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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這個騙子!”
李香梅將全家福狠狠摔碎,玻璃碎片濺在78 歲老周腳邊。
他攥著拐杖的手顫抖,看著兒媳怒目圓睜,兒子低頭沉默,幾十年的付出換來非親爸的指控。
“你養(yǎng)我老公是贖罪!現(xiàn)在財產(chǎn)必須歸我們!”
兒媳的刻薄與老人的隱忍形成刺骨對比,他被強逼收拾行李,連老伴遺物都被鎖在門外。
就在老周冒雨離去時,孫女偷塞的紙條讓他猛地駐足。
七字真相撕開偽善面具,原本心灰意冷的老人轉(zhuǎn)身走向律師事務(wù)所,一場反轉(zhuǎn)即將引爆這個家。
01
客廳里的暖光燈還亮著,可空氣里的溫度卻像結(jié)了冰。
78 歲的老周剛把手里的拐杖靠在沙發(fā)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就聽見兒媳李香梅那尖得能刺破耳膜的聲音炸了開來:
“滾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巨響,茶幾上那個擺了十幾年的全家福相框被她一把掃到地上。
玻璃碎片濺得到處都是,照片里老周和老伴的笑臉被裂成了好幾塊,看得老周心里一揪。
他握著拐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可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只是眼角那層松垮的皮膚里,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怎么都沒掉下來。
這場景,他不是沒預(yù)想過,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突然,這么難堪。
“香梅,你別這樣,我爸他……”
兒子周明站在旁邊,搓著手想勸兩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香梅回頭狠狠瞪了一眼。
那眼神兇得像要吃人,周明的話立馬噎在了嗓子里,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你閉嘴!周明我告訴你,這么多年了,你還沒看清楚嗎?”
李香梅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老周的鼻子上。
“他根本就不是你親爸!你被騙了一輩子!”
老周站在原地沒動,背駝得像棵被風(fēng)吹彎了的老槐樹。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伺候了二十多年的兒媳,心里頭五味雜陳。
他跟老伴這輩子就周明一個兒子,雖說不是親生的。
當年周明親媽生他時沒挺過來,臨終前把孩子托付給了他們老兩口。
可他們待周明,比親生的還上心。
小時候周明發(fā)燒,他連夜背著往醫(yī)院跑;
周明結(jié)婚買房,他把一輩子的積蓄全拿了出來;
就連李香梅后來生小雨坐月子,都是他跑前跑后地伺候。
怎么就成了騙子了?
02
他的目光越過李香梅那張憤怒的臉,落在客廳角落的沙發(fā)上。
17 歲的孫女周小雨正咬著嘴唇,眼圈紅得像兔子。
眼神里全是心疼和不解,時不時偷偷往他這邊看。
“趕緊收拾!今天必須走!別以為在這住了三十多年,就真把這當自己家了!”
李香梅見老周不說話,更來勁了,叉著腰在屋里轉(zhuǎn)圈。
“別想著周明能護著你,今天誰來都不好使!”
周明站在一旁,臉漲得通紅,手一會兒摸摸口袋,一會兒抓抓頭發(fā)。
就是不敢看老周,也不敢頂撞李香梅。
老周心里清楚,這些年家里大小事都是李香梅說了算。
周明就是個沒主見的,啥都聽媳婦的。
老周沒跟她爭辯,轉(zhuǎn)身往自己屋里走。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他這輩子沒啥值錢東西。
打開那個舊木箱,里面就幾件洗得發(fā)白起了毛邊的舊衣服,還有一沓用紅繩捆著的老照片。
他拿起最上面那張,是老伴六十歲生日時拍的。
照片里老伴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穿著他給買的紅棉襖,精神得很。
如今老伴走了五年,這個家,也容不下他了。
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用軟布包好,揣進貼身的口袋里。
剛要合上箱子,就聽見門口傳來小雨的聲音:
“爺爺……”
“你別過去!”
李香梅一把拉住小雨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身后。
“跟他少接觸,老東西心眼壞著呢!”
“媽!你憑什么這么說爺爺?”
小雨猛地甩開李香梅的手,聲音帶著哭腔。
“你上次生病住院,是誰天天熬粥給你送過去?
我小時候上學(xué),冬天那么冷,是誰天天凌晨五點就起來送我?你都忘了嗎?”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
李香梅瞪了小雨一眼:“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人心隔肚皮!”
