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這塊玉，我要看看。”

一個衣著樸素的大媽，指著店里標價三十萬的鎮店之寶說。

店員趙立心里暗笑，但還是按規矩拿了出來。

下一秒，玉碎了。

在一片死寂中，大媽面不改色，拿出一張黑卡，刷卡，付款，然后拎著她的青菜轉身離去。

01

“翠云閣”這三個字，在金碧輝煌的萬象購物中心里，也算是一塊響當當的招牌。

干他們這行的，賣的不是玉，是夢想，是身份，是普通人夠不著的生活。

趙立站在這片由紅木和暖黃燈光構筑的夢想里，挺直了腰板，感覺自己也成了這夢想的一部分。

盡管他每個月的底薪，還不夠買下柜臺里最小的一塊平安扣。

他只是個店員，一個靠提成吃飯的年輕人。

今天又是周末，商場里人流如織，但真正走進“翠云閣”的，寥寥無幾。

更多的人，只是在門口張望一下，就被那不菲的價格和過分安靜的氛圍嚇退了。

趙立對此早已習慣。

玉器生意，不開張則已，一開張吃半年。

他們等的，不是游客，是“有緣人”。

店長王經理今天心情不錯，早上開會時，還給每個人發了一包進口香煙。

“都打起精神來，周末是咱們沖業績的時候。”王經理夾著煙，指了指店鋪最中央的那個展臺，“尤其是‘山之心’，誰要是能把它賣出去，我個人再給他包個五千的紅包?！?/p>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個被單獨隔開，用天鵝絨和射燈精心呵護的展臺。

那里，靜靜地躺著一塊玉。

一塊通體溫潤、白中泛青的和田玉掛件。

雕的是一尊彌勒佛，線條圓潤，笑意盈盈，仿佛能看透人心。

它就是“山之心”，翠云閣的鎮店之寶。

標價，三十萬。

一個足以讓趙立這樣的年輕人奮斗好幾年的數字。

趙立看著那塊玉，心里一陣火熱。

他不止一次地幻想過，自己成功賣掉“山之心”的場景。

提成加上紅包，足夠他把老家房子的首付給付了。

可惜，幻想終究是幻想。

這塊玉在這里擺了快一年了，來看的人不少，有錢的富商，懂行的玩家，但沒一個人真正下定決心。

有人嫌它雕工匠氣，有人說它玉質還差口氣。

用王經理的話說，是“緣分未到”。

趙立覺得，是價格太高。

上午的時間，就在這種無聊的等待中慢慢流逝。

趙立接待了兩個看起來很有錢的中年男女，對方把玩了半天一塊價值三萬的手鐲，最后卻只是問了句“能打幾折”，在得到“九八折”的答復后，便撇撇嘴走了。

這就是日常，充滿了希望，又充滿了失望。

午飯時間，店里的人輪流去休息。

趙-立啃著便利店買來的三明治，眼睛還時不時地瞟向店里。

他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有緣人”。

就在他剛把最后一口面包塞進嘴里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

02

那是一個老太太。

看上去，大概有七十歲左右的年紀。

頭發花白，梳理得倒是很整齊。

身上穿的，是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布衣，腳上一雙黑色的布鞋，鞋面沾了點灰塵。

她的手里，還拎著一個環保袋，里面好像裝著剛從超市買來的青菜。

她就這么一個人，慢慢悠悠地，走進了金光閃閃的“翠云閣”。

她的出現，與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

就像一滴清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里。

店里另一個資歷老點的店員李姐，本來正靠在柜臺上玩手機，看到老太太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又是一個進來歇歇腳，或者問問路的。

趙立卻站了起來。

不是因為他覺得老太太是潛在客戶，而是因為王經理定下的規矩。

只要有客人進門，不管是誰，都必須起身迎接。

“阿姨，您好，歡迎光臨翠云閣。”趙立露出了標準的職業微笑。

老太太點點頭，沒說話，渾濁的眼睛在店里四處打量著。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價值不菲的手鐲、掛件、擺件，沒有任何停留，也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或者向往的神色。

她就像在逛一個普通的菜市場。

趙立跟在她身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不知道該介紹什么。

跟她說這塊玉的種水，還是那塊玉的產地？

他覺得，跟她說這些，無異于對牛彈琴。

老太太在店里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中央的那個展臺前。

她停在了“山之心”的面前。

趙立的心，沒來由地跳了一下。

“這個，能拿出來看看嗎？”老太太終于開口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很平靜。

趙立愣了一下。

按照店里的規矩，像“山之心”這種級別的貨品，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

通常需要客人先出示一下資產證明，或者至少看起來像個買得起的人。

眼前這個老太太，顯然不屬于后者。

趙立有些為難，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姐。

李姐終于抬起了頭，沖他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很明顯：別找麻煩，隨便應付一下就得了。

