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天生身負“奪運血脈”,以血為媒,可為所愛之人逆天改命,聚斂氣運。
與蕭景言訂婚十年,我將他從一個落魄旁支,一路扶成了蕭家繼承人。
他手腕上纏繞的,是我用十年心血凝結成的九道紫金氣運線。
成為蕭氏掌舵人的那天,他的青梅竹馬白蘇蘇的弟弟病危。
他將我綁上蕭家用來換運的玄鐵祭臺。
“星瀾,蘇蘇的弟弟需要一味藥引,是你的本命血髓。”
“你的血脈本就是為蕭家氣運而生,救誰,都是你的本分。”
怕我不從,他竟用師父傳我的鎮魂釘,一寸寸釘住了我的四肢。
那本是師父讓我用來防身的法器。
我泣不成聲,“蕭景言,那是我的本命血髓!沒了它,我會根基盡毀!”
他神色沒有一絲波瀾,眼底的溫柔早已被冰冷的算計取代。
“你的根基,就是蕭家的根基。蘇蘇是我的好友,她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獻出精血,蕭家主母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他帶著白蘇蘇轉身離去,甚至貼心地為我關上了祭室的門。
門外傳來他安慰白蘇蘇的聲音,“別怕,她天生犯賤,為男人付出是她的宿命。”
我笑了。
他不知道,這聲笑,會是蕭家覆滅的開端。
1
祭臺上,負責抽取血髓的陣法師步步緊逼,眼中滿是貪婪與狂熱。
我渾身被鎮魂釘鎖死,動彈不得,靈力被封,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冰冷的針管刺入我的心口。
我強壓下蝕骨的恐懼,逼自己冷靜。
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在他準備注入化血靈液的瞬間,我嬌喘一聲,聲音媚入骨髓。
“大師,您看我這血脈如何?是不是比您見過的任何鼎爐都要純凈?”
“您就不想……自己試試這奪運血脈的滋味嗎?”
那陣法師動作一頓,呼吸瞬間粗重。
“蕭少讓你救他小舅子,可他給了你什么?一件破法器?”
“我不一樣,只要大師高抬貴手,繞我一命,我這條命,我這身血脈,就都是你的。”
“想想看,您將成為下一個蕭景言,不,是超越他的存在!而我,會成為您最忠實的血奴。”
陣法師瞬間被點燃,“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我沖他眨了眨眼,眼角滑落一滴恰到好處的淚,“我們這種鼎爐,天生慕強,誰能給我更好的前程,我就跟誰。”
他當即拔出針管,神情激動地開始解我身上的鎮魂釘,“好!好!你等著,我這就放了你!”
就在最后一根鎮魂釘被拔出的剎那,我用盡恢復的一絲靈力,奪過他手中的針管,反手刺穿了他的喉嚨。
“下輩子,記得別那么蠢。”
鮮血濺了我一臉,溫熱粘膩。
我踉蹌地逃出祭室,剛到蕭家別墅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白蘇蘇嬌弱的哭泣。
“阿言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星瀾姐姐就不會受這么多苦……啊!”
我推開門。
蕭景言正將一絲混著血氣的靈力,渡入白蘇蘇體內,兩人的氣息正在進行最原始的交融。
白蘇蘇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看見我,她驚叫著縮進蕭景言懷里,抖得像風中落葉。
蕭景言將她死死護在懷中,眉頭緊鎖地看著我。
“你怎么跑出來了?”
他的語氣,不是關心,是責備。
“我媽催著我們進行血脈融合,你也知道你的血脈霸道,萬一影響了蘇蘇的純陰之體,以后我們的孩子血脈會駁雜。”
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所以,你一邊抽我的血,一邊和她融合血脈?”
蕭景言寵溺地看了白蘇蘇一眼。
“蘇蘇體質純凈,心性善良,我們的后代,一定是人中龍鳳。”
“而且蘇蘇都答應了,就算有了孩子,對外,你永遠是蕭家名正言順的主母。”
“星瀾,你不會連這點大局觀都沒有吧?”
我的聲音幾乎顫抖,“蕭景言,你把我釘在祭臺上,奪我本命血髓,轉頭就和別的女人孕育后代,現在還要我顧全大局?”
他嗤笑一聲,“吃醋了?”
