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
情到深處,真情流露。人人都知道不應該喜怒形于色,但是沒有人真正做到。竟人是有感情的動物。這一天,加代接到了一個不敢怠慢人物的電話。
電話鈴一響,加代拿起來一看是葉三哥打來的,趕緊接通電話,“三哥。”
“加代啊,你在哪兒呢?”電話里,葉三哥說話的聲音略微帶點失落。
加代一聽,“三哥,我在深圳呢。”
“你要在深圳的話,你到我家來一趟,馬上過來,就你自己。”
“好了好了,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加代絲毫不敢耽誤,立即啟程前往廣州。
兩個小時后,加代出現在廣州葉三哥家門口。葉三哥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兩個人握了握手,加代問:“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家門已經找開了,加代伸頭朝著客廳看了一眼,只見葉三哥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加代問:“這是怎么了?”
司機說:“我也不知道啊。從早上開始就陸續地接打電話,每個電話就打個三分五分的。每隔半個小時,不是三哥打給對方,就是對方打給三哥。”
“電話說什么呢?”
“我也不敢問啊。你來之前電話剛掛。從早上一直就不高興了,中午飯都沒吃。”
“那找我來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啊。你進去跟他談談吧。我剛才想問,但是也沒敢問。你趕緊勸勸他啊,早飯就沒吃,你讓他趕緊去吃點飯呢。”
“行行行。”
司機說:“我在門口等著啊,你進去吧。”
“行。”加代點個頭,壯著膽子進去了。
三哥連頭都沒抬,加代往三哥旁邊一站,叫了一聲,“三哥。”
“你來啦,坐吧。”
“唉。”往旁邊一坐,加代說:“三哥,中午準備飯沒?我來之前沒吃飯。你這要是有飯,我跟你混一頓。”
“是不是司機看我沒吃飯,著急了,跟你說了?”
“沒有沒有。”
三哥說:“廚房有,讓他們端過來吧,我倆吃一口。”
“唉,我去吧。”加代自己上廚房把菜端了過來,往餐桌上一放,開始吃了起來。在吃飯的過程中,三哥也不吱聲,只是低頭挑了兩口。加代也不敢多說話。
不大一會兒,飯吃完了,倆人又回到沙發上。加代說:“呃,三哥,你有什么事就說吧。”
三哥點了一根小快樂,說道:“你抽煙自己拿吧。”
“三哥,我到你這兒不客氣。”
“唉......”三哥嘆了一口氣。
“三哥,怎么的?怎么長吁短嘆的呢?”
三哥問:“你忙不忙啊?”
加代說:“我不忙。”
三哥說:“你要不忙,這兩天你在這待著別走。也許我要上趟云南,到時候你跟我去一趟。”
“行。什么時候走?那邊有什么事嗎?”
“現在還不知道呢。哎呀,我看出來了,司機剛才想想問我,但是沒敢問。怎么回事呢?我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我倆相處大半輩子,得超過30年了,他兒子今天一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爸在醫院急救了。現在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我說我現在就過去,他說先不用,現在人在醫院搶救呢,說等看看情況,電話聯系。我現在根本就耐不住性子,每半個小時打個電話了解情況。你就在這等著吧。你不是沒什么事嗎?”
“我沒有事。三哥,我不走,我在這陪你。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跑個腿,我馬上就給你辦。”
“行啊,代弟,你是好樣的。你就在客廳坐著吧,我上里邊躺一會兒,我感覺不舒服。”
“三哥,你忙你的。”
三哥進臥室去了。躺在床上,三哥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加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把聲音開到最小,就跟看啞劇似的。電視上,正播放《射雕英雄傳》第二次華山論劍片段,黃藥師被歐陽鋒一掌擊中胸口,突然“哎喲”一聲,加代以為自己不小心讓電視發出了聲音,手忙腳亂調低電視音量之際,發現根本就不是電視機發出來的,而是從葉三哥的臥室傳過來的。
“唉呀,唉呀呀呀呀,唉呀。”葉三哥捶胸頓唉。
加代一聽,“三哥,三哥,怎么了?”
“代弟,我朋友走了,我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唉呀......”
“三哥,你別激動,你這個歲數最怕激動了,你坐下吧。”
“唉喲,這怎么辦啊,你說呀,我最后一眼都沒見上。”
“三哥,你先坐,你先坐,有事說事,行不行?”
葉三哥坐在沙發上,老淚縱橫。加代說:“三哥,你先別著急,我馬上我買機票去,我訂最快的航班,我倆立刻咱飛過去。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哥倆的感情挺深的。朋友也好,兄弟也罷,我們過去送他最后一程,好不好?三哥,你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加代,你是不知道我們哥倆的感情啊。你讓我司機趕緊去買機票吧。快點,要最快的航班。”
“行。”加代讓三哥的司機去買機票了。
不大一會兒,司機回來了,買到了兩個小時之后飛昆明的航班機票。
司機開車拉著三哥和加代往機場去了。在車上,葉三哥長吁短嘆,情緒特別低落,時不時抹一下眼淚。煙是一根接著一根,車里弄得烏煙瘴氣。
到了機場,加代小心翼翼地陪同過了安檢,坐上了飛往昆明的航班。
整個過程,加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感情宣泄,葉三哥自己緩過來點了,也知道生離死別是自然規律。
2
什么樣的一個人,能讓葉三哥這么動情呢?
