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房產證怎么不在這里？"

我翻遍了保險柜的每個角落，兩本紅色的房產證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在爸那里。"江峰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愣住了。為什么會在公公那里？

第二天去公公家，他坐在沙發上，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房產證先放我這里，你一個女人家，這些事不用你管。"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一直疼我如女兒的公公嗎？

"這是我婚前的財產！"我據理力爭。

"現在你是江家的人。"公公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氣得渾身發抖，看向一旁的江峰，他卻低著頭不說話。

好，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01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周末下午，我正在家里整理文件，準備看看最近的房價走勢，考慮要不要把小戶型賣掉換個學區房。

結婚三年了，我和江峰一直在計劃要孩子的事，提前準備學區房也算未雨綢繆。

我是蘇晴，今年29歲，在市區一家銀行做信貸員。這份工作讓我對房產投資比較敏感，也讓我有了一定的理財意識。

我打開保險柜，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兩本房產證不見了！

一套是我大學畢業后和父母一起買的老房子，位置不錯但面積小，當時我出了首付，父母幫忙還了一部分貸款。

另一套是我工作兩年后自己貸款買的兩室一廳，雖然位置偏一點，但勝在面積大，我一直把它當作投資。

這兩套房都是我的婚前財產，房產證上只有我的名字。

我仔細回想，明明上個月整理文件時還在這里的。難道是江峰拿走了？可他為什么要拿房產證？

正想著，江峰下班回來了。他換了鞋，看到我蹲在保險柜前翻找，問道："找什么呢？"

"房產證，你看到了嗎？"我站起身，心里有些不安。

江峰愣了一下，然后說："哦，在爸那里。"

"在公公那里？"我瞪大眼睛，"為什么在他那里？"

"前幾天他來家里，說要看看咱們的房產情況，我就給他了。"江峰的語氣很平常，但我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那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有些不高興了。

"忘了。"江峰進了廚房，"明天去拿回來就行了。"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公公為什么要看我們的房產情況？這些房子都是我的婚前財產，和江家有什么關系？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公公家。

公公江國立今年58歲，退休前在銀行工作，是個很有文化的人。他一直把我當親女兒一樣疼愛，每次見面都會關心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和江峰戀愛的時候，公公就很支持我們，說我懂事能干，是個好姑娘。

可是這天，公公的態度卻讓我大吃一驚。

"爸，我來拿房產證。"我開門見山地說。

公公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茶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房產證先放我這里。"

"為什么要放您這里？那是我的房子。"我有些困惑。

"你現在是江家的人了，這些事應該由家里的男人來管。"公公的聲音很冷淡，完全不像平時疼愛我的樣子。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這是我婚前的財產，法律上也是屬于我個人的。"

"法律？"公公冷笑一聲，"你一個女人家，懂什么法律？把房子攥得那么緊干什么？"

這話說得我心里一陣發涼。這還是那個開明知禮、把我當女兒疼的公公嗎？

"爸，您這話什么意思？"我努力保持冷靜。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太獨立了，不像個家庭婦女的樣子。"公公終于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陌生得讓我心寒。

我站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從小到大，我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獨立能力。大學期間我勤工儉學，畢業后努力工作買房，從來沒有依靠過任何人。公公以前還夸我有出息，怎么現在卻說我太獨立了？

"那您什么時候能把房產證還給我？"我最后問道。

"等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公公重新低頭喝茶，明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我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走。

回到家，江峰正在看電視。我把剛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希望他能幫我說話。

"爸可能是擔心什么吧。"江峰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沒有立即表態支持我。

"擔心什么？擔心我跑了不成？"我越想越氣，"江峰，那是我的房子！"

"我知道，我知道。"江峰敷衍地點點頭，"過幾天再說吧，可能爸有他的考慮。"

"什么考慮？"我瞪著他，"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事？"

"沒有，你想多了。"江峰站起身，"我去洗澡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仔細觀察著江峰和公公的一舉一動，發現了越來越多反常的地方。

