可以嗎?"

"當然可以。"廖峰爽快地答應了。

可是,當我們真的開始計劃行程的時候,廖峰卻總是找借口推脫。不是說工地上有急事,就是說時間安排不開。一拖再拖,最后這個旅游計劃就不了了之了。

還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很奇怪。廖峰的手機開始設密碼了。

以前他的手機從來不鎖屏,我偶爾用一下他也不在意。現在不僅設了密碼,而且密碼還很復雜,我看他輸入好幾次都沒記住。

"為什么要設密碼?"我好奇地問。

"公司要求的,說是為了保護商業機密。"廖峰的解釋聽起來很合理,"現在都是電子化辦公,手機里有很多重要資料。"

我沒有多想,畢竟現在確實很多公司都有這樣的要求。但后來我發現,廖峰接電話的時候也變得很神秘,總是走到一邊小聲說話,有時候甚至會走出房間。

最讓我不安的是公公對廖峰這些變化的反應。每當廖峰表現得很興奮,說要給家里買這買那的時候,公公的表情都很冷淡,甚至有些抗拒。

"爸,我買了一些好茶葉,您嘗嘗。"有一次廖峰拿著一個精美的茶葉盒回來。

公公接過茶葉盒,看都沒看就放在了一邊:"我喝慣了老茶,這些好茶葉浪費在我身上。"

"爸,您別這么說,這茶葉很不錯的,對身體有好處。"廖峰有些不高興。

"好處?"公公冷笑了一聲,"我這把年紀了,還需要什么好處?"

這樣的對話讓我很困惑。按理說,兒子孝敬父親,父親應該高興才對,為什么公公總是這樣冷淡?

后來我私下問過公公:"爸,廖峰最近對您這么好,您為什么不高興?"

公公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說了一句:"有些好,來得太突然了。"

"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公公搖搖頭,"可能是我這個老頭子想多了。"

但我能看出來,公公對廖峰的這些變化很不信任,甚至有些警惕。這讓我更加困惑,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公公對自己的兒子都產生了這樣的態度?

04

2023年的秋天,公公的病情突然惡化了。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去叫公公起床吃早飯,卻發現他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爸,您怎么了?"我趕緊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發燒。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公公勉強坐起身,但明顯很吃力。



"我馬上叫救護車!"我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別,別叫救護車。"公公拉住我的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我怎么可能聽他的?我立刻撥打了120,同時給廖峰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很嘈雜,好像在什么很吵鬧的地方。

"廖峰,爸病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你趕緊回來!"我急急忙忙地說。

"什么?爸怎么了?"廖峰的聲音聽起來很慌張。

"不知道,早上起不來床,臉色很難看。"

"好,我馬上回來。"廖峰說完就掛了電話。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生檢查后說是急性心臟病發作,需要立即住院治療。在去醫院的路上,公公緊緊握著我的手,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急切。

"念云,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他的聲音很虛弱,但語氣很堅決。

"爸,您別說話了,保存體力。"我眼淚直流。

"不,我必須說。"公公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萬一我...萬一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您不會有事的,醫生說了,及時治療就沒問題。"我拼命安慰他,其實我自己心里也很害怕。

"聽我說。"公公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念云,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我一直想對你說,你真的是個好兒媳婦。"

聽到公公這樣說,我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流。22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夸我。

"爸......"我哽咽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還有,關于廖峰......"公公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怎么說,"你要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公**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醫生趕緊過來檢查,我們的談話被迫中斷了。

到了醫院,醫生立即對公公進行了搶救。經過三個小時的治療,公公的情況終于穩定下來。醫生說,這次是急性心臟衰竭,如果再晚送來半個小時,后果不堪設想。

廖峰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滿頭大汗地跑進病房,看到公公正在輸液,才松了一口氣。

"爸,您感覺怎么樣?"廖峰走到床邊問道。

公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死不了。"

"醫生說什么了?嚴重嗎?"廖峰繼續問。

"心臟衰竭,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我回答道。

廖峰點點頭,然后就沒有再說什么。我注意到,公公一直在觀察廖峰的表情,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公**情況有所好轉,但醫生說他的心臟功能已經嚴重受損,以后需要長期服藥,而且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出院回家后,公公變得更加沉默了。他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偶爾坐在院子里曬太陽。我能感覺到,這次生病對他的打擊很大,不僅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但同時,我也發現公公變得更加關注我的一舉一動。他經常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觀察我,有時候我轉過頭去,正好對上他復雜的眼神。

"爸,您有什么話想說嗎?"有一天,我忍不住問道。

公公沉默了很久,最后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

"您別總說這些,我們是一家人。"我坐在他身邊,"您好好養病,身體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念云,我問你一件事。"公公突然轉過頭看著我,"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廖峰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人,你會怎么辦?"