飛機上,三哥說:“加代啊,我怎么跟你形容呢?我這個朋友姓劉,他是我一生當中最好的朋友,但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的出身跟我不一樣,跟你差不多,也是一個人白手起家。他小的時候,就住廣州,離我這邊挺近,我們是一起出去玩的時候認識的。后來,他一個人到云南那邊發展了。現在家里邊的生意干得是風生水起,做得非常大。”
他一輩子無依無靠,最讓我欽佩的是就是我多次跟他提到過,我說你有任何事需要我幫忙的,你就跟我張嘴。這都30多年了,他沒找我辦過一回事。逢年過節以及我的生日,只在在廣州,他必來看我。我爸最開始在廣州需要招商引資,他只要聽說,都不用我跟他說,他肯定主動就過來就找我,問我說需不需要制單錢點項目。這一輩子他幫我無數次,我一次沒幫過他。他從來沒拿我當二代看。春節前,我倆打電話,他還跟我說過一回呢,說心臟不太舒服。我還提醒他注意身體呢。沒成想啊,他今天就沒了。我是真舍不得他啊。”
“三哥,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
“三哥,像他這樣的人肯定也不是凡人,他到人間是來歷練的。等功德圓滿,修煉完成,他就得升天了。你是舍不得他,但是你作為朋友來講,不也希望他好嗎?你就別那么傷心了,把能做得做好就行了。剛才我聽您講,他不也有后人嗎?”
三哥說:“他有一個兒子,叫小東,那是一個溫室長大的花朵。”
“三哥,你把活人,他的兒子照顧好,不也就算是對得起這位老大哥了嗎?”
“哎喲,加代啊,你年齡不大,說話挺有深度,這話說得好啊。我們到那邊看看吧,你也幫我張羅張羅。”
“行,三哥,我明白。”
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老劉一輩子萬事不求人,是一個非常剛強的人。能從白手起家,獲得成功,說明他不僅有頭腦,有膽識,而且很會做人,懂得人情世故,各方面有過人之處。
古話說得好,富不過三代。并不是富人家的孩子一定不學好,而是有的人成功以后,沒有讓子女經歷風雨,讓孩子成了溫室中的花朵。這樣的孩子在失去家人的庇護時,不能在社會上獨當一面,駕馭不了家族的巨輪。老劉就是這樣的人,所有事都親力親為,忽視了對兒子小東的培養。
小東三十來歲,非常懂禮貌啊,也重感情,去過葉三哥家,也認識葉三哥,親自開車來接機場迎接。
老遠看見葉三哥來了,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小東喊道:“三叔。”
“哎,大侄。”
小東,圓臉,大眼睛。加代也是是閱人無數的人了,從面相一看小東是個善良之人。葉三哥說:“孩子,你爸雖然不在了,但是叔不是那種人走茶涼之人,叔一定會照顧好你和家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弟弟,你就叫他代哥吧。”
“代哥,你好,我叫小東。”
“哥們,你好。”加代和小東握了握手。
葉三哥說:“你領我上醫院看看你爸去吧。”
“叔,我爸已經送到殯儀館了。”
“不管送哪去了,你帶我去看他一眼吧。”
“行。”三個人坐上賓利往殯儀館去了。
來到殯儀館,兩個殯儀師正給老劉的遺體化妝,葉三哥說:“麻煩你們二位先出去,這是我一輩子的好大哥,我要跟他說一會話。”兩個殯儀師出去了。葉三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老劉的遺體旁,拉著老劉的手,開始了數長道短,聊曾經的過往,聊著一幕一幕的往事。
葉三哥一直和老劉聊了半個小時,小東進來把葉三哥勸了出去。
等殯儀師化妝完畢,就開始了入殯儀式。葉三哥為老劉守了兩天兩夜的靈,加代一直在旁邊陪伴,弄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直到老劉安葬完畢,葉三哥說:“以后就這樣了,人世間再也見不著我的好大哥了。”
小東說:“三叔啊,您都快60了,我這當大侄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我爸生前跟我說過一句話,兒子,你記住,你爸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跟廣東你三叔推心置腹地交了一輩子的好哥們,但是你爸任何事都不會去求他。”
加代一聽,問道:“為什么呢?”
“我爸當時是跟我這么說的,我和你三叔是好哥們兒,我應該做的是為他去分擔,而不是給他添麻煩。君子之交淡如水。他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為他去沖鋒陷陣,我可以為他去死。但是他這個身份,我不能給他添麻煩。”
“唉......”葉三嘆了一口氣,“孩子,你爸這輩子做到了。但是他越這樣,你三叔我心里越給過啊。”
“三叔,你別這樣。雖然我爸不在了,但是以后我會像你兒子一樣。你有任何需要我能做的事兒,我隨叫隨到。您就拿我當你自己兒子一樣,行不?”
“三叔相信啊,三叔明白。那我問你一句話啊。”
“啊,你問吧。”
葉三哥說:“這話你爸在的時候,我是不會問的。但是你爸現在走了,我想好好照顧照顧你,你有沒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
“呃......”小東一下就猶豫了。
葉三哥一看,“大侄兒,你有事就說吧。”
“呃,三叔,我沒事兒。”
3
對于普通人而言,貴人需要你幫忙,那是難得的機會。這個機會一旦出現,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對于加代來說,葉三哥是一個重情重義的貴人。如果葉三哥有事需要加代幫忙,相當于是給加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十分能力用七分,留下三分給子孫。這是古人給我們留下的訓導。不管你有多大有能力,一定要讓子女經受外界的考驗,不要讓子女成為溫室中的花朵,讓他們有得到鍛煉的機會。只這樣,你的家族才能長盛不衰。
小東嘴上說沒事,但是言語上猶豫了一下。葉三哥一聽,“你是家里邊的問題呀,還是你生意上的問題呀?是誰找你們麻煩了,還是咋的啦?”
