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你也簽字吧。"蘇雅把文件推到林志強面前。

"好。"志強連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名字。

"就這樣？你就沒什么要說的？"蘇雅聲音有些顫抖。

"該說的不都說過了嗎？既然你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志強語氣平靜得可怕。

這對夫妻十一年來相敬如賓，卻形同陌路。蘇雅為了重新開始決定離開，志強選擇了沉默放手。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了，行李也收拾好了。

然而，就在蘇雅準備踏出家門的那一刻，十歲女兒林小晨的一句話，徹底撕碎了她內心的所有偽裝......

01

蘇雅站在臥室里，機械地將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行李箱。十一年的婚姻生活，最后只剩下這兩個箱子。

"媽媽，你真的要走嗎？"十歲的女兒林小晨站在門口，怯生生地問道。

"媽媽去北京工作，會經常回來看你的。"蘇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

小晨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回到客廳繼續寫作業。這個孩子總是這樣懂事，從不給大人添麻煩。

林志強在廚房里收拾碗筷，動作很輕，但蘇雅知道他這樣做不是為了體貼，而是習慣性的行為。三十六歲的他，是這座南方小城里某家國企的技術主管，每個月八千塊的收入，在當地算是不錯的。房子是五年前貸款買的，一百二十平米，還有十五年才能還清。

他們的生活看起來很平靜，很和諧。沒有大吵大鬧，沒有冷戰，甚至連爭執都很少。但蘇雅清楚地知道，這種平靜背后是志強徹底的冷漠和對她感受的無視。

"志強，小晨明天的家長會，你記得去。"蘇雅隔著臥室門說道。

"知道了。"他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語調平淡，就像在回應一個同事的工作安排。

蘇雅苦笑。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對話模式，簡短、實用、毫無溫度。志強對什么都是這種態度，對什么都無所謂，包括她。

02

蘇雅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是十三年前，她剛從師范學院畢業，被分配到市里的一所中學教音樂。志強是她大學同學介紹的，在機械廠工作。

第一次見面是在城中心的咖啡廳。志強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頭發梳得很整齊，看起來很老實。

"你好，我是蘇雅。"她主動伸出手。

"林志強。"他簡單地回應。

那時候的蘇雅對未來充滿憧憬。她喜歡音樂，夢想著有一天能站在更大的舞臺上。志強當時表現得很支持，每次她參加演出都會去看，但現在想來，他去看演出更像是在完成一項義務。

"你唱得不錯。"這是他當時對她最高的評價。

一年后他們結婚了?；槎Y很簡單，兩家人吃了頓飯，拍了幾張照片。蘇雅穿著從朋友那里借來的婚紗，志強西裝筆挺，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

"以后我們一起努力，給孩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新婚夜，志強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就像在制定工作計劃。

蘇雅當時點頭，心里滿是對未來的期待。她沒想到，志強對婚姻的理解就是一種生活安排，沒有激情，沒有浪漫，只有責任和義務。

03

轉眼間小晨出生了，生活的重心完全改變了。志強白天上班，晚上加班，看起來很努力很負責，但蘇雅逐漸發現，他的努力更多是為了自己的成就感，而不是為了家庭。

"志強，小晨今天第一次叫爸爸了。"那天晚上，蘇雅興奮地跟下班回來的志強分享。

"哦，是嗎。"他脫下外套，洗了洗手，"我去看看她。"

志強走到嬰兒床前，機械地摸了摸女兒的臉蛋。小晨咯咯地笑了，伸出小手想要抓他的手指。

"還行。"他說完就走開了，就像檢查了一件物品。

蘇雅當時很失落。她以為志強會更激動一些，畢竟這是他們女兒人生中重要的時刻。但后來她明白了，志強對女兒也是一種責任式的關愛，沒有真正的情感投入。

慢慢地，蘇雅發現志強的生活模式就是工作、吃飯、睡覺。他偶爾會陪女兒玩一會兒，但更多時候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玩手機，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你最近工作怎么樣？壓力大嗎？"蘇雅試圖和他交流。

"還行。"

"廠里那個新項目進展如何？"

"在做。"

"你看起來有些累，要不要......"