江峰最近經常深夜外出，說是工地有急事，但我記得以前他們公司很少有夜間施工的項目。

而且他接電話的時候總是走到陽臺上，聲音壓得很低，好像生怕我聽到什么。有一次我故意走到陽臺附近，聽到他在說什么"時間"、"錢"之類的詞，一看到我就立刻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我問。

"工地的，沒什么。"江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公公那邊也很奇怪。以前他每個星期都會來我們家吃頓飯，和我聊聊工作上的事，關心我的生活。可最近兩個星期，他一次都沒來過。

我主動去看他，他也是冷冷淡淡的，不像以前那樣熱情。有一次我帶了他愛吃的點心過去，他居然說："以后不用總是跑來跑去的，在家好好做你的家務就行了。"

做家務？我一個銀行的信貸經理，他讓我在家做家務？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們是不是在背著我商量什么？

周三的晚上，我假裝睡著了，江峰以為我睡了，就偷偷起身到客廳打電話。我悄悄豎起耳朵聽，只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話：

"...不能讓她知道..."

"...再等等..."

"...房子的事..."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房子的事？他們果然在打我房子的主意！

第二天，我故意提起房產證的事："江峰，你去跟爸說說，讓他把房產證還給我，我要去銀行辦點事。"

"什么事非要房產證？"江峰問得很仔細。

"房貸的事，銀行要核查。"我撒了個謊。

"那等等再說吧，最近爸身體不太好，別去麻煩他了。"江峰找借口推托。

身體不太好？我前兩天去看公公，他明明精神挺好的，怎么突然身體不好了？

我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想把我的房子賣掉。

這種懷疑一旦產生，就像野草一樣瘋長。我想起最近江峰總是深夜外出，想起他接電話時的神秘兮兮，想起公公對我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會不會是江峰在外面欠了債？需要用我的房子去抵債？

會不會是公公覺得我太獨立，想要控制我？

或者，他們父子倆早就看上了我的兩套房子，現在想要據為己有？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里翻滾，讓我夜不能寐。

周五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又去了公公家。

"爸，房產證的事，您考慮得怎么樣了？"我開門見山。

"考慮什么？"公公頭也不抬，"我說了，放我這里更安全。"

"更安全？"我冷笑一聲，"我自己的房子，放在我自己手里不安全，放在別人手里反而安全了？"

"別人？"公公終于抬起頭，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是別人？"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

"你就是這個意思！"公公站起身，"結婚三年了，你還是把自己當外人，把我們當外人！那兩套房子，你抓得比命還緊，生怕我們沾了你的光！"

我被他的話震驚了。公公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以前他明明很理解我，還夸我有主見，怎么現在卻說出這種話？

"爸，這些房子是我婚前的財產，我有權利..."

"權利？"公公打斷我，"你天天把權利掛在嘴邊，有沒有想過義務？你嫁到我們江家，就是江家的人，凡事應該以家庭為重，而不是只想著你自己的那點財產！"

我徹底愣住了。這真的是那個開明的公公嗎？

"既然您這么說，那請您把房產證還給我。我的財產，我自己處理。"我努力保持冷靜。

"不行。"公公斷然拒絕，"這兩套房子，我準備賣掉。"

"什么？"我差點跳起來，"您憑什么賣我的房子？"

"憑什么？憑我是這個家的長輩！"公公的聲音提高了，"這個家需要錢，賣房子是最快的辦法。"

"需要錢？需要多少錢？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感到一陣眩暈。

"這些事你不用管，總之房子必須賣。"公公的態度很堅決。

我站在那里，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們真的要賣我的房子！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買下的房子，他們說賣就賣？

"我不同意！"我大聲說道，"那是我的房子，你們沒有權利賣！"

"你不同意？"公公冷笑，"房產證在我手里，你拿什么不同意？"

我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公公在身后喊道，"我告訴你，你要么乖乖配合，要么就從這個家滾出去！這個家，你還想不想待下去了？"

我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門。

03

回到家，我把剛才的遭遇告訴了江峰。我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為我的委屈感到憤怒，結果他的反應再次讓我失望。

"爸說得也有道理，"江峰居然還在為公公說話，"咱們確實應該多為家庭考慮。"

"什么叫多為家庭考慮？"我瞪著他，"賣掉我的房子就是為家庭考慮？江峰，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缺錢？"

"沒有，你想多了。"江峰的眼神躲閃，明顯在撒謊。

"那為什么要賣我的房子？"我追問。

"爸不是說了嗎，可能有別的用處。"江峰支支吾吾，"反正你先別激動，這事慢慢商量。"

"慢慢商量？房產證都在他手里了，還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感到深深的絕望，"江峰，我們結婚三年，我以為你最起碼會站在我這邊，沒想到..."

