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陸時深得了新晉影帝。
慶功宴上,他一身高定西裝,站在聚光燈下,清冷矜貴,宛如神祇。
而我,是他藏在陰影里的秘密情人,江家的假千金,只能混在人群中,仰望他,為他鼓掌。
真是諷刺。
“暮雪,別看了。”經紀人拉了拉我的胳膊,壓低聲音,“陸影帝那種人,不是我們能肖想的。”
我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陸時深發來的消息。
[車庫等我。]
三個字,命令的口吻,一如既往。
1
我跟經紀人打了聲招呼,悄悄從側門溜了出去。
地下車庫光線昏暗,空氣里彌漫著尾氣的味道。
陸時深的保姆車就停在角落,黑色的車身在陰影里像一頭沉默的巨獸。
我拉開車門,一股混雜著高級香水和酒氣的味道撲面而來。
陸時深靠在后座,閉著眼睛,領帶被扯得松垮,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回來了?”我坐到他身邊,熟練地從儲物格里拿出溫水和胃藥。
他沒睜眼,只是“嗯”了一聲。
我擰開瓶蓋,將藥和水遞到他唇邊。
他卻突然睜開眼,眸色沉沉地看著我:“今天,晚星也來了。”
江晚星,江家的真千金,陸時深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也是我存在的意義——一個完美的替身。
我的手一僵,水灑了出來,濺濕了他的襯衫。
“對不起。”我慌忙拿起紙巾去擦。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江暮雪,”他湊近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語氣卻冰冷刺骨,“別忘了你的身份。”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幾乎無法呼吸。
是啊,我怎么敢忘。
三年前,我被認回江家,所有人都拿我和江晚星比。
“到底不是親生的,氣質就是差了點。”
“聽說在外面野了十八年,能有什么教養?”
我拼了命地學習禮儀,拼了命地模仿江晚星的言行舉止,只為得到一句認可。
直到我遇見陸時深。
他是那么耀眼,那么完美,是所有人追捧的對象。
我以為,只要得到他的愛,就能證明我比江晚星更優秀。
于是,我收起所有棱角,扮演他心中最完美的替身。
他喜歡江晚星的溫柔,我就學著輕聲細語。
他欣賞江晚星的才情,我就苦讀詩書,研究電影。
他懷念江晚星為他煲的湯,我就洗手作羹湯,變著花樣討他歡心。
漸漸地,他似乎也習慣了我的存在。
他會在我生病時給我買藥;會在我受欺負時,不動聲色地替我解圍;甚至會在深夜擁著我,喊我的名字。
我天真地以為,他或許……是真的對我動了心。
直到今天,我親手為他的電影做的宣傳方案助他登頂,他卻在獲獎感言里,只字未提我。
甚至在慶功宴上,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江晚星。
現在,他又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提醒我——
我江暮雪,永遠都只是江晚星的影子。
“藥。”我掙開他的手,將水和藥重新遞過去,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陸時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過藥,仰頭吞下。
車廂里陷入了死寂。
良久,他突然開口:“下個月金像獎,你陪我出席。”
我心頭一跳。
“以什么身份?”
“我的女伴。”
我愣住了,巨大的狂喜瞬間將我淹沒。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終于愿意公開我們的關系了?
我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那……晚星呢?”
“她有別的男伴。”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原來,只是因為江晚星沒空。
心里那團剛剛燃起的火苗,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
我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失落:“好。”
陸時深似乎很滿意我的順從,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動作是我渴望已久的溫柔。
“乖。”
可這個字,卻像一根針,狠狠扎進我心里。
是啊,我只有乖,才能留在他身邊。
2
陸時深因為連軸轉的宣傳和應酬,胃病犯了。
我推掉所有工作,在別墅里照顧他。
熬粥,喂藥,給他按摩,像個陀螺一樣連著轉了好幾天。
他靠在床頭,享受著我的照顧,偶爾會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著我。
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晚星”兩個字。
陸時深幾乎是立刻接起電話,原本清冷的聲音瞬間染上笑意:“喂,晚星。”
我識趣地起身,準備離開臥室。
“去哪?”他卻拉住我。
我只好停下腳步,安靜地站在一旁。
電話那頭,江晚星的聲音嬌俏地傳來。
“時深,我下個月金像獎的禮服,你幫我參考一下好不好?”
