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陳志遠,六十歲退休獨居,父母早逝,生活孤獨。
老哥們熱衷為我牽線,我卻屢次拒絕,這源于年輕時的經歷:我曾留學蘇聯,與一位名叫喀秋莎的女孩有過一段過往。
回國后,我忙于工作,婚事一拖再拖,直到父母離世,我仍單身。
后來,我在婚戀網站認識林曉慧,卻發現她可能是婚托,便果斷斷絕聯系。
之后,我去公園跳交誼舞,結識了俄語教師蘇慧敏,得知她有個叫喀秋莎的俄羅斯朋友,我十分激動,因為這讓我想起了在蘇聯留學時的女孩。
幾天后,我在家中聽到敲門聲,開門后,一位女人激動地叫我阿廖沙...
1.
我叫陳志遠,今年六十歲,剛剛從忙碌了大半輩子的工作崗位上退下來。
早年,父母便先后離世,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每天回到家,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寂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孤獨就像潮水一般,將我緊緊包圍。
為了排遣這份寂寞,閑暇時,我常常會去找那幫老哥們相聚。
我們一般會選在街邊的一家小館子,點上幾碟家常小菜,燙上一壺燒酒,圍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天。
從國家大事到家長里短,從年輕時的趣事到如今的養生之道,歡聲笑語在小小的館子里回蕩,試圖填補生活的空白。
只是,有件事總讓我既無奈又頭疼,那就是他們對給我牽紅線這事,簡直熱衷得近乎執著。
這天,我們又像往常一樣聚在小館子里。酒過三巡,老趙滿臉通紅,帶著幾分醉意,湊到我跟前,眼睛里閃爍著熱切的光芒,問道:“老陳啊,前幾天我給你介紹的那個淑芬妹子,你感覺咋樣?人家可跟我打聽你好幾次了。”
我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皺了皺眉頭,無奈地說:“老趙啊,這都多少年了,你咋還沒完沒了呢?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沒結婚的打算。”
老趙卻不依不饒,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點了點,語重心長地說:“老陳吶,你聽哥說,不結婚搭伴過日子也行啊。你看看你,都這把年紀了,身邊沒個人照應,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可咋整?”
一旁的老錢也跟著起哄,臉上掛著調侃的笑容,說:“老趙啊,你以后能不能介紹個年輕點的?我看老陳啊,說不定心里想著找個小姑娘,根本瞧不上你帶來的那位。”
哥幾個喝了酒,興致一高,就愛拿我打趣。
我雖無奈,卻也不生氣,畢竟大家都是多年的交情,彼此知根知底。
在他們眼中,我大概是個怪人。
我學歷高,模樣也不差,還曾是國企的小領導,條件這般優越,卻為何一直不結婚,著實讓人費解。
醉醺醺的老趙又一把摟住我的肩膀,身子歪歪斜斜的,笑嘻嘻地說:“老陳啊,跟哥幾個說說,是不是有啥難言之隱?都這歲數了,說出來不丟人,哥幾個保證給你保密。”
我沒好氣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說:“說啥呢!我身體硬朗得很,啥毛病都沒有,你可別瞎猜。”
可我的解釋,他們壓根兒就不信。在他們看來,一個正常男人,怎么會一輩子不結婚呢?
在老哥幾個的調笑聲中,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年輕時那段難忘的歲月。
往昔的畫面,如電影般,在我腦海中一一閃過。
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
2.
我出生在東北一座工業城市,是家中的獨子。
自幼,我就對學習有著濃厚的興趣,成績一直十分優異。
在那個大學難考的年代,學校老師都對我寄予厚望,將我當作重點培養對象。
課堂上,我全神貫注地聽講,積極回答問題;課后,我埋首于書海,刻苦鉆研。
再加上我長相帥氣,在學校里,引得不少女同學心生好感。
時常有女同學趁我不注意,偷偷往我書桌里塞紙條。
還有個大膽的,直接跑到我家門口等我一起上學。
母親心思細膩,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那天,她看到那個女孩在門口等我,臉色一沉,二話不說,徑直走過去,把女孩攆走了,還惡狠狠地警告:“你離我兒子遠點!他可是要考大學的苗子,要是被你耽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母親這一鬧,她的厲害在學校傳開了。
此后,再沒有女同學敢明目張膽地靠近我。
那時的我,滿心滿眼也只有讀書,壓根兒沒談戀愛的想法,一心只為考上理想的大學。
最終,我不負眾望,憑借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里一所知名大學,成了人人羨慕的大學生。
去學校報到那天,母親拉著我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兒啊,到了大學,別光一門心思讀書,給媽領個大學生兒媳回來,讓媽高興高興。”
我嘴上應著,可到了大學,每天忙著上課、泡圖書館,參加各種學術活動,一直沒遇到讓我心動的人。
便想著感情之事,隨緣就好,學業才是重中之重。
大三那年,命運的轉折悄然降臨。
憑借優異成績,我獲得了公費出國留學的機會。
學校老師找到我,一臉鄭重地對我說:“陳志遠同學,這次學校選派你去蘇聯列寧格勒大學留學,這是難得的機遇,希望你好好學習,將來學成回國,為祖國建設出力。”
在當時,出國留學是極為難得的機遇,多少人夢寐以求。
我深知機會來之不易,心中滿是激動與感恩,暗暗發誓,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學有所成。
在列寧格勒大學的日子里,我全身心投入學習,穿梭于校園的教學樓與圖書館之間,汲取著知識的養分。
課余時間,我也努力融入當地生活,了解蘇聯的文化與習俗。
我跟著當地的同學去參加各種聚會,學習他們的舞蹈,品嘗他們的美食,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
有一次,學校組織了一場國際文化交流活動,各個國家的學生都帶來了自己國家的特色表演。
我代表中國學生,表演了一段傳統的武術,贏得了在場師生的陣陣掌聲。
也就是在那次活動中,我結識了一些來自不同國家的朋友,他們熱情開朗,讓我感受到了不同文化的魅力。
3.
