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師傅,你這車超重了。”
“超重?”
“對,系統顯示,比出廠數據重了整整二十公斤。”
“不可能,我車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再檢查檢查吧,不然沒法過戶。”
李偉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臺黑色的奧迪A6,陽光有些刺眼。
這是張主任退休前留給他的車,開了十年,熟悉得就像自己的手腳。
他拉開車門,又重重關上,目光最后落在了后備箱里那個安靜躺著的備胎上。
01
鬧鐘在清晨五點半準時響起。
李偉關掉鬧鐘,摸黑穿上衣服。
客廳里傳來妻子輕微的翻身聲,他放輕了手腳。
廚房的燈拉亮,昏黃的光線照著他不算寬闊的背影。
他熟練地淘米,按下電飯煲的預約鍵,然后燒上一壺熱水。
水開的聲音響起時,他已經洗漱完畢,正將一條干凈的毛巾搭在洗手間的架子上。
他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茶葉在玻璃杯里上下翻滾。
李偉端著茶杯,走到陽臺上。
天還沒亮透,遠處的城市輪廓像一幅水墨畫。
樓下早點鋪的燈箱已經亮起,散發著溫暖的橘色光芒。
他在這里住了十五年,從結婚到孩子出生,陽臺外面的風景幾乎沒什么變化。
六點整,他喝完最后一口茶,將杯子洗凈,拿起掛在門后的車鑰匙。
門被輕輕帶上,樓道的聲控燈沒有亮。
他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下樓。
地下車庫里,那臺黑色的奧迪A6安靜地停在專屬車位上。
這是錦江市宏遠集團董事長張建民的座駕。
李偉是他的專職司機。
這份工作,他干了整整十年。
他用一塊麂皮巾仔細擦拭著車窗上的薄薄灰塵。
每一個動作都一絲不茍,像是某種儀式。
車里必須一塵不染,這是張主任的要求,也是李偉對自己的要求。
六點三十分,他準時將車開出小區,匯入城市早高峰的車流。
車子開得很穩,車速始終保持在六十碼左右,不快不慢。
張主任有輕微的暈車,不喜歡急剎和突然加速。
十年里,李偉只出過一次小事故,一個剛拿駕照的年輕人追尾,蹭掉了后保險杠的一點漆。
張主任當時坐在后排,連眼睛都沒睜開,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小李,處理好。”
然后他就繼續閉目養神。
李偉知道,這句“處理好”代表著絕對的信任。
車子最終停在市中心一棟名為“宏遠大廈”的寫字樓前。
時間是七點十五分,一分不差。
他停好車,但沒有下車。
他會在這里一直等到八點半,張主任會準時下樓。
他從副駕駛的手套箱里拿出一本《汽車維修與保養》,翻到上次看過的地方。
書已經很舊了,書頁的邊角都起了毛邊。
這是他剛給張主任開車時買的,十年了,反反復復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不只是一個司機,他還要確保這臺車永遠不會在路上出問題。
八點二十九分,李偉合上書,放回手套箱。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目光投向大廈的旋轉門。
八點三十整,一個穿著深色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張主任。
李偉迅速下車,拉開后排的車門,用手擋在車門上沿,防止主任碰到頭。
“主任,早上好。”
“早。”
張建民的聲音很平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坐進車里,隨手將一個牛皮紙袋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去城南的靜湖山莊。”
“好的,主任。”
李偉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平穩地啟動了汽車。
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張主任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眉頭微微皺著。
那個牛皮紙袋看起來很厚實,封口處用膠帶粘得很牢。
李偉沒有多問。
不該問的絕對不問,這是他當司機的第一個原則。
車子一路向南,逐漸遠離了市區的喧囂。
道路兩旁的建筑越來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綠植。
靜湖山莊是錦江市有名的高檔療養和會議中心,安保很嚴。
張主任最近經常來這里,有時是開會,有時是見一些不方便在公司見的人。
車子在山莊門口被攔下。
保安認識這臺車,也認識李偉。
“李哥,今天又陪張董過來啊。”
保安笑著打招呼,但還是按規矩進行著檢查。
“嗯,過來辦點事。”
李偉遞過去一根煙。
保安擺擺手。
“不了李哥,上班呢。”
他繞著車走了一圈,目光在車內掃了掃,最后落在后排那個牛皮紙袋上。
他的眼神只停留了半秒鐘,就移開了。
“好了李哥,進去吧。”
欄桿升起。
李偉朝他點了點頭,將車開了進去。
他把車停在主樓門口的停車場。
張主任睜開眼睛。
“你在這里等我,我中午出來。”