“阿姨，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們店的非賣品，主要是做展示的?！壁w-立只好找了個委婉的借口。

老太太聽完，沒有糾纏，也沒有失望。

她只是隔著玻璃，靜靜地看著那塊玉，看了足足有五分鐘。

趙立被她看得心里有些發毛。

他不知道這個普通的老人，為什么會對一塊價值三十萬的玉，產生如此持久的興趣。

就在趙立以為她馬上就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老太太又開口了。

“小伙子，你們店長在嗎？”

“在的，您找我們店長有什么事嗎？”

“你跟他說，我想買下這塊玉，讓他過來跟我談談。”老太太的語氣，依然是那種波瀾不驚的平靜。

仿佛她要買的，不是一塊三十萬的玉，而是一棵兩塊錢的白菜。

03

趙立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看著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和那身樸素的衣著，怎么也無法把她和“三十萬”這個數字聯系起來。

但他還是去把王經理叫來了。

這是他的職責。

正在里間辦公室喝茶的王經理，聽完趙立的匯報，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一個買菜的老太太？說要買‘山之心’？趙立，你是不是沒睡醒？”

“經理，是真的，她就在外面等著呢。”

王經理半信半疑地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那個站在展臺前的老太太時，眼里的懷疑，變成了毫不掩飾的輕蔑。

但他畢竟是生意人，臉上瞬間就堆起了笑容。

“阿姨您好啊，我是本店的店長，我姓王。聽說您對我們這塊‘山之心’感興趣？”

老太太轉過身，看著王經理。

“開個價吧，如果合適，我就要了?！?/p>

王經理被她這單刀直入的方式噎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三根手指。

“阿姨，您真是好眼力。這塊‘山之心’，是我們從和田源頭礦區收來的頂級羊脂玉，又請了蘇州最有名的工匠雕刻而成，寓意福氣安康，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明碼標價，三十萬，一分不少?！?/p>

他特意在“三十萬”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他以為，這個數字，足以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人知難而退。

然而，老太太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三十萬……”她重復了一句，然后點點頭，“價格還算公道?！?/p>

王經理和旁邊的趙立、李姐，都愣住了。

公道？

一個買菜的老太太，說三十萬的價格，還算公道？

“那……您是打算？”王經理試探著問。

“能先拿出來，讓我上手看看嗎？”老太太提出了和剛才一樣的要求。

這一次，王經理沒有理由拒絕了。

人家已經表明了購買的意向，如果再不給看，就說不過去了。

“當然可以?！蓖踅浝砹⒖虛Q上了一副無比熱情的笑臉，“趙立，快，把我柜子里的白手套拿來，再把我那張紫檀木的托盤也拿出來！”

趙立趕忙跑去準備。

李姐也湊了過來，臉上寫滿了好奇。

她想看看，這個老太太，到底是在吹牛，還是真人不露相。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

王經理親自戴上潔白的真絲手套，用特制的鑰匙打開了展臺的玻璃罩。

他小心翼翼地，像捧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把“山之心”取了出來，輕輕地放在了鋪著紅色絨布的紫檀木托盤上。

燈光下，那塊玉更顯得流光溢彩，溫潤細膩。

“阿姨，您請看?！蓖踅浝戆淹斜P，端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老太太沒有去拿那塊玉。

她只是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在玉的表面，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她的動作很慢，很輕。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她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異變，陡生。

老太太的手，忽然輕微地抖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微不足道的顫抖，她的指尖，碰到了彌勒佛圓滾滾的肚子。

那塊被精心放置在托盤中央的“山之心”，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忽然向旁邊一滑。

托盤的邊緣并不高。

“山之心”滑到了邊緣，停頓了零點一秒，然后，義無反顧地，朝著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墜落下去。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慢了。

趙立只看到一道白光，從他眼前閃過。

緊接著，一聲清脆，又無比刺耳的響聲，傳遍了整個“翠云閣”。

“啪！”

那聲音，像是一根針，狠狠地扎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上。

04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連顧客們的呼吸聲都消失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地面。

那塊曾經完美無瑕的“山之心”，此刻已經四分五裂。

最大的那一塊，彌勒佛的笑臉，還保持著慈悲的模樣，但從眉心處，一道猙獰的裂紋，貫穿了整個身體。

剩下的，是幾塊大小不一的碎片，像星星一樣，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完了。

趙立的腦子里，只剩下這兩個字。

他感覺自己的腿肚子在打顫，后背的冷汗，瞬間就濕透了襯衫。

這可是三十萬的東西。

就這么在他當班的時候，碎了。

王經理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碎片，那眼神，像是在看自己親生兒子的尸體。

旁邊的李姐，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銅鈴。

店里其他的客人，也都圍了過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天哪，這得多少錢??？”