“沒有,三叔,什么也沒有。”
“大侄啊,我跟你父親什么關系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剛才那句話說得好,說你就像我自己的兒子一樣啊。另外,你父親臨終之前說的那句話,他也代表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什么我們不是外人。我現在心里對你爸是有愧的,你別讓我心里難受了,行嗎?你讓我做點什么吧,讓我心里好受點。你剛才猶豫了,有事你說出來,你快點兒。”
“三叔,那我就不怕你笑話了。我爸的心臟從去年開始就不好了。斷斷續續的在醫院住了一年多了。有時候在醫院一躺就是十天半個月,有好幾次都挺危險的,但是搶救過來了。他也沒敢告訴你。別看著他老跟你打電話啊,但是哪一次也不敢跟你說,他怕您著急。我爸住院的時候,就把公司交給我了。一年多的時間,公司很多項目都黃了。現在我父親不在了,我家里還有我母親,我還有一大家子人,我得養活呀。我爸把買賣交到我手里,我不能給敗了呀。那我也對不起他的在天之靈啊,是不是?”
“我明白,我明白。”
“三叔,現在有個事我是真沒有招了,我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能跟你說這個話,因為我父親有遺言,不讓我找你。三叔,你要方便的話,你就幫我解決一下這事。”
“孩子,你就說吧。”說這話的時候,葉三哥看了看加代。
加代心領神會,說道:“三哥,我明白,我明白。”轉頭看向小東,“兄弟,你這樣啊,你別看我叫他三哥,你叫他三叔,各親各叫,我倆就是兄弟,你叫我哥哥,我拿你當兄弟。三哥,這樣吧,我先陪你回廣州,我再返回來。我看兄弟有什么能幫上忙的,我肯定幫明白,行不行啊?如果我幫不明白,我不去見你。三哥,你就放心吧,你什么話都不用說,你一個眼神我全明白。不管他是需要錢來辦什么事,還是需要人來辦什么事,還是說需要什么關系,你還用說話嗎?我全給辦了。”
葉三哥一聽,“那行了。大侄,你就敞開了說。你代哥是我弟弟,他人挺好,你們倆接觸接觸。他這番話是當著我的面說的,他肯定得做到,一點水份不會有的。有任何事,你就跟他說,就讓他給你辦。”
“行,三叔。”
葉三哥一回頭,“代弟,你送我回去吧。”
“行,三哥。”
小東說:“三叔,我也送你,我送你回廣州吧。”
“不用。你安排一輛車給我送到機場就行。送到機場,你倆就回來。”
“三叔,我車就在門口呢,我送你上機場吧。”
“那也行,走吧。”
三個人上了車,往機場去了。車上,葉三哥說:“代弟,三哥就不跟你說感謝的話了,你算幫我個忙。你也看見了,這大侄跟我自己的親兒子是一樣一樣的。”
“三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把葉三哥送到機場,等葉三哥過了安檢,加代和小東來到機場外,一直等到葉三哥的航班飛走了,兩個人才收回目光。小東說:“代哥,我們回去吧。”
“走!”
兩個人上了車,往回走了。車上,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小東問:“代哥,你是干什么的?”
“我在深圳開了一個表行。”
“啊,那挺賺錢吧?”
“還行吧。先不聊我,先聊聊你。也沒有外人,我看你跟三叔關系挺近。”
“是,是,三叔對我家稻好,跟我父親好多年的感情了。”
加代說:“那你就別跟我藏著掖著呢,你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說說吧,我給你分析分析。你要是用錢,我給你拿錢。你要是用人,我幫你找人。不管哪一方面,都行。”
“哥,我也不拿你當外人,我也能看得出來你肯定是一個挺值得交往的人,能夠讓我敞開心扉的人,我也不跟你說假話了。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行不行?”
“行。”
倆人來到一家飯店,找個包間,點了四個菜,一瓶白酒。小東給加代倒滿一杯,給自己倒滿一杯,一碰杯,小酒先喝上了。
一杯酒下肚,加代已經、迫不及待了,說道:“東弟,你跟我說說,什么情況啊?”
“哥呀,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
“不用說。你就說事吧。”
“代哥,你在深圳干多少年買賣了?”
“十多年吧。”
“那你做生意十來年,你是不是認識好多人,積累的人脈挺廣的啊?”
“還行。”
“那你在深圳認不認識社會方面的朋友?”
“哪方面?”
“社會方面,社會大哥。”
此時的加代信心滿滿,大有懷揣圣旨啊,手持尚方寶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感覺。在加代看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葉三哥的眼神和話語已經明確小東跟他親兒子一樣。
4
千萬不要讓孩子成為溫室的花朵。十分能力用七分,還有三分留子孫。要讓孩子多接觸社會,早接受磨煉。否則,孩子總有一天會措手不及的。小東屬于典型的溫室的花朵。老劉只讓他接觸生意。而且老劉挺要強,什么事都親力親為,不讓小東接觸,小東也沒得到鍛煉的機會。所以老劉走了以后,小東有點懵B了。
加代問:“什么樣的人算是社會大哥?”
