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這……這是什么東西?”
李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衛生間潮濕的空氣里,他舉著妻子那條剛從臟衣籃里撿出來的內褲,指尖捏著一角,像是捏著什么令人不安的證據。
燈光下,那片詭異的“綠色青苔”顯得異常刺眼,仿佛帶著生命,正無聲地嘲笑著這個家里的平靜。
他拿出手機,對著那片綠色按下了快門,一種不祥的預感攥住了他的心臟。
01
清晨五點半的景城,天還沒亮透,帶著一層灰蒙蒙的濕氣。
李衛開著他那輛半舊的五菱宏光,駛出老舊的玉蘭小區。
車輪壓過路面的積水,濺起細碎的水花,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
他是城里一家不大不小的家電維修公司的師傅,每天的工作就是開著這輛車,穿梭在景城的大街小巷。
今天的第一個活兒在城西的龍門公寓,一臺不制冷的冰箱。
客戶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媽,燙著卷發,眼神里滿是挑剔。
“師傅,你可得給我好好看看,這冰箱才買兩年,怎么就壞了?”
李衛沒多說話,放下工具箱,蹲下身子就開始檢查。
壓縮機嗡嗡作響,但散熱器摸上去卻是冰涼的。
他擰開后蓋的螺絲,一股灰塵和熱氣撲面而來。
他用手電照了照,很快發現了問題,是啟動器燒了。
“阿姨,啟動器壞了,得換個新的。”
“換?又要加錢?”
“這是零件費,公司規定的。”
大媽撇了撇嘴,沒再說什么,只是全程盯著他的手,生怕他偷懶或者換了舊零件。
李衛習慣了這種不信任的目光,他只是沉默地剪斷舊線,接上新線,用電工膠布一圈一圈仔細纏好。
他的手指很粗糙,指甲縫里總是嵌著黑色的油污,但動作卻很穩,很利落。
換好啟動器,合上后蓋,冰箱的壓縮機重新啟動,發出了平穩而有力的嗡鳴。
不一會兒,冷凝管上就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大媽把手伸進冷藏室感受了一下,臉上這才露出一點滿意的神色。
“行了,多少錢?”
“零件三十,上門費五十,一共八十。”
收了錢,李衛收拾好工具箱,轉身離開。
他走后,大媽還趴在貓眼上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的車消失在路口。
李衛的生活就像這臺修好的冰箱,外表平靜,內部卻在持續不斷地運轉,消耗著自己,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他和妻子張嵐結婚五年,沒有孩子。
張嵐在家里做一些紡織品設計的工作,具體是什么,李衛也說不太清楚。
他只知道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朝北的那個小房間里,一待就是一天。
兩人交流不多,一個早出晚歸,一個晝夜顛倒。
但李衛覺得這樣也挺好,省心。
男人嘛,在外掙錢,女人在家,天經地義。
回到家,往往已經是晚上八九點。
張嵐會給他留一盞昏黃的壁燈,桌上蓋著已經不太熱的飯菜。
他通常都是一個人默不作聲地吃完,然后把碗筷洗了。
夫妻倆的生活就像兩條平行線,在同一個屋檐下延伸,卻很少有交集。
他偶爾也會覺得這種日子有點悶,但看看銀行卡里不算多的存款,和每個月要還的房貸,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很快就煙消云散了。
生活就是這樣,容不得你多想。
他擰開方向盤,車子匯入晚高峰擁擠的車流,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車窗外是景城虛華的霓虹,車窗里是他疲憊而麻木的臉。
他不知道,這種日復一日的平靜,很快就要被一片小小的“青苔”徹底打破。
02
那是一個周六的下午。
景城難得沒有下雨,太陽懶洋洋地掛在天上,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潮濕和悶熱混合的味道。
按照慣例,周末的大掃除和洗衣服由李衛負責。
這是他們夫妻間為數不多的默契之一。
張嵐不擅長家務,或者說,她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她那個神秘的工作室里。
李衛對此沒有怨言,他覺得男人多干點活兒是應該的。
他把積攢了一周的臟衣服分成深色和淺色兩大堆,扔進衛生間的洗衣機里。
當他從臟衣籃底部拿起最后幾件衣物時,他的動作停住了。
那是一條淺粉色的純棉內褲,張嵐的。
在內褲的中間部位,有一小片不規則的污漬。
起初,他以為是沾到了什么臟東西。
可他拿到眼前仔細一看,心頭卻猛地一沉。
那不是普通的污漬。
它的顏色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綠色,綠得有些不真實,像是某種微縮的植物。
湊近了聞,沒有異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類似泥土和植物混合的清新氣味。
他用手指搓了搓,那片綠色污漬的質感很奇特,有點滑,還有點韌性,像是活物。
“青苔?”