“好的,主任。”
張主任拿起那個牛皮紙袋,下了車,徑直走進了大樓。
李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然后將車開到不遠處的司機等候區。
他把車窗降下來一點,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靜湖,有些出神。
他知道,張主任快要退休了。
公司里的傳言已經飛了幾個月。
一個時代要結束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去哪里,是繼續給新董事長開車,還是被安排到別的崗位。
他有些茫然。
這十年,他的人生幾乎和這臺車,和張主任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一根煙抽完,他掐滅煙頭,扔進車里的煙灰缸。
他再次拿出那本《汽車維修與保養》,試圖把紛亂的思緒按進書本的字里行間。
02
中午十二點半,張主任才從樓里出來。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兩人邊走邊聊,表情看起來都很嚴肅。
李偉提前發動了車,打開了空調。
張主任和那個男人在車前停下腳步,又說了幾句。
男人遞給張主任一個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巧的U盤。
張主任接過來,放進了口袋。
“那就這么定了,老陳。”
“好,一路順風。”
男人目送著張主任上了車,然后轉身離開。
車子啟動,駛出靜湖山莊。
“主任,回公司嗎?”
“不,回家。”
張主任的家在城西的別墅區,離這里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回去的路上,張主任一句話也沒說。
他只是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眼神有些放空。
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
李偉也不敢出聲,只是專心開著車。
快到別墅區的時候,張主任突然開口了。
“小李,你跟了我多久了?”
李偉愣了一下,隨即回答。
“報告主任,到下個月,就整十年了。”
“十年了啊。”
張主任感嘆了一句,像是對自己說。
“時間過得真快。”
李偉從后視鏡里看到,張主任的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笑容。
“是啊,一轉眼就十年了。”
“這十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主任,這是我應該做的。”
李偉說的是真心話。
張主任對他不錯,工資給得足,逢年過節還有額外的紅包,他兒子上學的名額,也是張主任一個電話幫忙解決的。
這份恩情,他一直記在心里。
車子停在別墅的院子門口。
李偉下車,為他拉開車門。
張主任沒有立刻下車。
他坐在車里,看著李偉。
“小李,我下個星期就正式退休了。”
盡管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李偉的心還是沉了一下。
“是。”
“退休了,我也用不著司機了。”
“我明白,主任。”
李偉的聲音有些干澀。
“公司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他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崗位,待遇不會比現在差。”
“謝謝主任。”
李偉深深地鞠了一躬。
張主任擺了擺手。
“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他頓了頓,又說。
“這臺車,你跟了它十年,比我都熟。”
“以后,就留給你吧。”
李偉猛地抬起頭,滿臉的不可思信。
“主任,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這臺A6雖然開了幾年,但保養得極好,車況正值巔峰,市場價至少還值二十多萬。
對于李偉來說,這是一筆巨款。
“什么貴重不貴重的。”
張主任的語氣不容置疑。
“就是個代步工具,放在我這里也是浪費。”
“我已經讓秘書把這臺車的相關手續都準備好了,你明天直接去公司拿,然后找個時間去把戶過了。”
“這臺車是登記在我個人名下的,不是公司的,你放心開。”
李偉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他想拒絕,但看著張主任的眼神,拒絕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就這么定了。”
張主任下了車,拍了拍李偉的肩膀。
這是十年里,他第一次和李偉有這樣的接觸。
“好好干,以后有空,可以來家里喝茶。”
“謝謝主任,謝謝主任。”
李偉的眼眶有些發熱,除了重復“謝謝”,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張主任朝他笑了笑,轉身走進了院子。
沉重的鐵門緩緩關上,隔絕了兩個世界。
李偉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回到車里,坐在駕駛座上,手輕輕地撫摸著方向盤。