學成后,我懷揣著一腔熱忱,再次踏上祖國的土地,并順利進入一家國企工作。
那時,我年紀漸長,父母開始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頻繁給我安排相親。
可每次相親,都被我拒絕了。
母親苦口婆心地勸我:“兒子啊,你王姨家閨女,我瞧著長得可俊了。這周末,媽帶你去見見?”
我皺著眉,一臉為難,推脫道:“媽,我不想相親,想自由戀愛。再說,現在工作正處在關鍵時期,以后再說吧。”
就這樣,婚事一拖再拖,不知不覺,我已三十好幾,依舊孤身一人。可我倒也習慣了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每天工作之余,看看書、聽聽廣播,覺得這樣也挺好,自由自在,無牽無掛。
可是命運似乎并不打算讓我一直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
四十歲那年,命運的重擊接踵而至。
父親在一場意外中不幸離世。
臨終前,他躺在病床上,氣息微弱,卻緊緊握著我的手,滿眼遺憾與牽掛。
“志遠呀,爸這輩子沒啥遺憾,就盼著你能趕緊結婚,生個兒子。不然,爸到了下面,沒法跟列祖列宗交代啊。”
看著父親逐漸閉上雙眼,我的心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悲痛如潮水般將我淹沒。
父親的離去,讓母親悲痛欲絕,整日以淚洗面。
沒過多久,母親也因悲傷過度,隨父親而去。
母親臨終時,虛弱得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抓著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明白她的心思,重重地點點頭,母親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而我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父母的相繼離世,讓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久久無法自拔。
那段時間,我的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工作成了我麻痹自己的唯一方式。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里,試圖用忙碌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這一忙,結婚的事便被擱置,一直拖到了現在。
4.
今日,經老哥們一番苦勸,我的心思有些動搖了。
可我又不好意思主動讓他們幫忙介紹,便偷偷在一個婚戀網站注冊了會員。
填好資料后,我坐在電腦前,心情忐忑,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
不多時,我收到一些匹配的女會員信息,其中一個叫林曉慧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林曉慧快五十歲了,可照片上的她,面容姣好,看著也就四十出頭,資料顯示,她還是一名公務員。
我看著照片,猶豫再三,鼓起勇氣,主動給她發了消息。
然而,消息發出后,如石沉大海,并未收到回復。
我雖有些失落,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只當是緣分未到。
幾天后的周六,我和哥幾個像往常一樣聚在火鍋店。
店內熱氣騰騰,我們圍坐在桌前,一邊涮著火鍋,一邊談天說地。
正聊得熱火朝天,手機突然響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林曉慧,請問你是陳志遠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我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這個名字,正是婚戀網站上的那位。
“我是,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可握著手機的手,卻微微顫抖。
我的反常舉動,瞬間被老哥們察覺,他們紛紛投來八卦的目光,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我趕忙站起身,拿著手機,走到店外安靜的角落接聽。
那天,我們聊了十多分鐘,約定第二天見面詳談,才意猶未盡地掛斷電話。
我回到店內,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
“行啊,老陳!我說你咋看不上我介紹的,原來是自己有目標了。”老趙一臉壞笑地調侃我,眼中滿是戲謔。
“我這還沒見著呢,你可別笑話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上久違地泛起一絲紅暈。
“祝你明天旗開得勝!”老趙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眼神里滿是祝福。
其他老哥們也紛紛附和,一時間,店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緊張,對明天的見面,充滿了憧憬。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精心收拾了一番,對著鏡子,反復打量自己。
雖說已過中年,但歲月并未過多侵蝕我的容顏,我依舊保持著整潔與精神。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前往約定地點。
見到林曉慧本人,我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漂亮,氣質優雅,比照片上還要動人,說她不到四十歲,我都信。
可隨著相處,我漸漸覺得不對勁。
每次見面,她總拉著我去商場,眼睛盯著那些昂貴的首飾、名牌的衣服,嘴里說著:“老陳,你看這個多好看,我特別喜歡。”然后便讓我給她買這買那,每次消費都至少上千塊。
起初,我還礙于情面,只好拒絕,可次數多了,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我不過是想找個能相伴過日子,知冷知熱、相互扶持的伴兒,而不是這樣一個只看重物質的人。
終于,在又一次她提出高額消費要求時,我鼓起勇氣,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林曉慧,我覺得我們消費觀念不太一樣,我更注重生活的平實與溫暖,這樣頻繁高消費,我有些吃不消。”
她聽后,臉色微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后也沒再勉強我。
從那之后,我果斷和她斷了聯系,而她也沒再糾纏。
后來,聽朋友分析,我大概率是遇到婚托了,好在及時止損,不然損失更大。
經此一事,我好不容易燃起的結婚念頭,又徹底熄滅了。
我心想,感情之事,或許真的與我無緣。
5.
