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shù)表達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gòu)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王淑芬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住在301,樓上302住的是小李一家。平時這個點,小李六歲的女兒樂樂早就該起床了,在地板上跑來跑去的“咚咚”聲,是這位獨居老人一天中最準時的“鬧鐘”。
可今天,樓上安靜得像沒人住一樣。
王淑芬側(cè)耳聽了半天,連一點響動都沒有。她心里犯起了嘀咕,端著一碗剛煮好的小米粥上了樓。
她想,或許是孩子病了,去關(guān)心一下。
302的防盜門虛掩著,露出一條縫。這讓王淑芬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幾分。小李夫妻倆都是細心的人,從不會這樣敞著家門。
“小李?小許?”她試探著喊了兩聲,無人應(yīng)答。
她猶豫了一下,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一股混雜著甜膩果香和某種怪異氣味的空氣撲面而來。
客廳的窗簾拉著,光線昏暗。電視機還開著,屏幕上正播放著無聲的動畫片,閃爍的光芒照亮了屋內(nèi)的景象。
王淑芬看到了小李,他靠在沙發(fā)上,頭歪向一邊,像是睡著了。他的妻子小許,趴在旁邊的地毯上,姿勢扭曲。而他們的女兒樂樂,則蜷縮在媽媽的懷里,一動不動。
一家三口,都保持著一種詭異的靜止。
在他們面前的茶幾上,一個被切開的西瓜只剩下了一半,露出里面黃色的瓜瓤。幾只蒼蠅正盤旋在上面,發(fā)出嗡嗡的聲響。
王淑芬感覺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了。她顫抖著伸出手,探向離她最近的小李的鼻息。
冰冷的,沒有一絲氣息。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了老舊居民樓清晨的寧靜。
“死人啦!小李一家……都死啦!”
01.
李健一家,是這座老舊居民樓里最令人羨慕的家庭。
男主人李健,三十五歲,是一名程序員。在這個二線城市里,他憑著過硬的技術(shù),在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里做到了項目組長的位置。工作很辛苦,996是家常便便,但他從無怨言。他的夢想,就是盡快攢夠首付,在這個城市里買一套屬于自己的、帶學(xué)區(qū)的新房子,讓女兒樂樂能接受最好的教育。
女主人許靜,三十二歲,原本是一名會計。為了照顧女兒,她辭去了工作,做起了全職主婦。她溫柔賢惠,把那個只有六十平米的出租屋打理得井井有條,溫馨無比。閑暇時,她還開了個小小的網(wǎng)店,賣些手工藝品,補貼家用。
女兒樂樂,六歲,剛上幼兒園大班。她遺傳了父親的聰慧和母親的秀氣,是個漂亮又機靈的小姑娘,是整棟樓的開心果。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這個時代最典型的奮斗者。雖然生活壓力巨大,但家庭和睦,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有什么仇人。更沒有人能想象,死亡會以如此詭異而慘烈的方式,降臨到這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警方到達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令人心碎的畫面。
空氣中,那股甜膩的西瓜味依舊濃郁。它本該是夏日里最美好的味道之一,此刻卻像死神的體香,充滿了不祥與詭異。
帶隊的刑偵支隊長陳銳,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他勘察完現(xiàn)場,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現(xiàn)場沒有搏斗痕跡,門鎖完好,財物沒有丟失。
這不像是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
更像是一場……無聲的集體中毒。
02.
悲劇的源頭,要從二十四小時前,李健下班后買的那個西瓜說起。
昨天傍晚,李健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寫字樓。一個持續(xù)了半個月的項目終于上線,他連續(xù)一周都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回家,抱一抱女兒,吃一口妻子做的熱飯。
路過小區(qū)門口時,他被一個水果攤吸引了。
那是個陌生的攤販,推著一輛三輪車,車上碼放著一堆看起來很特別的西瓜。這些西瓜個頭不大,瓜皮是淺綠色的,上面有墨綠色的漂亮花紋。
攤主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笑容很熱情。他切開了一個樣品,露出了里面金黃色的瓜瓤。
“大哥,下班了?來個我們這的‘金鑲玉’西瓜嘗嘗!外地來的新品種,甜過初戀!”攤主用極富感染力的聲音招攬著生意。
李健本來不想買的。他只想快點回家。
但他忽然想起,上個周末帶女兒去超市,樂樂指著一種價格昂貴的黃瓤西瓜,奶聲奶氣地說:“爸爸,我想吃那個‘黃金’的西瓜。”
當時他覺得太貴,敷衍了過去。此刻,女兒渴望的眼神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項目順利結(jié)束,拿了一筆獎金,是該犒勞一下家人。
“怎么賣?”他停下了腳步。
“不貴,大哥!看你是有緣人,給你算便宜點,十塊錢一斤!”攤主麻利地挑了一個,“你看著瓜,皮薄多汁,保熟保甜!”