"我當然站在你這邊，"江峰急忙說道，"但是爸畢竟是長輩，我們也要尊重他的意見。"

"尊重？"我冷笑，"他要賣我的房子，你也叫我尊重？"

"晴晴，你聽我說..."江峰想要解釋什么。

"我不想聽！"我打斷了他，"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你們父子倆早就商量好了，要拿我的房子做什么，對不對？"

"沒有這回事..."

"沒有？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最近總是深夜外出？為什么接電話要到陽臺上？為什么爸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一口氣問出了心里所有的疑問。

江峰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這些事...很復雜，你別多想了。"

"復雜？"我徹底怒了，"什么事復雜到要背著我偷偷摸摸？什么事復雜到要賣掉我的房子？江峰，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債？"

"沒有！"江峰否認得很快，"我沒有欠債。"

"那為什么需要錢？為什么要賣房子？"

"我...我不能說。"江峰低下頭，"總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不會害我？都要賣我房子了，還叫不會害我？

我看著面前這個和我朝夕相處三年的男人，忽然覺得他變得很陌生。以前的江峰雖然話不多，但很坦誠，有什么事都會和我商量。現在的他，卻變得神秘兮兮，處處瞞著我。

那天晚上，我們冷戰了。江峰想要解釋什么，我根本不聽。我坐在臥室里，想著這些年的種種。

我是獨生女，從小父母就教育我要自立自強。大學畢業后，我努力工作，省吃儉用，好不容易買了兩套房子。這些房子對我來說，不僅僅是財產，更是我獨立人格的象征。

現在他們要賣掉這些房子，就像要剝奪我的獨立一樣。

我想起公公說的那些話："你一個女人家，懂什么法律？""把房子攥得那么緊干什么？""應該以家庭為重，而不是只想著你自己的那點財產。"

這些話讓我感到深深的羞辱。什么叫女人家不懂法律？什么叫我只想著自己的財產？我辛辛苦苦工作賺錢買房，錯了嗎？

越想我越氣，越氣我越想不通。江峰到底隱瞞了我什么？他們為什么需要這么多錢？

第二天是周末，江峰又說要出去一趟。我問他去哪兒，他說有點事要處理。

"什么事？"我追問。

"工作上的事。"他敷衍地說。

"周末還有工作？"

"臨時的事。"江峰已經在換鞋了，"我晚上回來。"

他走后，我一個人坐在家里，越想越不對勁。我決定去找公公，再試一次。

公公家的門虛掩著，我走到門口，聽到里面有說話聲。我本來想敲門，但聽到了江峰的聲音，就停下了腳步。

"...不能再拖了，她已經開始懷疑了。"這是江峰的聲音。

"那就讓她懷疑去，房產證在我手里，她能怎么樣？"公公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

"可是她一直問為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用回答！只要把事情辦成了，她自然就明白了。"

"萬一她去找律師怎么辦？"

"找律師？"公公冷笑，"房產證都不在她手里，她找什么律師？再說，她一個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站在門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們果然在合謀！而且聽起來，他們已經計劃好了要怎么處理我的房子。

我悄悄離開了公公家，心里一片冰涼。

04

回到家，我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亂糟糟的。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賣掉我的兩套房子才能解決？

按照目前的房價，我那兩套房子加起來能值四五百萬。什么事需要這么多錢？

我開始回想江峰最近的種種異常。深夜外出，神秘電話，還有他手機里那些被刪除的通話記錄。

對了，通話記錄！

我想起上次偷看他手機時，發現他刪除了很多通話記錄。一般來說，只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刪除通話記錄。

