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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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吧。"林薇把包甩在沙發上,語氣如同談判桌上的最后通牒。
陳默端湯的手頓了頓,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鏡片。
"原因就這個?"他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
林薇沒想到他會如此平靜,這平淡的反問反而激怒了她。
"我現在是總監了,以后要和上市公司老總對接,你覺得我們還合適嗎?"
01
林薇在部門總監競聘中拔得頭籌的那個下午,陽光透過二十三樓的落地窗灑在會議桌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身著量身定制的藏青色西裝套裙,手腕上的卡地亞手表在光線下閃閃發亮。
"恭喜林經理,不,現在應該叫林總監了。"人事總監張姐笑著遞來聘書,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林薇接過紅色的封皮文件,臉上露出職業性的微笑,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向桌角的手機屏幕。
沒有新消息。
慶功宴安排在市中心的希爾頓酒店,林薇換了一身香檳色的連衣裙,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進宴會廳。水晶吊燈下,她舉著香檳接受眾人祝賀,臉上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手機震動了一下。
"晚上加班,冰箱里有湯。"
短短八個字,連個表情符號都沒有。林薇眉頭緊鎖,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泛白。這個男人永遠如此平淡,連她晉升這么大的事都毫無波瀾。
"林總,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多合作。"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遞過來一張燙金名片,上面印著"宏達投資董事長"的字樣。林薇收起手機,重新調整臉部表情,這種時候不能讓私人情緒影響工作。
晚上十點半,林薇才回到位于南山區的家中。這是一套一百二十平的三室兩廳,她和陳默結婚三年前買的,首付是她出的,每月房貸也主要靠她的工資。
客廳里開著一盞暖黃色的臺燈,陳默正在廚房盛湯,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家居服,袖口沾著油漬。聽到開門聲,他頭也沒回:"餓了吧,湯剛熱好。"
白蘿卜排骨湯,是林薇平時愛喝的。陳默端著瓷碗走出廚房,碗口還冒著熱氣。他的眼鏡因為蒸汽有些模糊,隨手用衣袖擦了擦。
"我們離婚吧。"林薇把包甩在沙發上,語氣如同談判桌上的最后通牒。
陳默端湯的手頓了頓,蒸汽繼續從碗里升騰,在臺燈的光線下形成模糊的影子。他的眼鏡片再次被蒸汽模糊。
"原因就這個?"他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
林薇被這平淡的反問激怒,她脫下高跟鞋,光著腳站在大理石地板上:"不止這個。你看看你,三十一歲了,還在那個半死不活的研究機構浪費時間,一個月工資六千塊,連房貸都要靠我年終獎填補。"
她數著手指,每說一條就伸出一根手指:"你沒有上進心,沒有野心,連我升職這種大事你都不關心。我今天成了總監,以后要和上市公司老總對接,要參加各種高端會議,你覺得我們還合適嗎?"
陳默將瓷碗輕輕放在餐桌上,湯汁濺出了幾滴。他摘下眼鏡,用紙巾慢慢擦拭著鏡片:"我不是要攀高枝,"林薇提高音量,"我只是不想再過這種一眼望到頭的日子!"
陳默重新戴上眼鏡,彎腰將地上的幾滴湯汁擦干凈,然后走到沙發邊坐下。他的動作依然緩慢而平靜,仿佛剛才聽到的不是離婚宣告,而是今天的天氣預報。
"你確定要離婚?"他問。
"我確定。"林薇雙手抱胸,站在客廳中央,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陳默沉默地走回餐桌,端起那碗湯一口一口地喝完。湯很燙,他喝得很慢,偶爾停下來吹一吹。林薇看著他,等待著爭吵,等待著挽留,甚至等待著憤怒,但陳默只是安靜地喝湯。
"好,我同意。"他將空碗輕輕放在桌上,聲音依然平靜如水。
這平靜讓林薇更加生氣,仿佛自己剛才的激動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仿佛三年的婚姻在他那里輕如鴻毛。她轉身走向臥室,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在為這段婚姻的結束打拍子。
02
離婚協議簽得異常順利。林薇的律師朋友說,從來沒見過這么配合的男方,房產歸女方,存款平分,甚至連家具家電都不要。林薇在協議上主動提出多分給陳默二十萬,像是在施舍,也像是在贖罪。
陳默看了看數字,點頭同意,簽字時字跡工整,一筆一劃都很認真。
簽完字的第二天,林薇就開始看新房子。她在CBD附近租了一套精裝修的一居室,月租八千,雖然貴但地段好,符合她新身份的需要。新房子的裝修是簡約現代風格,黑白灰三色搭配,很有都市女性的味道。
她忙著布置新公寓,很少回原來的家。客廳沙發換成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款,餐桌換成北歐風格的原木色,連床單被套都換成了愛馬仕的絲質套裝。每一樣東西都透著精致和昂貴,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三周后,陳默打電話說要搬出去,問她什么時候方便回去一趟。林薇正在新辦公室里挑選裝飾畫,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恍惚。
"隨便什么時候,你定就行。"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在幾幅抽象畫之間游移。
周六下午,林薇開車回到南山區的家。樓下停車場還是那個樣子,保安大叔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林女士回來了,好久沒見到您了。"
她點點頭,坐電梯上樓。鑰匙插進鎖眼的時候,手有些抖。
推門進去,客廳里安靜得出奇。陳默的行李不多,一個半舊的黑色行李箱敞開在客廳中央,還有兩個紙箱子整齊地擺在旁邊。他正將幾件疊得整齊的白襯衫放進箱子里,動作慢條斯理,就像他做任何事情時一樣。
"這就搬完了?"林薇有些意外。
"嗯,東西本來就不多。"陳默頭也沒抬,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黑色封皮的本子,迅速塞進內袋。林薇瞥見封面上燙金的國徽,心里一緊,但很快被他拉上拉鏈的動作打斷。
她掃了眼四周,書架上少了幾本她從未見過封面的厚皮書,都是一些英文原版的專業書籍,封面設計古樸嚴肅。陽臺角落那個裝著精密儀器零件的木箱也不見了,平時陳默總說那是他的業余愛好,組裝一些小模型。
"你那些破爛玩意兒都扔了?"她隨口問。
"嗯,帶不走的捐了。"陳默將最后一件中山裝疊好放進箱子。那是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裝,面料看起來很高檔,但林薇從來沒見他穿過。
"對了,"陳默開口,合上行李箱,"下周我要去北京工作,以后可能很少回來。"
林薇正對著玄關的鏡子試一條新買的珍珠項鏈,聞言嗤笑:"北京?你那破單位還能調去總部?"
