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還是醫生嗎？眼睜睜看著病人死在你面前！"
市中心醫院的走廊里，憤怒的聲音此起彼伏。46歲的胸外科副主任陳建國被圍在中央，白大褂上沾著剛才手術時留下的血跡，臉色蒼白地面對著周圍憤怒的人群。
病人家屬劉梅花已經跪在地上，16歲的女兒王小雨哭得聲嘶力竭。圍觀的其他病人家屬紛紛指責，有人甚至開始拍攝視頻。
"醫生拒絕救人，這樣的人配當醫生嗎？"
就在眾人的謾罵聲達到頂點時，陳建國沉默地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張紙。
當所有人看清紙上內容的瞬間，剛才還在憤怒咆哮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
01
晚上九點十五分，市中心醫院的急診科燈火通明。
一陣急促的救護車鳴笛聲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醫護人員急匆匆的腳步聲和推床輪子的滾動聲。
"快！快！胸外傷，大量失血！"急診科醫生張華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
擔架床上躺著的是48歲的王志強，臉色蒼白如紙，胸前的衣服被鮮血浸透。剛才在工地干活時被倒塌的鋼管砸中胸部，工友們緊急送到醫院。
劉梅花跟在擔架床旁邊，一手拉著16歲的女兒王小雨，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
"醫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丈夫！"她緊緊抓住張華的袖子。
張華檢查了王志強的傷情后，臉色變得凝重："傷情很嚴重，鋼管刺破了胸腔，可能傷到肺部和心臟周圍的血管，需要立即開胸手術。"
"那還等什么？趕緊手術啊！"劉梅花急得跳腳。
張華搖搖頭："這種高難度的胸外科手術，我的技術還不夠，需要請胸外科的專家來做。"
說著，他拿起電話開始聯系胸外科。
02
胸外科辦公室里，陳建國醫生正在整理今天的病歷資料。
從早上七點到現在，他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四個小時，剛剛完成了一臺復雜的肺葉切除手術。病人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手術過程中出現了多次意外，光是止血就用了三個小時。
疲憊讓陳建國的眼睛有些發澀，他揉了揉太陽穴，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陳主任，急診科有個胸外傷病人，情況很危急，需要您過來看看。"張華在電話里說道。
陳建國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九點二十分了。今天是周五，明天難得可以休息一天。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說："我馬上過來。"
這就是陳建國，從醫二十年來，無論什么時候，只要病人需要，他從不推辭。
03
急診科搶救室里，陳建國仔細檢查著王志強的傷情。
通過CT片子，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鋼管造成的創傷：第四、第五肋骨骨折，胸腔積血，左肺下葉有撕裂傷，更嚴重的是，鋼管很可能傷到了心包膜附近的血管。
"血壓在繼續下降，心率不穩定。"護士小李報告著病人的生命體征變化。
陳建國快速做出判斷："必須立即開胸探查，清除胸腔積血，修補肺部撕裂，同時檢查心包膜是否受損。"
他轉身對劉梅花說："病人的情況很危險，但是我們會盡全力搶救。現在需要您簽署手術同意書。"
"好好好，我簽！"劉梅花顫抖著手接過筆，眼淚不斷往下掉。
王小雨緊緊抱著媽媽的胳膊，害怕得不敢看爸爸蒼白的臉。
04
手術室的準備工作緊張有序地進行著。
陳建國換上手術服，仔細清洗雙手。護士長李姐開始準備手術器械，麻醉師老王也在調試設備。
"陳主任，器械都準備好了。"李護士長說道。
"麻醉也沒問題，可以開始。"老王也點點頭。
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陳建國進入手術室。
就在這時，陳建國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電話接通，里面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建國，你爸爸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重癥監護室，醫生說情況很不好..."