難道他真的在外面欠了債？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江峰做裝修生意，接觸的人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如果他被人騙了，或者做生意失敗了，欠下巨債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是他妻子，有什么困難我們應該一起承擔才對。為什么要背著我偷偷摸摸地想辦法？

還有公公，他為什么要配合江峰？按理說，以公公的性格，如果江峰真的欠了債，他應該會批評教育，怎么會幫著江峰一起瞞著我？

除非...除非這件事連公公也有份？

我想起公公退休前也是在銀行工作，會不會是他給江峰擔保了什么，現在出了問題？

越想我越害怕。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房子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他們當然不會輕易放手。

晚上江峰回來了，我試探性地問他："你今天去哪兒了？"

"見了幾個客戶。"他的回答很簡短。

"什么客戶？"

"裝修的客戶。"江峰進了臥室，開始換衣服。

我跟了進去："江峰，我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什么事？"

"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債？"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江峰的手頓了一下，然后搖頭："沒有。"

"那為什么需要賣我的房子？"

"我不是說了嗎，爸有他的考慮。"

"什么考慮？你具體說說。"我不依不饒。

江峰被我問急了，語氣也有些不耐煩："晴晴，你能不能別總是問這問那的？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得那么詳細。"

"不需要知道？"我冷笑，"賣我的房子，我不需要知道為什么？"

"那不是你的房子，是我們的房子。"江峰的話讓我徹底憤怒了。

"我們的房子？"我瞪大眼睛，"江峰，那是我婚前的財產，法律上明確規定屬于我個人所有！"

"法律法律，你天天把法律掛在嘴邊！"江峰也發火了，"我們是夫妻，有什么分你的我的？"

"分？是你們要分的！"我也提高了聲音，"如果真的不分你我，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要賣房子？為什么背著我偷偷摸摸？"

"我..."江峰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說不出來了吧？"我冷冷地看著他，"江峰，我們結婚三年，我自以為很了解你，沒想到你們父子倆竟然能瞞著我演這么久的戲。"

"什么戲？我們沒有演戲。"江峰否認。

"沒有演戲？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爸對我的態度突然變了？為什么你最近總是鬼鬼祟祟的？為什么你們一見到我就停止說話？"

江峰沉默了。

"說話啊！"我催促他。

"有些事情...很復雜，我現在不能說。"江峰最后只說了這么一句。

"不能說？"我感到深深的絕望，"連我都不能說？"

"不是不信任你，是...是真的很復雜。"江峰的聲音有些虛弱。

我看著他，忽然感到一陣悲哀。這個男人，這個我深愛的男人，這個我以為會和我白頭到老的男人，竟然連實話都不愿意對我說。

"好，很好。"我點點頭，"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什么意思？"江峰有些緊張。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冷冷地說，"房產證在你們手里，我確實拿你們沒辦法。但是這個世界上，辦法總比困難多。"

說完，我轉身走出了臥室。

那天晚上，我徹夜未眠。我在想，如果江峰真的欠了債，我應該怎么辦？如果他們真的要強行賣掉我的房子，我又該怎么辦？

到了凌晨，我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他們想要我的房子，那我就讓他們徹底得不到。

我要把房子過戶給弟弟蘇航。

05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弟弟蘇航打了電話。蘇航在省城工作，是一家軟件公司的項目經理，為人正直可靠，我們從小感情就很好。

"哥，我遇到點麻煩，你能回來一趟嗎？"我在電話里簡單說了情況。

蘇航聽完就火了："什么？他們憑什么拿你的房產證？憑什么要賣你的房子？這不是明搶嗎？"

"所以我想把房子過戶給你，至少這樣他們就拿不到了。"

"好，我現在就請假回去。"蘇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姐，你受委屈了。"

聽到弟弟的話，我眼眶一熱，差點哭出來。還是血緣親情靠得住，關鍵時刻能幫我的只有家人。

掛了電話，我開始計劃怎么從公公手里拿回房產證。硬搶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我想了一個借口，就說銀行要核查房產信息，需要房產證復印件。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理，畢竟我在銀行工作，經常會有這種事情。