李健付了錢,提著那個沉甸甸的西瓜回了家。
開門的一瞬間,女兒樂樂像只小蝴蝶一樣撲了過來。
“爸爸回來啦!”
李健一把抱起女兒,一天的疲憊都煙消云散。妻子許靜系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笑著接過他手里的西瓜。
“今天這么破費?”
“項目獎金發(fā)了,給咱們的功臣解解饞。”李健捏了捏女兒的小臉。
晚飯后,那個“金鑲玉”西瓜被當作隆重的餐后甜點,擺上了桌。許靜一刀切下去,伴隨著清脆的“咔嚓”聲,一股濃郁的甜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那瓜瓤,是比攤主樣品上更純粹、更耀眼的金黃色,幾乎不含一絲雜色。
“哇!真的是黃金的!”樂樂拍著小手,興奮地喊道。
李健切了三大塊。樂樂抱著最大的一塊,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小臉上頓時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爸爸,這個西瓜好甜呀!”
李健也咬了一口。確實甜,一種前所未有的、純粹的甜。但在這股霸道的甜味過后,舌根處似乎留下了一絲微不可查的、類似苦杏仁的古怪后味。
“這瓜的后味是不是有點怪?”妻子許靜口味清淡,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
“新品種嘛,可能就是這個特點。”李健被項目折磨得味覺有些遲鈍,他沒太在意,“難得買一次,只要樂樂喜歡吃就行。”
他太累了,也太渴望享受這片刻的溫馨。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分享著這個特別的西瓜,沒有人把那一點點奇怪的后味放在心上。
那個晚上,他們?nèi)齻€人,吃掉了將近一半的西瓜。
樂樂吃得最多。
03.
吃完西瓜,一家人像往常一樣,擠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
九點剛過,樂樂就打起了哈欠,揉著眼睛說頭有點暈。
“肯定是西瓜吃多了,有點涼。”許靜摸了摸女兒的額頭,不燙。她沒多想,抱著樂樂回了房間。
李健也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意席卷而來。他以為是連續(xù)熬夜的后遺癥,身體終于發(fā)出了抗議。
他對廚房里正在收拾的妻子喊了一聲:“小靜,我太困了,先在沙發(fā)上瞇一會兒。”
“嗯,你睡吧,我收拾完就來。”許靜回答。
李健頭一歪,幾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沉睡。他甚至沒來得及等到妻子走出廚房。
廚房里,許靜洗完最后一只碗,也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頭暈?zāi)垦!K瘟嘶文X袋,以為是低血糖。她扶著墻壁走出廚房,看到丈夫和女兒都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笑了笑,想去拿條毯子給丈夫蓋上。
但她剛走兩步,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雙腿一軟,倒在了地毯上。在意識徹底消失前,她最后一個念頭是:我真的太累了。
這個普通的夜晚,這個溫馨的家庭,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中,被死神溫柔地擁入了懷中。
第二天一早,當刑警隊長陳銳帶著法醫(yī)和技術(shù)人員走進這個凝固了時間的空間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太“安詳”了。
現(xiàn)場不像命案現(xiàn)場,更像一個被按下了暫停鍵的家庭生活錄像。
“查!”陳銳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查煤氣,查熱水器,查所有可能產(chǎn)生一氧化碳的地方!”
技術(shù)人員立刻拿出檢測儀。幾分鐘后,結(jié)果出來了。
“報告隊長,室內(nèi)空氣正常,沒有一氧化碳泄漏。”
“尸體情況怎么樣?”陳銳轉(zhuǎn)向法醫(yī)。
法醫(yī)初步檢查后,臉色凝重地站起身:“死者面色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櫻桃紅色,口唇和指甲也是。沒有明顯外傷,但瞳孔散大。這……是急性氰化物中毒的典型體征!”
氰化物?
這個詞讓在場的所有刑警心里都是一沉。這是一種劇毒物質(zhì),而且來源受到嚴格管控。一個普通的家庭,怎么會接觸到這種東西?
“可是不對啊,”法醫(yī)皺著眉,在空氣中聞了聞,“現(xiàn)場并沒有氰化物中毒常有的苦杏仁味。”
陳銳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茶幾上那個被吃了一半的黃瓤西瓜上。
那股濃郁的甜香味,似乎掩蓋了屋子里所有其他的氣味。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問題的關(guān)鍵,以及那被掩蓋住的“苦杏仁味”,源頭都在這個“金鑲玉”西瓜上。
“把這個西瓜,連同他們家冰箱里所有的食物、飲用水、調(diào)味品,全部分類封存,立刻帶回實驗室!”陳銳下達指令,“另外,把死者的血液和胃容物也一并帶走,做毒理分析!”