陳建國的手緊緊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鐘。
"陳主任，可以開始了嗎？"李護士長在一旁催促。
陳建國看看手術室的門，又看看手機，心情變得極其復雜。
05
"等一下。"陳建國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主任，病人等不了了，血壓還在下降。"張華焦急地說。
陳建國摘下手術帽，聲音有些顫抖："這個手術...我不能做。"
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主任，您這是什么意思？"李護士長疑惑地問。
陳建國沒有回答，轉身就要離開手術室。
"等一下！"張華攔住他，"病人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再不手術就來不及了！"
"我說了，這個手術我不能做。"陳建國的語氣很堅決。
"為什么？"張華追問。
陳建國沉默了一會兒："我...我身體不舒服，不適合做手術。"
身體不舒服？
在場的醫護人員都覺得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剛才陳建國檢查病人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身體不舒服了？
06
消息很快傳到了急診科。
劉梅花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差點暈倒。
"什么？醫生不愿意做手術？"她不敢相信。
"媽媽，爸爸怎么辦？"王小雨哭著問。
張華安慰道："您別著急，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但是其他辦法在哪里？胸外科的其他醫生要么不在醫院，要么技術水平不夠處理這么復雜的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志強的情況越來越危險。
"不行，我要去找那個醫生！"劉梅花擦干眼淚，拉著女兒就往胸外科跑。
07
胸外科辦公室門口，劉梅花用力敲著門。
"陳醫生，求求您救救我丈夫！"
門開了，陳建國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依然蒼白，眼神有些躲閃。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做這個手術。"他說道。
"為什么？您是醫生啊！救死扶傷不是您的職責嗎？"劉梅花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已經說了，我身體不舒服。"陳建國重復著剛才的理由。
"身體不舒服？"劉梅花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您剛才檢查我丈夫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說身體不舒服，這不是在找借口嗎？"
陳建國默然不語。
"陳醫生，我求求您了！"劉梅花突然跪了下去，"我丈夫是家里的頂梁柱，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母女倆怎么活啊！"
16歲的王小雨也跟著跪下："醫生叔叔，求求您救救我爸爸！我以后一定好好學習，報答您！"
看著跪在地上的母女倆，陳建國的心情極其復雜，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做。"
08
這一幕被路過的其他病人家屬看到了。
很快，走廊里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這是怎么回事？"
"聽說是醫生拒絕給病人做手術。"
"什么？還有這種事？"
人群開始議論紛紛。
一個中年男人大聲說："這還是醫生嗎？見死不救！"
"就是！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怎么能拒絕給病人做手術？"一個大媽附和道。
"肯定是嫌錢少！現在的醫生都是這樣，沒錢就不給看病！"又有人說。
陳建國聽著這些指責，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他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各位，請您們理解，我真的身體不舒服，不適合做手術。"他解釋道。
"身體不舒服？我看你是心理不舒服吧！"那個中年男人冷笑道。
"對！肯定是嫌病人家沒錢！"
"現在的醫生醫德都哪去了？"
指責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尖銳。
09
人群中有人開始拍攝視頻。
"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們市中心醫院的醫生！病人生命垂危，他卻拒絕手術！"
"這樣的醫生應該被曝光！"
"對！發到網上讓大家都看看！"
面對眾人的指責，陳建國始終沉默著。他的白大褂上還沾著之前手術留下的血跡，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劉梅花還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陳醫生，我求求您了！我給您磕頭了！"
說著，她真的開始磕頭。
"媽媽，別這樣！"王小雨哭著想扶起媽媽，但劉梅花不起來。
"醫生，求求您救救我丈夫！他真的是個好人，平時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死的！"
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情緒變得更加激動。
"你看看！人家都給你跪下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
"這樣的醫生就應該開除！"
10
就在這時，急診科的張華匆匆趕來。
"陳主任，病人的情況越來越危險了！血壓已經降到80/50，隨時可能出現心跳驟停！"
聽到這個消息，劉梅花哭得更厲害了："陳醫生，求求您救救我丈夫！我什么都愿意做！"
"對！人都要死了！你還在這里裝什么？"人群中有人喊道。
"快去救人啊！"
"你還有沒有醫德？"
面對如潮水般的指責，陳建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緊緊咬著嘴唇，手在微微顫抖。
這時，一個老太太擠到前面："小伙子，我看你也不像壞人，為什么不愿意救人呢？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陳建國看了看這個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但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做這個手術。"
"什么難處能比人命更重要？"中年男人繼續指責。
"就是！再大的困難也不能見死不救！"
11
人群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有人開始推搡陳建國。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不救人？"
"是不是要紅包？要多少錢你說！"一個大叔大聲喊道。
陳建國搖頭："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你倒是說啊！"
"對！有什么理由能比救人更重要？"
面對眾人的逼問，陳建國依然選擇沉默。
劉梅花看到陳建國的態度，徹底絕望了："我求求您了！我真的求求您了！"
她哭得聲嘶力竭，16歲的王小雨也哭得渾身發抖。
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憤怒達到了頂點。
"這樣的醫生太冷血了！"
"簡直不是人！"
"應該吊銷他的行醫執照！"
有人甚至開始往陳建國身上吐唾沫。
12
就在這時，醫院的保安老劉趕了過來。
"大家都散開一點，不要聚集在這里。"他試圖維持秩序。
但是憤怒的人群根本不聽勸。