這個問題讓我完全措手不及:"爸,您為什么這么問?廖峰怎么了?"

"我只是假設。"公公的眼神很深,"假如有一天,你發現他做了一些...一些讓你失望的事情,你會怎么選擇?"

我想了想說:"夫妻之間總會有矛盾和問題,重要的是要相互理解和包容。"

"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呢?"公公繼續追問。

"什么原則性問題?"我越來越困惑了。

公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覺得心語將來會是什么樣子?"

這個話題的轉換讓我有些跟不上:"心語很聰明,我相信她會有好的前途。"

"是的,這孩子有出息。"公公點點頭,"所以,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爸,您今天說話怎么這么奇怪?到底在擔心什么?"我開始有些不安了。

公公看著我,眼神里有心疼,也有某種我理解不了的決心:"念云,你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和心語。有些事情,可能會比你想象的更復雜。"

"您能不能說得明白一些?"我急切地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公公閉上了眼睛,"但是我希望你記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學會獨立,學會保護自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公公的話讓我心里很不安,他好像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又不肯明說。這種感覺讓我很焦慮,就像有一團烏云籠罩在心頭,卻不知道風暴什么時候會來。

接下來的幾個月,公公的身體時好時壞。有時候精神不錯,能下床走動;有時候又很虛弱,連話都不愿意多說。但不管身體怎樣,他總是在觀察著這個家里的一切,特別是廖峰的一舉一動。

有一天,廖峰又提到要給公公買營養品的事。

"爸,我聽說有一種進口的心臟保健品效果很好,我買一些回來給您試試。"廖峰說道。

公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用,現在的藥就夠了。"

"爸,您別總是這樣,兒子孝敬您是應該的。"廖峰有些不高興。

"孝敬?"公公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廖峰,你真的明白什么叫孝敬嗎?"

廖峰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當然明白,就是要好好照顧您,讓您過得舒心。"

"是嗎?"公公的眼神變得很銳利,"那你告訴我,這些年你都在忙什么?"

"當然是工作啊,為了這個家。"廖峰回答得很快。

"為了這個家?"公公重復了一遍這句話,語氣里滿含深意。

我在一旁聽著,覺得父子倆的對話很奇怪,好像有什么暗藏的含義,但我又聽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就在這時,公公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05

去年冬天的一個夜晚,公公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間。

外面下著小雨,房間里只開著一盞昏暗的臺燈。公公坐在床沿上,看起來比平時更加憔悴。

"念云,過來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我走過去坐下,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段時間公公的身體越來越差,我總擔心他會...我不敢往下想。

"爸,您有什么話就說吧。"我輕聲說道。

公公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沉默了很久。外面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細細的聲音,整個房間都顯得格外安靜。

"念云,我想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公公終于開口了,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很清晰,"這些年來,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爸,您對我很好啊,雖然您話不多,但我知道您是關心我的。"

"那你覺得,我會害你嗎?"公公轉過頭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種急切。

"當然不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您是我的公公,怎么可能害我?"

公公聽了我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但隨即又變得凝重:"那好,接下來我要給你的東西,你一定要收下,而且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說著,公公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到床邊,蹲下身子,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木盒子。

這個盒子不大,大約有餅干盒那么大,表面有些陳舊,但保存得很好。公公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抱到床上,然后用顫抖的手打開了盒蓋。

我的眼睛瞬間被盒子里的東西驚呆了。

里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堆金首飾:有粗細不同的金項鏈,有款式各異的金鐲子,還有幾枚金戒指。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些金首飾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看起來價值不菲。

"爸,這些是......"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有一部分是你婆婆生前的,還有一部分是我這些年攢下的。"公公的聲音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現在,我要把這些都給你。"