這個詞下意識地從他腦子里冒了出來。
可內褲上怎么會長青苔?
他把內-褲拿到水龍頭下,打開水閥,用冷水沖刷。
那片綠色在水流的沖擊下,邊緣部分有些散開,但主體依然頑固地附著在棉質的纖維上。
他打上洗衣皂,用力搓洗。
泡沫變成了淡綠色,可那片污...漬的顏色只是變淺了一些,并沒有被完全洗掉。
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和怪異感,順著他的脊椎一點點爬上來。
這東西,很不對勁。
他關掉水,擰干內褲,再次把那片綠色湊到眼前。
在衛生間明亮的燈光下,他甚至能看到那片綠色上似乎有極其細微的、類似菌絲的結構。
這絕不是什么普通的污漬。
張嵐在做什么?
一個可怕的念頭,像毒蛇一樣,毫無征兆地鉆進了他的心里。
他想起最近張嵐的一些反常舉動。
她接電話的時候會有意無意地避開他。
她那個工作室的門,現在總是從里面反鎖。
她身上偶爾會傳來一些陌生的香水味,雖然很淡,但李衛的嗅覺很靈敏。
這些以前被他忽略的細節,此刻像是被串聯起來的證據鏈,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感到一陣眩暈,胃里也開始翻江倒海。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自己嚇自己,也許……也許只是沾到了什么特殊的顏料。
張嵐是搞設計的,接觸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很正常。
他這樣安慰自己,但心里的懷疑卻像野草一樣瘋狂滋長。
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能說服自己的解釋。
他拿著那條濕漉漉的內褲,走到工作室門口,敲了敲門。
“張嵐,你出來一下。”
門里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過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一條縫。
張嵐的臉露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里帶著一絲警惕。
“什么事?”
“這個……”李衛把手里的東西遞過去,“這是什么?我洗不掉。”
張嵐看到那條內褲,臉色瞬間變了。
03
張嵐的眼神只在那片綠色上停留了一秒鐘,就立刻移開了。
她的反應不是驚訝,也不是疑惑,而是一種被戳破秘密的慌張和惱怒。
“你拿這個干什么!”
她一把從李衛手里搶過內褲,語氣尖銳得像一根針。
“我洗衣服,看到上面有東西洗不掉,就問問你。”
李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攥緊的拳頭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就是不小心沾到的顏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張嵐說完,砰地一聲關上了工作室的門,再次反鎖。
整個過程快得讓李衛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他愣在原地,耳邊回響著那聲冰冷的關門聲,心里最后一點僥幸也被摔得粉碎。
顏料?
哪有這種像活物一樣的顏料?