周一上午，我去了公公家。

"爸，我需要拿一下房產證，銀行要核查房產信息。"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常。

公公狐疑地看著我："核查什么信息？"

"例行檢查，檢查一下房產的抵押情況什么的。"我編了個理由。

"為什么要檢查這個？"公公繼續追問。

"銀行的規定，所有員工的房產都要定期核查，防止有人私下抵押房產影響工作。"我說得有鼻子有眼。

公公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去房間拿了房產證。

"只是復印一下？"他再次確認。

"對，復印一下就還給您。"我接過房產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那你盡快還回來。"公公叮囑道。

"好的，下午就還給您。"我點頭答應。

拿到房產證，我立刻給蘇航打電話："我拿到房產證了，你到了嗎？"

"剛下高速，馬上到市區。"蘇航說，"我們直接去房產交易中心？"

"對，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趕緊辦手續。"

一小時后，我和蘇航在房產交易中心門口匯合了。看到弟弟，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還是自己的兄弟靠得住，二話不說就從省城趕回來幫我。

"姐，你想好了？真的要過戶給我？"蘇航再次確認。

"想好了。與其讓他們算計，不如我主動出擊。"我咬咬牙，"反正房產證在你手里，我放心。"

房產過戶手續比我想象的要復雜一些，但好在蘇航有經驗，他以前買房的時候辦過類似的手續。我們先去繳稅，然后排隊辦理過戶手續。

整個過程中，我的心情五味雜陳。這兩套房子是我這些年最大的財富，也是我獨立人格的象征。現在要過戶給別人，即使是親弟弟，心里也有些不舍。

但是想到江峰和公公的背叛，我又堅定了決心。既然他們要算計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蘇晴女士，請確認一下過戶信息。"工作人員把表格遞給我。

我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后簽了字。

"蘇航先生，請您也確認一下。"

蘇航也簽了字。

"好的，手續辦完了，新的房產證三個工作日后可以領取。"工作人員說道。

走出房產交易中心，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姐，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蘇航關心地問我。

"說不上來，有些解脫，也有些不舍。"我苦笑，"但至少，他們再也別想算計我的房子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你準備和江峰攤牌？"

"當然要攤牌。"我點點頭，"我倒要看看，他們知道房子已經過戶給你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下午的時候，蘇航先回省城了，他還要上班。我一個人回到家，心里忐忑不安。

江峰還沒下班，我坐在客廳里等他。我已經想好了要怎么說，也做好了徹底撕破臉的準備。

如果江峰真的是因為欠債才這樣對我，那我會考慮原諒他，但前提是他必須說實話。如果他只是想侵占我的財產，那我們這個婚就沒必要繼續了。

六點半，江峰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看到我坐在客廳里，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坐在這里干什么？"他問。

"等你。"我平靜地說，"我有事要告訴你。"

江峰換了鞋，坐到我對面："什么事？"

"房產證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處理好了？什么意思？"江峰皺眉。

"我把兩套房子都過戶給蘇航了。"我一字一句地說。

江峰愣住了，半天沒說話。

"你說什么？"他像是沒聽清楚。

"我說，我把房子過戶給我弟弟了。"我重復了一遍，"從今天開始，那兩套房子和我沒關系了，和你們更沒關系了。"

06

江峰聽到我的話，整個人像被雷擊了一樣，呆呆地坐在那里。

"你...你把房子過戶給蘇航了？"他的聲音都變了調。

"對。"我點頭，"既然你們想要我的房子，我索性就讓你們徹底得不到。"

"晴晴，你...你怎么能這樣做？"江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怎么不能這樣做？那是我的房子，我有權利處置。"我冷冷地看著他，"反倒是你們，憑什么背著我算計我的財產？"

江峰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看起來很焦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回過頭看著我，"那兩套房子..."