“蘇蘇的弟弟剛用了你的血髓,她心神激蕩,我渡些靈力給她,是最快穩固她心神的方法。”
“星瀾,我承認我愛蘇蘇,但我對你,有十年的責任。”
2
“你也該大度點,理解我對蘇蘇的感情。”
他想伸手碰我的臉,被我偏頭躲過。
他也不惱,放軟了聲音。
“最多,我答應你,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好了,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看你這狼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
我蜷了蜷手心,在眼淚落下的前一秒,轉身走向我的房間。
我從暗格里取出一個黑玉瓶,劃破指尖,將一滴黑色的血珠滴了進去。
門外,白蘇蘇的聲音帶著哭腔,“你都答應人家了,以后,真的不碰我了嗎?”
“那你去找姐姐吧,她血脈高貴,不像我,只是個普通人。”
蕭景言沙啞著聲音哄她,“我怎么舍得?”
“我不那樣說,怎么讓她心甘情愿地繼續當我的氣運鼎爐?”
“萬一她想不開,斷了供給,我蕭家的基業豈不是要毀于一旦?”
我看著玉瓶中那滴翻滾的黑血,低頭笑出了淚。
蕭景言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已經開始倒數了。
從我滴下第一滴咒血開始,四十九日后,他因我而得到的一切,都會加倍奉還。
氣運,會變成厄運。
財富,會變成債務。
生命,會變成絕望。
第二天,我故意穿著單薄的衣服在花園吹風,染了風寒。
在我咳得撕心裂肺時,白蘇蘇挽著蕭景言下樓,故作擔憂。
“阿言哥哥,星瀾姐姐怎么了?她昨天殺了陣法師,會不會是沾染了什么煞氣?”
她捂著嘴,一臉天真。
“還是讓姐姐去看看玄門醫師吧,免得煞氣沖撞了我們未來的寶寶……”
蕭景言關切地看著我,“有沒有其他不舒服?”
在觸及我額頭的前一秒,他的手又猛地收了回去。
“讓管家送你去回春堂看看。”
那個在我剛開始為他輸送氣運,因為靈力不穩而發燒時,絲毫不怕被我暴走的氣息反噬,足足守了我三天三夜的少年,與眼前冷漠的男人重合。
我苦笑出聲。
“不如你問問你的蘇蘇,昨晚在我房間的香薰里加了什么。”
白蘇蘇突然紅了眼眶,“阿言哥哥,我沒有,我只是關心姐姐。”
“而且,萬一真是煞氣纏身,我肯定不怕,但我肚子里的血脈還很脆弱……”
蕭景言的臉色瞬間陰沉,“所以你在打這個主意?”
“林星瀾,你怎么變得這么惡毒!”
“我已經答應你,她永遠越不過你去,你為什么連一個尚未成型的血脈都容不下!”
“管家,送她去回春堂,馬上!”
恰好此時,我收到師門傳訊,師父閉關百年,即將沖擊元嬰,要我速回護法。
我不再糾纏,順從地點了點頭。
在回春堂開了些藥,我便直奔師門。
師父見我面色蒼白,很是心疼,拉著我說了很多話。
臨了,他拿出一件流光溢彩的羽衣遞給我。
“這是師父用本命靈火為你煉制的嫁衣,萬一師父沒撐過雷劫,就讓這件嫁衣,代我護你一生順遂。”
我流著淚安慰師父,雷劫一定會順利渡過。
3
一邊為自己血髓被奪,無法為師父獻上本命精血而心如刀絞。
蕭景言及時趕到,輕輕擁著我,“師父,星瀾為了給我家祈福,耗損了些元氣。明日的護法,就由我代勞吧。”
“您放心,我請了玄門最厲害的陣法大師布陣,您和星瀾,都會安然無恙的。”
師父握著他的手,欣慰地說,“好孩子,瀾瀾有你,我就放心了。”
我感激地看著他,那一刻,我甚至生出了一絲動搖。
或許,他對我還是有情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師父被安排在相鄰的兩個密室。我負責引動天地靈氣,師父負責吸收。
護法進行得很順利,傍晚時分,我靈力耗盡,意識慢慢恢復,卻睜不開眼睛,也動彈不得。
昏昏沉沉間,我聽見蕭景言與他請來的陣法大師交談。
陣法師語氣慌亂,“蕭少爺,您給的那份血髓品質不夠,老前輩強行沖關,走火入魔,經脈盡斷,已經……已經仙逝了。”
白蘇蘇哭唧唧地說,“對不起,阿言哥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弟弟突然病情惡化,急需一份高品質的本命血髓續命,前輩說不定就不會……”
“可是小弟是我唯一的血親……”
心臟處傳來撕裂般的痛,我只覺得呼吸不過來。
他們居然用我準備救師父的本命血髓,去救了白蘇蘇的弟弟!
