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故事創作，地名人名化名，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小雯！你給我出來！到底在干什么？"我用力拍著衛生間的門。

"媽...您別進來..."小雯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小雯蜷縮在馬桶旁。

當我看清楚小雯手機上的內容，我的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這...這是什么？"我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小雯看到我發現了，整個人癱軟下去，嚎啕大哭："媽...我完了...我們全家都完了..."

01

時間要回到三個月前。

那是一個普通的春日午后，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聽到小雯在客廳里興奮地打著電話。

"真的嗎？李姨她們今晚要來家里打牌？"小雯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激動，"好好好，我這就去買點零食和水果。"

掛了電話，小雯匆匆跑進廚房，臉上帶著我很久沒見過的笑容："媽，今晚李姨她們要來咱家打牌，您沒意見吧？"

我放下手中的菜刀，打量著眼前的兒媳婦。小雯今年二十八歲，是個典型的南方女孩，個子不高，皮膚白凈，說話聲音輕柔。

結婚三年了，她一直是個安分守己的孩子。每天早上七點起床給全家做早餐，八點半準時出門上班，下午六點回到家就開始忙晚飯和家務。

晚上陪孩子寫作業，九點半準時洗漱睡覺。生活規律得像鐘表一樣，從來沒有什么意外。

說實話，有時候我覺得小雯的生活過于單調了。除了偶爾跟幾個同事聚餐，她幾乎沒有什么社交活動。

周末也是在家打掃衛生、帶孩子去公園，或者陪我去菜市場買菜。我時常擔心這樣的生活會讓她感到壓抑，畢竟她還這么年輕。

看到她難得這么開心，我點了點頭："行，那你去準備吧。不過別玩太晚，明天還要上班呢。"

"知道了媽，就玩一會兒。"小雯說著就往外跑，"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小雯的性格從小就有些內向，話不多，但心地善良。她是獨生女，父母都是老師，家教很嚴。剛嫁到我們家的時候，她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什么事情惹我不高興。

02

我記得她第一次給我做飯，緊張得手都在抖，湯都灑了。看著她那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我心疼得不行，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疼她。

這三年來，小雯確實沒讓我操過心。她工作認真負責，在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做出納，雖然工資不高，但工作穩定。

在家里，她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來不跟建民吵架，對我也很孝順。唯一讓我有些擔心的就是她的朋友太少，生活圈子太小，很少有自己的娛樂時間。

那天晚上，李姨帶著另外兩個鄰居阿姨來了。

她們都是小區里的老牌友，經常在樓下的涼亭里打牌。李姨五十多歲，人很熱情，說話直爽。她看到小雯也要參與，笑著說："小雯啊，你會打嗎？"

"一點點，以前在老家跟我媽她們學過。"小雯有些羞澀地說，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

"那就一起玩玩唄，反正就是圖個樂子。"李姨爽快地說，"咱們就打小的，一塊兩塊的，純粹娛樂。"

我在旁邊看著，心想這也是個好事，小雯平時在家太悶了，有點娛樂也好。而且都是小區里的熟人，不會有什么問題。

牌桌擺好后，我注意到小雯的眼神變得特別專注。她仔細地聽李姨她們講解規則，時不時還會點頭確認。

03

當第一局開始的時候，小雯的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牌桌，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第一局小雯輸了二十塊錢，她有些懊惱地咬著下唇，眉頭微皺，那種不甘心的表情讓我有些意外。以前的小雯從來不會為了這點小錢而在意，今天怎么表現得這么在乎？

第二局贏了三十塊，她高興得像個孩子，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數著手中的鈔票，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

我看著她那副認真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同時也有些欣慰，至少她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媽，您也來玩一局吧？"小雯轉頭看向我，眼中閃著期待的光芒。

"我就不了，你們年輕人玩吧。"我擺擺手，轉身去廚房洗碗。

從廚房里，我能聽到她們在客廳里的說笑聲。小雯的聲音時而興奮，時而沮喪，很明顯是在認真對待每一局牌。

我偶爾探頭看看，發現小雯打牌時特別專注，整個人的狀態和平時完全不同。平時話不多的她，現在居然能跟李姨她們有說有笑，看起來放松了很多。

等到晚上十點多，牌局結束了。李姨她們陸續離開，小雯興致勃勃地跟我分享："媽，我今晚贏了八十塊錢呢！"

