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部分人名地名已作化名處理。文章采用非虛構敘事手法,在尊重事實的基礎上進行合理的文學化處理。
"帶被告人入庭。"
2019年11月的法庭內,空氣凝固得令人窒息。
坐在旁聽席第三排的李明緊握雙手,指關節已經發白。19年了,整整19年,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隨著法警的聲音響起,法庭后門緩緩打開。腳步聲在寂靜的大廳里格外清晰,一下,兩下,三下...
當那個身影出現在李明視線中的瞬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就像被人狠狠擊中了胸口。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
01
2000年3月15日,春雨綿綿的江南小城。
王雨站在鏡子前整理著出差的行裝,32歲的她正值人生最好的年華。
齊肩的黑發在晨光中閃著柔和的光澤,溫婉的面容透著知性女人特有的魅力。
作為市設計院的技術骨干,這次外出是為了一個重要的工程項目做前期勘察。
這個項目如果能夠成功,不僅對她的職業生涯有重要意義,對整個設計院的發展也將起到關鍵作用。
"媽媽,你什么時候回來?"6歲的女兒小雨抱著她的腿不放,大大的眼睛里滿是不舍。
"乖,媽媽去三天就回來,給小雨帶好吃的。"王雨蹲下身子,輕撫女兒的小臉,心中涌起一陣溫柔。
這個小天使是她和李明愛情的結晶,也是她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
李明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剛煮好的荷包蛋,上面還撒著她愛吃的蔥花:
"趁熱吃了再走。"
"來不及了,火車八點半的。"王雨看了看表,已經七點四十分了。
從家里到火車站需要半個小時,確實有些緊張。
"那我送你去車站。"李明放下碗筷,轉身去拿車鑰匙。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你還要送小雨上學呢。"王雨一邊整理行李箱,一邊拒絕著丈夫的好意。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出差而打亂家里的正常安排。
李明放下鑰匙,走到她面前,堅持道:
"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我先送你,再送小雨也來得及。"
王雨看著丈夫關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結婚八年來,李明一直是這樣細心體貼。
無論多小的事情,他都會想得很周到,從來不讓她感到孤單或者無助。
"好吧,那麻煩你了。"王雨最終妥協了,心里其實也希望有丈夫送她去車站。
一家三口匆忙出門。
三月的江南小城還有些料峭春寒,王雨特意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風衣,搭配黑色的長褲,顯得既職業又優雅。
在車上,王雨又仔細叮囑了一遍:
"這次出差可能會延長到五天,項目方那邊說如果進展順利,可能需要多做一些詳細的測量。如果有變化我會提前給你打電話。"
"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李明一邊開車一邊安慰道,
"你就專心工作,不要惦記家里。小雨我會照顧好的。"
"還有,冰箱里有我昨天包的餃子,你如果不想做飯就煮餃子給小雨吃。記得要先把水燒開再下鍋。"
"知道了,你都說過好幾遍了。"李明忍不住笑了,
"我又不是沒煮過餃子。"
"還有小雨的校服,我放在衣柜第二層,明天記得讓她穿校服去學校..."
"雨兒,你就別操心了。這些事情我都記著呢。"李明伸出一只手輕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你啊,就是太愛操心了。"
火車站人頭攢動,早晨的通勤高峰讓整個候車大廳顯得格外擁擠。
離別總是匆忙的,但這一家三口卻舍不得就此分開。
王雨先是抱了抱女兒,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
"小雨要乖乖聽爸爸的話,媽媽很快就回來了。"
"媽媽,我會想你的。"小雨奶聲奶氣地說道。
然后她轉向李明,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等我回來。"
"好,我們等你。"李明緊緊抱了抱妻子,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路上小心,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王雨拖著行李箱走向檢票口,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揮手告別。
看著妻子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李明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不安。
"爸爸,我們回家吧。"小雨拉了拉李明的手,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好,我們回家。"李明牽起女兒的小手,走向停車場。
三天后的傍晚,李明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準備接聽王雨的電話。
按照計劃,她今天應該結束工作回家了。
他特意早下班半個小時,想要接她回家,給她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六點半,七點,七點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電話始終沒有響起。
李明開始坐立不安,在客廳里來回踱步。小雨在一旁寫作業,注意到爸爸的異常:
"爸爸,你怎么了?"
