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慢點,我扶著您。”我像往常一樣攙扶著岳父。
“小張啊,你對我這么好,我心里都記著呢。”岳父拍拍我的手。
然而,當180萬拆遷款分配時,卻沒有我的份。
我默默收拾行李離開,以為這輩子算是看透了人心。
第二天,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讓我徹底愣住了...
01
我叫張偉,今年35歲,和妻子李梅結婚已經十年了。
本以為小兩口的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地過下去,直到八年前的那個秋天,一切都改變了。
那天晚上,李梅接到小叔子的電話,說岳父在家摔倒了,送到醫院檢查發現血壓很高,醫生建議不能再一個人住了。
“爸年紀大了,一個人住我們也不放心。”李梅紅著眼眶對我說。
我沒有猶豫:“那就接過來住吧,家里還有個書房呢。”
岳父李國華,當時68歲,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加上這次摔倒,走路也不如以前利索了。
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李強在深圳做生意,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
小兒子李軍就在本地,但他總說工作忙,而且覺得照顧老人是件麻煩事。
“反正妹妹家條件好,讓爸住那兒最合適。”李軍說得理直氣壯。
李梅當時在銀行上班,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照顧岳父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心想,反正我做的是銷售工作,時間相對自由,照顧老人也是應該的。
第一天岳父搬來的時候,他顯得很不好意思。
“小張,麻煩你了,我這身子骨不爭氣。”岳父拉著我的手說道。
“爸,您別這么說,我們是一家人。”我趕緊安慰他。
我把書房收拾得干干凈凈,買了新的床單被套,還專門買了個小冰箱放在房間里,方便岳父放藥品。
那時候我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岳父剛搬來的時候,我以為只是暫時住一段時間,等他身體好些就會搬回去。
沒想到這一住就是整整八年。
每天早上六點,我就起床給岳父準備早餐。
他年紀大了,牙口不好,我就把粥煮得爛爛的,雞蛋也要煮得嫩一些。
“小張,你別那么費心,我隨便吃點就行。”岳父總是這樣說。
但我知道,老人家其實很在意吃的,只是不好意思麻煩我。
每次去超市,我都會買一些他愛吃的點心和水果。
看到他吃得開心,我心里也高興。
岳父有糖尿病,每天要測血糖、打胰島素,這些事情都是我在做。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太熟練,扎針的時候手會抖。
“沒關系,慢慢來,不急。”岳父總是很耐心地安慰我。
漸漸地,我熟練了,每次扎針都很準確,岳父也不覺得疼了。
最難熬的是岳父生病的時候。
有一次半夜兩點,岳父突然肚子疼得厲害,我二話不說背起他就往醫院跑。
那時候打車也不方便,我就背著他一路小跑到醫院。
醫生說是腸胃炎,需要輸液觀察。
我在醫院陪了他一整夜,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但還是堅持陪在床邊。
“孩子,你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岳父心疼地說。
“爸,我不累,您安心養病。”我握著他的手說道。
那一刻,我看到岳父眼里閃著淚光。
隨著年齡增長,岳父的身體越來越差,有時候會大小便失禁。
每次發生這種情況,他都特別不好意思,總是紅著臉道歉。
“爸,這有什么的,我來收拾就行。”我總是這樣安慰他。
我給他買了成人紙尿褲,還買了防水床墊,每天都會幫他清洗身體。
這些在外人看來可能很難接受的事情,但我做起來卻很自然。
可能是因為我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吧。
八年來,岳父的醫藥費、營養品、日用品,基本都是我在買單。
雖然李梅也會給一些錢,但大部分開銷都是我承擔的。
我算了一下,這八年下來,光醫藥費就花了十幾萬,還不算其他的開銷。
但我從來沒有計較過,因為我覺得照顧老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岳父也很感激我,經常對鄰居們說:“我這個女婿比親兒子還好。”
每當聽到這些話,我心里都很溫暖。
李強和李軍偶爾也會來看看父親,但都是來去匆匆。
李強一年回來一次,每次待不到三天就走了。
“爸,我工作太忙了,照顧您的事情就交給妹夫了,他比我們做得好。”李強總是這樣說。
李軍倒是在本地,但也很少過來。
即使來了,也就是吃個飯,坐一會兒就走,從來不過問父親的病情。
有時候我真的很生氣,但又不好說什么。
畢竟那是李梅的兄弟,我一個女婿,說話不太合適。
李梅也知道我心里的委屈,經常對我說:“老公,辛苦你了,我哥和我弟就是這樣的人。”
我總是笑笑:“沒關系,爸身體健康就好。”
其實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平衡的。
但看到岳父每天都很開心,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02
八年的時光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直到去年秋天,一個消息打破了我們家的寧靜。
那天李梅下班回來,一臉興奮地說:“老公,爸的老房子要拆遷了!”