"那兩套房子怎么了？"我打斷他，"說啊，為什么那么重要？為什么你們一定要得到它們？"

江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說不出來了？"我冷笑，"還要繼續瞞著我？"

這時，江峰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臉色更加難看。

"誰的電話？"我問。

"爸的。"江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爸...什么？她怎么可能...你確定？...我知道了。"

江峰掛了電話，臉色鐵青地看著我。

"爸說房產交易中心有人認識他，看到你今天去辦了過戶手續。"江峰的聲音很沉重，"晴晴，你真的把房子過戶了？"

"我騙你干什么？"我攤攤手，"不信你可以去查。"

江峰一屁股坐回沙發上，雙手抱著頭。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語。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我覺得他是活該，誰讓他們背著我搞鬼；另一方面，我又有些心疼，畢竟是朝夕相處三年的夫妻。

"江峰，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肯說實話嗎？"我坐到他旁邊，"到底是什么事，需要賣掉我的房子才能解決？你是不是欠了債？"

江峰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有種復雜的情緒。

"我...我真的不能說。"他的聲音很虛弱。

"為什么不能說？連我都不能說？"我感到深深的失望，"江峰，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你現在這樣瞞著我，讓我怎么相信你？"

"不是我想瞞著你，是...是情況太復雜了。"江峰痛苦地說，"如果我告訴你真相，你可能會..."

"會什么？"我追問。

江峰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時，門鈴響了。江峰去開門，是公公來了。

公公一進門就怒氣沖沖地看著我："蘇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冷笑，"爸，您應該問問您自己想干什么。"

"我好心幫你保管房產證，你卻背著我們把房子過戶了？"公公的聲音很大，"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蠢事？"我站起身，"保護自己的財產是蠢事？那被人算計就是聰明事了？"

"誰算計你了？"公公怒道，"我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我覺得這話簡直荒謬，"賣掉我的房子是為了我好？"

"你不懂！"公公急得直跺腳，"你根本不懂我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那您倒是說說，為什么要這樣做？"我逼問。

公公和江峰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還是不肯說？"我徹底失望了，"好，既然你們要保守秘密，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轉身往臥室走，公公在身后喊道："蘇晴，你必須把房子要回來！"

"要回來？"我回過頭，"爸，您覺得可能嗎？過戶手續都辦完了，我憑什么要回來？"

"那你就想辦法！"公公的語氣近乎哀求，"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要回來！"

看到公公這個樣子，我心里一軟。公公雖然最近對我態度不好，但畢竟是長輩，我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著急的樣子。

"爸，您告訴我為什么，我就想辦法。"我試探性地說。

公公和江峰又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后公公搖搖頭："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我進了臥室，重重地關上了門。

隔著門，我聽到公公和江峰在客廳里小聲說話，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過了一會兒，公公離開了。

那天晚上，江峰沒有進臥室，他在客廳的沙發上過了一夜。

我躺在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雖然我成功地保護了自己的財產，但心里卻高興不起來。夫妻關系搞到這個地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也許，我們真的應該離婚了。

07

第二天是周六，我睡得很晚才起來。江峰已經不在家了，客廳里的沙發上還能看出睡過人的痕跡。

我給蘇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昨天的情況。

"他們還是不肯說實話？"蘇航在電話里問。

"不肯。"我嘆了口氣，"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姐，要不你就暫時搬回來住吧，讓他們冷靜冷靜。"蘇航建議道。

"再看看吧。"我不想這么快就放棄這個家。

中午的時候，江峰回來了。他看起來很憔悴，好像一夜沒睡好。

"吃飯了嗎？"他問我。

"還沒。"我回答。

"我去做飯。"江峰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他端出兩盤菜，都是我愛吃的。

"坐下吃飯吧。"他說。

我們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著飯，誰都沒有說話。這種沉默讓人感到壓抑。

"晴晴，"江峰終于開口了，"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

"那應該怎樣？"我放下筷子看著他。

"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我們做得不對。"江峰的聲音很低，"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們真的不是要害你。"

"不是要害我？"我冷笑，"那是要干什么？"

"我...我真的不能說。"江峰痛苦地說，"但是你把房子過戶給蘇航，真的會出大問題。"

"什么大問題？"我追問。

江峰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看著他，忽然有些心軟。也許他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是如果連我都不能說，那這個難言之隱得有多大？