她的反應,恰恰印證了他最壞的猜想。
接下來的幾天,李衛活在一種巨大的煎熬里。
那個家變成了一個充滿猜忌和謊言的牢籠。
他和張嵐之間的空氣是凝固的。
他們不再有任何交流,甚至連眼神的碰撞都刻意回避。
李衛開始失眠。
他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睛,那片詭異的綠色就會在他腦海里無限放大。
他開始偷偷觀察張嵐。
他發現她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鬼鬼祟祟地接一個電話。
她會拿著手機走進衛生間,把門反鎖,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用嘩嘩的水聲掩蓋她的通話內容。
有一次,李衛假裝在客廳睡著了,偷偷錄下了她進衛生間后那段時間的聲音。
錄音里,除了巨大的水流聲,什么也聽不清。
這種無力感讓他幾近崩潰。
他像一個困在迷宮里的人,能看到周圍高聳的墻壁,卻找不到任何出口。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是不是他太多心了?是不是他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
可那片“青苔”和張嵐決絕的態度,就像一根魚刺,死死地卡在他的喉嚨里。
他試圖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拼命地接活兒。
白天,他開著車在城市里瘋狂地奔波,用體力上的疲憊來麻痹神經。
但每到夜晚,當他一個人回到那個冰冷的家,那種被背叛的痛苦和屈辱感就會變本加厲地將他吞噬。
他偷偷翻過張嵐的包,里面除了口紅、粉餅和一串鑰匙,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
他也嘗試過破解她的手機密碼,但試了幾個她的生日和紀念日,都失敗了。
張嵐變得越來越警惕,像一只受驚的刺猬,豎起了全身的刺。
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那條帶著“青苔”的內褲,被張嵐收走了,李衛再也沒有見過。
04
轉機發生在一個星期后。
那天晚上,李衛又一次失眠,凌晨三點多,他索性起床,想去客廳喝口水。
經過張嵐工作室門口時,他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哭聲。
哭聲很輕,如果不是在這樣死寂的夜里,根本無法察覺。
李衛的腳步停住了。
是張嵐。
他貼在冰冷的門板上,能清晰地感覺到,門那邊的妻子,正沉浸在一種巨大的悲傷里。
這哭聲里沒有他想象中的虛偽和欺騙,反而充滿了委屈、不甘和深深的疲憊。
這讓他感到困惑。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自己,為什么會哭得這么傷心?
難道……事情還有別的隱情?
一種新的可能性,像一縷微弱的光,照進了他黑暗的內心。
第二天,李衛破天荒地沒有去公司。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思考了整整一個上午。
他決定不再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胡亂猜忌。
他需要證據,但他更需要一個不會引起張嵐警惕的方法。
下午,他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拿出手機,找到了幾天前偷拍的那張“青苔”的照片。
照片的像素很高,能清晰地看到那片綠色的細節。
他把照片里涉及隱私的部分全部裁剪掉,只留下了那片綠色的特寫。
然后,他打開了一個平時經常逛的,號稱“無所不知”的網絡論壇。
這個論壇里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
他用一個新注冊的匿名賬號,發了一個帖子。
【標題:求助,洗衣服時發現這個,這是什么東西?】
他在正文里簡單描述了發現這東西的過程,強調了它洗不掉、質感奇特的特點。
最后,他把那張裁剪過的照片傳了上去。
帖子發出去后,李衛的心情很復雜,既期待又害怕。
他像一個等待判決的囚犯,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
一開始,回帖的人不多,大多是些插科打諢的。
“樓主家住海邊?”
“水產市場的吧。”
“看起來有點惡心。”
李衛有些失望,他覺得這個辦法可能行不通。
就在他準備關掉手機的時候,一連串新的回復突然涌了進來。
帖子的熱度,在瞬間被點燃了。
“這東西我好像見過!樓主你老婆是不是……”
“綠色的?哥們,你這帽子有點顯眼啊。”
“別的不說,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有些病……”
“趕緊離遠點!這不是開玩笑的!”
一條條充滿暗示和惡意的評論,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進李衛的眼睛里。
網絡上匿名的狂歡,將他內心最深的恐懼無限放大。
他的手開始發抖,臉色變得慘白。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這么想。
原來,在所有人看來,這片綠色都指向那個最不堪、最屈辱的可能。
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窒息。
就在這時,一個ID為“實驗室耗子”的用戶,在下面回復了一段與眾不同的話。
“先別急著下結論。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種真菌或者地衣的共生體。樓主,如果你想搞清楚這到底是什么,光看照片是沒用的。你需要提取一點樣本,去做個成分分析。”
這條回復,像一道驚雷,劈開了李衛混亂的思緒。
對!