“是!”
一個年輕的警員在封存西瓜時,忍不住“咦”了一聲。
“怎么了?”陳銳問。
“隊長,你看這西瓜……”警員指著切面,“這瓜瓤的黃色,是不是太鮮艷了點?像……像染過色一樣。”
陳銳俯下身,仔細地觀察著。
那黃色確實太過完美,像一塊黃色的玉石,晶瑩剔???,幾乎看不到任何纖維的痕跡。
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04.
李健一家三口離奇死亡的消息,像一塊巨石投進了平靜的湖面,在他們所居住的社區(qū)里激起了巨大的波瀾。
居民們聚集在樓下,議論紛紛,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一家三口啊!昨天還活生生的,今天說沒就沒了?”
“聽說是中毒,警察把他們家吃的喝的都帶走了!”
“太嚇人了,到底是什么毒啊?我們吃了這么多年的東西,不會也有問題吧?”
各種猜測和謠言開始蔓延,人心惶惶。警方在樓下拉起了警戒線,對每一個進出的居民進行詢問。
陳銳派出去的另一組人,正在全力尋找那個賣西瓜的攤販。
然而,調(diào)查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攝像頭,只拍到了李健提著一個西瓜走進小區(qū)的畫面,但賣瓜的攤販所在的位置,恰好是一個監(jiān)控死角。
警方走訪了附近所有的水果店和菜市場,沒有人認識那個賣“金鑲玉”西瓜的男人。他就像一個幽靈,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刑偵支隊的會議室里,氣氛壓抑。
“死者的人際關(guān)系已經(jīng)全部排查完畢。”一名警員匯報道,“李健和許靜的社會關(guān)系都很簡單,唯一的矛盾就是李健在公司里和副組長因為項目有過幾次爭執(zhí),但遠沒有到要下這種毒手的地步。”
“仇殺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陳銳在白板上畫了一個圈,“現(xiàn)在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這個西瓜上。實驗室那邊有結(jié)果了嗎?”
負責聯(lián)系法醫(yī)中心的警員搖了搖頭:“血液和胃容物的毒理分析還需要時間。但他們說,西瓜的初步檢測結(jié)果,快出來了。”
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這個案子太過離奇,社會關(guān)注度極高,市局領(lǐng)導(dǎo)下了死命令,七十二小時內(nèi)必須破案。如果不能盡快找到毒源,不僅無法告慰死者,更可能意味著,一個危險的、流動的毒源,還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里。
可能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陳銳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手機在這時響了。
是物證鑒定中心的號碼。
他立刻按下了接聽鍵和免提鍵,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陳隊,我是物證鑒定中心的小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技術(shù)員急促的聲音。
“結(jié)果怎么樣?西瓜里到底有什么?”陳銳沉聲問。
05.
市局物證鑒定中心。
年輕的技術(shù)員王振,正盯著眼前的氣相色譜-質(zhì)譜聯(lián)用儀的屏幕,額頭上全是冷汗。
就在半小時前,他對送來的西瓜樣本進行了初步的毒理檢測。
他先是用了最常規(guī)的試劑盒,對常見的農(nóng)藥殘留、重金屬、鼠藥等進行了篩查。
結(jié)果,全部呈陰性。
這個結(jié)果讓王振的心沉了下去。法醫(yī)的判斷不會錯,但常見的毒物都排除了,那會是什么?
他沒有放棄,他將西瓜的樣本進行了提純處理,然后放進了這臺全局最精密、最昂貴的質(zhì)譜儀里。這臺機器,可以分析出樣本中幾乎所有的化學(xué)成分。
儀器開始運轉(zhuǎn),數(shù)據(jù)流在屏幕上飛速閃過。幾分鐘后,一張復(fù)雜的化學(xué)成分圖譜生成了。
王振看著圖譜。代表各種糖分、氨基酸、有機酸的峰值都處在正常范圍內(nèi)。
然而,在圖譜的一個角落,有一個極其陡峭、極其異常的信號峰。
這個峰值,代表著一個濃度極高、但分子量很小的有機物。它絕對不該是西瓜里應(yīng)有的成分。
王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將這個異常信號峰的數(shù)據(jù),輸入到化學(xué)物質(zhì)結(jié)構(gòu)數(shù)據(jù)庫中進行比對。
電腦開始檢索。
一秒。
兩秒。
當屏幕上彈出比對結(jié)果的瞬間,王-振的瞳孔猛地縮成了一個針尖。他“霍”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巨大的震驚讓他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椅子被撞翻在地,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他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他看著屏幕上那個化學(xué)名詞,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顫抖著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陳銳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