小東說:“敢到外地打仗,手下兄弟一二百人,最少七八十人。這樣的人就是社會大哥。你認識的人中,有這種大哥嗎?”
“啊,你往下說。”
“不是,你認不認識啊?”
加代說:“我不用認識,我就是。”
小東一聽,“哥,我沒跟你開玩笑。”
“東弟,你看我的眼睛,我特別真誠的,我就是社會大哥。”
“哥,你,你的話我有點聽不懂了。”
加代說:“我一會再給你聊怎么回事,你就說事吧。你有什么事,需要用社會?我聽三哥你家生意做得非常大,你爸這一輩子做買賣,也挺交朋友,你怎么要用社會呢?”
“代哥,我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你說吧。”
小東說:“我爸還沒去世,住院這段期間,我們公司的李副總,原來我父親的這個鐵桿追隨者,看我爸病重了,就覺得我們家肯定是沒什么前途了,跟我玩幾天,不想干了,就想退出我們公司。他把他的股份賣了,而且還把我家的兩塊好地皮以很低的價格賣給了我們昆明一個社會大哥。賣的時候我沒簽字,他代表公司簽的字。這在法律上是無效的,現在辦證辦不下來。我父親也有遺囑,把這公司都過到我的名下。從法律的角度說,這兩塊地皮現在歸我。代哥,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大哥。”
“叫什么名?”
“叫二寶。也是一個牛人,他在昆明相當牛逼了。他不是單純地玩社會,他是那種一邊玩社會,一邊結交白道的人。昆明的三教九流和白道大員,他全認識。昆明的小地痞流氓全都害怕他。在人際交往方面,他可以說是手眼通天。”
“啊,然后呢?”
“他倆現在合伙在搞這個項目。我了解到這個副總和二寶是聯手做了個局,以遠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把我家的兩塊地皮弄走了。市場價兩個多億,只給我們公司200多萬。我現在想把地皮拿回來,但是有二寶在那把著。”
“啊,你不敢去要,你怕你去要,他拿社會干你?”
“嗯,我害怕。”
“你想找點社會幫你要,是這意思嗎?”
小東點點頭,說道:“是這意思。”
加代問:“二寶多大年紀?”
“不到50。”
“行。你知不知道他什么背景?”
“我啊?”
加代一擺手,“不用說了,老弟,我也是多余問。我是問習慣了,其實不用問。我忘了手里握著上方寶劍。兄弟,你把心給我放在肚子里。地皮在哪你不都知道嗎?”
“那我不太知道了?那是我自己家的東西啊。”
“那行了,我現在打電話叫人過來。等我兄弟到了,我陪你找他去,我爭取一次性就把這兩塊地給你拿回來,好不好?”
“代哥,現在不光是地皮的事,他都在那施工了,地基都打完了。”
加代說:“全搶回來。手續你不都有嗎?”
“那必須的,但是我現在想往下辦證,他也讓我辦不了。他們想把房子建起來,到時候即使沒有房產證,他們低價賣也能賺錢。”
加代說:“今天我倆就喝酒,你把家里邊老爺子跟三哥是怎么認識的,你現在主要想干什么,都跟我聊一聊。今天我倆把這頓酒喝好。”
“代哥,不是我不信任你。我知道我三叔是什么人,你能跟我三叔一起來,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
“提醒我什么?”
“這個二寶身上有人命。”
“有多少條人生?”
“唉呀媽,少說都得十個八個的。”
“啊,這樣了啊?”
“對,他手下兄弟,多了不說,最少二十來身上有人命,背著通知書的,走投無路,被他收留的。平時他好吃好喝地養著這幫人。這幫人跟他身邊的死士似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呀。”
“哦?”
“去年有一回,當天晚上我正從外邊開車回來,就在我家小區外面,我眼看著三個人打一個老板,朝身上放了二十多響子。老板當場被銷戶了。后來聽說那三個人是二寶的兄弟,事后二寶一個電話就擺平了。”
“啊。行,沒事兒。”
“不是,你別沒事兒,我怕你有什么閃失。實在不行,我們花錢雇人。”
“兄弟,我......”
小東說:“代哥,實在不行,我們花錢走干道。”
加代說:“雇的人沒我的人厲害,用不起來不順手。喝酒吧。”
兩個人干了一杯。加代撥通了電話,“江林啊。”
“哥,怎么樣了?到昆明了嗎?”
“我到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我這邊有個朋友,我要幫他辦點事。你現在把家里邊的兄弟全部給我集合上,你替我篩選一下,我要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明白吧?”
“代哥,我明白,肯定不要站場子的。”
“對,我要真正能打能干的。”
“明白,明白。哥,你就說要多少人吧?”
“你至少給我湊湊了五六十個。”
小東插話道:“那不夠。哥,你外地來的,你得備個三百二百的,否則你能干過對面嗎?”
“兄弟,就我那人,你可能沒那個概念,就我那兄弟三百二百的,就我說那樣的......行了,你聽我的,那都得給他打碎了。”
5
膽子是練出來的,經驗是積累起來的。小東是個好孩子,雖然沒有機會接觸社會,但是為人處事并不差。
加代對著電話說:“六七十個,你就按我的標準來吧。把最強的火力帶上。”
“就是微沖和十一連發唄?”
“對。”
“那我全都帶上。到什么地方?”