檢測!
一股新的力量從他心底升起,驅散了盤踞在他心頭的絕望和無力。
05
計劃在他腦中迅速成形。
他需要拿到樣本。
那條內褲已經被張嵐藏了起來,直接去問她要,無異于打草驚蛇。
他必須找到它。
李衛開始在這個不大的家里,展開了秘密的搜尋。
他翻遍了臥室的衣柜、床頭柜,甚至連床底下都沒放過。
他檢查了衛生間的每一個角落,儲物柜、洗衣機內膽、臟衣籃的夾層。
一無所獲。
張嵐把那件唯一的證據藏得很好。
李衛沒有氣餒,他把目光投向了那扇緊鎖的工作室大門。
如果東西還在這個家里,那就一定在里面。
他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進入工作室,并且不被發現的機會。
機會在第三天出現了。
那天下午,張嵐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她母親在老家不小心摔了一跤,讓她趕緊回去看看。
張-嵐行色匆匆,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出了門。
她甚至忘了像往常一樣,把工作室的門從外面再鎖上一道。
李衛站在客廳,聽著張嵐下樓的腳步聲遠去,他的心臟開始狂跳。
他走到工作室門口,手放在門把上,猶豫了片刻。
打開這扇門,就意味著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他深吸一口氣,擰開了門把手。
工作室里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房間里沒有他想象中的混亂,反而整潔得有些過分。
一張大大的工作臺上,擺滿了各種他看不懂的瓶瓶罐罐和培養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和他之前聞到的,那片“青苔”上一樣的,泥土和植物混合的氣味。
房間的角落里,放著幾個恒溫恒濕的培養箱,正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李衛的目光,被工作臺中央的一個玻璃容器吸引了。
容器里,是一塊正在被培養的、巴掌大小的特殊織物。
而在那塊織物上,正生長著一片和他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詭異的“綠色青苔”。
它在容器里散發著微弱的、如呼吸般的光芒。
原來,根源在這里。
他的目光開始在房間里瘋狂搜索。
終于,在工作臺下方一個帶鎖的抽屜里,他找到了那條他一直在找的淺粉色內褲。
它被密封在一個透明的證物袋里,那片綠色依然頑固地附著在上面。
李衛戴上從廚房拿來的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密封袋。
他用一把消過毒的指甲剪,從那片“青苔”的邊緣,剪下了一小塊只有米粒大小的樣本。
他把樣本放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干凈小藥瓶里,密封好。
然后,他把所有東西都恢復原樣,鎖好抽屜,擦掉了自己可能留下的所有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退出了工作室,輕輕關上了門。
他立刻上網,聯系了那個ID叫“實驗室耗子”的網友。
對方似乎真的是個專業人士,很快給他推薦了一家位于鄰市的、可以做匿名生物成分分析的私人檢測機構。
李衛按照指引,把裝有樣本的藥瓶用泡沫紙層層包裹,放進一個快遞盒里。
他不敢用自己的真實信息,用了一個化名和在外面公共電話亭打的電話。
當天下午,他就把快遞寄了出去。
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
整整兩天,李衛度日如年。
他不敢給張嵐打電話,怕自己一開口就露出破綻。
他每天刷新無數次快遞信息,看著那個小小的包裹,從景城被運往鄰市,最后被簽收。
檢測機構的網站上說,常規分析需要48小時。
這兩天里,李衛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第三天上午十點,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封來自檢測機構的加密郵件。
附件是一個PDF文件,文件名是他的樣本編號。
李衛的手心全是汗。
他點開郵件,下載附件,整個過程他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然后點開了那個決定他命運的PDF文件。
文件打開了。
最上面是檢測報告的抬頭,下面是樣本的基本信息。
他跳過那些復雜的專業術語,目光直接鎖定在了“檢測結果”那一欄。
那是一行簡短的文字。
當他看清楚那行字的內容時,他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閃電從頭到腳劈中。
手機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屏幕瞬間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