“好。”陸時深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發幾張圖片給你看哦。”
很快,陸時深的手機就收到了圖片。
他點開,一張張地翻看著,眉頭微蹙。
“這件太暴露。”
“這件顏色不襯你膚色。”
“這件……設計太繁瑣。”
最后,他似乎終于選定了某一件:“就這件吧,Vera Wang的星空系列,很配你。”
我站在一旁,心臟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寸寸地變冷。
因為他選中的那件,正是我前幾天剛試穿過的,準備在金像獎上穿的禮服。
他當時還夸我,說我穿上像銀河落入凡間。
原來,他不是在夸我,只是在透過我,看江晚星穿上它時的樣子。
“時深,你好厲害,我也最喜歡這件!”江晚星的聲音里滿是崇拜,“那你呢?你想好穿什么了嗎?”
陸時深看了一眼衣帽間,隨口道:“還沒。”
“我幫你選好不好?”
“好。”
我看著他掛斷電話,然后打開衣帽間的門,對著里面的西裝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整個過程,他甚至沒有看我一眼。
仿佛我只是一個透明的擺件。
沒過多久,江晚星就回復了。
[我覺得Armani那套黑色的最配我,你就穿那件吧!]
陸時深回了個“好”。
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套西裝,是我跑遍了半個歐洲,才在他生日前搶到的全球限量款。
可現在,決定它穿在哪里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你怎么了?”陸時深終于注意到我的異樣,皺眉問。
我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什么。”
他走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不舒服?臉怎么這么白?”
我垂下眼,避開他的觸碰:“可能有點累。”
“去休息吧。”他語氣淡淡,轉身走回床邊,拿起劇本。
我走出臥室,關上門,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終于忍不住,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告訴自己,沒關系,只要能留在他身邊,這些都不算什么。
金像獎那天,我會是他最完美的女伴。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江暮雪,不比任何人差。
3
金像獎頒獎典禮后臺,衣香鬢影,星光熠熠。
我穿著備選的另一套禮服,站在化妝鏡前,看著鏡中精致的妝容,心里卻是一片空茫。
陸時深憑借我熬了無數個通宵策劃的電影,再次毫無懸念地斬獲最佳男主角。
他站在臺上,感謝了導演,感謝了制片方,甚至感謝了粉絲。
唯獨沒有我。
“暮雪。”
一只手突然搭在我肩上,我抬頭,對上江晚星那張明艷動人的臉。
她穿著那件我曾經以為屬于我的星空禮服,美得不可方物。
“恭喜你啊。”她笑容甜美,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時深能拿獎,你功不可沒。”
我扯了扯嘴角:“談不上,都是他自己努力。”
“你太謙虛了。”她拿起一支口紅,慢條斯理地補著妝,“我聽時深說,你們為了這部電影,經常在工作室待到深夜,真是辛苦你了。”
我心里一動。
這是陸時深第一次在江晚星面前提起我。
“不過……”江晚星話鋒一轉,透過鏡子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你不會真的以為,時深跟你待在一起,是在討論劇本吧?”
我瞳孔一縮。
“他那個人啊,悶得很,又不喜歡應酬。”她輕笑一聲,“我那段時間正好在國外拍戲,他一個人無聊,總得找點事做,不是嗎?”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還有那次,你們去北海道看雪,你是不是很開心?”她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得花枝亂顫,“其實那天是我臨時有事去不了,他機票都買好了,總不能浪費吧?”
“對了,還有那條藍寶石項鏈,你很喜歡吧?那本來是時深準備送我的,可惜我不喜歡那個顏色,他隨手就給你了。”
“江暮雪,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真的對你有什么不同吧?”
江晚星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將我凌遲。
那些我小心翼翼珍藏的、以為是“專屬”的甜蜜時光,原來都只是她挑剩下的殘羹冷炙。
我所有的驕傲和自我安慰,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你……”我張了張嘴,喉嚨卻干澀得發不出一個音節。
“別這么看著我。”江晚星收起口紅,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沒空,你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她說完,轉身裊裊婷婷地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渾身冰冷,像是被扔進了極地的冰窟。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陸時深走了進來。
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我:“走吧,慶功宴。”
我沒有動,只是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怎么了?”他皺眉。
“陸時深,”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你愛過我嗎?”