可老哥們依舊不死心,時常勸我:“你在網上找的,不靠譜很正常。找個知根知底的女人,不就踏實了。”
我想想,覺得他們說得在理,可經歷了這事,積極性還是提不起來。
此后一段時間,我的狀態一直不好,工作上也有些力不從心,晚上還開始失眠。
為了調整狀態,我打算鍛煉鍛煉身體。
我家附近有個公園,環境清幽,綠樹成蔭。
我記得那兒有個跳交誼舞的場地,每天傍晚,都有不少人在那兒翩翩起舞。
我尋思,自己好歹在蘇聯留過學,交誼舞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去那兒跳跳,既能活動身體,又能放松心情。
于是,我買了雙輕便的舞鞋,傍晚時分,來到公園。
剛開始,我有些拘謹,站在一旁,看著別人跳。
漸漸地,我找回了感覺,融入其中。
跳了幾天,有個女人主動過來,要和我搭伴跳舞。
她身姿輕盈,面帶微笑,眼神中透著友善。
我心想,大概是我嫻熟的舞姿吸引了她,便爽快地答應了。
跳過幾次后,我們漸漸熟悉起來,休息時,也會聊些家常。
她叫蘇慧敏,讓我意外的是,她竟是一名俄語教師。
得知這一消息,我眼前一亮,立馬用俄語和她交流了幾句。
“想不到你的俄語比我還流利。”她一臉驚訝地看著我,眼中滿是欽佩。
“我以前在蘇聯留過幾年學。”我笑著解釋道,心中涌起一絲自豪。
“真的嗎?那可太巧了。你知道我為啥選你當舞伴嗎?”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問,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笑意。
“為啥?難不成不是因為我舞跳得好?”我半開玩笑地說,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她撇了撇嘴,笑著說:“我是看你和我一個朋友的孩子長得有點像,感覺咱們有緣。”
“我這就是大眾臉,長得像也正常。”我沒太把這話放在心上,只當是一句玩笑。
“可我的朋友是俄羅斯人,你說怪不怪!一個俄羅斯人的孩子,居然像中國人。”她的話,讓我的心猛地一顫,一種莫名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心里一動,連忙追問道:“你朋友是男是女?叫啥名字?多大歲數了?”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眼神中滿是急切。
6.
蘇慧敏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如實回答:“她叫喀秋莎,聽名字就知道是女的,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
聽到“喀秋莎”這個名字,我瞬間激動起來,心臟狂跳,手也微微顫抖。
難道真的是她?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深棕色頭發、深藍色眼睛的女孩,在我腦海中愈發清晰。
可很快,我又冷靜下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即便真是她,又能怎樣呢?
她或許早已擁有自己的生活,家庭美滿,我又何必去打擾。
況且,當初是我辜負了她,選擇回到祖國,留下她獨自一人。
和蘇慧敏又聊了幾句,我便借口有事,匆匆離開公園回了家。
一路上,我的心亂如麻,既渴望是她,又害怕面對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刻意沒去公園,似乎在逃避著什么。
我把自己關在家里,對著墻上的舊照片發呆,那些在蘇聯的日子,如電影般在我腦海中不斷放映。
五天后的一天,我正坐在家里發呆,突然聽到敲門聲。
我起身,緩緩走向門口,打開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門內的女人激動地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淚花,聲音顫抖:“阿廖沙,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