"沒事,爸爸在等媽媽的電話。"李明勉強笑了笑,不想讓女兒擔心。
八點整,李明終于忍不住了,主動撥打王雨的手機。
傳來的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他又撥了一遍,還是關機。
"可能是手機沒電了。"李明安慰自己,又撥打了王雨住的賓館電話。
"您好,金都大酒店。"
"你好,請問王雨女士在嗎?318房間。"
"王雨?哦,她昨天就退房了。"
李明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昨天退房?那她人在哪里?為什么沒有按計劃回家?
"請問她退房時有說什么嗎?比如要去哪里?"李明急切地問道。
"這個...我們不太清楚,您是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哦,那您稍等,我幫您查一下記錄。"前臺工作人員翻閱了一下登記冊,
"記錄顯示她是昨天下午退的房,但沒有留下其他信息。"
掛斷電話,李明感覺天旋地轉。
王雨從來不是一個不守承諾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變化,她一定會提前打電話通知的。
現在既不在酒店,手機又關機,人去哪里了?
整整一夜,李明都沒有合眼。
他不停地給王雨打電話,但始終是關機狀態。
他甚至想過立即開車去找她,但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找。
"媽媽怎么還沒回來?"第二天早上,小雨一起床就問道。
"媽媽...媽媽的工作還沒有結束,可能要晚幾天回來。"李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繼續撒謊。
"那媽媽為什么不打電話?"小雨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可能是太忙了,顧不上打電話。"
看著女兒疑惑的眼神,李明心如刀割。
他知道自己必須去尋找答案。
第二天上午,李明向單位請了假,獨自一人趕往王雨出差的城市。
那是一個距離家鄉兩百多公里的小城,名叫青山市,位于兩省交界處,以工業為主,人口不多。
三個小時的車程顯得格外漫長。李明在車上反復設想著各種可能:
也許王雨遇到了什么意外,在醫院里;
也許她的工作出了什么變故,被臨時調到其他地方;
也許...
到達青山市后,李明直接趕到了金都大酒店。
這是當地唯一的三星級酒店,位于市中心的主要商業街上,看起來還算正規。
"王雨?她確實住過這里,318房間。不過她三天前就退房了。"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查看了記錄后確認道。
"三天前?具體是什么時候?"李明急切地問道。
"3月17日下午6點15分,她在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
"她有沒有說去哪里?或者有沒有其他人來找她?"
"這個...我當天不在班上,是我同事接待的。您稍等,我幫您問問。"
小姑娘打了個內部電話,和當班的同事溝通了一下:
"我同事說,王女士退房時表示要回家,但沒有說具體的行程安排。她看起來有些匆忙,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匆忙?什么樣的匆忙?"
"就是...走得很快,也沒有像其他客人那樣在前臺多停留。拿了行李就走了。"
李明感覺更加困惑了。
如果王雨真的要回家,為什么沒有回到家中?為什么手機關機?
"我能看看她住過的房間嗎?"李明懇求道。
"這個...房間現在有客人住著,不太方便。"前臺小姑娘有些為難。
"那監控錄像呢?我想看看她離開時的情況。"
"監控錄像需要警方介入才能查看,這是酒店的規定。"
絕望中的李明立即趕到當地派出所報案。
青山市公安局南山派出所位于一條不太起眼的小街上,是一幢三層的舊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同志,我妻子失蹤了,請你們幫幫我。"李明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的,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接待他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民警,姓張,看起來經驗豐富,面容和善:
"別急,先坐下,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李明在簡陋的接待室里坐下,盡量平復心情,將王雨出差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按你說的,她應該是在完成工作后準備回家的路上失蹤的。"老張一邊做記錄一邊分析道,
"這個時間段...從酒店退房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
"是的,三天了。她從來不會這樣無緣無故失蹤的。"李明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們結婚八年了,她從來沒有不告而別過,即使是很小的事情也會提前和我商量。"
"家里有什么矛盾嗎?夫妻關系怎么樣?"老張例行詢問道。
"沒有矛盾,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她這次出差前還特意叮囑我要照顧好女兒,說回來要給女兒帶禮物。"
"經濟狀況呢?有沒有債務糾紛?"
"沒有。我們的經濟狀況還可以,雖然不算富裕,但也沒有什么經濟壓力。她的收入穩定,我的工作也還可以。"
"那她的社會關系呢?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朋友或者同事?"