哪怕只是一瞬間。
他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一聲。
“江暮雪,你又在發什么瘋?”
他接著說,“別忘了你的身份。”
是啊,我的身份。
一個合格的、懂事的、永遠不會越界的替身。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原來從頭到尾,都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4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陸時深被一群投資人和導演圍在中間,談笑風生。
而我,像個局外人一樣,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冰冷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里的火。
“暮雪,少喝點。”經紀人擔憂地看著我。
我置若罔聞。
直到一個油膩的投資人端著酒杯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我身邊。
“江小姐,一個人喝多沒意思,我陪你?”他說著,一只手就不安分地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厭惡地皺眉,剛要推開他,另一只手卻更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是陸時深。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王總。”他聲音冷得像冰,“我的女伴,你也敢動?”
王總嚇得一個哆嗦,酒都醒了一半,連忙陪著笑臉:“陸影帝,誤會,都是誤會……”
“滾。”
陸時深一個字,王總就屁滾尿流地跑了。
他轉過頭,看著我,眉頭緊鎖:“喝了多少?”
我沒理他,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江暮雪!”他一把奪過我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你鬧夠了沒有?”
“我鬧?”我抬起頭,紅著眼眶看他,“陸時深,是我在鬧,還是你在耍我?”
他被我問得一愣。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為什么非要帶我來?”我指著不遠處笑得正歡的江晚星,“是為了讓我看清楚,我和她之間,到底有多大差距嗎?”
“是為了提醒我,就算我為你做了再多,也永遠比不上她一個眼神,對嗎?”
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泣血。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指指點點。
陸時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跟我走。”他拽著我的手腕,就要往外拖。
我死死地抓住桌子,不肯走。
“我不走!”我借著酒勁,大聲喊道,“陸時深,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我們之間,到底算什么?”
他猛地回頭,眼神陰鷙得像是要吃人。
“你還嫌不夠丟人?”
“丟人?”我笑了,“是啊,我給你丟人了。我這個上不了臺面的假千金,怎么配得上你這個光芒萬丈的大影帝?”
“只有江晚星那樣的真天鵝,才配站在你身邊,對不對?”
大概是我的話刺激到了他,他突然松開手,冷冷地看著我。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自取其辱?”
說完,他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臟像是被生生撕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原來,他連騙我一下,都不愿意。
5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
宿醉的后遺癥讓我惡心反胃,可更讓我難受的,是空蕩蕩的別墅和冰冷的床。
他一夜未歸。
我自嘲地笑了笑,掙扎著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手機在床頭柜上瘋狂震動,是經紀人的電話。
“暮雪!你上熱搜了!”
我點開微博,#陸時深 江暮雪# #金像獎后臺爭吵# #假千金的癡心妄想# 幾個詞條赫然掛在熱搜榜上。
下面的評論,不堪入目。
[笑死,這假千金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陸影帝脾氣真好,換我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心疼晚星,攤上這么個鳩占鵲巢的“妹妹”。]
[江暮雪滾出娛樂圈!]
我面無表情地滑著屏幕,心如止水。
這些年,類似的話我聽得太多了,早已麻木。
我唯一在乎的,只有那個人的看法。
可他,卻親手將我推入了深淵。
門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我走到窗邊,看到陸時深的保姆車緩緩駛入庭院。
他回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下樓。
他剛走進客廳,看到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熱搜的事,我已經讓公關去處理了。”他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這幾天你安分點,別再給我惹麻煩。”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很可笑。
“我給你惹麻煩?”我輕聲問,“陸時深,在你心里,我除了麻煩,還能是什么?”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反駁,愣了一下,隨即不耐煩道:“你又想說什么?”
