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林婉清,出生在南方小鎮一個普通農村家庭。
那個年代的人們,尤其是老一輩人,他們重男輕女思想比較重。我們家已經三代單傳,到了父親這一代,他非常渴望要一個兒子。
我出生那年,父親因我不是男孩而苦悶了好久。聽奶奶說,父親不善言辭,便經常躲在后山抽悶煙。
后來,母親陸續生下了兩個弟弟,父親才重新露出笑容。
父母對倆弟弟很偏心,但是我不在乎,相反,我還很要強。
我干活比倆弟弟利索,學習成績也比他們好,經常拿第一,不僅如此,我還長得很漂亮。
村里人都夸我,說我將來肯定能嫁一個有錢人。父母聽到這話很開心,而我卻不以為然,因為我想靠自己的努力走出大山。
初中畢業,本來我的成績可以上高中,奈何那年父親突然患病,父母苦苦哀求我,說讓我把學習機會留給倆弟弟,他們的意思是叫我出去打工。
其實,父母的想法我能夠理解。
因為小村位置偏僻,土地貧瘠,忙活一年也種不出多少糧食,村民的日子都很苦。
正所謂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村里的孩子也很懂事,尤其是女孩,她們有一部分甚至初中沒畢業就選擇幫家里干活。
父母一開始承諾,只要我能考上高中就繼續供我讀,所以,我在同齡女孩中算是很幸運的了。
奈何父親突然患病,倆弟弟不可能輟學,只能犧牲我了。
我是個心軟之人,看到父母流淚我也很難過,最終我妥協了,選擇外出打工。
在外打工幾年,我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
20歲那年,父母瞞著我,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
那天,父母神神秘秘地喊我回家,說有人上門提親。
對方是縣里的一個富商,年近四十,離過婚,有個孩子。
我從未見過父母如此開心,因為那人開口就給了20萬彩禮。
母親嘴里不停地念叨:“二十萬啊,清清,你能嫁過去就是福氣。以后你哥結婚、建房,全靠這筆錢了。”
我看著桌子上厚厚的紅包,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我不想嫁。”我低聲說,幾乎是懇求。
話音剛落,父親一巴掌甩了過來:“人家一開口給二十萬呢!你以為你值幾個錢?憑什么拒絕?”
母親沒勸我,只是狠狠地一錘桌子:“你要是不嫁,你弟的學費怎么辦?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去借高利貸?”
最終,在父母的逼迫下我只得妥協。
婚禮那天,我一直沉默不語。
我記得賓客笑語盈盈,記得鞭炮聲震天響,也記得自己在婚房里一動不動地坐了整整一夜,耳邊回響的是父親臨行前那句叮囑:“你好好伺候他,別忘了你弟還指望你寄錢回來。”
婚后的生活,幾乎和想象中一樣糟糕。
丈夫喜新厭舊,不久后就夜夜不歸,甚至在我面前打電話調情。我不是沒爭執過,可每次只換來一句冷冷的:“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沒有資格這樣和我說話。”
三年后,我終于提出離婚。他沒有猶豫直接同意,還甩下一句:“算我倒霉,買回來個木頭。”
諷刺的是,離婚協議書簽下那一刻,我反而輕松了。
分手后,我分得了一筆財產。
那筆錢不算少,父母聽說后高興得合不攏嘴,直接讓我把錢拿回去給弟弟們蓋房子、結婚用。
我原本猶豫,看到父母兩鬢的白發還是心軟了。
我天真地以為,這一次,父母會為我驕傲,會說一句:“女兒,你也不容易。”
可是沒有。
他們沒有一句感謝,甚至沒有一句“你過得好嗎”。
我像個木頭人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用青春換來的錢,很快就化為兩座磚瓦房和兩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我坐在冷清的小屋里,孤獨地過著自己的新生。
那一刻,我發誓要改變自己,靠自己活著。
于是,我開始拼命學習,參加成人教育,想重新掌握命運的舵。那段時間我拼了命地讀書、上課、考證,每天只睡五個小時。
正當我剛拿到大專文憑,準備開始新的生活時,父母又來了。
母親首先開口:“清清,縣里有個做小生意的,不嫌你離過婚,還愿意出36萬彩禮。要是有了這36萬,我們的養老錢夠了……”
我本想開口拒絕,父親立馬接著說道:“女兒啊,爹娘都年紀大了,這筆錢夠我們老兩口過日子,你弟弟也能還點貸款。”
我笑了,很輕,卻像寒風一樣刺骨:“我為你們付出的夠多了。現在,我只想為自己活一次。我不會再同意的,哪怕是很你們斷絕關系。”
父親聽到這話,臉頓時陰沉下來:“你……你竟然要跟我們斷絕關系?”
“不是我要斷,是你們從來沒真正接納過我。”
那晚我關上門,站在出租屋陽臺上望著天,忽然覺得無比輕松。手
機屏幕亮起,是那個人的信息:
“婉清,如果你愿意,我想陪你過接下來的每一天。”
他叫沈知遠,是我的初中同學,初中畢業后他一直暗戀我,而我也對他有意。他算是我的初戀。
奈何他家里窮,我想著父母肯定不會同意,便和他斷絕來往。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打工,還保持著單身。
半年前的一次相遇,我們倆的感情迅速升溫……
我沒有猶豫,回了一句:“我愿意。”
沈知遠租來的那間房又小又破,屋里只有一張老舊的木床和一張生銹的鐵皮柜。
第一次走進去,我站在門口發愣了十秒。
“婉清,委屈你了。”他把床鋪整理好,眼神里帶著歉意。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不委屈。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再破的屋子也比別人家金屋舒服。”
父母得知我和一個窮酸小子在一起,他們氣得和我斷絕了關系。
不僅如此,倆弟弟也斷絕和我來往。
不和他們來往,我倒是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接下來,我和他領證結婚了。
由于他是個孤兒,沒有父母幫襯,而我也和父母斷絕了關系,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一開始日子過的很清苦。
一到月底就要掰著指頭算錢。我病了,他騎著電瓶車載我去醫院,回來還要被房東催租;有時他被工地欠薪,連吃飯的錢都要湊著花。
日子雖然很苦,但我覺得沒什么,只要肯堅持下去,日子肯定會一點點好起來。。
我們的照片貼在冰箱上,那是租房廣告紙背面拍的。他笑得露出虎牙,我站在他身邊,臉紅紅的。照片有點糊,卻勝過我婚禮上的任何一張高清。
轉眼八年過去。
我們從小出租房搬到了老小區頂樓的一套舊房里,雖然裝修簡單,但總算有了自己的房子。
沈知遠的設計工作越做越好,他在工地上結識了幾個愿意投資的小老板,拉起了一個三人團隊,開始承包小型裝修項目。
我們日子逐漸有了起色,雖然還談不上富裕,但已經不用為柴米油鹽發愁。
只是最近半個月,我發現他不對勁。
他以前再忙,也會準點回家給我做飯,可最近,他的手機經常靜音,半夜還偷偷跑陽臺接電話,回來時臉色凝重,眼神游離。問他,他只說公司出了一點問題。
他第一次對我撒了謊。
我忍不住問他:“是不是公司出事了?如果你不想讓我擔心,那你就太小看我了。”
不久后的一天晚上,他一臉凝重找到我。
那晚,我剛洗完碗,他忽然坐到我身邊,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婉清,我有件事瞞了你很久,現在……必須告訴你了。”
我愣住:“你說。”
接下來他一開口,說出他身份后我徹底傻愣住了,久久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