我立刻搖頭:"爸,我不能要,這些應該是廖峰的。"

"不!"公公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嚇了我一跳,"這些絕對不能給廖峰,只能給你。"

"為什么?"我完全不理解,"他是您的親兒子啊。"

公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說出了那句讓我至今還記憶猶新的話:"念云,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明白,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這些東西,是我給你和心語的保障。"

"什么保障?我們需要什么保障?"我越來越困惑了。

"聽我說。"公公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讓我有些疼,"從今天開始,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但是有一個條件,絕對不能讓廖峰知道。"

"可是......"我還想說什么。

"沒有可是!"公公打斷了我,"答應我,絕對不能告訴他!"

看著公公急切的樣子,我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您。"

公公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繼續說:"等我走了以后,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什么都沒留下。記住,什么都沒有。"

"爸,您別說這種話,您會長壽的。"我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人總是要走的,這是自然規律。"公公反而顯得很平靜,"我只希望在我走之前,能為你們做點什么。"

我想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不能告訴廖峰,但看著公公疲憊的樣子,我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念云,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公公把木盒子蓋上,推到我面前,"這些東西你先收著,什么時候需要了再拿出來用。"

我接過盒子,感覺它比想象中要重很多。不僅僅是重量上的重,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責任感的重量。

"還有一件事。"公公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要告訴心語,讓她好好讀書,將來要自立自強。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有本事,才能保護自己。"

"心語一直很用功的。"我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公公點點頭,然后突然問道,"念云,如果有一天廖峰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怎么辦?"

這又是一個讓我措手不及的問題:"爸,您為什么總是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廖峰雖然有時候不夠體貼,但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

公公苦笑了一下:"希望如此吧。"

那天晚上,我抱著那個木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廖峰還沒有回來,我趁機把盒子藏在了衣柜的最深處。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公公的話在我腦海里不斷地重復。

為什么他要把金首飾給我而不給廖峰?為什么不能讓廖峰知道?為什么要我保護自己?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公公的精神狀態明顯下降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醒來也不愿意多說話。我能感覺到,他好像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一個星期后的早晨,我去叫公公起床吃早飯,卻發現他已經安詳地離開了。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坍塌了。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當它真的到來時,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照顧了22年的老人,這個給了我父愛的公公,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在料理公公的后事時,廖峰問我公公有沒有留下什么遺產。我按照公公的囑咐,告訴他什么都沒有。廖峰聽后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我至今還記得——那不是失望,而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

當時我沒有多想,但現在回憶起來,那個表情真的很奇怪。作為兒子,聽說父親什么都沒留下,正常的反應應該是難過或者遺憾,為什么廖峰會顯得輕松?

公公去世三個月后,我以為生活會慢慢恢復平靜。卻沒想到,一個電話徹底打破了我的寧靜生活。

"請問廖峰在家嗎?他欠我們的錢該還了。"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語氣很不友善。

我愣住了:"什么錢?您是誰?"

"什么錢?"女人冷笑道,"他在我們這里打牌欠的錢!已經三個月了,一分錢都沒還!"

"打牌?"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您肯定搞錯了,我丈夫在工地上班,不會打牌的。"

"工地?"女人的笑聲更加刺耳,"你還不知道吧?他天天在我們棋牌室里混,哪有什么工地!"

電話掛斷了,我站在原地,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廖峰在棋牌室打牌?這怎么可能?他不是在工地上班嗎?

我想起了鄰居張嬸的話,想起了在銀行偶遇廖峰時他慌張的表情,想起了公公那些奇怪的問題和警告。

突然間,我明白了。

公公早就知道廖峰在撒謊,早就知道他不是在工地上班。所以公公才會問我那些奇怪的問題,才會讓我保護自己,才會把金首飾偷偷給我。

我顫抖著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廖峰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是嘈雜的麻將聲。

"廖峰,你現在在哪里?"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我在工地上。"廖峰的聲音有些慌亂。

"工地上有麻將聲嗎?"我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廖峰說:"念云,我......"

