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梅梅,在上海過得怎么樣?工作累不累?”養(yǎng)母趙美蘭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語氣中帶著關切。
“挺好的媽,工作雖然忙但收入還可以。您和爸身體都好吧?”林梅一邊整理設計稿一邊回答。
“我們都挺好的,就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對了,小軍找工作的事還沒著落。”
林梅打斷道:“媽,我這邊還有會要開,改天再聊吧。”
1
2023年的上海,梅雨季節(jié)剛剛過去,林梅站在自己60平米小戶型的陽臺上,看著遠處的城市天際線。
這套房子位于上海郊區(qū),雖然不大,但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這是她奮斗十年的成果,也是她真正屬于自己的家。
從小被收養(yǎng)的林梅,深知生活的不易。養(yǎng)父母雖然收養(yǎng)了她,但從未真正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
小時候的記憶里,她總是穿著表姐穿過的舊衣服,用著弟弟不要的文具,吃著剩下的飯菜。
“你是撿來的,要懂得感恩。”這句話伴隨了她整個童年,成為她努力學習的動力,也成為她心中的痛。
高中時,林梅憑借優(yōu)異的成績獲得了獎學金,這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靠自己爭取來的尊嚴。
大學四年,她靠著獎學金和兼職工作完成了學業(yè),沒有向養(yǎng)父母要過一分錢。
畢業(yè)后,她留在上海的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做設計師,從最初的月薪四千到現(xiàn)在的年薪二十萬,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
為了攢夠首付,林梅過著極簡的生活。早餐是便利店的包子,午餐是公司食堂最便宜的套餐,晚餐經(jīng)常是泡面。
她住在合租房里,房間只有十平米,但她從不抱怨。每個月除了基本生活費,其余的錢全部存起來。
三年前,她終于攢夠了首付,在上海郊區(qū)買下了這套60平米的小戶型。房價總價280萬,首付84萬。
簽合同那天,林梅的手在顫抖。這不僅僅是一套房子,更是她獨立生活的宣言。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養(yǎng)父母。她怕他們知道后會有各種要求,更怕這個秘密被打破。
房子裝修得很簡單,但每一件家具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客廳的沙發(fā),臥室的床,廚房的餐具,都承載著她對未來的憧憬。
兩年來,她一直獨自享受著這份寧靜。周末在家畫設計稿,偶爾約朋友來做客,生活雖然簡單但很充實。
她以為這個秘密可以永遠保守下去,直到那個改變一切的下午。
趙美蘭突然來了電話,說要來上海看看她。林梅慌張地拒絕,說住的地方太小太亂,讓養(yǎng)母住酒店。
但趙美蘭堅持要來看看女兒的生活環(huán)境,“我就是想看看你過得怎么樣,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無奈之下,林梅只能同意。她匆忙收拾房間,把房產(chǎn)證藏在了衣柜的最深處。
趙美蘭來到上海后,對林梅租住的環(huán)境很不滿意。“這么小的地方,怎么住人啊?你看你這生活過的。”
“媽,我覺得挺好的,一個人住足夠了。”林梅解釋道,但心中有些不安。
次日林梅去公司上班,趙美蘭說要幫她整理房間。林梅本想拒絕,但又不好意思,只能叮囑她不要亂動東西。
2
下午五點,林梅剛走進家門,就看到趙美蘭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那本紅色的房產(chǎn)證,臉色鐵青。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么?”趙美蘭舉起房產(chǎn)證,聲音在顫抖。
林梅的心咯噔一下,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你居然背著我們買房了!”趙美蘭的聲音越來越高,“280萬!你哪來這么多錢?”
“我自己攢的。”林梅試圖平靜地解釋,“這些年工作攢下來的。”
“攢的?你一個月能攢多少?”趙美蘭完全不信,“是不是有人給你錢了?還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林梅感到一陣心寒。在養(yǎng)母眼中,她永遠不可能靠自己的能力買房。
“媽,我真的是自己攢的。我有銀行流水可以證明。”林梅耐心地解釋。
但趙美蘭顯然不關心這些細節(jié),她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你有錢買房,為什么不告訴家里?”
林梅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怕你們要錢,怕你們提各種要求。
“白眼狼!”趙美蘭突然爆發(fā)了,“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有錢了就忘了家里!”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痛了林梅的心。她努力工作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白眼狼,可結果還是被這樣指責。
“媽,我每年都給家里錢,從來沒有忘記過。”林梅的聲音有些哽咽。
“給那點錢算什么?你現(xiàn)在有房子了,應該想著家里!”趙美蘭的邏輯讓林梅無法理解。
當晚,趙美蘭給養(yǎng)父和弟弟都打了電話,把林梅買房的事告訴了他們。
電話里傳來養(yǎng)父憤怒的聲音:“讓她馬上回來!這事必須說清楚!”