“你到昆明找我就行了。”
“好了。”掛了電話,江林叫了自家五六十個兄弟,又打電話讓平頭帶了十來個兄弟。帶了六把微沖,其他基本是十一連發,江林別了一把短把子。六七十人直奔昆明。
晚上將近十點,江林帶著這幫人來到了小東家公司的樓下,從沒接觸過社會的小東一看,有點懵B了。加代一招手把江林叫了過來,“江林,這一位你就叫東弟啊。東弟,,你叫他二哥啊。”
“二哥!”
“東弟。”
......加代把所有的兄弟以及平頭都給小東介紹了一遍。小東在公司旁邊的酒店安排好了房間。小東要請兄弟們吃飯,加代說:“太晚了,今天飯就別吃了。這一喝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時候。趕緊休息,明天上午就辦事。等明天辦完事再喝。”
當天晚上,代哥跟兄弟們簡單交代幾句話,兄弟們回酒店房間休息去。江東跟著加代進了房間。小東說:“哥呀,你身邊沒有人了,我這也不叫客氣啊,就是理所應當的了啊。”
“你說。”
“哥,你看這個事辦完,我給你拿多少錢合適啊?”
“不是......”
小東說:“你說個數字,我不還價。”
“老弟呀......”
小東伸出五個五指,“這個數行不?”
加代一看,“50萬?”
小東說:“500萬!”
加代一擺手,“你就給我5000萬,我也不能要。干什么呀?沒拿我當朋友啊?”
“代哥,你是不是嫌少了啊?”
“老弟呀,我還是那句話,我是真心實意來跟你交朋友了。你要真拿我當哥,你把這錢留著唉,將來你買賣干大了,你的財富越來越多了,等我用錢的時候我跟你借,我跟你要,行不行?到時候,你別把我忘了就行。再說了,有葉三哥這層關系在這,我們還用說別的嗎?這不都是自己家人嗎?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趕緊回家睡覺去。”
“啊,這,這......”
加代說:“你什么心都不用操。明天上午,你過來接我們,我們跟你走,你只要把我們帶到地方就行了,其他不用你管。你放心吧,我能談明白。你跟我的意思我也聽懂了。”
“哥呀,那個......”
加代一揮手,“趕緊回去休息吧。”
“行!”小東從加代房間退出來,回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午起床后,簡單吃了早餐,小東領著加代一幫人來到了地皮所在的位置。
加代雖然不懂房地產,但是走南闖北這些年,也有一定的眼光。看著地皮,就知道值錢,就知道有發展前景。加代說:“這是好地方呀。”
“哥呀,那邊還有呢,這兩大塊就連一起了。要不他怎么不給我呢?”
“啊,你要了幾回?”
小東說:“我要五六回了。半年之前,他就要給整走了,我父親還給他打過兩個電話,他一直就拖著。等到我父親昏迷,他直接就告訴我說不給我了。”
加代問:“二寶在不在工地上?”
“那我不知道。”
“姓李的副總應該是在這,是不是?”
“對,他肯定在,他是項目經理,他在這負責這個事兒。”
“行,那你回去吧,我領兄弟們進去。”
“不是,哥,我就再沒經歷過社會,我最起碼的道理還是懂的。你是給我幫忙的,你不是理所應當的,對不對?人要懂得感恩,是不是?哥,即使我在這幫不了你任何忙,我跟著你一起挨打,那不得有我一個嗎?哥,實在不行,我替你扛兩刀,多多少少算兄弟我一份心意啊。”
“兄弟啊,你要出一點事,你大哥我都沒法交差呀,你趕緊走。”
“哥呀,我們不是說了嗎?你拿我當弟弟,我拿你當哥哥,我倆不得這么處嗎?你讓我走了,我倆還能交心了嗎?”
“老弟......”
“哥呀,什么也別說了,我跟你去。雖然我什么事也不會辦,但是我必須陪著你。”
加代一聽,“那進去之后你得聽我的。”
“我聽你的。”
加代一看也勸不住,只好同意了。
來到工地門口,發現大門是鎖著的。小東說:“代哥,你坐著,我去喊門。不管怎么說,是這副總把我家地皮給賣了,他理虧。我過去敲門,讓他給我開門,他肯定會給我開門。”
“不用。你都跟他談五六回來,他都明著告訴你了,你還跟他談什么呀?我也不是來跟他談的。兄弟,要是能談好,你還要把我找來嗎?我還用來這個地方嗎?你等一會兒。”加代車窗玻璃搖了下來,喊道:“左帥!”
“哥。”
加代說:“用你的路虎把大門撞開。”
“好嘞。”左帥把路虎往后面倒了近100米,然后加足馬力,只見路虎呼嘯著沖向大門,咣當一下,兩扇大門飛了出去。十幾輛車沖到了項目部的前面。此時快中午12:00了,正趕上中午休息的時候,院子里好多人,有在吃飯的,有在抽小快樂的。
聽到院子里有動靜,在二樓辦公室的李副總順窗往下一看,我艸,怎么來這么多人呢?唉,那不是小東的車嗎?李副總有點慌了,趕緊撥通電話,“二哥呀,我...我是老李。”
“我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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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李副總對二寶說:“你趕緊帶人來上工地,我們原來董事長的公子小東來了。”
“怎么的?他上工地上來了?”