"沒事。"

對話總是這樣被他簡短地終結。蘇雅明白了，志強根本不想和她交流，她的關心對他來說是負擔。

04

真正讓蘇雅認清志強本性的，是小晨三歲時的一件事。那天小晨發高燒，燒到了三十九度，蘇雅急得團團轉，打電話給志強。

"志強，小晨發高燒了，你能早點回來嗎？"

"我在開會，很重要的會。"志強的語氣很不耐煩。

"可是她燒得很厲害，我一個人處理不了......"

"你不是成年人嗎？帶孩子去醫院很難嗎？"他的話里滿是不屑，"我這邊的事情更重要。"

電話就這樣掛了。蘇雅抱著發燒的女兒坐在醫院里，第一次清楚地認識到，在志強心里，工作永遠比家庭重要，他的事情永遠比她們的事情重要。

等志強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怎么樣？嚴重嗎？"他問得很隨意，就像在詢問天氣。

"退燒了，醫生說觀察一晚上。"蘇雅冷冷地回答。

"那就好，明天我還有早會。"志強看了看手表，"你們在這里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真的走了，留下蘇雅一個人在醫院陪護女兒。那一刻，蘇雅徹底明白了志強是個什么樣的人——自私、冷漠、只關心自己。

05

從那以后，蘇雅不再對志強抱有任何幻想。她清楚地看到，志強就是一個只會為自己考慮的人。他按時上班下班，按時交房貸，按時給家里生活費，但這些都是為了維護他作為丈夫和父親的形象，而不是出于真正的愛。

"志強，我們聊聊吧。"有一天晚上，蘇雅主動提議。

"聊什么？"他頭也不抬地玩著手機。

"聊聊我們的關系，聊聊我們的問題。"

志強抬起頭，一臉不耐煩："我們有什么問題？我有外遇了嗎？我不給家里錢了嗎？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兩個人之間真正的交流，是理解，是......"

"又來了。"志強打斷她，"你能不能現實一點？我每天工作那么累，回家還要聽你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房子有了，車子有了，孩子健康，你還想怎樣？"

蘇雅徹底絕望了。在志強眼里，只要物質條件滿足了，她就應該滿足，她的精神需求都是"沒用的東西"。

"你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蘇雅的聲音有些哽咽。

"感受？"志強冷笑，"感受能當飯吃嗎？你現在吃得飽穿得暖，還有什么感受？"

這就是志強，一個徹底的實用主義者，一個只關心自己利益的人。

06

蘇雅開始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在學校里很受學生喜愛，經常被邀請參加各種文藝活動。每當她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她才能找回那個真正的自己。

"老師，您今天唱得真好！你應該去參加比賽。"演出結束后，學生們圍著她。

"謝謝你們。"蘇雅笑著說。

"老師，您為什么不去參加音樂比賽？您的水平完全可以拿獎的。"

蘇雅苦笑。她何嘗不想呢？但每次她跟志強提起這些，得到的回應總是冷嘲熱諷：

"你一個當老師的，參加什么比賽？安心教書掙錢不好嗎？"

"比賽又不能當飯吃，別整天想些沒用的。"

"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做這些幼稚的夢？"

志強對她的任何追求都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除了能直接帶來收益的事情，其他都是浪費時間。

蘇雅試圖向他解釋音樂對她的意義，但志強總是不屑地說：

"我不懂你們這些文藝青年的想法，我只知道現實。"

"你現在生活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總是不知足？"

"別被那些虛的東西沖昏頭腦，踏實過日子才是正道。"

這樣的對話進行了無數次，每一次都以蘇雅的失望和志強的不理解而結束。

07

轉機出現在三年前。蘇雅的大學同學李欣從北京回來探親，約她出來聚會。李欣現在是一家音樂制作公司的總監，開著寶馬，穿著精致的職業裝，整個人都散發著成功女性的光芒。

"雅雅，你還記得大學時候你參加歌唱比賽拿第一名的事嗎？"李欣端著酒杯，眼神里有種懷念，"評委老師說你有成為專業歌手的潛質。"

蘇雅笑了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惜了，如果你當初堅持下去，現在絕對是圈里的頂尖人物。"李欣搖搖頭，"你的天賦真的很出眾。你現在還唱嗎？"

"偶爾在學?；顒由铣幌?。"