"是嗎？那挺好的。"我隨口應著，心里想著這孩子還真是容易滿足。

"李姨說明天晚上還在她家繼續，問我去不去。"小雯眼中閃著光，語氣里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媽，我可以去嗎？"

04

我看著她期待的眼神，那種渴望的表情讓我心軟了。

小雯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么娛樂活動，難得有個愛好，我怎么能拒絕呢？我點了點頭："去吧，不過別太晚回來。"

"太好了！"小雯開心地抱住我的胳膊，"媽，您真好！"

那一刻，看到小雯久違的笑容，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簡單的決定會成為噩夢的開始。

從那之后，小雯就像著了魔一樣迷上了打牌。起初，她還會跟我匯報今晚去哪里打牌，贏了多少輸了多少。

她會興奮地告訴我今天運氣好，一晚上贏了一百多塊，夠買好幾件衣服了。或者懊惱地說今天手氣不好，輸了五十塊，下次一定要贏回來。

建民對妻子的這個新愛好起初并不反對。他是個典型的工科男，三十歲，在一家國企做技術員。工作壓力不大但比較繁忙，經常需要加班。

他性格內向，不善言辭，回到家就是吃飯、看新聞、玩手機、睡覺。對于家務和孩子的教育，他基本上都交給小雯和我。

"媳婦愿意出去玩就讓她玩唄，"建民有一次對我說，"她平時在家帶孩子、做家務，也挺累的。出去放松放松，認識幾個朋友，挺好的。"

05

但很快，這些匯報就變得越來越簡單，越來越敷衍。

"媽，我去李姨家了。"

"媽，今晚可能會晚點回來。"

"媽，您先睡吧，不用等我。"

我開始注意到，小雯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以前她最晚十點半就到家了，現在經常要到十一點，甚至十二點才回來。

更讓我擔心的是，她的狀態開始變得奇怪。有時候回來特別興奮，一進門就跟我說今晚贏了多少錢，眼神亮得嚇人，說話的語速也特別快，像是喝了興奮劑一樣。

她會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手舞足蹈地描述今晚的牌局，那種亢奮的狀態持續很久才能平靜下來。

有時候回來卻特別沮喪，一言不發地直接回房間，連澡都不洗就睡了，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我能聽到她在房間里的嘆氣聲，有時候還能聽到她在被子里的抽泣聲，那種壓抑的哭聲讓我心疼不已。

最讓我不解的是，她開始變得心神不寧。白天在家的時候，她經常發呆，有時候我跟她說話，她要愣好幾秒才能反應過來。

06

做飯的時候會忘記關火，洗衣服會忘記放洗衣粉。這些小事以前從來不會發生在小雯身上，她一向是個做事很細心的人。

真正讓我開始警覺的，是小雯的一個奇怪習慣，以及鄰居們越來越多的議論。

我發現，每次她打牌回來，不管多晚，都會在衛生間里待很長時間。

起初我以為她是在洗漱，但很快我發現不對勁——她在里面并不是在洗澡或者刷牙，而是在做別的什么事情。

因為我能聽到她在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偶爾傳出的壓抑的嘆息聲，甚至有時候還能聽到她在小聲地說話，但聽不清具體說什么。

有時候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有時候又很沮喪，就像是在跟什么人爭論或者解釋什么。

更奇怪的是，她在衛生間里的時間越來越長。

以前最多十分鐘，現在經常要半個小時，有時候甚至一個小時。我幾次敲門詢問，她總是說馬上就好，但往往還要再待很久。

"小雯，你在衛生間里干什么呢？這么久。"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她。

"啊...就是...上個廁所，很快就出來。"她的聲音有些慌張，透過門板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但是她在里面又待了十幾分鐘才出來，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眼睛也紅紅的，像是哭過。

07

而且我注意到，她出來的時候手里總是緊緊攥著手機，走路的姿勢也有些僵硬，好像手機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沒事吧？"我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累。"她匆匆說了一句就回房間了，整個人都顯得很緊張。

這樣的情況越來越頻繁。每次打牌回來，小雯都要在衛生間里待很久，而且出來的時候情緒都不太對。有時候是沮喪，臉上寫滿了挫敗感，像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