方向盤的真皮已經被磨得有些光滑,上面還殘留著他和他十年來的體溫和汗水。
從明天起,這臺車就真正屬于他了。
他心里五味雜陳,有激動,有感激,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
他發動汽車,調轉車頭,開向回家的路。
這一次,他開得很慢很慢。
他想在這條路上,多留一會兒。
03
第二天,李偉照常把張主任送到公司。
只是這一次,張主任沒有讓他等著,而是讓他直接去找行政部的王經理。
王經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平時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今天見到李偉,卻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是李師傅啊,張董都交代過了,來,手續都在這里。”
她遞過來一個文件袋。
李偉接過來,打開看了看。
里面是車輛的登記證書、行駛證、購置稅完稅證明,還有張主任的身份證復印件。
所有過戶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得妥妥當日志。
“謝謝王經理。”
“客氣什么。”
王經理扶了扶眼鏡。
“張董還交代了,讓你今天就不用跟車了,專心去把過戶的事情辦好。”
“公司給你放一天假。”
“好的,麻煩您了。”
李偉拿著文件袋,走出了宏遠大廈。
站在樓下,他回頭看了一眼這棟他工作了十年的地方。
陽光下,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可能再也不會走進這棟大樓了。
他開著那臺A6,徑直去了錦江市車輛管理所。
車管所里人山人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躁的氣息。
李偉取了號,坐在等候區的塑料椅子上。
他把文件袋里的資料拿出來,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著。
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
這不是夢。
輪到他的時候,他把所有資料遞給了窗口里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是個小伙子,看起來剛上班沒多久,臉上還有些稚氣。
他低著頭,熟練地在電腦上錄入信息,核對著資料。
“車開過來了嗎?”
“開過來了,就在外面的驗車區。”
“行,你先把車開到驗車通道去,驗完車再過來。”
“好的。”
李偉按照指示,把車開到指定的驗車通道。
這里已經排起了長隊。
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輪到他。
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驗車員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
“熄火,把引擎蓋打開。”
驗車員的語氣很平淡,每天重復無數次同樣的工作,讓他看起來有些麻木。
李偉照做了。
驗車員仔細核對了發動機號和車架號,又用儀器檢查了尾氣。
然后他繞著車走了一圈,檢查了燈光、輪胎。
一切都很順利。
李偉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驗車員走到車尾,打開了后備箱。
他看了一眼,然后彎下腰,雙手抱住了放在里面的備胎。
他似乎想把備胎拿出來。
但他只是抬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他皺了皺眉頭,又試了一次,這次把備胎抬離了凹槽。
“你這備胎,有點問題啊。”
驗車員直起身子,看著李偉。
李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師傅,有什么問題?”
“你這備胎怎么這么沉?”
驗車員疑惑地問。
李偉也愣住了。
沉?
他從來沒動過后備箱里的這個備胎。
十年了,這臺車從來沒有在路上換過胎,所以這個備胎也一直安靜地躺在那里。
“我……我不知道啊,一直就是這樣的。”
“不對勁。”
驗車員又敲了敲備胎的胎壁。
“聲音也不對。”
正常的輪胎敲起來應該是“邦邦”的脆響。
但這個備胎發出的,卻是“噗噗”的悶響。
仿佛里面不是空的,而是塞滿了東西。
驗車員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李偉,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平板電腦。
“你這車,出廠整備質量是1850公斤。”
“是的。”
李偉點頭,這個數據他很清楚。
“我剛才讓車上了趟地磅,猜猜多重?”
驗車員的眼神變得有些銳利。
李偉的心跳開始加速。
“多……多重?”
“1870公斤。”
驗車員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整整重了二十公斤。”
“也就是四十斤。”
04
“超重二十公斤?”