“我看到這有十多輛車都沒掛牌照,好像沾點社會,我怕我吃虧呀。二哥,你趕緊過來呀。”
二寶不屑地說道:“那孩子還能有什么社會?有一回洗澡,我碰到了,我拿手拍了他肩膀兩下,當時都嚇尿了。你不要搭理他。他來能干什么呀?他還敢把工地要回去啊?他活夠了,他不要命了?”
“二哥,凡事有個萬一嘛!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那兩塊地皮多了不說,怎么也值兩個億吧?我們只給了人家200多萬。說白了,不就是我們耍橫搶來的嗎?這事我們沾點不地道,理虧。”
“我告訴你,什么事沒有。他敢炸刺兒,我就給他宰了。聽到沒?”
“二哥,我知道你的能量。你過來呢?不管怎么說,你過來看一眼呢?”
“我打麻將呢,一會兒我過去,等我一會兒。”
“那行吧。”
李副總從二樓辦公室下來了,一副奴才樣,“大侄啊。”
“李叔。”
“哎呀,我老大哥,你爸下葬那天我去了,給我哭壞了。”
小東一聽,“我怎么沒看著你人呢?”
“我不敢往前上,我怕看著你,我控制不住,我怕我休克了,我在后面一直默默地跟著了,我見著你我更難受啊。”
“你那么傷心嗎?”
“那不都是應該的嗎?老東家培養我多少年呢?”
“哦,你要這么知道感恩的話,我家的地皮是怎么回事呢?”
“唉呀,叔都給你解釋多少回了,我有難言的苦衷。”
“啊?你有什么苦衷?”
“二寶你不知道嗎?我要不給他辦這個事,他都要我的命。”
“他就那么牛逼?”
“哎呀媽呀,你是不知道啊,我老婆都跟他好著呢,孩子現在都叫他爸了,叫我叔了。我要不同意,他就把我殺了。你說我能不同意嗎?我他媽能怎么辦啊?我還能搬石頭砸天啊?”
“那你的意思是地皮就成你們的了啊?”
“不是,成不成我們的,你不能跟我說,你得跟二寶說呀。”
“不是,不管怎么說......”
沒等小東把話說完,就聽身后說道:“閃開,閃開!”加代來到了前面。小東一看,“代哥,我給你介紹一下。”
加代一擺手,“不用介紹。”手一指老李,“你是原來他們公司的副總啊?”
老李一看,“你是誰呀?”
“你不用管我是誰。地皮怎么回事?是你們的嗎?這地皮的手續現在不在小東手里嗎?”
老李一聽,“不是,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跟我是沒什么關系,但是現在我挺感謝你的。我跟小東是朋友,你把地基都打完了啊,你是給小東幫忙了。你這么的,我不管你是跟誰合伙了,這個工地我們明天過來接手。我現在給你半個小時時間,你要把人清走,設備搬走。你要不清走,我就用我的方法了,可能有點過分,有點殘忍,你別受不了。”
小東在旁邊說:“代哥,畢竟是我李叔......”
加代一揮手,“老弟,你就在旁邊站一會兒,你別說話了。”
老李說:“兄弟啊,聽口音你不是這邊的。我先告訴你一聲,這地皮是昆明二寶的。你打聽打聽,你打聽完了,我允許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你想好了怎么跟我說。”旁邊200多工人在看熱鬧。
加代一看,“行了,你們都看著。來,把微沖給我來。”
左帥把微沖遞給了加代,咔嚓一下,加代把花生米頂上了膛。老李一看,“你什么意思啊?你要這么搞,我打電話了。”說完,轉身就往屋里跑。眼看老李已經走到樓梯臺階上,邊走邊回頭說道:“哥們,我告訴你,你別那么整,我打電話......”
哐的一聲,老李的一條大腿露出了骨頭,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旁邊的工人一下子就炸了,有人驚呼殺人了。加代一轉身,“都他媽給我滾!誰要不走,我馬上就打。”
工人們一聽,立馬以百米沖刺速度跑開了。耀東朝著空中噠噠噠一梭子,工人們跑得更快了......
加代來到老李跟前,一只腳踩在老李的臉上,微沖老李的腦袋,“你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把這塊地皮搶走?今天我讓你知道欺負小東是什么結果。東弟!”
“代哥”
“你們還提到個人,在哪呢?”
小東說:“他應該是不在這。”
“那行。”加代看著老李,“今天我就先收拾你吧。你給二寶帶個話,你告訴他我叫加代,讓他盡快來找我,把這工地給我讓出來。如果他不來找我,等我找他,我就給他殺了。你把話給我帶到。聽見沒?”
“大哥,大哥......”老李已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加代朝著老李的另一條好腿的膝蓋,哐的一響子。老李的半截小腿一下飛到了小東的跟前,“哎呀媽呀......”小東嚇得后退兩步。
馮剛呵呵一笑,拍了小東的肩膀一下,小東嚇得叫了一聲大哥。馮剛說:“嚇著了?兄弟,害怕了?沒有事!說句不好聽的,我都敢給他吃了。”馮剛拎著老李殘肢的鞋帶,把半截小腿扔到了旁邊的草叢里。
項目部工作人員、施工的工人全都跑了。現場只剩下小東和加代的人了。小東問:“哥,接下來怎么辦?就在這等著嗎?”
“哪能等著呢?在這等著,人家來的時候,人家不就有備而來了嗎?先撤,等他來了,讓他看看怎么回事。等姓李的把話偉給二寶,我們看看二寶會怎么辦。上車,撤!”
