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山村里藏著什么樣的秘密,能讓一個在城市打拼的年輕人,僅僅因為一塊發霉的臘肉就心生恐懼?
當熟悉的親人開始變得陌生,當溫暖的家庭聚會暗藏殺機,真相往往比想象更加殘酷。
有時候,逃離并不是怯懦,而是求生的本能。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小山村里,每一個微笑背后都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每一道家常菜都可能成為奪命的陷阱。
01
林致遠從城里回到村子的時候,正是黃昏。
夕陽把整個山村染成金黃色,遠山如黛,炊煙裊裊。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看起來還是那個樣子,破舊的土房子,坑坑洼洼的泥路,還有那些熟悉的面孔。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致遠回來了!”
鄰居王嬸子從院子里探出頭來,臉上掛著慣常的笑容。可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勉強,就像貼上去的標簽,隨時會掉下來。
“王嬸子好。”林致遠禮貌地打招呼,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他急著回家看爺爺。林老太爺今年七十八歲,身體一直硬朗,但最近母親秦桂花在電話里說,老人家的記性越來越不好了,有時候連她都不認識。
推開院門,林致遠看到母親正在廚房里忙活。她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臉上立刻綻放出笑容。這笑容是真的,溫暖而熟悉,讓林致遠心里的不安稍微減輕了一些。
“致遠,你回來了。快,快進屋看看你爺爺。”
秦桂花放下手里的活,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頭發幾乎全白了,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可是她的眼神還是那么溫和,就像林致遠小時候每次犯錯后,她看他的那種眼神。
爺爺坐在堂屋里的太師椅上,正對著門口。看到林致遠進來,老人家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致遠?真的是致遠?”
“爺爺,是我。”林致遠走過去,蹲在老人家面前。
林老太爺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孫子的臉。他的手很粗糙,滿是老繭,可是很溫暖。
“好,好。明天就是爺爺的生日,你回來了就好。”老人家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很清楚,“你父親呢?他也回來了嗎?”
林致遠和母親交換了一個眼神。父親林永康常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這次爺爺過生日,他本來答應回來的,可是今天下午突然打電話說工地有事,回不來了。
“父親他...有點事情,可能要晚幾天才能回來。”林致遠撒了個謊。
爺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被期待替代了。“沒關系,明天咱們還是要好好慶祝。桂花,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都準備好了,您放心。”秦桂花回答,“我還特地找出了那塊好臘肉,明天做個臘肉燉蘿卜,您最愛吃的。”
聽到臘肉兩個字,林致遠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02
第二天一早,林致遠就被廚房里的聲音吵醒了。母親起得很早,正在準備壽宴的菜。
他走到廚房門口,看到母親正從一個陶罐里往外拿東西。那是一塊臘肉,黑褐色的,上面長滿了綠色的霉毛。
“媽,這臘肉是不是放得太久了?”林致遠皺著眉頭問。
秦桂花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就像小時候被他發現偷吃糖果時那樣。
“沒事,鄉下的臘肉都是這樣。洗洗就好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常,可是林致遠覺得有些不自然。
他走近一些,仔細看那塊臘肉。形狀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豬肉。而且那個味道,也不像是正常的臘肉應該有的味道。有一種說不出的腐臭味,混合著霉味,讓人作嘔。
“這是莫三叔做的嗎?”林致遠問。
莫三叔是村里的屠夫,手藝不錯,做的臘肉在十里八鄉都有名。可是這塊臘肉,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他的手藝。
“是的,是他幾年前做的。特別的好臘肉,我一直舍不得吃。”秦桂花的回答很快,太快了,就像提前準備好的。
林致遠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看著母親準備清洗臘肉,突然覺得胃里翻江倒海。
“媽,我出去走走。”
“好,你去吧。一會兒回來幫忙。”
林致遠離開廚房,走到院子里。他需要呼吸一些新鮮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還在,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03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可是林致遠走在熟悉的路上,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他先去了村東頭的小賣部。老板是個姓陳的中年男人,以前總是很健談,見了人就要拉著聊半天。可是今天,他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就繼續低頭看報紙。
“陳叔,生意怎么樣?”林致遠主動搭話。
“還行。”陳老板頭也不抬。
“村里有什么變化嗎?我好久沒回來了。”
這次陳老板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那個眼神很復雜,有些猶豫,有些擔心,還有些...害怕?