老周沒回頭,背著那個舊布包,拄著拐杖慢慢走出房門。
經(jīng)過小雨身邊時,他感覺手里被塞了個硬邦邦的東西,低頭一看,是個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條。
小雨飛快地在他耳邊說了句:
“爺爺,這能幫你,你一定看看。”
他心里一動,趕緊把紙條攥在手心,塞進了棉衣內(nèi)側(cè)的口袋里,貼在胸口的位置。
03
走到門口,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住了三十多年的家。
墻上還掛著他和老伴的結(jié)婚照,沙發(fā)上還放著小雨織了一半的圍巾。
周明在后面喊了聲爸,聲音帶著點哽咽,可他沒回頭,拉開門走進了外面的雨里。
七月的雨說下就下,豆大的雨點打在身上冰涼。
老周沒打傘,就那么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到小區(qū)門口的公交站臺。
他才停下腳步,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進懷里,掏出了那張紙條。
雨水已經(jīng)打濕了紙條的邊角,他用手背擦了擦上面的水,小心翼翼地把紙條展開。
上面是小雨清秀的字跡,就七個字。
可老周看完,原本佝僂的背猛地挺了挺。
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唰地掉了下來,砸在紙條上暈開了墨跡。
這七個字,是他藏了一輩子的秘密,也是他能挺直腰桿的底氣。
他抬頭看了看雨幕里家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紙條,原本沉重的腳步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他轉(zhuǎn)身,朝著和養(yǎng)老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個律師事務(wù)所,是他前陣子聽老街坊提起過的。
雨還在下,可老周心里清楚,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
04
老周沒走多遠,雨就越下越大,打在頭上臉上冰涼刺骨。
他把紙條小心翼翼地折好,塞進貼身的口袋里,用手按了按。
上面那行“媽日記有涂改痕” 的字跡,像顆種子落進了心里。
這事兒他不是沒察覺過,老伴在世時總愛寫日記。
后來生病記性差了,有些地方確實改改過。
當時沒在意,現(xiàn)在想來,說不定真藏著什么。
他沒去養(yǎng)老院,那地方是李香梅早就安排好的牢籠,去了就是任人拿捏。
他記得前陣子聽樓下老李說,市中心有家律師事務(wù)所專打家庭官司,靠譜得很。
他摸出兜里皺巴巴的紙巾,擦了擦眼睛上的雨水,朝著記憶里的方向走去。
律師姓李,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就穩(wěn)重。
老周把拐杖靠在墻角,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掏出紙條,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從六十多年前周明生母難產(chǎn)去世,托孤給他們老兩口說起。
到這些年怎么把周明拉扯大,怎么幫襯著這個家,說到最后,老人家聲音都帶了顫:
“我跟老伴從沒瞞過他身世,是他親媽臨終前囑咐。
說孩子太小不能受刺激,等他成家立業(yè)了再說。
誰知道…… 誰知道她會拿這個做文章。”
李律師聽完,眉頭皺了皺:
“周老先生,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李香梅手里的證據(jù)。
您老伴的日記還在嗎?還有那張所謂合影,您有印象嗎?”
老周心里一沉:
“日記應(yīng)該在家里,合影…… 我想起來了,那是我年輕時跟戰(zhàn)友媳婦的合照。
當年戰(zhàn)友犧牲了,我答應(yīng)幫著照顧他家人,那照片是留個念想,那是什么原配!”
“那得先拿到日記核實,您現(xiàn)在能回家取嗎?”
老周嘆了口氣:“我試試吧。”
他給周明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沒人接。
后來李香梅接了,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冷笑:
“還想回來?你的破爛早被我扔垃圾桶了!房門都換鎖了,識相點就別回來丟人現(xiàn)眼!”
電話啪地掛了,老周舉著手機的手停在半空,心里頭堵得慌。
他站在自家樓下,抬頭看著三樓亮著的窗戶,那是他住了三十多年的家。
05
記得李香梅剛嫁過來時急性闌尾炎住院,是他每天燉了雞湯往醫(yī)院送;
小雨上小學(xué)那幾年,冬天路滑,是他每天凌晨五點就起來掃雪,騎著三輪車送孩子上學(xué);
周明下崗那陣子,是他把養(yǎng)老錢拿出來,讓兒子開了個小超市……
這些事像電影片段在腦子里過,樁樁件件都熱乎,可現(xiàn)在落到自己頭上,怎么就這么涼?
他在樓下站了很久,雨絲飄進脖子里,冷得他打了個哆嗦。
這時手機響了,是小雨發(fā)來的微信:
“爺爺,我媽把奶奶的日記鎖在她床頭柜的抽屜里了。
她說要拿去給爸爸洗腦。” 后面還加了個哭臉的表情。
老周心里一暖,這孩子懂事,沒白疼。
他給小雨回了句“注意安全,別跟你媽硬剛”。
就轉(zhuǎn)身往老李說的那個老醫(yī)生家走。
那是當年給周明親媽接生的張醫(yī)生,今年快九十了,住在老城區(qū)的胡同里。
敲開張醫(yī)生家的門,老人家看著他濕淋淋的樣子,趕緊拉他進屋:
“老周?你這是咋了?淋成這樣!”
老周把事情一說,張醫(yī)生氣得拍桌子:
“胡鬧!李香梅這女人太不是東西!
當年要不是你跟老伴,周明那孩子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進了里屋,拿出一個落滿灰塵的木盒子:
“對了,周明親媽當年托我保管過一樣?xùn)|西。
說將來要是有人質(zhì)疑你對孩子的真心,就把這個交給你。
我年紀大了差點忘了,你看是不是這個?”
老周看著那個木盒子,手心里全是汗。
這說不定就是能戳破謊言的關(guān)鍵,可他心里又七上八下。
打開這個盒子,是不是就意味著。
要把藏了一輩子的秘密全揭開了?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伸出手,輕輕打開了盒蓋當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