有時候是焦慮，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跟我對視。還有時候是一種我說不上來的絕望，那種眼神就像是走投無路的人才會有的。

最讓我擔心的是，她有幾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在發抖，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走路都有些不穩。

與此同時，小區里的流言蜚語也開始傳到我耳朵里。

有一天下午，我去樓下買菜，碰到了住在對門的張阿姨。她看到我，神神秘秘地湊過來："老王啊，你家小雯最近打牌打得挺厲害的啊。"

"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緊，表面上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我聽李姨說，小雯現在幾乎天天都要出去打牌，而且越玩越晚。"

張阿姨壓低聲音說，"李姨她們都有點擔心，怕小雯太沉迷了。而且現在小雯打牌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的，經常走神，有時候好牌都會打錯。"

我的心咯噔一下："天天出去？"

"可不是嘛！"張阿姨點點頭，"而且李姨說小雯現在打牌的時候總是很焦躁，輸了錢就特別懊惱，有時候還會自己打自己的頭。贏了錢又特別興奮，那種興奮勁兒看著都不正常。"

我聽得心驚肉跳。小雯在家里明明表現得很正常，怎么在外面卻是這樣的狀態？

"還有啊，"張阿姨繼續說，"小雯最近的氣色也不太好。李姨說她經常看起來很疲憊，眼圈黑黑的，有時候打牌打到一半就會莫名其妙地發呆，叫她好幾聲才能回過神來。我們都擔心她是不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我感到一陣不安。這些描述和我在家里觀察到的小雯的狀態完全吻合。看來問題比我想象的要嚴重。

08

回到家后，我開始更仔細地觀察小雯的表現。我發現她確實有些不對勁。她時常發呆，有時候看著電視會長時間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焦慮。

吃飯的時候她經常心不在焉，有時候明明菜就在面前，她卻要找半天。做家務的時候也是如此，擦桌子能擦十遍，洗碗能洗半個小時。

更讓我注意到的是，她開始頻繁地看手機，而且每次看手機的時候表情都很緊張。

她會時不時地拿起手機看一眼，然后又快速地放下，生怕被人發現什么。有時候手機響了，她會緊張得一跳，然后匆匆跑到陽臺或者衛生間去接電話。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小雯接電話時的表情變化。以前她接電話總是很自然，有說有笑的。

現在她一聽到電話鈴聲就會緊張，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也變得很小心，聽得我云里霧里。

又過了幾天，樓上的劉阿姨也跟我提到了小雯。

"王嫂子，你家小雯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劉阿姨關心地問，"我看她現在出門的時候總是匆匆忙忙的，以前見面還會主動打招呼，現在好像總是心不在焉，有時候叫她都聽不見。"

"是啊，"另一個鄰居也附和道，"而且她現在打扮也變了，以前總是干干凈凈的，現在經常看起來很憔悴，眼圈都是黑的，像是經常熬夜一樣。有時候頭發都沒梳好就出門了，整個人看起來很邋遢。"

最讓我心痛的是五樓的老太太跟我說的話："王嫂子，你要多關心關心小雯。我有幾次晚上下樓倒垃圾，看到她一個人在小區里轉悠，有時候坐在花壇邊發呆，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那眼神，看著就讓人心疼，好像有什么特別大的心事。而且她有時候還會自言自語，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09

我知道，小雯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已經嚴重到影響她的精神狀態了。

更讓我擔心的是，她開始頻繁地跟建民要錢。

"老公，能給我一千塊錢嗎？我想買件新衣服。"

"老公，我同事生日，我得買個禮物，給我五百塊錢吧。"

"老公，我媽身體不好，我想給她買點補品，需要八百塊錢。"

"老公，我想學個瑜伽班，報名費要一千二。"

"老公，公司聚餐，我得出點份子錢，給我六百塊錢。"

起初建民都會給，他一向對小雯很好，從來不在金錢上計較。但當這種要求變得越來越頻繁的時候，他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我注意到，小雯要錢的時候總是很緊張，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神也不敢直視建民。

"小雯，你最近怎么這么能花錢？"一天晚上，建民忍不住問她。

"哪有啊，就是正常開銷。"小雯的語氣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手無意識地絞著衣角，眼神也有些閃躲。

