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墻壁在滲血。
不是水漬,是血,暗紅色的,帶著一股鐵銹和腐敗混合的甜腥味。
鄰居大媽敲開門時,一臉驚恐地指著他家和她家相隔的那面墻。
“小張,你家……你家墻上是不是有東西?”
張偉當時還不明白,直到他回到自己屋里,看到那片如地圖般蔓延開來的詭異紅色。
他抄起一把錘子,對著墻壁最濕最暗的地方狠狠砸了下去。
磚石和灰塵轟然落下,一個黑洞洞的口子出現。
洞里沒有管道,沒有電線,只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01
張偉終于買房了。
在金海市這個地方,能有個自己的窩,比什么都強。
房子是二手的,在安平區一個叫福源的老小區里,六樓,沒電梯。
房本上那七十個平方,擠掉公攤,實際到手也就五十幾平。
但對張偉來說,夠了。
他今年三十五歲,在城郊一家五金加工廠干了快十年,每天對著沖壓機床,耳朵里全是轟鳴。
手上的老繭比腳底的都厚。
錢是靠著一根根螺絲,一片片鋼板,一個個不眠不?in的加班夜,從牙縫里摳出來的。
付完首付那天,他一個人在街邊吃了碗十六塊錢的牛肉面,還奢侈地加了個蛋。
賣他房子的房東姓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著挺老實。
王房東說自己兒子在省城發了財,要接他過去享福,所以急著賣房。
價格給得很痛快,比市價低了差不多一成。
中介小劉當時一個勁地對張偉擠眉弄眼,說他撿了個大便宜。
張偉也這么覺得。
他檢查過房子,戶型方正,南北通透,就是裝修老了點,墻皮有些發黃。
王房東把所有家具都留下了,一張老式木床,一個掉了漆的衣柜,還有一套布藝沙發。
“這些你要是看不上,就當柴火劈了。”王房東把一串沉甸甸的鑰匙交到他手上時說。
張偉握著那串冰涼的鑰匙,心里卻是滾燙的。
他有了家。
搬家那天是個周末,他沒請搬家公司,自己那點行李一個編織袋就裝完了。
從城中村那個終年不見陽光的出租屋里搬出來,他甚至沒有一絲留戀。
福源小區確實老了,樓道里堆著雜物,墻上刷滿了開鎖通下水道的小廣告。
但空氣里有股安定的味道,不像城中村那樣混雜著躁動和不安。
他把行李往屋里一扔,就開始打掃衛生。
掃地,拖地,擦桌子,把王房東留下的舊家具里里外外擦了個遍。
那個大衣柜最沉,他一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動了一點,想把柜子后面的灰塵也清掃干凈。
衣柜里空蕩蕩的,只有一股樟腦丸的味道。
他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摸到一件舊衣服,像是一件深色的襯衫。
料子很粗糙,不像是王房東那種年紀的人會穿的。
張偉也沒多想,拿出來隨手就扔進了門口的垃圾袋里。
他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剩下的貼身東西。
忙活到天黑,屋子總算有了點人樣。
他累得腰都直不起來,癱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看著眼前這個屬于自己的空間,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包裹著他。
他盤算著,等下個月發了工資,就把墻重新刷一遍,換個亮堂的顏色。
再把那個老掉牙的吊燈換了,買個新的。
生活,好像終于有了盼頭。
02
在新家的第一個晚上,張偉睡得很沉。
第二天是周一,他起了個大早。
工廠在郊區,通勤要一個半小時。
他得先坐二十分鐘公交,再換一趟開往工業園區的專線大巴。
以前住城中村,出門就是公交站。
現在要多走十分鐘的路。
但他不覺得累,心里反倒挺美滋滋。
路上經過一家“老楊豆漿店”,他要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
豆漿很燙,他喝得滿頭大汗。
周圍都是和他一樣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臉上帶著隔夜的疲憊。
張偉看著他們,覺得自己和他們一樣,又好像有些不一樣。
他有房子了。
這個念頭,像是一件溫暖的棉襖,讓他覺得渾身都有勁。
到了工廠,換上藍色的工作服,戴上防護眼鏡和耳塞,一天的勞作又開始了。
沖壓機床的節奏單調而沉重,像一頭不知疲倦的鋼鐵巨獸。
張偉的操作很熟練,送料,踩踏板,取件,一氣呵成。
他的師傅是個快退休的老頭,姓李,工友們都叫他李師傅。
李師傅見張偉今天心情不錯,嘴角一直掛著笑,便湊過來大聲問:“小張,撿到錢了?”