"你老公支持你的音樂嗎？"

蘇雅沉默了一下，然后搖搖頭："他覺得那些都沒用。"

李欣皺了皺眉："什么叫沒用？音樂是藝術，是精神財富。你老公格局有點小啊。"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水，在蘇雅心里掀起陣陣漣漪。是啊，她的老公格局確實很小，小到只能看見眼前的利益。

回到家，蘇雅想和志強分享今天的感受。

"我今天跟李欣聊天，她說我如果當初堅持音樂，現在可能會很不一樣。"

志強連頭都沒抬："然后呢？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我在想，也許我應該重新開始，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志強終于抬起頭，臉上滿是嘲諷："你想要什么？你現在還不夠好嗎？有工作，有家庭，有孩子，你還想折騰什么？"

"我想實現自己的價值，做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情。"

"你的價值就是教書，就是照顧家庭。"志強的語氣變得嚴厲，"別被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沖昏了頭腦。你朋友混得好是她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蘇雅感到一陣心寒。志強不但不理解她，還要貶低她的朋友，貶低她的夢想。

08

那天晚上，蘇雅失眠了。她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夢想。她翻出了大學時的照片，照片里的自己笑得那么燦爛，眼神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什么時候開始，她把自己的夢想埋葬了？

第二天，她去學校的路上特意繞道經過了市文化中心。那里正在舉辦音樂節，很多年輕人在臺上演出，臺下掌聲陣陣。

蘇雅站在人群后面，靜靜地聽著。有那么一瞬間，她回到了十幾年前，回到了那個敢于追夢的年紀。

"老師，您怎么在這里？"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回頭一看，是她班上的學生小王。

"路過這里，聽聽音樂。"蘇雅笑著說。

"老師，您以前也唱歌嗎？我聽其他老師說您唱得特別好。"

蘇雅愣了一下，"以前唱過一點。"

"那您為什么不繼續唱了呢？我覺得您應該去參加《中國好聲音》，肯定能拿名次。"

蘇雅苦笑："生活不是只有音樂。"

"但是音樂是您的特長啊，為什么要放棄呢？我爸爸說，人活著就應該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是啊，為什么要放棄呢？是因為有一個不理解她、不支持她、只會打擊她的丈夫嗎？

回到家，蘇雅把這件事告訴了志強。

"我今天遇到學生了，她問我為什么不繼續音樂。"

"小孩子懂什么？"志強不屑地說，"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工作穩定，收入也不錯，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

"可是我覺得我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天賦？"志強嗤笑，"天賦能當飯吃嗎？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教好書，照顧好家里，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志強的話像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蘇雅心中剛剛燃起的火苗。她明白了，志強永遠不會支持她，永遠不會理解她。

09

從那以后，蘇雅開始認真考慮自己的人生。她發現，和志強在一起的這些年，她不但沒有成長，反而在退步。她的夢想被磨滅了，她的激情被消耗了，她的自信被打擊了。

更讓她絕望的是，志強對這樣的生活非常滿意。他從來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從來不想改變什么，在他看來，只要基本的生活需求得到滿足，其他都不重要。

"志強，我們很久沒有單獨出去看場電影了。"有一天，蘇雅試探性地提議。

"看電影干什么？浪費錢浪費時間。"志強頭也不抬，"有那個時間不如在家休息。"

"那我們出去吃頓好的？"

"家里不是有飯嗎？外面的飯又貴又不衛生。"

"我們去旅游怎么樣？小晨也大了，可以......"

"旅游？"志強終于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你知道旅游要花多少錢嗎？我們現在還有房貸要還，還有小晨的教育費用，你居然想去旅游？"

蘇雅徹底失望了。在志強的世界里，除了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其他都是奢侈，都是浪費。

她開始懷疑，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每天重復著同樣的事情，說著同樣的話，沒有激情，沒有驚喜，甚至連基本的情感交流都沒有。

"你不覺得我們的生活太乏味了嗎？"蘇雅忍不住問道。

"乏味？"志強一臉不解，"我們有房子，有車子，有穩定的收入，孩子健康聰明，這還不夠好嗎？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就是被你那些朋友給洗腦了，總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我想要的是兩個人之間的理解和交流......"