“沒什么變化,還是老樣子。”他放下報紙,“你回來過生日吧?林老太爺是個好人。”
“是的。對了,翠妮還好嗎?我記得她以前在村衛生所工作。”
翠妮是鄰村的女孩,幾年前來這里的衛生所工作。人很漂亮,也很熱心,村里的老人都很喜歡她。林致遠以前回來的時候,還見過她幾次。
陳老板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很難看。
“翠妮?她早就不在了。三年前就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
“誰知道呢?年輕人,都喜歡往大城市跑。”陳老板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自然,“你還是少打聽這些事情比較好。”
林致遠覺得更奇怪了。翠妮是什么樣的人他知道,很踏實,很安靜,不像是會突然離開的人。而且,為什么陳老板的反應這么奇怪?
他離開小賣部,又去了幾家熟悉的人家。可是每次提到翠妮,大家的反應都很奇怪。有的人假裝沒聽見,有的人匆忙轉移話題,還有的人直接說不知道。
這些反應讓林致遠更加確信,翠妮的離開絕對不是正常的。
傍晚的時候,他遇到了村里的老婆婆李奶奶。老人家已經八十多歲了,耳朵有些聾,腦子卻很清楚。
“致遠啊,回來了?”李奶奶笑瞇瞇地看著他。
“李奶奶,您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明天給你爺爺過生日,熱鬧著呢。”老人家停了停,突然壓低聲音,“你問翠妮的事情?”
林致遠心里一跳。“您知道她怎么了嗎?”
李奶奶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繼續說:“那孩子啊,三年前突然就不見了。走之前,她來找過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什么話?”
“她說,這個村子里有魔鬼。”李奶奶的聲音更低了,“當時我以為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胡說八道。可是后來想想,也許她是發現了什么不該發現的事情。”
林致遠感到一陣寒意從脊背爬上來。有魔鬼?這是什么意思?
04
當晚,林致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的種種異常讓他心神不寧,而那塊長毛的臘肉更是讓他覺得惡心。
半夜時分,他悄悄起床,想去廚房喝口水。經過廚房的時候,他突然想起那塊臘肉。他想再看看,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當他打開陶罐的時候,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臘肉不見了。
他找遍了廚房,也沒有找到。垃圾桶里也沒有。
“致遠?你在找什么?”
母親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了他一跳。
“媽,我想喝口水。那塊臘肉呢?”
“扔了。壞了的東西不能留。”秦桂花的回答很自然,可是她的眼神還是有些閃爍。
“扔哪里了?我怎么沒看見?”
“燒掉了。”母親的回答更快了,“半夜三更的,你別瞎轉悠了,快回去睡覺。”
林致遠點點頭,回到房間。可是他睡不著。母親的反應太不正常了。為什么要燒掉?為什么不能等到明天再處理?而且,如果真的燒掉了,為什么院子里沒有灰燼的痕跡?
第二天一早,他偷偷去院子里查看。果然,沒有任何燒過東西的痕跡。
母親撒謊了。
林致遠決定去看看廢棄的村衛生所。既然翠妮以前在那里工作,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衛生所在村子的北邊,是一棟兩層的小樓。自從翠妮離開后,就一直空著。門窗都用木板釘上了,看起來很久沒有人進去過。
林致遠繞著建筑轉了一圈,在后面找到了一扇沒有釘死的窗戶。他費了一些力氣,爬了進去。
里面很黑,空氣中有一股發霉的味道。他用手機的光亮照明,小心地在里面查看。
一樓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都是一些廢棄的醫療設備和藥品。可是當他走到二樓的時候,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本日記。
日記的封面上寫著“翠妮”兩個字。
他翻開日記,里面的內容讓他震驚。
“又有一個外地人失蹤了。村里的人說他是自己走的,可是我知道不是。他的行李還在旅館里,身份證也在。一個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帶就走了?”
“我偷偷去看了那個冷庫。里面有很多奇怪的東西,用塑料袋包著,看起來像是...我不敢想。”
“村長今天又來了,帶著幾個陌生人。他們在地下室待了很久。我聽到了電鋸的聲音。”
“我必須離開這里。可是我知道,他們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這個村子里真的有魔鬼。”
日記到這里就結束了。最后一頁上,用紅色的筆寫著一行字:“如果有人看到這個日記,請幫我報警。我的名字叫翠妮,我可能已經死了。”
林致遠感到手在發抖。翠妮提到的冷庫是什么?地下室里的電鋸聲又是怎么回事?