陳默沒有解釋,只是將行李箱拉到門口。陽光透過紗窗落在他鬢角,林薇第一次發現他兩鬢有了些許白發。這三年來,她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他,總是忙著工作,忙著應酬,忙著為升職做準備。
"鑰匙放茶幾上了,"陳默拿起紙箱子,"還有,洗衣機有些問題,記得叫人修一下。"
就這樣,他走了。沒有眼淚,沒有爭吵,甚至沒有一個擁抱。林薇聽著他的腳步聲在樓道里逐漸遠去,心里莫名掠過一絲異樣,卻很快被即將到來的新生活沖散了。
她走到陽臺,看見陳默正將行李裝進一輛黑色轎車,動作利落。車子開走后,她回到客廳,房子突然顯得很大很空。洗衣機確實有些問題,運轉時會發出嗡嗡的聲音,但她一直忙著工作,沒時間修理。
夜幕降臨時,林薇離開了這套房子。臨走前,她回頭看了一眼,三年前他們一起挑選的沙發,一起安裝的吊燈,一起擺放的綠植,現在都變成了她一個人的記憶。
03
升職后的林薇確實忙碌起來。她的新辦公室在二十五樓,面積比以前大了一倍,還配了一個助理。辦公桌上擺著各種獎杯和合影,墻上掛著她和幾位企業家的合照,看起來很有成就感。
第一個月,她參加了三場高端商務酒會,認識了不少行業內的重要人物。宏達投資的陳總經常約她喝茶,說要投資她的項目。另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也對她青眼有加,暗示可以考慮更深層次的合作。
林薇感覺自己的世界突然變得廣闊起來。以前她只能在辦公室里埋頭做方案,現在可以坐在星級酒店的行政酒廊里和企業家們談論數千萬的項目。她換了更貴的化妝品,買了更好的衣服,每天照鏡子時都覺得自己光彩照人。
但也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她一開始沒有注意到。
比如,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那些企業家的資源,而不是公司內部的技術實力。比如,她的團隊開始出現一些小問題,幾個老員工對她的管理方式有些意見,覺得她變得浮躁了。比如,她的項目雖然簽了不少,但真正落地的卻不多。
最讓她困惑的是,她總能在各種政策文件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陳默。
起初她以為只是重名,后來發現這些文件都來自中央政策研究室,專項改革組。文件的起草人、審核人、簽發人,經常會出現這個名字。她上網搜索,但除了官方的簡歷之外,找不到任何照片和個人信息。
"陳默,男,1993年生,博士學歷,現任中央政策研究室專項改革組組長。"
這寥寥數語讓林薇的心跳有些加快。1993年生,博士學歷,這些都對得上。但中央政策研究室專項改革組組長,這個職位她連聽都沒聽過。
她試圖聯系陳默,但發現他的手機號已經停機,微信也沒有回復。就像他從她的世界里徹底消失了一樣。
04
三個月后,林薇接到通知,要作為企業代表參加一場國家級行業改革研討會。這是她升職后參與的最高規格會議,她特意買了一套香奈兒的套裝,還做了精致的造型。
會議在北京釣魚臺國賓館舉行,林薇提前一天到達,住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晚上她躺在床上,想象著第二天會遇到哪些重要人物,也許還能認識幾個部委的領導,為公司的發展鋪路。
第二天上午九點,會議準時開始。釣魚臺的會議廳莊嚴肅穆,主席臺上懸掛著國旗和黨旗,臺下坐著來自全國各地的企業家和政府官員。林薇坐在第三排,心情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主持人是一位資深的部委副部長,他拿起議程表開始介紹到場嘉賓:"今天的會議,我們邀請了行業內的重要代表,以及相關政策部門的領導。首先,請允許我介紹中央政策研究室專項改革組組長陳默同志。"
林薇正在翻閱會議資料,聽到這個名字時沒太在意。可當她抬起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上主席臺時,林薇整個人頓時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