“我想說,我們結束吧。”
我說出這句話時,心里竟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可怕。
他瞳孔一縮,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結束吧。”我重復道,“這三年的替身游戲,我玩膩了。”
“江暮雪!”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捏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當然知道。”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陸時深,我不愛你了。”
那雙曾經讓我沉淪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現了慌亂。
“不可能。”他喃喃道,“你那么愛我,怎么可能……”
“是啊,我曾經那么愛你。”我笑了,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可是陸時深,再熱的心,也經不起你一次又一次地潑冷水。”
“我的心,已經冷了,死了。”
我推開他的手,轉身想上樓收拾東西。
他卻從背后抱住我,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別走……暮雪,別走。”
我渾身一僵。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近乎哀求的語氣跟我說話。
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一定會心軟,會回頭。
可是現在,太晚了。
6
“你知道嗎?”我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我剛被認回江家的時候,所有人都說我不如江晚星。”
“所以我拼命學習,拼命努力,想證明給他們看。”
“遇見你之后,我以為你是我的救贖。我以為只要得到你的愛,就能得到全世界的認可。”
“我為你洗手作羹湯,為你研究劇本,為你鋪路搭橋……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只求你能回頭看我一眼。”
“可是你呢?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一個填補你空虛寂寞的工具?還是……一個永遠活在江晚星影子里的,可笑的替身?”
陸時深抱著我的手臂收緊了,身體微微顫抖。
“不是的……暮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我轉過身,逼視著他,“你敢說,你帶我去北海道,不是因為江晚星臨時失約?”
“你敢說,你送我的那條項鏈,不是她挑剩下的?”
“你敢說,你夸我穿那件星空禮服好看,不是在想象江晚星穿上它的樣子?”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蒼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笑了,笑得絕望而凄涼。
“陸時深,你甚至都懶得騙我。”
我推開他,一步步走上樓梯。
“江暮雪!”他突然在我身后喊道,“你走了,就別想再回來!”
我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放心,”我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輕得像一片羽毛,卻重重地砸在他心上,“我不會再回來了。”
“薄情的世界里,我江暮雪,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我走進臥室,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
其實東西并不多,除了幾件衣服,就是我這些年寫下的策劃案和劇本。
那是我的心血,也是我唯一的驕傲。
我不會留給他。
拉著行李箱下樓時,陸時深還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我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就在我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
“你要去哪?”
“去哪都好,”我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只要是沒有你的地方。”
門在我身后關上,隔絕了他所有視線。
我站在陽光下,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三年的壓抑和委屈全部吐出來。
再見了,陸時深。
再見了,那個卑微到塵埃里的江暮雪。
從今天起,我要為自己而活。
7
離開陸時深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出了那個所謂的一線明星經紀公司。
那是陸時深的工作室,我當初為了離他近一點,才簽了進去。
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暮雪,你瘋了?”經紀人以為我是在鬧脾氣,“你現在解約,要賠一大筆違約金的!”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這三年,我雖然沒拍什么戲,但憑著出色的策劃能力,幫工作室拉了不少投資,也賺了不少分紅。
那筆錢,足夠我支付違約金,并且開始新的生活。
我租了一間小公寓,不大,但陽光很好。
我把所有的策劃案和劇本都整理出來,放在書架上。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為什么不成立一個自己的制片公司呢?
我懂市場,懂劇本,也懂運營。
我缺的,只是一個機會。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再也遏制不住。
我開始瘋狂地查資料,寫計劃書,聯系以前合作過的投資人。
很多人都委婉地拒絕了我。
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聲名狼藉的“假千金”,背后沒有江家,更沒有陸時深。
誰會相信我?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向我伸出了橄欖枝。
是圈內有名的金牌制片人,秦姐。
我們之前在一次酒會上見過,聊得很投機。
“你的計劃書我看了。”秦姐在電話里開門見山,“很有想法,但我有一個條件。”
“您說。”
“我要你帶著你的項目,加入我的公司,成為我的合伙人。”
我愣住了。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為什么?”我不解地問。
“因為我欣賞你。”秦姐笑了笑,“我看得出來,你眼里有光,有野心。這在娛樂圈,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她頓了頓,“我也很想看看,沒有了陸時深,你能走到哪一步。”
我握著電話,眼眶一熱。
這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為“陸時深”或者“江家”,而是因為“江暮雪”本人,而選擇相信我。
“好。”我聽見自己說,“我答應你。”
掛斷電話,我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
心里那團熄滅已久的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陸時深,你等著。
我會讓你知道,我江暮雪,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我會站在你再也無法企及的高度,讓你后悔,讓你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