他繼續在衛生所里搜索,最終在一樓的后面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里的景象讓他幾乎要吐出來。
墻邊擺著幾臺大型冷柜,還有各種專業的醫療器械。雖然已經斷電很久了,但依然能聞到濃重的消毒水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腥臭味。
在一個角落里,他發現了一些塑料袋,里面裝著一些褐色的東西。看形狀,很像是...
“年輕人,你不應該來這里。”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林致遠嚇得跳了起來,回頭一看,是村長趙慶山。
村長看起來大約四十五歲,中等身材,平時總是笑瞇瞇的,給人很和善的感覺。可是現在,在這昏暗的地下室里,他的笑容看起來格外詭異。
“趙叔,我...我就是隨便看看。”林致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
“看什么?這里有什么好看的?”趙慶山的眼神很冷,完全沒有平時的溫和,“廢棄的建筑很危險,你這樣亂跑,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我馬上就走。”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年輕人應該多往外走走。”趙慶山的話聽起來像是建議,可是語氣中有一種威脅的意味,“別在這個小地方浪費時間。”
林致遠點點頭,快速離開了地下室。可是他能感覺到,村長的目光一直跟著他,直到他離開衛生所。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致遠的心跳得很快。他現在確信,翠妮的失蹤絕對不是意外。而那個地下室里的東西,很可能就是翠妮提到的“奇怪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村長顯然知道這一切。
05
回到家里,林致遠發現母親正在準備晚飯。看到他進來,她笑著招呼道:“致遠,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半天。”
“出去轉了轉。”林致遠坐下來,看著母親忙碌的身影。
秦桂花還是那個溫和的母親,可是林致遠現在看她,總覺得有些陌生。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還是她也參與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媽,您認識翠妮嗎?”林致遠試探性地問。
母親停下手里的活,回頭看了他一眼。“翠妮?就是以前在衛生所工作的那個女孩?”
“是的。她為什么突然離開了?”
“誰知道呢?年輕人都喜歡往外面跑。”母親的回答和陳老板幾乎一模一樣,“你怎么突然問起她?”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母親點點頭,繼續忙她的事情。可是林致遠注意到,她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就像是在努力控制什么。
晚飯的時候,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爺爺的精神很好,一直在說話,回憶以前的事情。可是林致遠根本聽不進去,他的注意力全在母親身上。
“桂花,明天的菜都準備好了嗎?”爺爺問。
“都準備好了,您放心。”母親回答,“就是可惜那塊好臘肉壞了,不能給您做了。”
“什么臘肉?”爺爺有些疑惑。
“就是莫三叔以前做的那塊。放得太久,都發霉了。”
“莫三叔?”爺爺更加疑惑了,“他什么時候給過我們臘肉?我怎么不記得?”
母親和林致遠都愣住了。爺爺雖然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可是對于這種重要的事情,他一般是不會忘記的。
“您忘了吧,幾年前的事情了。”母親趕緊說。
“不對。”爺爺搖搖頭,“莫三叔從來沒給過我們臘肉。我記得很清楚。桂花,那塊臘肉到底是哪里來的?”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母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看了看林致遠,又看了看爺爺,好像在做什么決定。
“爸,您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塊臘肉真的是莫三叔做的。”
“不對!”爺爺突然激動起來,“桂花,你在撒謊!那塊臘肉到底是什么?”
林致遠看著這一切,心里越來越不安。母親為什么要撒謊?那塊臘肉到底是什么?
06
當晚,林致遠等母親和爺爺都睡了,悄悄去敲母親的房門。
“媽,我有話要跟您說。”
母親披著外套出來,臉上帶著疲憊。“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
“媽,那塊臘肉到底是什么?”林致遠直接問道。
母親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我已經告訴你了,是莫三叔做的。”
“不是的。爺爺說莫三叔從來沒給過我們臘肉。而且,我今天去了廢棄的衛生所。”
聽到衛生所三個字,母親的臉色徹底變了。她看著林致遠,眼中有恐懼,有絕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你不應該去那里。”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媽,到底發生了什么?翠妮怎么了?”
母親沉默了很久,久到林致遠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最后,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致遠,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回不去了。”
“我已經知道了很多。”
母親看著他,眼中的痛苦更深了。“那塊臘肉...確實不是豬肉。”
林致遠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