張偉摘下一只耳塞,也大聲回道:“比撿到錢還高興!我買房了!”
李師傅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豎起一個大拇指。
“行啊你小子!悶聲干大事!”
周圍幾個工友聽見了,也都湊過來恭喜他。
“可以啊張偉,啥時候請客?”
“就是,必須請客!”
張偉笑著一一應下:“沒問題,等我收拾利索了,請大家去家里喝酒。”
中午在食堂吃飯,他多打了一個葷菜,一份紅燒肉。
肉燉得很爛,肥而不膩,他吃得心滿意足。
下午下班,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附近的建材市場逛了一圈。
他想看看涂料和燈具。
市場里人聲鼎沸,各種品牌的銷售員熱情地向他推銷。
張偉對這些一竅不通,只能挨家挨戶地看,挨家挨戶地問。
他記下幾個牌子的價格,盤算著自己的預算。
一個看上去挺實誠的老板告訴他,老房子的墻面處理起來麻煩,最好是把舊的墻皮鏟掉,重新刮膩子,不然新刷的涂料容易起泡脫落。
張偉聽得云里霧里,但還是認真地把老板的話記在心里。
從建材市場出來,天已經黑了。
他提著一小桶免費的試用裝涂料,擠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車上人很多,他被擠在角落里,聞著身邊人身上各種各樣的味道。
汗味,香水味,飯菜味。
這就是金海市的味道,一個由無數普通人氣息混合而成的味道。
回到福源小區,他感覺像是回到了一個寧靜的港灣。
樓道里的聲控燈在他踏上臺階時應聲而亮,昏黃的燈光照著他回家的路。
他掏出鑰匙打開門,屋里一片漆黑和寂靜。
他打開燈,把那桶涂料放在墻角。
肚子餓得咕咕叫,他從行李里翻出一包泡面,燒了壺開水。
等待水開的時候,他忽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說不上來是什么味,有點像是什么東西放壞了,發霉了,但又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腥氣。
他皺著眉在屋子里聞了一圈。
味道好像是從主臥室傳出來的。
他推開臥室的門,味道更濃了。
他把鼻子湊到墻邊,仔細地嗅著。
味道的源頭,似乎是靠近鄰居家的那面墻。
墻上貼著老式的碎花墻紙,有些地方已經卷邊,露出了里面灰色的墻體。
他用手摸了摸,墻面有些潮濕,冰涼冰涼的。
可能是老房子返潮吧,他想。
明天找個時間把墻紙撕了,看看里面什么情況。
水開了,他泡了面,蹲在客廳里稀里里呼嚕地吃完。
吃完面,那股奇怪的味道好像又淡了下去,幾乎聞不到了。
他沒再多想,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話。
03
接下來的幾天,張偉的生活恢復了固有的節奏。
上班,下班,兩點一線。
那股奇怪的味道時有時無,總是在他不經意的時候飄出來,等他想去尋找源頭時,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周三下午,他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了住在隔壁的鄰居。
那是個六十多歲的大媽,姓孫,很熱情。
“小伙子,新搬來的啊?”孫大媽嗓門很大。
“是啊,大媽,我叫張偉。”張偉笑著回答。
“我住你隔壁,以后有事就吱聲。”孫大媽說,“之前的王大哥人挺好的,就是走得太急了點。”
“他去省城兒子那享福了。”張偉說。
“是嗎?”孫大媽撇了撇嘴,“沒聽他說過啊,他家親戚不都在老家嗎?”
張偉愣了一下,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也許是人家不想多說吧。
從這天起,他臥室里那股味道越來越明顯了。
尤其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那股甜腥味就像一條無形的蛇,鉆進他的鼻孔,讓他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他還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
那面散發著味道的墻壁,墻紙的顏色好像變深了。
原本是淡黃色的碎花,現在中間有一片區域,顏色明顯要暗一些,呈現出一種不祥的暗紅色。
他用手去摸,觸感黏糊糊的,濕漉漉的。
他把手指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就是那股味道。
這下他確定了,不是返潮。
水汽不會是這個顏色,也不會是這個味道。
他有些心煩意亂。
難道是墻里有死老鼠?