7
其實這事還有其他可解決的方式,譬如說通過白道。但是加代就想用自己能力解決。因為這樣,葉三哥就欠了加代一個人情。
加代也知道這一仗解決不了什么問題,二寶不可能這么痛快地把工地還回來。這事還得往后干。之所以暫時先撤離,是想等二寶回來,到那時候,二寶在明處,他們在暗處。
加代帶著人走了。一個小時之后。二寶打完麻將,來到了工地,我艸,工地搬遷了?怎么一個人都沒有了?二寶撥打老李的電話,電話沒人接。二寶手下一個兄弟突然發現了草叢中有一條人腿,驚呼道:“二哥,腿,人腿!”
“哪兒呢?”
“那邊!”順著這個兄弟手指的方向,二寶等人看到了一條人腿。幾個人走了過去,二寶問:“誰的呀?”
“二哥,這鞋好像是你買給李總的,這他媽不能是老李的腿吧?”
經過一番聯系,從老李的司機口中得知老李受傷去醫院了。二寶趕緊來到了醫院的手術室外,大夫認識二寶。二寶問:“大夫,傷得嚴重不嚴重啊?”
“挺嚴重的。一響子打在大腿靠近位置,骨頭都露出來了,另一響子直接就把那腿摘掉了,那腿現在想接也接不上了。將來指定落下殘疾了。”
二寶問:“手術什么時候能結束?”
“還要兩個來小時吧。”
“行,那你趕緊手術吧。等手續完成,給他推病房去。”
“行。”大夫又進手術室了。
二寶看著老李的司機,說道:“你跟我說說說什么情況。”
司機說:“二哥,小東帶了六七十人過去,那幫人不比你差多少,抬手就放響子,太嚇人了,二百多工人全嚇跑了,把我李哥打傷了。”
“還說什么了?”
“當時我沒聽得不清楚,意思是讓李哥帶話給你。”
“我來找小東。”二寶撥通了小東的電話,“小東啊,我是你二寶哥。”
“二哥。”
加代伸手從小東手里把電話接了過來,“喂,你叫二寶啊?”
“你是誰啊?”
“我是深圳的加代,小東是我哥們。”
“啊,這事跟你有什么關系啊?再一個,你不懂江湖規矩,你不懂江湖道義呀。你到我這橫插一杠子,你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名啊?你要說你為了在昆明出名,你想踩著我立棍,那你就想錯了。你要說你為了錢,你至于干得這么狠嗎?這是我的副手,這事你得給我個交代。”
加代說:“我他媽告訴你一聲,我什么都不為,你要硬要我說為了什么,那我告訴你,我為這個項目來的,我他媽為收拾你們來的。你怎么從我兄弟手里邊把這地皮搶走的,我就怎么給拿回來。你要是識相的話,你趕緊把工人給我撤出去,我給你兩天的時間。時間一到,我就去接手。我要是去接手了,你人還在那兒,你看我干不干你吧。”
“好好好,你等著,你等著吧。”說完,二寶把電話掛了。
二寶手下的兄弟問:“二哥,怎么辦?是給李哥報仇還是怎么說?”
二寶說:“TMD,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到昆明來,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出手挺狠的。另外,小東家挺有錢的,且不說小逼崽子有沒有膽識,有沒有那個魄力,老劉活著的時候可沒少交人。說不定認識什么人呢。這個加代我是一點沒聽說過,不是昆明這邊混的。”
“二哥,那你什么意思?”
“不能打無準備之仗啊。給自己身邊朋友都打打電話,問一問,尤其往深圳和廣東那那邊打打電話,問問加代什么來歷,怎么個情況?,怎么個路數?混多大?如果他是閑散的社會人員,我就直接給他廢了。如果是有點背景,就再說。”
“行。”兄弟們分頭打電話去了。
加代帶著兄弟們在小東家的公司等了四五個小時,也沒有消息。
小東覺得可能這仗打得太狠了,太牛逼了,對方服了。但是加代有點坐不住了。因為這是在外地,事不宜遲,更不能拖。而且加代想的是這事不能給三哥找麻煩,最好自己就能處理掉。這話的話,人情全記他身上。
遲遲沒有消息過來,加代急了,看了看江林,“江林,你說這幫鳥人干什么呢?”
“哥呀,我猜不是在打聽我們,就是在研究說我們。他們能干這么大的項目,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肯定也有點兄弟。可能現在沒準備好,就沒來唄。”
“啊,東弟,離工地近的醫院有幾個?”
“哥,就一個。”
加代一聽,“行了。江林啊,走!”
“哥,干什么呀?”
加代說:“上醫院把姓李的拽出來。小東,你給我問問他在不在那醫院,讓姓李的給我們領路,我們抄二寶的公司,或者家。我還等他干我呀?我為什么我不變被動為主動呢?”
江林說:“也對,但是我們這畢竟是在外地呀,要是這么干,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了。”
“現在不管那些事了。問題的根源不就是這個二寶嗎?只要把他廢了,這事不就解決了嗎?也不是我們多狠,我們是不得已而為之。”
“有道理。”
加代說:“小東,你把電話問問。”
小東打電話一了解,老李確實在那家醫院。小東說:“哥,我帶你去。”
“不要,你回家或者在這里等我們。”
“不行,哥,我要陪你去。”
加代一揮手,“走!”一幫兄弟往醫院去了。
醫院里,二寶沒在醫院,也沒留兄弟在醫院,走廊更沒有設防。老李的病房里,只有司機、秘書等人。
8
加代帶著人來了,左帥咣當一腳把病房的門踹開了,耀東和左帥把微沖一舉,“都他媽別動,別動!”