我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這個消息也有些驚訝。
岳父的老房子在城西的老小區里,是八十年代蓋的房改房,雖然房子老了點,但位置不錯。
“拆遷款能給多少?”我隨口問道。
“據說能給180萬呢!”李梅激動地說。
180萬,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繼續炒菜,心里想著這下岳父的晚年生活更有保障了。
“爸知道這個消息嗎?”我問道。
“知道,下午居委會的人來通知的,爸當時就在場。”李梅說。
吃飯的時候,岳父顯得很高興,雖然沒有直接提拆遷的事,但能看出來心情不錯。
“爸,這下您可以享福了。”我開玩笑地說。
岳父笑了笑:“什么享福不享福的,我現在就挺好的。”
那天晚上,岳父似乎比平時話少了一些,我以為他是因為激動而失眠。
沒想到,從第二天開始,家里就熱鬧起來了。
李強竟然從深圳趕回來了,說是想看看父親的身體情況。
這讓我很意外,因為他上次回來還是春節的時候。
“爸,您身體怎么樣?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李強關切地問道。
李軍也突然變得殷勤起來,連續幾天都過來陪父親聊天。
“爸,要不我接您到我家住幾天吧,換換環境。”李軍提議道。
這些平時很少露面的兒子們,突然變得這么孝順,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們說話的時候總是避開我,有什么事情都是私下里討論。
有一次我去倒水,聽到他們在客廳里小聲嘀咕著什么。
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就不說話了。
岳父的態度也有些微妙的變化。
以前他總是很主動地和我聊天,現在卻顯得有些拘謹。
有時候我主動和他說話,他的回應也不如以前熱情。
我開始意識到,這次拆遷可能會改變很多事情。
一天晚上,李梅告訴我:“我哥和我弟想和爸商量一下拆遷款的事情。”
“哦,那挺好的,讓他們商量吧。”我說道。
“他們說這是家里內部的事情,讓你回避一下。”李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聽到這話,我心里猛地一沉。
什么叫家里內部的事情?我照顧了岳父八年,難道不算是家里人嗎?
但我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說:“好的,我理解。”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臥室里,聽著客廳里傳來的討論聲。
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感覺到他們聊得很激烈。
這一聊就是兩個多小時。
等他們散去后,李梅回到臥室,神情有些復雜。
“聊得怎么樣?”我問道。
“還在商量,過幾天再說。”李梅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知道她不想告訴我具體的內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接下來的幾天,李強和李軍頻繁地來家里,每次都是和岳父單獨談話。
我就像一個外人一樣,被排除在了所有的討論之外。
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終于,在一個周日的下午,真相大白了。
李強、李軍、李梅和岳父坐在客廳里,我被告知要回避。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就別參與了。”李軍直截了當地說。
我看了看李梅,她沒有為我說話,只是低著頭。
我只好回到臥室,關上門。
雖然隔著門,但客廳里的聲音還是能聽到一些。
“爸,這180萬怎么分,您得有個章程。”這是李強的聲音。
“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人90萬,這樣比較公平。”李軍說道。
“那我呢?”這是李梅的聲音。
“你嫁出去了,而且這些年也沒怎么照顧爸,就別想了。”李軍毫不客氣地說。
“可是......”李梅的聲音很小。
“沒什么可是的,這是我們兄弟倆應該繼承的。”李強也表態了。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
我坐在床邊,心里五味雜陳。
180萬,按他們的分法,竟然沒有我的份。
八年來的照顧,十幾萬的開銷,到頭來什么都沒有。
我不是貪錢,但這種被完全忽視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過了一會兒,傳來岳父的聲音:“那就這樣吧,你們兄弟倆一人90萬。”
聽到這話,我的心徹底涼了。
這個我照顧了八年的老人,竟然也認同了這種分配方式。
客廳里傳來了兄弟倆高興的聲音。
“爸,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李強說道。
“是啊,以后您的生活我們包了。”李軍也表態了。
聽到這些話,我只覺得諷刺。
八年來,他們什么時候包過岳父的生活?