李明想了想:
"她的人際關系很簡單,主要就是單位的同事和一些大學同學。她的性格比較內向,朋友不多,但都很要好。"
老張認真記錄著每一個細節,然后說道:
"我們馬上展開調查。這種失蹤案件,時間越長越難處理,必須抓緊。"
當天下午,警方就展開了行動。他們首先調取了金都大酒店的監控錄像。
在派出所的一間小會議室里,李明和幾名警察圍坐在一臺老式電視機前,緊張地觀看著監控錄像。
錄像畫面有些模糊,但還算清晰。
3月17日晚上21:30,王雨確實從酒店房間出來,拖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走向電梯。
她穿著出差時的那件淺藍色風衣,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
"她的神態看起來正常嗎?"老張詢問李明。
李明仔細觀察著妻子的一舉一動:
"看起來...似乎有些急躁,走得比平時快一些。但整體上還算正常。"
錄像繼續播放,王雨乘電梯下樓,在前臺辦理了退房手續,然后拖著行李箱向酒店大門走去。
"等等,她沒有打車?"李明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確實沒有。"技術人員調出了酒店門口的監控錄像。
更令人困惑的畫面出現了:王雨走出酒店大門后,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看什么或者在等什么。
然后,她朝著右側走了幾步,走出了監控的拍攝范圍。
"她去哪里了?"李明急切地問道。
"我們需要調取更多路段的監控錄像。"老張立即安排人手,
"把酒店周圍所有的監控都調出來,看看她的行蹤。"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警方調取了酒店周圍半徑一公里內所有的監控錄像,包括銀行、商店、路口的監控設備。
終于,在距離酒店200米的一個路口監控中,他們發現了關鍵線索。
"找到了!"技術人員指著屏幕說道。
錄像顯示,王雨拖著行李箱走到路口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這輛車的車牌號能看清楚嗎?"老張湊近屏幕仔細觀察。
"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到前面幾位數字...好像是'蘇A'。"
蘇A是省會城市的車牌號碼,這個線索范圍還是太大了。
警方聯系了項目方,但得到的答復是:
項目組的所有人員當天下午就已經回到省會城市了,沒有人留在青山市,更沒有人去接王雨。
線索再次斷了。
一周過去了,兩周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王雨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李明幾乎每天都要給派出所打電話詢問進展,但得到的答復總是"還在調查中"。
"李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個案子確實很復雜。"老張無奈地說道,
"我們已經動用了所有可能的資源,擴大了搜尋范圍,但就是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那就這樣算了嗎?我妻子就這樣白白失蹤了?"李明幾乎要崩潰了。
"不會的,案子不會結束,我們會一直查下去。"老張保證道。
但李明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案子只會越來越冷。
02
回到家中的李明面對的是6歲女兒無數次的詢問: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每一次,李明都要咬著牙說:
"媽媽在外面工作,很快就回來了。"
但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個謊言越來越難以維持。
半年后,小雨開始哭著問:
"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我沒有?媽媽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那一刻,李明的心碎了。他抱著女兒,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媽媽沒有不要我們,媽媽只是...迷路了。"
"那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
"好,我們一起去找媽媽。"
從那以后,李明開始了長達19年的尋找之路。
他辭掉了收入不錯的工作,做起了時間相對自由的業務員,這樣可以經常外出尋找王雨的蹤跡。
每個月,李明都要去一趟案發地。
他沿著王雨可能走過的每一條路,詢問每一個可能見過她的人。
他印制了上千份尋人啟事,貼遍了周邊城市的大街小巷。
啟事上是王雨的照片,還有他的聯系方式,以及一萬元的懸賞金額。
這一萬元,對于失去經濟來源的李明來說,幾乎是他全部的積蓄。
有時候會有人給他打電話,說在某個地方見過類似的女人。
李明總是不顧一切地趕過去,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希望,他也要親自去確認。
但每一次,換來的都是失望。
"是不是她?"
"不是,只是長得有點像。"
這樣的對話,李明經歷了無數次。
兩年后,女兒小雨上了小學。老師問她的家庭情況,小雨總是說:
"我媽媽在外面工作。"
但聰明的小雨已經開始懷疑了。
有一次,她偷偷翻看爸爸的抽屜,發現了那些尋人啟事。
"爸爸,媽媽是真的迷路了嗎?"
李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告訴她真相,對一個8歲的孩子來說太殘酷了。
繼續隱瞞,又怕女兒失去希望。
"媽媽可能遇到了一些困難,但爸爸一定會找到她的。"
"我也要幫爸爸找媽媽。"
"好,等你長大了,我們一起找。"
隨著時間的推移,案子逐漸被淡忘了。
派出所換了好幾任所長,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老張也退休了。
但李明從未放棄。
五年后,十年后,十五年后...