"你在棋牌室,對不對?"我直接問道。

又是一陣沉默。

"我們需要談談。"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公公臨終前那句沒說完的話。他想說的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騙一輩子。"

我顫抖著走到衣柜前,取出了公公留給我的那個木盒子。當我再次打開盒蓋時,那些金首飾在我的淚光中閃閃發光。

原來,這不僅僅是首飾,更是公公給我的最后保護。

當廖峰回到家時,我已經冷靜下來了。我需要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

"念云,我可以解釋......"廖峰一進門就開始說話。

"那你解釋吧。"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與我生活了22年的男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廖峰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確實去過幾次棋牌室,但那是...那是為了應酬......"

"應酬?"我冷笑道,"應酬需要欠錢嗎?"

廖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怎么知道......"

"有人打電話來催債了。"我看著他驚恐的表情,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廖峰,你還要騙我到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

我去開門,門外站著幾個看起來不太友善的男人。

"請問廖峰在家嗎?"為首的男人問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盡量保持鎮定:"你們找他有什么事?"

"老規矩,還錢。"男人推開我走了進來,"廖峰,躲到什么時候?"

看到這些人,廖峰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我馬上想辦法......"他結結巴巴地說。

"想辦法?你都說了三個月了!"為首的男人不耐煩地說,"今天必須給個說法,不然......"

他的目光掃視著我們家,最后停在了電視機上:"這些東西都不錯,應該能值點錢。"

我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廖峰不僅僅是在外面打牌那么簡單,他還欠了債,而且債主已經上門了。

"請問他欠了多少錢?"我鼓起勇氣問道。

"不多,五十萬而已。"男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五十萬!

我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五十萬,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五...五十萬?"我看向廖峰,希望這是個玩笑。

但廖峰低著頭,沒有否認。

"還有利息呢。"男人繼續說道,"按照行規,每個月百分之五的利息,三個月就是......"

我不敢再聽下去了。

這時,為首的男人走到我面前:"嫂子,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商量一下,三天之內把錢準備好,不然的話......"

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等這些人離開后,我癱坐在沙發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廖峰,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聲音在顫抖。

廖峰跪在我面前,眼淚直流:"念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錯什么了?"我需要聽到真相。

"我...我確實沒有在工地上班,我在棋牌室打牌......"廖峰終于承認了,"一開始只是偶爾玩玩,后來...后來就控制不住了......"

我的心徹底涼了。原來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里。

"那么多錢你是怎么輸掉的?"我問道。

"我...我以為能贏回來的......"廖峰哭得像個孩子,"我真的以為能贏回來......"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出公公的話:"念云,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原來,公公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他把金首飾給我,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保護我和心語。

我顫抖著站起身,走向衣柜。當我取出那個木盒子時,廖峰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這...這是什么?"他伸手想要拿過盒子。

我緊緊抱著盒子,后退了幾步:"這是爸留給我的。"

"爸留下的?他不是什么都沒留下嗎?"廖峰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我打開盒子,讓他看到里面的金首飾。當那些金首飾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時,我看到廖峰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爸早就知道你在騙我們。"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所以他把這些給了我,讓我保護自己和心語。"

廖峰伸手想要拿首飾:"念云,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先拿這些去還債......"

"不行!"我緊緊抱著盒子,"這是爸給我和心語的保障。"

"什么保障?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廖峰急了,"那些人不是開玩笑的,如果還不了錢,我們全家都要遭殃!"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覺得很陌生。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實本分的廖峰嗎?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心語打來的。

"媽媽,我聽同學說有人在找爸爸,是怎么回事?"心語的聲音很擔心。

我看了一眼廖峰,然后對電話說:"沒事,你好好上學,不要擔心。"

掛了電話,我對廖峰說:"我們需要冷靜地想想辦法。"

"還想什么辦法?"廖峰指著盒子說,"就用這些還債!"

"我說了不行!"我的語氣變得堅決,"這是心語的學費,是我們的生活保障。"

"生活保障?"廖峰冷笑道,"命都保不住了,還要什么生活保障?"

看著廖峰的樣子,我突然明白了公**什么要讓我保護自己。這個男人,已經不是我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抱著盒子走向門口。

"你要去哪里?"廖峰急忙跟上來。

"我去想辦法。"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念云,你別犯糊涂!"廖峰抓住我的胳膊,"現在只有這些首飾能救我們!"

我甩開他的手:"廖峰,你聽好了。這些首飾,一件都不能動。"

說完,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身后傳來廖峰的吼聲:"念云,你回來!你這樣是要害死我們全家!"