李偉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不可能!”
他下意識地反駁。
“我車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怎么會超重?”
驗車員指了指后備箱。
“你自己看看,除了這個備胎,還有什么?”
李偉快步走到車尾。
后備箱里確實空空如也。
除了左側掛著的一個小小的滅火器,和一個裝著幾件工具的工具包,就只剩下那個黑色的備胎。
一個滅火器加一個工具包,撐死也就三四公斤。
那多出來的重量是哪里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備胎。
“師傅,會不會是你們的地磅不準?”
李偉還抱著一絲僥幸。
“我們的地磅每天都校準,連接著市局的系統,不可能不準。”
驗車員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
“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把這個備胎拿出來掂量掂量。”
李偉將信將疑地彎下腰,雙手抓住備胎。
入手的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沉!
超乎想象的沉重!
一個正常的備胎,連輪轂一起,最多也就十五到二十公斤。
但手里的這個,感覺至少有三十公斤以上。
他使了點勁,才把它從凹槽里抱了出來,放在地上。
“咚”的一聲悶響,地面似乎都震了一下。
這絕對不正常。
李偉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
這臺車是張主任給他的。
那這個備胎里的問題,也必然和張主任有關。
他想起了昨天張主任在靜湖山莊見過的那個男人。
想起了那個神秘的牛皮紙袋。
想起了張主任退休前不同尋常的慷慨。
一個個碎片化的信息在他腦海里飛速旋轉,串聯成一個讓他脊背發涼的猜測。
“師傅,這車不能驗。”
驗車員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車輛的整備質量和登記數據嚴重不符,我們有規定,這種情況必須查清楚原因。”
“那……那要怎么辦?”
李偉的聲音有些顫抖。
“兩個辦法。”
驗車員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你把車開回去,把多余的重量清掉,恢復到出廠狀態,再來驗車。”
“第二,你現在就在這里,把這個備胎弄開,讓我們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你自己加裝了什么東西,取出來就行。如果是別的東西……”
驗車員沒有說下去,但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周圍排隊的車主和司機們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
不少人圍了過來,對著這臺A6和地上的備胎指指點點。
李偉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圍觀的猴子,臉上火辣辣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開回去?
他怎么跟張主任交代?
說你的車因為備胎太重過不了戶?
那不等于直接告訴他,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
以張主任的行事風格,后果不堪設想。
唯一的辦法,就是現在,在這里,把這個潘多拉的魔盒打開。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好。”
他看著驗車員,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我弄開。”
他轉過身,從后備箱里拿出了那個工具包。
扳手,螺絲刀,千斤頂。
這些工具他用了十年,熟悉無比。
但今天,它們卻顯得格外沉重。
驗車員和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黑色的,沉默的備胎上。
李偉蹲下身。
他先是用扳手,卸下了固定輪轂的幾顆螺絲。
然后,他拿起一把一字螺絲刀,插進了輪胎和輪轂的縫隙里。
他需要把輪胎從輪轂上撬下來。
這是一個力氣活,也是一個技術活。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雙手握住螺絲刀,猛地用力。
“刺啦——”
一聲刺耳的摩擦聲。
輪胎的邊緣被撬開了一道口子。
但僅此而已。
里面的景象,依然被厚厚的橡膠遮擋著。
李偉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他顧不上擦,再次把螺絲刀插進縫隙,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撬動。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只能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和金屬與橡膠摩擦的刺耳聲。
05
“再來一把螺絲刀,搭把手!”
驗車員不知道從哪里又找來一把工具,遞給了旁邊另一個工作人員。
兩人一起蹲下,一人一邊,將螺絲刀插進縫隙。
“一,二,三,起!”
隨著一聲低喝,兩人同時發力。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堅韌的輪胎外胎終于被從輪轂上徹底剝離了下來。
一股奇特的,混雜著橡膠和油墨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
李偉的動作停滯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被撬開的輪胎內腔。
周圍的喧鬧聲,議論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驗車員也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手里的螺絲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天吶……”
“這是什么?”
“我沒看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