現在有了錢,就開始說這些漂亮話了。
門外的談話還在繼續,但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里亂糟糟的。
八年的感情,十幾萬的開銷,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我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做的是否值得。
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奇怪。
李強和李軍顯得很興奮,岳父也比前幾天開心。
只有李梅顯得有些沉悶,時不時地看我一眼。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平時一樣照顧岳父吃飯。
“爸,這個菜您多吃點,有營養。”我給他夾菜。
岳父接過菜,但沒有像以前那樣和我說話。
整頓飯我們幾乎沒有交流。
飯后,李強和李軍告辭離開了。
“爸,過幾天我們就帶您去辦手續。”李強臨走時說道。
岳父點點頭:“好的,麻煩你們了。”
等他們走后,客廳里又變得安靜了。
我收拾碗筷的時候,岳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我。
我想和他說話,但又不知道說什么。
最終,我們誰都沒有開口。
那天晚上,李梅試圖和我解釋。
“老公,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這事情我也沒辦法。”她說道。
“我明白,這是你們家的事情。”我平靜地說。
“要不,我跟我爸說說,給你一點......”李梅試探性地說。
“不用了。”我打斷了她。
我不想要同情,也不想要施舍。
八年的照顧,如果需要別人說情才能得到認可,那還有什么意思呢?
從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我和這個家的關系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我不再是那個被當成兒子看待的女婿,而是一個外人。
03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默默地為離開做準備。
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李梅。
我知道如果我提出要搬出去,肯定會引起爭吵,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李強和李軍確實兌現了承諾,開始輪流來照顧岳父。
但我能看出來,他們做得很勉強。
李強住在賓館里,每天過來陪岳父吃個飯,然后就走了。
李軍倒是在本地,但他照顧得很粗糙,連岳父的藥什么時候吃都搞不清楚。
“爸,您的胰島素是飯前打還是飯后打?”李軍問道。
“飯前,你忘了嗎?”岳父有些無奈地說。
看到這一幕,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八年來,這些基本的護理常識我早就爛熟于心,他們卻連最簡單的都不知道。
但我沒有多說什么,既然他們要接手,那就讓他們自己學吧。
我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同時也在為岳父整理行李。
雖然心里有怨氣,但我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一些。
我把他的常用藥品分類裝好,每一種都寫上了用法和注意事項。
我把他愛吃的點心和營養品也準備齊全。
我甚至把他的作息時間和飲食習慣都寫了一份詳細的清單。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覺得自己很傻,被人家當外人了還在這里操心。
另一方面,八年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岳父這幾天顯得有些不安,經常坐在客廳里發呆。
有時候我經過的時候,他會看著我,嘴巴動了動,好像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也想和他好好談談,但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
既然他已經做出了選擇,我還能說什么呢?