病房里的十來人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一下子懵B了。左帥說:“都他媽蹲下。”
那幫人全蹲下了。加代來到老李的病床前,說道:“兄弟,白天你也看見了,我是干什么的,我他媽是什么手段。今天找你,你配合我,什么事沒有。你要不配合我,別說給你廢了,今天就是你末日。你能看明白不?”
“啊,我看明白了,大哥,我錯了,我服了啊,地皮我不要了。”
“光你服了不行。你領我找二寶。”
“大哥,你饒了我吧,那二寶我不敢得罪的,他能要我命。”
加代說:“我告訴你一聲啊,你要不配合我,現在我就要你命。再說了,如果你領我去了,他也報復不了你了,他要不要你命了,明白什么意思嗎?他自己就得沒,他還咋報復你呀啊?”
“大哥,我......”
加代看出了老李的疑問,說道:“你認為我打不過他,你認為我不敢殺他是吧?你他媽想好,你現在要不去,我他媽就給你殺了。”
老李一聽,“大哥,我去,我去。”
加代一揮手,“來,給他帶下樓。不準叫啊!”
老李被抬著往樓下去了。左帥的微沖一指,“都他媽別動!不允許發出聲音!今天不打你們,算你們便宜。老看見了他腿是怎么沒的吧?誰要是敢通風報信,或者報阿sir,我讓他折兩條腿。”
十來個人沒有一個敢吱聲的。老李被帶到了車上。老李供述:“二寶在市區有家洗浴,里面吃喝玩樂都有,洗浴的后面是賭局,有一個后門,一般人不知道。旁邊有個小胡同能進去。”
“行。”加代安排了兩個人看著老李,帶著六七十個兄弟直接從大門進去了。經理看見了,心想這是干什么的呀?有點懵逼了,來這么多人洗澡嗎?再一看加代等人手上都拿著響器,轉身就往里面跑。左帥朝著經理的屁股哐的就是一響子。一聲慘叫,經理跌你了個狗啃屎。
“哎呀媽呀,殺人了!”場子的女人尖叫聲一片。馬三朝著屋頂哐哐兩響子,“男左女右,全他媽給我靠墻!”所有人都靠墻了。馬三揪著一個女人的胸部,“你們老板二寶呢?”
“他不在這里,他來了也不在前面。”
江林一聽,立馬點兵點將,“馮剛、左帥、耀東、丁健、孟軍......跟我走,去后面的賭局!”
也不知道后邊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十來個小子手里拎著冷兵器往這邊跑。江林從后腰拽出短子,邊發七響子,放倒了三個,其他七個一看,調頭就跑,邊跑邊喊,“來人,來人!”
江林一回頭,“哥,在這邊呢!”
加代帶著兄弟也往后邊沖了過去。對面三十來個小子壯著膽子往前來了。馮剛一看,抬手放了一梭子,二十五響,放倒了十來個。剩下的抱頭鼠竄。
加代等人不費吹灰之力沖進了賭局。馬三其他不管,只顧裝錢。加代等人在賭局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二寶。馬三一邊忙著裝錢,一邊說:“到前面洗浴再找找。”
等錢全部裝完,送到車上后,馬三問:“找著沒?”
馮剛說:“沒找著,三哥。”
馬三一聽,“沒找著,那就走吧。”
加代一揮手,“把洗浴給我砸了。”
一時間,微沖、十一連發和五連發響聲齊發,各種響器聲音和物品的破碎聲交織在一起。沒用多久,好好的一個洗浴被砸成了拆遷現場。加代放話:“你們把話帶給二寶,讓他找我來。他要不找我,他在昆明待不了了。”
加代帶著兄弟們回到了小東家的公司。加代覺得已經是殺殺人誅心了。砸了工地,打了副總,抄了洗浴和賭局,任何一個社會大哥臉上都掛不住的,二寶肯定會找過來。
加代帶著兄弟們就在小東公司的一樓等著,準備迎戰二寶。
可是等到半夜,這二寶都沒過來,而且連個電話都沒有。甚至給二寶打電話,電話都關機了。江林一轉頭,“哥啊,你說會不會......”
加代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報阿sir啊?他應該不會報阿sir。他打聽到我在這邊什么關系,他還能報嗎?東弟,附近分公司阿sir方面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
“你都熟悉啊?”
“不怎么熟悉。我爸生前跟他們熟悉。我爸逢年過節都去他們那串門去,整個這邊市公司的小所所跟我爸關系都好,我爸都給他們蓋房子,買車給了。我爸這么多年交了好多朋友。”
“行,只要你能說上話,他們來了,不把我們帶走就行,剩下的事兒我打電話就能辦了。再一個,你家有這關系,你怎么沒找白道關系呢?”
小東說:“我認識的,人家也認識。”
“哦,就是頂上了,不能向著你,也不能像著他?”
“是,他們也是。他們知道我爸白道的關系,所以也不找白道整我們。”
“行,等等再說吧。”
等到凌晨2:00,還是悄無聲息。加代感覺肚子有點餓了,問:“這附近有沒有飯店?”
“有。”
加代說:“給飯店打個電話,讓他們送點吃的過來。今天誰也不走,辛苦一點,今晚就在這里睡。”
“行。”小東去打電話訂餐了。
加代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