"可是你一個月要了我三千多塊錢了，這比你的工資還高。"建民的語氣開始變得嚴厲。

小雯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的眼神開始游移不定，手也在不停地發抖。

"我...我不是跟你要錢，我是跟你商量。"小雯的聲音越來越小，"再說，我打牌不是也贏錢了嗎？"

"贏錢？"建民冷笑一聲，"那你贏的錢呢？怎么還要跟我要錢？你到底把錢花哪里去了？"

小雯一下子啞口無言，臉色變得很難看。她的嘴唇在顫抖，眼中開始有淚水打轉。

10

那天晚上，他們吵得很厲害。我在隔壁房間聽著，心里越來越擔心。

小雯的聲音時而憤怒，時而委屈，時而絕望，而建民的聲音越來越冷。我能聽到小雯在哭，那種壓抑的哭聲讓我心如刀割。

最后，小雯哭著跑出了房間，直奔衛生間。

我聽到她在里面壓抑地啜泣，心疼得不行。我想去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透過門縫，我能看到衛生間里的燈光，還能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哭聲。那種絕望的聲音讓我整夜都難以入眠。

從那天開始，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建民對小雯的態度明顯冷淡了很多，而小雯也變得越來越沉默。

有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整個飯桌上都是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連孩子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經常問我："奶奶，爸爸媽媽是不是不高興？"

但讓我震驚的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小雯仍然每天晚上出去打牌。

而且，她在衛生間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甚至要待一個多小時。每次出來，她的狀態都比之前更差。

情況在一個月后開始急劇惡化。

小雯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她經常神不守舍，有時候我跟她說話，她要愣好幾秒才能反應過來。更讓我擔心的是，她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行為。

比如半夜起來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或者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有幾次我半夜醒來，發現她房間的燈還亮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她坐在床上，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曾經偷偷觀察過，發現她經常半夜兩三點還在玩手機。

11

有時候她會突然發出輕微的嘆息聲，有時候會緊緊抱住頭，整個人縮成一團。那種痛苦的樣子讓我心疼不已，但我又不敢貿然打擾她。

鄰居們對小雯的評價也開始變得擔憂。

"你家小雯最近變化挺大的，"住在樓上的劉阿姨有一次跟我說，"以前打牌的時候還能跟大家說說笑笑，現在經常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問她話也要好半天才能回答。有時候我們問她要不要吃點水果，她都聽不見，要叫好幾遍她才回神。"

"是啊，"另一個牌友也說，"而且她現在打牌的時候特別急躁，總是想要加大賭注，說什么要把之前輸的錢贏回來。我們勸她慢點玩，她就說我們不懂，還說什么一定要翻本。那個急躁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溫和的小雯。"

這些話讓我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什么叫翻本？小雯到底輸了多少錢？

最讓我震驚的是李姨跟我說的一番話。那天我在超市遇到她，她拉著我到一邊，神情嚴肅地說："王嫂子，我覺得小雯可能出大問題了。"

"什么問題？"我緊張地問。

"她現在打牌的時候經常走神，有時候明明是好牌卻打錯了，輸了錢就特別懊惱，還會自己打自己的頭。"

李姨憂心忡忡地說，"而且她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什么'這次一定能贏回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翻本的'之類的。那個執著的樣子，看著都讓人害怕。"

我聽得心驚肉跳："她輸了很多錢嗎？"

"具體多少我們也不知道，但看她那個樣子，應該不少。"

李姨搖搖頭，"而且最近她經常接到一些電話，接電話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有時候還會跑到外面去接，回來的時候眼圈都是紅的。我們問她怎么了，她就說沒事，但那個樣子明顯是有事。"

"最讓我擔心的是，"李姨繼續說，"小雯現在經常說一些絕望的話。有一次她輸了錢，突然說什么'我完了，全完了'。我們都被她嚇到了，那種絕望的表情，就像是走投無路了一樣。"

我感到一陣寒意。小雯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要背著我們？

12

轉折點出現在一個雨夜。

那天小雯照常出去打牌，但到了凌晨兩點還沒回來。

我有些擔心，打了她的電話，但一直是關機狀態。我在客廳里踱來踱去，心中充滿了不安。以往她最晚也就十二點到家，今天怎么這么晚？

正當我準備叫醒建民一起出去找人的時候，門響了。

我急忙跑去開門，看到小雯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外，頭發貼在臉上，妝容也花了，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更讓我震驚的是，她的眼中滿是我從未見過的恐懼，那種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里面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小雯！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著急地問，"你這是怎么了？外面下雨了你怎么不打傘？"