他想起小時候在農村老家,有時候會有老鼠死在墻洞里,時間長了就會發臭。
可這味道,又跟死老鼠的腐臭味不太一樣。
周五下班,他回到家,剛打開門,那股濃烈的腥臭味就撲面而來,差點把他熏一個跟頭。
他沖進臥室,眼前的景象讓他頭皮發麻。
那面墻上,暗紅色的印跡已經擴大到了臉盆那么大,而且還在往下滲著液體。
黏稠的,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墻紙的紋路,緩緩地往下流淌,在墻腳的踢腳線上積成了一小灘。
空氣里的味道,濃得幾乎化不開。
張偉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沖到衛生間干嘔了半天。
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這是死老鼠了。
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從腳底板一直涼到天靈蓋。
這房子有鬼。
這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小受的教育告訴他,世界上沒有鬼神。
可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他所有的信念都開始動搖。
他想到了賣他房子的王房東。
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男人,為什么走得那么急?
為什么要把價格壓得那么低?
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張偉翻出購房合同,找到了王房東的電話。
他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但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
他又撥了一遍,還是沒人接。
第三遍,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再打過去,提示音變成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張偉的心沉了下去。
他坐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臥室的方向,一支接一支地抽煙。
煙霧也壓不住那股越來越濃的腥臭味。
他不敢進臥室,更不敢在那張床上睡覺。
他想報警。
可怎么說?
說墻壁在流血?警察會以為他是個瘋子。
他一夜沒睡,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到了天亮。
04
第二天是周六,張偉不用上班。
天一亮,他就跑到樓下,敲響了孫大媽家的門。
開門的是孫大媽的老伴,一個干瘦的老頭。
“大爺,我找孫大媽。”張偉的嗓子有些沙啞。
孫大媽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是小張啊,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大媽,我想問問,以前住我那屋的王大哥,他……他家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張偉問得有些艱難。
孫大媽想了想,搖了搖頭。
“老王人挺好的啊,住了五六年了,安安靜靜的,沒聽說有什么事。”
“那……那您家這幾天有沒有聞到什么怪味?”張偉追問。
“怪味?”孫大媽抽了抽鼻子,“沒聞到啊。怎么了?”
張偉的心更涼了。
難道這味道只有自己能聞到?
“沒什么,可能是我家下水道堵了。”他勉強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家。
一進屋,那股味道又把他包圍了。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走進了臥室。
墻上的血跡,經過一夜的發酵,似乎更加猙獰了。
那片暗紅色,像是一塊丑陋的胎記,深深地烙印在墻上。
他站在這面墻前,死死地盯著。
他決定不再逃避。
他要去建材市場,買一把錘子,一把鑿子。
他要把這面墻砸開,看看里面到底藏著什么鬼東西。
就算是真的有鬼,他也要把它揪出來。
這是他的房子,他花了半輩子積蓄買來的房子,絕不能讓不明不白的東西給占了。
去建材市場的路上,他心里反復演練著。
如果墻里是空的,那這血跡怎么解釋?
如果墻里是水管,那流出來的也應該是水,不是血。
如果墻里……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買了一把八角錘,一把平頭鑿,都是最重最結實的那種。
回來的路上,他順便在樓下的小賣部買了兩瓶二鍋頭。
他需要一點酒精來壯膽。
回到家,他關上門,拉上窗簾。
屋子里光線很暗,只有那面墻上的血跡,在昏暗中泛著詭異的光。
他擰開一瓶二鍋頭,對著瓶口“咕咚咕咚”灌了半瓶。
辛辣的液體像火一樣從喉嚨燒到胃里,他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膽氣也隨之壯了起來。
他把錘子和鑿子放在地上,又點上一支煙。
他走到墻邊,最后一次觀察著。
墻面很平整,看不出有任何修補過的痕跡。
墻紙貼得也很嚴實,除了返潮卷邊的幾處,幾乎找不到接縫。
這說明,如果墻里真的有什么,那它被封進去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至少是在貼墻紙之前。
他吐掉煙頭,用腳碾滅。
然后他抄起了地上的錘子和鑿子。
他將鑿子的尖端對準那片血跡的中心,深吸一口氣,然后掄起錘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當!”