“看這水頭，少說也得幾十萬吧?！?/p>

“這老太太慘了，這下怕是要傾家蕩產了?！?/p>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那個打碎了玉的老太太，卻成了全場最鎮定的一個人。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臉上沒有任何驚慌，沒有恐懼，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惋惜。

她只是抬起頭，看著面如死灰的王經理，用依然平靜的語氣說：

“碎了?！?/p>

這句廢話，像是一把火，瞬間點燃了王經理的理智。

“碎了？！”王經理的聲音尖銳得變了調，“阿姨，這可不是一句‘碎了’就能解決的！這可是三十萬的東西！三十萬！您知道嗎？”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帶著哭腔。

老太太看著他，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一絲憐憫。

“我知道?！彼f，“不就是三十萬嗎？我賠。”

“你賠？”王經理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您拿什么賠？您把您那一袋子青菜賣了賠嗎？”

他的話，刻薄而又惡毒。

周圍的看客們，也發出一陣低低的哄笑聲。

趙立心里也覺得，這老太太，是在說大話。

她怎么可能賠得起三十萬？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老太太沒有理會王經理的嘲諷。

她只是默默地，從自己那件藍色布衣的內兜里，掏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用深色布包著的小方塊。

她一層一層地打開布包，露出來的，是一張黑色的銀行卡。

那張卡，通體漆黑，只在角落里，有一個小小的，不顯眼的金色標志。

王經理的眼睛，在看到那個標志的瞬間，猛地收縮了一下。

他認得那張卡。

那是環球銀行發行的無限黑金卡。

沒有額度上限，持卡人非富即貴。

在整個城市，擁有這張卡的人，不超過兩位數。

“這里面，應該夠賠你的玉了?！崩咸芽ㄟf了過來，“帶我去刷卡吧?！?/p>

王經理呆呆地看著那張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

剛才的囂張和刻薄，此刻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05

王經理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帶著老太太去了收銀臺。

趙立和李姐，還有店里其他的員工，都像看西洋景一樣，遠遠地跟在后面。

收銀臺的POS機，是店里最高級的那種。

王經理哆嗦著手，輸入了金額。

三十萬。

一串長長的零，看得人心驚肉跳。

老太太接過POS機，面無表情地輸入了密碼。

然后，是漫長的等待。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趙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既希望這筆錢能支付成功，這樣店里的損失就能挽回，自己的責任也能小一點。

又隱隱希望它支付失敗，好證明這個老太太，真的只是在虛張聲勢。

“滴——”

一聲輕響。

POS機上，緩緩地，吐出了一張白色的簽購單。

交易成功。

王經理一把抓過那張薄薄的紙，仔仔-細-細地看了三遍。

上面的每一個數字，每一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三十萬，一分不差。

他長長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差點癱倒在椅子上。

雖然玉碎了，但錢到賬了。

沒有損失，甚至還省下了一筆貨品的成本。

從生意的角度講，這筆買賣，賺大了。

老太太簽完字，拿回自己的黑卡，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重新放回了內兜。

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碎片。

仿佛那堆價值三十萬的殘骸，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好了，錢貨兩清?！?/p>

她說完，拎起自己那袋子還放在地上的青菜，轉身，就朝著店門外走去。

她的背影，依然是那么普通，甚至有些佝僂。

但在此刻所有人的眼里，這個背影，卻高大得像一座山。

她走出店門，匯入了商場嘈雜的人流，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翠云閣”里，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好久，李姐才第一個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夸張的驚嘆。

“我的天哪，這老太太是哪路神仙?。咳f，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付了?！?/p>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绷硪粋€店員也感慨道。

“拿著黑金卡，穿著布衣買青菜，這才是真正的有錢人吧，電視劇里都不敢這么演?！?/p>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語氣里充滿了羨慕和震驚。

剛才的緊張和恐懼，一掃而空。

王經理的臉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

他指揮著兩個店員，小心地把地上的碎片收拾起來。

“都收好，一塊都不能少。這可是咱們的‘功臣’?！?/p>

大家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是啊，功臣。

一塊碎玉，換來了三十萬的現金。

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份意外之財的喜悅中。

只有趙立。

他沒有參與大家的討論，也沒有笑。

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一個可怕的，讓他汗毛倒豎的猜測，在他心里瘋狂地滋生。

他猛地抬起頭，看著王經理，又看了看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老太太的背影。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不對！”

趙立突然大吼一聲，聲音因為恐懼而變了調。

“王經理！不對勁！快！快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