她沒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看著我，嘴唇在顫抖，好像想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她的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淋雨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快進來，快把濕衣服換了。"我拉著她進屋，心疼地看著她發抖的樣子，"你這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雯機械地換了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抖，連扣子都扣不好。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就像失了魂一樣。換完衣服后，她直接沖進了衛生間。

我聽到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這次她甚至沒有掩飾。那種絕望的哭聲讓我心如刀割，我從來沒有聽過小雯哭得這么傷心。

那種聲音不是普通的委屈或者難過，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就像是一個人面臨絕境時的痛哭。

我在門外站了很久，聽著她在里面的抽泣聲，心如刀割。我想敲門，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怕她更加崩潰。透過門縫，我能看到她蜷縮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肩膀在不停地抽搐。

那天晚上，小雯在衛生間里待了整整一個小時。當她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整個人都在發抖，走路都有些不穩。

她的眼睛腫得像桃子，臉色蒼白得嚇人，看到我的時候甚至有些躲閃，好像做了什么虧心事。

13

第二天早上，她的眼睛腫得更厲害了，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但讓我驚訝的是，她居然還要去上班。

"小雯，你今天請個假吧，在家休息休息。"我心疼地說。

"不用，媽，我很好。"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不能請假，工作很忙的。"

那天晚上，小雯沒有出去打牌。她在客廳里坐著看電視，但我能看出她心不在焉，時不時就會發呆，眼神里充滿了焦慮。

有時候她會突然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面發呆，眼神空洞得讓人害怕。有時候又會坐下來拿起手機看一會兒，然后又放下，如此反復。

我以為她終于想通了，決定不再沉迷打牌了。但我錯了。

第二天晚上，她又出去了。而且這次回來得更晚，狀態更糟糕。她的眼神更加驚恐，走路的時候像是在逃避什么，時不時還會回頭看，好像有人在跟蹤她。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小雯的狀態持續惡化。她變得越來越沉默，越來越焦慮。每次從衛生間出來，她的眼神都像是見了鬼一樣。

有時候她會突然抱住頭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什么，但我聽不清楚。有時候我看到她對著鏡子發呆，眼中滿是恐懼，就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東西。

我再也忍不住了。

那個讓我永生難忘的夜晚終于到來了。

小雯又一次打牌歸來，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手也在不停地顫抖。她看到我坐在客廳里，眼神閃躲了一下，匆匆說了句"媽，我去洗洗"就沖向了衛生間。

我看到她手里緊緊攥著手機，走路都有些不穩。她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那種恐懼的神情讓我心驚膽戰。

衛生間里傳來了她壓抑的聲音，雖然我聽不清具體說什么，但那種絕望的語調讓我心驚肉跳。

我還能聽到她在里面發出的抽泣聲，那種聲音就像是一個瀕臨絕境的人最后的呼救。

14

我在客廳里坐立不安。今晚的小雯看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糟糕，她的整個人都在發抖，眼神里寫滿了恐懼和絕望。

那種母親的直覺告訴我，小雯正在經歷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必須知道真相。

我悄悄走到衛生間門口，門沒有完全關嚴。透過門縫，我看到小雯坐在馬桶上，一手拿著手機，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囔著什么，但我聽不清楚。我只能看到她時而抱頭痛哭，時而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背，那種絕望的樣子讓我心碎。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推開門沖了進去。

"小雯！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

小雯被我突然的出現嚇得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她慌忙想要藏起手機，但已經來不及了。

我看到了她手機屏幕上的那幾行字。

"這...這是什么？"我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渾身都在發抖。

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頭，"哐當"一聲癱在地上，哭聲簡直要把屋頂掀翻，那哪是哭啊，分明是瀕死的野獸在喉嚨里扯出的哀嚎："媽...我完了...我們全家都完了..."

那一刻我的腿肚子突然轉筋，膝蓋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咚"地撞在地上，眼前炸開一片金星。

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在胸腔里瘋狂擂鼓，震得我五臟六腑都跟著哆嗦，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天花板在眼前擰成了麻花，耳邊全是嗡嗡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