但我沒有回頭。

我抱著公公留給我的盒子,走在夜色中,眼淚不停地流。

公公,您是對的。我需要保護自己,保護心語。

但是,面對這樣的危機,我該怎么辦呢?

當我走到公公的墓前時,雨開始下了起來。我跪在墓碑前,淚如雨下。

"爸,我該怎么辦?"我對著墓碑說道,"您留給我的這些東西,真的能保護我們嗎?"

風吹過墓園,發出呼呼的聲響,仿佛公公在回答我的問題。

我想起了公公生前說過的話:"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明白,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現在,我終于明白了。

公公不僅僅是給了我一些金首飾,更是給了我面對困境的勇氣和智慧。

我不能讓廖峰繼續這樣下去,也不能讓心語受到傷害。

我需要做出選擇。

當我再次站起身時,雨已經停了。月亮從云層中露出臉來,為墓園灑下一片銀輝。

我知道,無論前面的路有多難走,我都必須堅強地走下去。

因為我不僅僅是廖峰的妻子,更是心語的母親,是公公信任的兒媳婦。

我有責任保護好自己,保護好這個家真正值得珍惜的東西。

回到家時,廖峰已經不在了。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念云,我去想辦法了。如果三天之內我回不來,你就帶著心語走吧。"

看著這張紙條,我的心情復雜極了。

廖峰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但他選擇的是逃避,而不是面對。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心語的號碼。

"心語,媽媽有事要告訴你......"

當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女兒時,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媽媽,爺爺真的給您留了那些東西嗎?"心語最后問道。

"是的,他說這是給我們的保障。"我回答。

"那爺爺真的很愛我們。"心語的聲音有些哽咽,"媽媽,您決定怎么辦?"

我看著手中的木盒子,心里有了答案。

"心語,媽媽要告訴你一個道理。"我說道,"有時候,我們必須學會放手,才能保護真正重要的東西。"

"我明白了,媽媽。"心語說道,"無論您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您。"

掛了電話,我打開木盒子,再次看著那些金光閃閃的首飾。

這一刻,我終于完全理解了公公的良苦用心。

他不僅僅是在保護我們,更是在教我如何在困境中做出正確的選擇。

第二天一早,我做出了決定。

我要用這些首飾,但不是去還廖峰的賭債。

我要用它們,開始我和心語的新生活。

當我走出家門,手里緊緊握著公公留給我的盒子時,我在心里對他說:

"爸,謝謝您。我明白了您想要保護的是什么,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第二天一早,我抱著公公留給我的木盒,來到了鎮上的銀行。我要把這些首飾換成現金,然后帶著心語離開這里,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銀行還沒開門,我在門口等著。街上行人不多,偶爾有幾個早起的人匆匆走過。我緊緊抱著盒子,想著等會兒該怎么跟銀行的人說。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角走了過來。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個人怎么會在這里?

是廖峰!

可他不是留了紙條說去想辦法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銀行門口?而且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

我趕緊躲到銀行旁邊的柱子后面,偷偷觀察著他們。

廖峰和那個男人在銀行門口停下了,似乎在等什么人。那個男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話的聲音很大,我能聽到幾個詞:"東西找到了"、"就在家里"、"馬上過來"。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們說的"東西",不會是指公公留給我的首飾吧?

廖峰四處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么人。當他的目光朝我這邊掃過來時,我急忙縮回柱子后面,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那個女人什么時候會來?"我聽到那個陌生男人問道。

"應該快了,她肯定會來銀行的。"廖峰回答,"只要她一出現,那些東西就跑不了了。"

我感覺脊背發涼。他們在等我!廖峰知道我有公公的首飾,而且還帶了外人來搶!

這時候,銀行的門開了,工作人員開始上班了。我看到廖峰和那個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分別站在銀行門口的兩邊,明顯是要堵我。

我緊緊抱著懷里的盒子,手心里全是汗。公公的話在我耳邊響起:"記住...保護好自己和心語..."

可是現在,我該怎么保護自己呢?我被他們發現了,那些首飾就保不住了。更可怕的是,我突然意識到,廖峰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公公給了我東西,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那個陌生男人突然朝我這邊走來,嘴角帶著我從未見過的冰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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