"理解？交流？"志強打斷她，"我們每天都在說話，這不是交流嗎？至于理解，我理解你想要什么——你就是不知足，總想著外面的花花世界。"

蘇雅沉默了。和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10

真正的轉折點出現在半年前。李欣再次來到這座城市，這次是為了在當地設立分公司。她主動聯系了蘇雅，希望她能加入自己的團隊。

"雅雅，我一直覺得你埋沒了自己的才華。"李欣認真地說，"來北京吧，我給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蘇雅心動了，但又猶豫。

"你還在顧慮什么？孩子可以跟你一起來，北京的教育資源更好。至于你老公......"李欣頓了頓，"你們感情好嗎？"

這個問題讓蘇雅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感情？她和志強之間還有感情嗎？

"說實話，我覺得你老公配不上你。"李欣直言不諱，"一個優秀的女人，應該有一個能理解她、支持她的伴侶。"

"我需要考慮一下。"

"好，但不要考慮太久。機會不等人。"李欣拍拍她的肩膀，"雅雅，你才三十六歲，人生還有很多可能性。不要把自己困在這里。"

回家的路上，蘇雅的心情復雜。她想象著如果去北京會是什么樣子，想象著重新站在舞臺上的感覺，想象著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志強，如果我有機會去北京發展，你會怎么想？"

志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她，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想去北京？為什么？這里不好嗎？"

"我有朋友在那邊，可以給我提供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

"什么工作機會？"

"音樂制作方面的。"

志強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又是那些沒用的東西。你在這里工作得好好的，干嘛要去北京受罪？"

"因為那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你想做的事情？"志強冷笑，"你想做的事情能賺多少錢？能比你現在的工作穩定嗎？"

"錢不是最重要的......"

"錢不重要？"志強的聲音提高了，"房貸怎么辦？小晨的學費怎么辦？你腦子進水了嗎？"

蘇雅感到一陣絕望。志強永遠只能看到錢，永遠不能理解她的追求。

"我的工作怎么辦？"志強繼續說，"我不可能跟你去北京，我在這里有穩定的工作，有熟悉的環境。"

蘇雅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沉默了。她明白了，志強永遠不會為了她改變任何東西，在他心里，自己的舒適比她的夢想重要一萬倍。

"算了，我就是隨便說說。"蘇雅苦笑著搖搖頭。

但這個念頭一旦種下，就像種子一樣在她心里生根發芽，越來越強烈。她開始認真考慮離開的可能性。

三個月后，蘇雅做出了決定。她要離開，要去北京，要為自己活一次。

志強聽到這個決定時，表現得出奇平靜。

"你想好了？"

"想好了。"

"那就離婚吧。"志強的語氣就像在說"那就吃飯吧"一樣隨意。

就這樣，沒有爭吵，沒有挽留，沒有眼淚。志強表現得就像在處理一件普通的事務。

辦離婚手續的時候，志強帶來了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財產分割協議。

"房子歸我，但我給你二十萬現金。小晨的撫養權歸我，你想看她隨時可以回來。"志強說得很詳細，條理清晰，"這樣對大家都好。"

蘇雅點點頭。她對這些身外之物已經不在乎了，她只想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婚姻。

現在，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了。蘇雅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這個生活了十一年卻從未感受到溫暖的家。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從今以后，她就要重新開始了。

"媽媽要走了。"她轉身對女兒小晨說道。

小晨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的，卻沒有哭。這個十歲的孩子從昨天開始就顯得格外安靜，連志強都沒有跟她解釋什么。

"媽媽會經?；貋砜茨愕?，你要聽爸爸的話。"蘇雅蹲下身想要擁抱女兒。

小晨卻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仰著小臉說："媽媽，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么話？"蘇雅心里一緊，總覺得女兒的表情有些奇怪。

小晨看了一眼廚房里正在收拾碗筷的志強，然后踮起腳尖，湊到蘇雅耳邊。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只有蘇雅一個人能聽到。

然而，就是這句話，讓蘇雅如遭雷擊。

她猛地松開女兒，整個人踉蹌著后退了兩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震撼。

手中的行李箱"砰"地一聲掉在地上，蘇雅用顫抖的手捂住嘴巴，眼淚瞬間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