弟弟林小軍更是興奮:“姐有房子了?在上海?值多少錢?”
林梅聽著這些對話,心中五味雜陳。
第二天一早,趙美蘭就開始催促林梅請假回家。“這么大的事,必須當面說清楚。”
林梅不想回去,她知道一旦回去就會面臨無休止的爭吵和要求。但在趙美蘭的堅持下,她還是請了幾天假。
回到那個三線小城市,林梅感覺到了久違的壓抑感。這里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包括那種令人窒息的家庭氛圍。
養(yǎng)父林國強看到林梅回來,臉色很不好看。他是個傳統(tǒng)的男人,認為女兒就應該聽父母的話。
“你說說,買房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家里?”林國強開門見山地問。
“我想等穩(wěn)定了再說。”林梅小聲回答,就像小時候犯錯時一樣。
“穩(wěn)定?你都住了兩年了還不穩(wěn)定?”林國強的聲音越來越大,“你心里還有沒有這個家?”
弟弟林小軍坐在一旁,一臉期待地看著這場對話。他已經(jīng)25歲了,但從來沒有正式工作過。
大學畢業(yè)后,他要么在家啃老,要么做一些臨時工作。最近正為結婚的事發(fā)愁,因為女朋友家要求有房子。
3
“姐,你房子多大?在哪個區(qū)?”林小軍突然插話,“我聽說上海房價很貴。”
林梅不想回答這些問題,她知道弟弟問這些是有目的的。
“280萬,60平米,在郊區(qū)。”最終她還是如實回答了。
林小軍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哇,280萬!姐你真厲害。”
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林梅心中一沉:“不過姐,你一個人要這么大房子干嘛?”
趙美蘭接過話茬:“就是,女孩子家家的,遲早要嫁人,要房子干什么?”
林梅感到一陣憤怒:“為什么女孩子就不能有自己的房子?”
“別頂嘴!”林國強拍了拍桌子,“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多年,現(xiàn)在你有能力了,就應該想著家里!”
“我一直在想著家里啊,每年都給錢。”林梅據(jù)理力爭。
“那點錢算什么?”趙美蘭不屑地說,“你弟弟現(xiàn)在要結婚,需要房子,你這套正好合適。”
林梅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意思?”
“把房子過戶給你弟弟,他結婚要用。”林國強語氣堅決,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林梅萬萬沒想到,養(yǎng)父母的要求會如此直接和無理。
“爸,這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房子。”她努力保持冷靜。
“你的錢?”趙美蘭冷笑,“沒有我們養(yǎng)你,你能有今天?你能賺到這些錢?”
林小軍在一旁添油加醋:“姐,你反正要嫁人的,到時候住老公家。我現(xiàn)在就需要房子結婚。”
“我為什么要嫁人?我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房子?”林梅的聲音開始顫抖。
“別說這些沒用的!”林國強不耐煩地揮手,“明天我們就去辦過戶手續(xù)。”
林梅徹底憤怒了:“我不會過戶的!那是我的房子!”
“你敢!”趙美蘭站起來指著林梅,“我們養(yǎng)你二十年,你就是這樣報答的?”
“我每年都給家里錢,我怎么沒報答?”林梅也站了起來。
“給那點錢算報答?”林國強也站起來,“房子過戶,這事沒商量!”
家庭會議就這樣不歡而散,但林梅知道,這件事不會這樣結束。
果然,從第二天開始,她的手機就沒停過。各種親戚輪番打電話“勸說”她。
“梅梅啊,你爸媽養(yǎng)你不容易,現(xiàn)在小軍要結婚,你做姐姐的應該幫忙。”
“女孩子要房子干什么?趕緊過戶給弟弟,這樣一家人都好。”
“你這樣做太自私了,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每一通電話都是道德綁架,每一句話都在指責她的“自私”和“忘恩負義”。
林梅的心理防線在一點點崩塌。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
最讓她崩潰的是趙美蘭的電話:“如果你不過戶,我就死給你看!”
“媽,您別這樣說。”林梅哭著懇求。
“我們養(yǎng)你二十年啊!你現(xiàn)在就這樣對我們?”趙美蘭的聲音很凄慘,“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這種情感勒索讓林梅幾乎要妥協(xié)了。她想起小時候趙美蘭對她的照顧,想起養(yǎng)父母供她讀書的恩情。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電話改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