一聲巨響,伴隨著墻皮和灰塵的碎屑,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
鑿子在墻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白點。
墻體比他想象的要堅固。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掄起錘子。
“當!”
“當!”
“當!”
他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打鐵匠,機械地重復著砸墻的動作。
汗水很快濕透了他的背心,順著臉頰往下淌,和灰塵混在一起。
酒精和腎上腺素在他的血管里奔涌。
他什么都不去想,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砸開它!
終于,在不知道砸了多少下之后,鑿子傳來了一陣不同的手感。
不再是那種堅硬的阻力,而是一種帶著韌性的“噗”的一聲。
鑿子,陷進去了。
他停下來,喘著粗氣,把鑿子拔了出來。
墻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瞬間從窟窿里噴涌而出,比之前的味道要濃烈百倍千倍。
張偉被這股惡臭熏得連連后退,差點吐出來。
那是一種混雜著腐肉,血腥,和某種化學試劑的恐怖味道。
他強忍著惡心,湊到那個窟窿前往里看。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他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一道光柱,照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05
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墻體內部的景象。
墻是中空的。
在兩層磚墻之間,有一個大約半米寬的空隙。
手電筒的光往下移動,照到了空隙的底部。
那里不是空的。
那里坐著一個人。
不,準確地說,是一具尸體。
尸體蜷縮著,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坐姿靠在墻內側。
由于空間狹小,他的頭被迫低垂著,埋在兩膝之間。
身上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衫,已經被暗紅色的液體浸透,和皮膚緊緊地粘在一起。
尸體已經高度腐爛,皮膚呈現出一種蠟質的灰白色,部分地方已經皂化,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但可以肯定,那是一個人。
張偉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手里的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上。
他想尖叫,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掐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具尸體穿的襯衫。
深色的,粗布的。
就是他從那個舊衣柜里翻出來,隨手扔掉的那一件。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像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他連滾帶爬地逃出臥室,逃出客廳,沖到門外,拼命地捶打著孫大媽家的門。
“救命!救命啊!”
他終于喊出了聲,聲音嘶啞而扭曲,像是從地獄里傳來的哀嚎。
幾分鐘后,樓道里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
孫大媽,孫大爺,還有其他幾個被驚動的鄰居都跑了出來。
他們看到癱在地上,面無人色,渾身發抖的張偉,都嚇了一跳。
“小張,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張偉說不出話,只是用手指著自己敞開的家門,嘴唇哆嗦著。
一個膽大的年輕人探頭往屋里看了一眼,立刻又縮了回來,臉色慘白。
“報警!快報警!”
很快,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老舊小區的寧靜。
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封鎖了整個樓層。
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進屋子,隨后是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和技術人員。
張偉被兩個警察扶到樓梯間,裹著一條毯子,但身體還是抖個不停。
他機械地回答著警察的問題。
姓名,年齡,職業,什么時候買的房,什么時候發現的異常。
他的腦子像一團漿糊,只能憑借本能進行回答。
一個小時后,一個看上去是領導的便衣警察走了過來,蹲在他面前。
警察的表情很嚴肅。
“張偉,你最好把所有事情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
“我……我都說了……”張偉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我們問你,你是什么時候把尸體砌進墻里的?”
張偉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是我!我今天才把墻砸開!我是剛買的房子!”
警察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像刀子一樣。
“是嗎?那這個你怎么解釋?”
他旁邊一個年輕警察遞過來一個物證袋。
袋子里裝著一片從尸體衣服上剪下來的布料,正是那件襯衫的領口位置。
便衣警察用鑷子指著布料上的一個點。
“我們在死者的衣物上,發現了一枚清晰的指紋。”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張偉的心上。
“經過現場比對,這枚指紋,是你的。”
張偉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血絲迅速布滿了眼球。
他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記悶棍,所有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
他猛地站起來,指著那個物證袋,聲嘶力竭地喊道: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