周四的晚上,我做了最后一次決定。
李強要回深圳了,李軍答應會過來照顧父親。
我覺得這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給李軍打了個電話:“明天你來接爸吧,我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
“行,那我明天上午過來。”李軍答應得很痛快。
我沒有告訴他我要搬走的事情,只是說臨時有事。
那天晚上,我最后一次給岳父準備晚飯。
我做了他愛吃的紅燒肉和蒸蛋羹,還煮了小米粥。
“爸,多吃點,這紅燒肉是按您的口味做的。”我像往常一樣給他夾菜。
岳父吃得很慢,時不時地看我一眼。
“小張,你......”他開口想說什么,但又停住了。
“爸,您想說什么?”我問道。
他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這紅燒肉做得真好。”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
八年來,我們之間有過很多溫馨的時刻,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吃完飯后,我幫他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
“爸,您早點休息,明天李軍會來接您。”我說道。
岳父點點頭,但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知道他可能有話想說,但我已經不想聽了。
有些話,如果錯過了時機,就永遠沒有機會說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得很早。
我給岳父準備了早餐,然后開始收拾他的行李。
李梅還在睡覺,我沒有叫醒她。
八點半的時候,李軍過來了。
“爸,走吧,我們回家。”李軍說道。
岳父緩緩地站起來,看了看這個住了八年的房子。
他的目光在每個角落停留了一會兒,最后落在我身上。
“小張,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他說道。
“應該的,爸,您保重身體。”我努力保持平靜。
李軍幫著拿行李,岳父慢慢地走向門口。
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個眼神很復雜,有歉疚,有不舍,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
然后,他們就走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他們的車慢慢駛離小區。
八年的時光,就這樣結束了。
李梅醒來后發現岳父不在了,問我怎么回事。
“李軍來接走了,說要換個環境住幾天。”我沒有說實話。
李梅點點頭,沒有多問。
中午的時候,我給李軍發了條信息:“有些私事要處理,這段時間我就不去看爸了,你們好好照顧他。”
李軍很快回復:“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下午,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八年來積累的生活用品真不少,收拾起來很費時間。
傍晚的時候,李梅下班回來,看到我在收拾東西,有些奇怪。
“老公,你在干什么?”她問道。
“收拾一下房間,太亂了。”我隨口說道。
她沒有多想,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八年的時光。
有溫馨,有感動,也有委屈和失望。
但不管怎么說,這八年我沒有后悔過。
我做了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至于結果如何,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第二天是周六,李梅不用上班。
我找了個借口出去,其實是去租房子。
我在附近找了一間單身公寓,環境還不錯,價格也能接受。
當天我就交了定金,準備下周搬進去。
回到家后,李梅問我去哪了。
“去見個朋友,聊點工作上的事情。”我撒了個謊。
我不想現在就告訴她我要搬出去的決定,我想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說。
周日的時候,我借口出去辦事,其實是在新租的房子里收拾。
我買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把房子布置得像個家的樣子。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心里很平靜。
也許這樣的改變對我來說是件好事。
至少,我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04
周一上午,我請了假,準備正式搬離這個住了十年的家。
李梅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把最后的一些物品裝進箱子里,然后叫了搬家公司。
搬家的過程很順利,不到兩個小時就全部搬完了。
我在新家里簡單地整理了一下,然后給李梅發了條信息:“我搬出去住一段時間,需要靜一靜,有事給我打電話。”
發完信息后,我把手機放在一邊,開始認真地收拾新家。
下午的時候,李梅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
我知道她肯定很著急,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
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消化。
傍晚的時候,我去樓下的超市買了點生活用品。
這種一個人生活的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說不上好壞,但至少很安靜。
晚上我簡單地做了點飯,一個人坐在小餐桌前吃飯。
沒有人需要我照顧,沒有人需要我操心,這種感覺很奇怪。
八年來,我已經習慣了照顧別人,突然只需要照顧自己,反而有些不適應。
吃完飯后,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里播放著一部家庭倫理劇,講的也是贍養老人的故事。
我看了一會兒就換臺了,不想看這種題材的內容。
九點多的時候,李梅又給我打電話。
這次我接了。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搬出去?”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沒怎么,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我盡量平靜地說。
“是不是因為拆遷款的事情?我可以和我爸說......”她試圖解釋。
“不是因為這個,真的只是想靜一靜。”我打斷了她。
雖然拆遷款的事情確實讓我很失望,但我不想讓她為難。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她問道。
“過一段時間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我說道。
掛了電話后,我早早地就睡了。
新環境的第一個晚上,我睡得并不好。
總是想起岳父的一些生活習慣,比如他半夜起來喝水,比如他早上起床的時間。
這些細節在我腦海里一遍遍地回放。
第二天是周二,我照常去上班。
同事們發現我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我沒有多解釋什么。
工作能讓我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
中午休息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一聲,有短信進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開頭幾個字讓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