李明的頭發白了,臉上多了皺紋,但他尋找王雨的腳步從未停止。
女兒小雨長大了,考上了大學,找到了工作,甚至談了戀愛。
但她從未問過媽媽的事情,仿佛心照不宣地和爸爸一起守護著這個秘密。
2018年,距離王雨失蹤已經18年了。
這一年,小雨25歲,即將結婚。
她的未婚夫是個很好的小伙子,知道她的家庭情況,但從不過問。
"爸,我想讓媽媽參加我的婚禮。"小雨第一次主動提起媽媽。
"她一定會來的。"李明堅定地說。
"爸,這么多年了,你累不累?"
"不累,找到媽媽之前,爸爸永遠不會累。"
那一刻,小雨哭了。
她終于明白,這個男人為了一個承諾,用了整整18年的時間,從青壯年熬到了中年,頭發花白,但初心不改。
03
2018年秋天,小雨的婚禮如期舉行。
婚禮現場,李明特意在新娘身邊留了一個空座位,上面放著王雨的照片。
"這是給媽媽留的位置。"李明對親友們說。
所有人都紅了眼眶。
婚禮結束后,李明獨自一人坐在那個空座位上,對著王雨的照片說:
"雨兒,小雨結婚了,新女婿是個好孩子。你要是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還在找你,一直在找你。不管多久,我都會找下去。"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婚禮現場回蕩,聽起來既堅定又悲涼。
就在這個時候,李明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是當年王雨失蹤的那個城市。
"喂?"
"請問是李明先生嗎?"
"我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民警小王,有關您妻子王雨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李明的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掉在地上:
"什么進展?"
"具體情況電話里不方便說,您能方便過來一趟嗎?"
"能,我現在就過去。"
放下電話,李明的心臟劇烈跳動著。
18年了,終于有消息了。
第二天一早,李明就趕到了市公安局。
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輕的民警小王,還有一位技術人員老陳。
"李先生,您先坐。"小王給他倒了一杯水,
"我們先說一下案子的最新情況。"
"您還記得當年在您妻子房間里提取的一些物證嗎?"
"記得,好像是一些毛發和指紋什么的。"
"對,當時由于技術條件限制,這些物證沒有發揮作用。但是現在不同了。"老陳接過話頭,
"隨著DNA檢測技術的發展,我們可以從更少的樣本中提取到更完整的遺傳信息。"
"您的意思是?"李明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們重新檢測了當年的物證,成功提取到了一份完整的DNA。經過比對,這份DNA在全國數據庫中有了匹配。"
"匹配?"李明幾乎要跳起來,
"是誰?"
"一個叫做......"小王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資料,
"具體的身份信息,我們還在進一步核實。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目前就在本市。"
"那你們什么時候抓他?"
"我們已經在準備抓捕行動了。
"大概什么時候能有結果?"
"最多一周。李先生,這個案子對您來說等了18年,這最后一周,請您一定要耐心。"
"我明白。"
走出公安局的那一刻,李明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發抖。
18年的等待,終于要有結果了。
04
一周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
李明每天都心神不寧,幾次想要給公安局打電話詢問進展,但都忍住了。
女兒小雨察覺到了父親的異常:
"爸,你這幾天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就是工作上有點事情。"李明勉強笑了笑。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過幾天就好了。"
李明不敢告訴女兒真相。萬一這次還是空歡喜一場怎么辦?萬一警方搞錯了怎么辦?他不想讓女兒跟著他一起煎熬。
2018年11月15日,距離李明接到電話剛好一周。
這天上午10點,李明的手機再次響起。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李先生嗎?我是小王。"
"是我。"
"可以過來了。嫌疑人已經被我們控制。"
"真的?"李明幾乎要哭出來。
"您可以過來了。"
掛斷電話,李明立即趕往公安局。
這一次,他被帶到了審訊室外的觀察室。
"李先生,一會兒我們會帶嫌疑人進來。您看到他之后,可能會有很大的反應,請您盡量保持冷靜。"小王提醒道。
"我會的。"李明深深吸了一口氣。
"另外,我們已經聯系了心理醫生,如果您需要的話......"
"不用,我能承受。"
"那好,我們開始吧。"
隨著小王的示意,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兩名警察帶著一個戴著手銬的男人走了進來。
當李明看清那個人的臉時,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手開始劇烈顫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見。
觀察室里的心理醫生立即上前扶住了他:
"李先生,您還好嗎?"
李明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盯著那個人,仿佛要將他看穿。
腦海中,無數個畫面開始閃現:
這些年來的每一次尋找,每一次失望,每一次安慰...
"為什么..."李明的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