"保安，你們醫院就是這樣管理醫生的嗎？"
"這樣的醫生還留著干什么？"
老劉也很無奈，他認識陳建國，知道陳醫生平時是個很好的人，醫術高明，對病人也很負責。但是今天這個情況，他也不理解為什么陳醫生會拒絕救人。
"陳醫生，您能不能跟大家解釋一下？"老劉小聲問道。
陳建國苦笑一下："有些事情，不是能隨便解釋的。"
這句話讓人群更加憤怒。
"什么叫不能隨便解釋？"
"人命關天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這是在敷衍我們！"
13
這時，又有幾個醫護人員趕到了現場。
護士長李姐看到這個情況，也很著急："陳主任，病人真的等不了了。剛才心電監護顯示，已經出現了室性早搏。"
室性早搏，這意味著王志強的心臟隨時可能停止跳動。
聽到這個消息，劉梅花幾乎要暈倒了："不！不要啊！"
王小雨扶住媽媽，哭著對陳建國說："醫生叔叔，您就救救我爸爸吧！我爸爸是個好人，他從來不做壞事，平時誰家有困難他都會幫忙。上個月鄰居家老太太生病沒錢看病，我爸爸把家里的積蓄都拿出來了！"
聽到這些話，圍觀的人群更加憤慨。
"這么好的人，你都不救？"
"你還有沒有人性？"
"這樣的醫生就是社會的敗類！"
有人開始錄制更多的視頻，準備發到網上曝光。
"我要把這件事發到微博上！"
"對！讓全國人民都看看這個冷血醫生！"
面對如潮的指責，陳建國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緊緊握著雙拳，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14
就在這時，急診科又傳來消息：王志強的情況進一步惡化，血氧飽和度開始下降。
"陳主任，真的不能再等了！"張華跑過來大聲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人群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你看看！都是因為你！"中年男人指著陳建國大聲吼道。
"如果病人死了，你就是殺人兇手！"
"對！你就是間接殺人！"
劉梅花聽到丈夫的情況更加危險，情緒完全失控了。她突然站起來，沖向陳建國，開始撕扯他的白大褂。
"你為什么不救我丈夫？為什么？"她一邊哭一邊撕扯。
王小雨也沖了過來："您救救我爸爸！求求您了！"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人群開始向前擠壓，現場變得混亂起來。
"讓他給個說法！"
"不救人就別當醫生！"
陳建國被推來推去，白大褂被撕得破破爛爛，但他依然沒有松口。
15
混亂中，有人開始動手推搡陳建國。
"說！為什么不救人？"
"是不是收了別人的錢？"
"還是看不起病人家窮？"
各種惡意的揣測紛至沓來，現場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陳建國在人群中搖搖欲墜，但他依然堅持著自己的立場："我真的不能做這個手術。"
"為什么不能？你給我們一個理由！"劉梅花哭著吼道。
"對！給我們一個理由！"人群附和著。
面對眾人的逼問，陳建國的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有些事情，真的不方便說。"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在場的所有人。
"什么叫不方便說？"
"人命關天還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這是在耍我們！"
有人開始錄制更長的視頻，準備完整記錄這個"醫生拒絕救人"的事件。
"我要把這個視頻發到所有的平臺上！"
"讓全社會都來評判評判！"
16
就在現場氣氛到達臨界點的時候，陳建國的手機又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這次他沒有接電話，而是直接掛斷了。
但是電話馬上又響了起來。
連續幾次后，陳建國終于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到，是一個哭泣的女聲："建國，你快回來吧！醫生說爸爸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聽到這句話，陳建國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但是周圍的人并沒有因此而同情他。
"原來是家里有事？"中年男人冷笑道，"家里有事就可以見死不救嗎？"
"對！再大的私事也不能不救人！"
"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
面對繼續的指責，陳建國掛斷電話，擦了擦眼淚。
"我最后再說一遍，這個手術我不能做。"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人群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不能做？那你還當什么醫生？"中年男人一把推向陳建國。
"就是！這樣的醫生就應該滾出醫院！"大媽在一旁煽風點火。
劉梅花情緒完全失控，她撲向陳建國，開始瘋狂地撕扯他的衣服："我跟你拼了！你為什么不救我丈夫？為什么？"
16歲的王小雨哭得聲嘶力竭，她跪在地上，用力拍打著地面："求求您救救我爸爸！我給您磕頭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砰！砰！砰！
小女孩的頭重重地撞擊著冰冷的地面，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音。
圍觀的群眾被這一幕徹底激怒了，他們開始圍攻陳建國。
"畜生！連孩子的哭求你都不理？"
"這還是人嗎？"
"打死這個沒良心的！"
有人開始拳腳相向，陳建國在人群中被推來推去，白大褂已經被撕成了布條。
他的臉上被人抓出了血痕，嘴角也開始流血。
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陳建國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我說了！我不能做這個手術！"他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絕望。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陳建國突然停止了反抗。
他緩緩地從已經破爛不堪的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紙。
那張紙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顯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劉梅花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眼中的憤怒瞬間轉為疑惑。
王小雨停止了磕頭，抬起血跡斑斑的小臉，呆呆地看著那張紙。
圍觀的群眾也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答案。
陳建國顫抖著手，慢慢展開那張紙。
當紙張完全展開的那一瞬間，剛才還在憤怒咆哮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
劉梅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看著那張紙，嘴唇在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那個剛才還在痛罵陳建國的中年男人，此刻張著嘴巴，眼中滿是震驚和愧疚。
大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16歲的王小雨看著那張紙，整個人都呆住了。
所有人都被紙上的內容震撼了，剛才的憤怒和指責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和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