蕭景言的聲音卻出奇的冷靜。
“不怪你,血親之情最重,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他轉而對陣法師說。
“李大師,沖關失敗,本就是常事。”
“至于您的封口費,這個數,夠不夠?”
陣法師立馬奉承起來,“蕭少放心,我明日就帶全家出國。”
“您將林小姐準備給前輩的血髓,與一份普通精血對調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良久,我在無盡的黑暗和淚水中掙扎著醒來,“我師父呢?我師父呢?”
“我夢見我師父走火入魔了,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蕭景言將我緊緊擁在懷里,“星瀾,是真的,師父他老人家……沒撐住。”
眼淚肆無忌憚落下,我將指甲死死嵌入掌心,才讓自己沒有當場崩潰。
“你帶我去看師父,好不好?”
蕭景言滿眼心疼,“師父的仙體已經入殮,等你身體好些,我馬上帶你去。”
我不再掙扎,滿眼空洞地問,“我的嫁衣呢?”
蕭景言眼神閃躲,一旁的白蘇蘇哭得梨花帶雨。
“對不起,姐姐,那天前輩走火入魔,靈壓爆開,把密室里的東西都震碎了。”
“那件羽衣,可能……可能已經化為飛灰了。”
一瞬間,內心的崩潰像海嘯般襲來,我沒有救回師父,也沒能守住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我發瘋一樣將桌上的茶杯砸向白蘇蘇,失控嚎叫,“你憑什么毀掉我師父給我的嫁衣!”
“你憑什么!”
茶杯擦過她的眼角,她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4
“對不起,姐姐,我不知道那件羽衣對你那么重要。”
“你別生氣了,我馬上派人幫你去找找看還有沒有殘片。”
蕭景言將她攔下,“你懷著身孕,別亂動。”
他放低聲音哄我,“星瀾,你現在身體虛弱,別動怒。”
“師父不在了,你還有我。”
“嫁衣沒了,我會為你尋來全天下最珍貴的嫁衣。”
“其他的,我會用一輩子補償你的。”
我抬眸,楚楚可憐,“景言,我只有你了。”
他眼里的心疼不似作假,“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伏在他懷里,幾乎咬碎了后槽牙。
對,你得一直陪著我。
我的血咒,才剛剛進行到一半。
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是如何走向萬劫不復的。
趁著蕭景言在公司處理事務,我找人,在蕭家祖宅的每個角落都裝上了微型留影石。
每天晚上,都能記錄下他和白蘇蘇在不同地方翻云覆雨的痕跡。
辦完師父的后事,我去接師父的靈位時,收到一條傳訊。
“都辦妥了。”
下一秒,蕭景言的電話響起,白蘇蘇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阿言哥哥,我弟弟的病又復發了,醫生說急需你的紫金氣運穩固,我好怕,肚子也有些疼。”
蕭景言猶豫地看了我一眼,“星瀾,公司有點急事,我馬上要去一趟。”
我乖巧地點頭,“那你小心些。”
我在靈堂前,跪了整整一天。
看著玉瓶里已經積攢了四十八滴的咒血,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再過一天,我就可以為師父報仇了。
擦干眼淚,我帶著師父的靈位回了家。
我才將靈位供奉好,白蘇蘇就捂著肚子喊痛。
“阿言哥哥,我聽玄門的人說,枉死之人的靈位怨氣最重,若是沾染了至親的血液,可以詛咒周圍的孕婦,使其滑胎。”
“姐姐剛從靈堂回來,手上似乎還有傷口。”
她邊說邊搖頭,似乎在說服自己。
“不,星瀾姐姐那么善良,肯定不會這樣對我,是我自己身體弱。”
“阿言哥哥,你當我什么都沒說。”
蕭景言卻不依不饒,“林星瀾,是不是我這些天太縱容你了!”
“你居然惡毒到,去傷害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我冷冷地說道,“今天是我師父的頭七,我接他回來看看,有錯嗎?”
“至于蘇蘇小姐說的血咒,我聞所未聞。”
白蘇蘇用蚊子般細小的聲音說,“也許姐姐是無心之失。”
蕭景言問,“蘇蘇,那玄門中人有沒有說怎么化解?”
“是不是將靈位移出去就可以了?”
白蘇蘇搖頭,一副為難的表情。
“不是,要用……要用蘊含至陽之氣的黑狗血,潑灑在靈位上,才能破除怨氣。”
蕭景言看向一旁的管家,“去,弄一盆黑狗血來!”
我上前死死護住靈位,哭著祈求,“我真的沒有詛咒她。”
“師父已經走了,求你看在他曾經那么疼愛你的份上,讓他走得體面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