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社區網格員小劉,站在7棟302的門口,第三次按響了門鈴。
門鈴是新式的,帶著可視電話功能,但屏幕始終是黑的。
門內,沒有任何回應。
但這戶人家,一定有人在家。因為在小劉的腳邊,在整個樓道的走廊上,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尚未簽收的快遞包裹。從巨大的家電包裝箱,到小小的、只裝得下數據線的信封袋,層層疊疊,幾乎堵住了半個通道。
所有的包裹,收件人都指向了同一個名字——張思齊。而收件地址,正是這間沉默的、神秘的302。
小劉的心里,涌起一陣不安。
她知道,住在這間屋子里的,是兩位超過八十歲的獨居老人。
她掏出手機,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她希望永遠也不要用到的號碼——110。
01.
張大爺和李奶奶,是這個老舊小區里的“名人”。
但他們的出名,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們家那永不停歇的快遞。
小區的居民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各大快遞公司的派送車,像朝圣一樣,準時地停在7棟樓下。快遞小哥們,拖著小推車,一趟又一趟地,將成堆的包裹送上三樓。
“又是302的?”
“可不是嘛,這家真神了,天天買,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有個倉庫。”
“我上次瞅了一眼,好家伙,從防盜門到陽臺,塞得滿滿當當,連個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鄰居們在背后議論紛紛。
張大爺和李奶奶,都是退休的知識分子,平時待人客氣,但又保持著一種疏離感。他們身體看起來還算硬朗,但很少出門。他們生活的一切,似乎都依賴于那一根根細細的網線,和一個個奔波在路上的快遞員。
他們買的東西,五花八門,無所不包。
小到一包螺絲釘,大到一臺全新的冰箱。從最新款的無人機,到早已過時的翻蓋手機。從嬰兒的奶瓶、尿不濕,到青少年的漫畫書、游戲機。從女士的連衣裙、高跟鞋,到男士的籃球、運動衫。
他們像是在建造一個百貨公司,又像是在為一支軍隊,準備著覆蓋全年齡段的物資。
但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使用這些東西。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扔掉任何一個快遞紙箱。
那些包裹,像潮水一樣涌入302,然后,就消失在了那扇緊閉的、神秘的門后。
02.
最初,大家只是把這當成一個怪癖。
但漸漸地,事情開始變得有些失控。
302室的快遞,開始從屋里,“溢”了出來。
先是門口,然后是整個樓道。快遞紙箱越堆越高,不僅影響了鄰居的正常出入,更帶來了巨大的消防隱患。
有鄰居向物業投訴,物業的工作人員上門協調,但都被老兩口客氣地,擋在了門外。
“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很快就收拾,很快就收拾。”張大爺總是隔著門縫,這樣微笑著承諾。
但他從來沒有收拾過。
新到的包裹,依舊源源不斷地,覆蓋在舊的包裹之上。
社區網格員小劉,也為此事,上門拜訪過幾次。她擔心老兩口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消費陷阱,或者是患上了囤積癥。
但每一次,兩位老人都精神矍鑠,思路清晰。他們感謝小劉的關心,但堅稱自己身體很好,生活沒問題,不需要任何幫助。
他們越是“正常”,小劉就越覺得“不正常”。
一個正常的家庭,怎么可能需要上千件,甚至上萬件,彼此毫無關聯的商品?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熱衷網購”了。
這更像是一種執念,一種儀式,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瘋狂的行為藝術。
03.
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這兩天。
小區里最熟悉302情況的快遞小哥們,發現了一個極其反常的現象——張大爺和李奶奶,已經兩天沒有開門收快遞了。
這在過去幾年里,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他們會打電話,但電話無人接聽。他們會敲門,但門內一片死寂。
于是,新的包裹,只能越堆越多,將302的門,徹底堵死。遠遠看去,那扇門,像是被無數的紙箱,給“封印”了。
小劉在接到快遞小哥的反映后,立刻趕了過來。
她看著眼前這座由快遞組成的“小山”,聽著那扇門后死一般的沉寂,一股寒意,從她的脊背上,緩緩升起。
兩位八十多歲的老人,被困在一間堆滿了雜物的、像迷宮一樣的房子里,兩天兩夜,與外界失聯。
任何一種可能,都足以讓人心驚肉跳。
她不能再等了。
她撥通了110報警電話,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
“喂,110嗎?這里是幸福里小區7棟302,有兩位失獨…哦不,是失聯老人,情況緊急,需要你們的幫助!”
她一時口誤,竟把“失聯”,說成了“失獨”。
她不知道,這個無心的口誤,竟無限地,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04.
接到報警,兩位民警,小李和小張,迅速趕到了現場。
看著眼前被快遞圍城的景象,兩位見多識廣的民警,也有些咋舌。
“這情況,確實不一般。”小李警官皺著眉說。
他們和趕來的消防員,以及社區工作人員小劉,一起敲門、喊話。
“張大爺!李奶奶!你們在家嗎?我們是派出所的!”
“屋里有人嗎?聽到了回個話!”
門內,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
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小李警官當機立斷,對身邊的消防員點了點頭:“不能再等了,準備破拆!”
在征得家屬(因聯系不上,由社區代為同意)和物業的許可后,消防員拿出了專業的破門工具。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金屬切割聲和巨大的撞擊聲,那扇堅固的防盜門,終于被強行打開。
05.
門,只被推開了一道三十厘米左右的縫隙,就再也推不動了。
門的背后,被一個由巨大的紙箱堆疊起來的“墻壁”,給死死地抵住了。
一股并不難聞,但卻有些奇怪的、紙張和塑料混合的氣味,從門縫里飄了出來。
小李警官和小張,只能側著身子,從那道狹窄的縫隙里,艱難地擠了進去。
而當他們擠進門,看清屋內景象的那一刻。
兩個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極度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