"江峰，我最后問你一遍，"我嚴肅地說，"你到底瞞著我什么？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們就真的沒法過下去了。"

江峰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張了張嘴，好像想說什么，最后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不能說。"他重復道。

我徹底死心了。

"好，我知道了。"我站起身，"既然你選擇瞞著我，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我回到臥室，開始收拾東西。我決定先回娘家住幾天，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江峰跟了進來："你要去哪兒？"

"回我爸媽那里。"我頭也不抬地收拾著。

"晴晴，你聽我說..."江峰想要拉住我。

"別碰我。"我甩開他的手，"江峰，從今天開始，我們分居。你想清楚了，想說實話了，再來找我。"

我收拾好東西，提著行李箱往外走。江峰跟在我身后，一直送我到樓下。

"晴晴，我..."他還想說什么。

"夠了。"我打斷他，"江峰，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打車離開了，沒有回頭看他。

第二天下午，蘇航回來了。我們約好在房產交易中心見面，他要幫我處理一些后續的事情。

"姐，房產證領了嗎？"蘇航問我。

"領了。"我把兩本新的房產證給他看，"從今以后，這些房子就和江峰他們沒關系了。"

蘇航接過房產證，神色復雜地看著我："姐，你想過后果嗎？"

"什么后果？"我不以為然，"大不了離婚唄，反正我現在算是看清他們的真面目了。"

"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航欲言又止。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冷笑，"那你說說，應該是什么樣？"

蘇航搖搖頭："算了，先不說這個。我們先回家吧，我有點累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蘇航剛才的話。什么叫不是我想的那樣？難道江峰他們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不管有什么苦衷，為什么不能對我說實話呢？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誠相待嗎？

我們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姐，"蘇航突然拉住我，"如果等會兒江峰說什么，你先別急著生氣，聽他說完再做決定。"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著他。

"沒什么，就是覺得...也許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蘇航的表情很奇怪。

我開門進去，發現江峰正坐在客廳里等著我們。看到我進來，他立刻站起身。

"房產證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我故意挑釁地說道，等著看他的反應。

江峰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來。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以為他要發怒。

"處理好了？什么意思？"江峰的聲音很輕，但我能感覺到他在努力控制情緒。

"我把兩套房子都過戶給蘇航了。"我一字一句地說，"從今天開始，那兩套房子和我沒關系了，和你們更沒關系了。"

江峰聽到這話，整個人像被雷擊了一樣，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看起來很焦急。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回過頭看著我，聲音都在顫抖。

"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冷冷地回答，"保護自己的財產，有錯嗎？"

這時，江峰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臉色更加難看。

"爸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爸...什么？她怎么可能...你確定？...我知道了。"

江峰掛了電話，臉色鐵青地看著我。

"爸說房產交易中心有人認識他，看到你今天去辦了過戶手續。晴晴，你真的把房子過戶了？"

"我騙你干什么？"我攤攤手，"不信你可以去查。"

江峰一屁股坐回沙發上，雙手抱著頭，整個人看起來徹底崩潰了。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語。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雖然覺得他活該，但畢竟是朝夕相處三年的夫妻，看著他這么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江峰去開門，是公公急匆匆地趕來了。

公公一進門就怒氣沖沖地看著我："蘇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爸，您應該問問您自己想干什么。"我冷笑著回應。

"我好心幫你保管房產證，你卻背著我們把房子過戶了？"公公的聲音很大，"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蠢事？保護自己的財產是蠢事？那被人算計就是聰明了？"

"誰算計你了？"公公急得直跺腳，"我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賣掉我的房子是為了我好？"我覺得這話簡直荒謬。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公公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看著公公和江峰都這么焦急，我心里開始有些動搖。也許他們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

但是不管有什么隱情，為什么不能告訴我？

"那您倒是說說，為什么要這樣做？"我逼問道。

公公和江峰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還是不肯說？"我徹底失望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峰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以為他要發怒，甚至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然而，當他走到我面前時，做出的舉動卻讓我徹底愣住了。

他伸出雙手，輕輕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我整個世界都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