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老林，你真的瘋了？13萬買這么一片破地？”朋友王強指著眼前荒草叢生的土地，滿臉不敢置信。

林志強蹲下身，抓了一把泥土：“我覺得這里會有前景。”

十年后的那個下午，當拆遷辦工作人員念出那個數字時，林志強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01

1992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

深圳的空氣里到處都是鋼筋水泥的味道。林志強走在寶安的土路上，腳底下踩著的每一步都揚起灰塵。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手里拿著一份皺巴巴的合同。

“就是這里了。”帶路的中介小張停下腳步，指著前方一大片荒地。

林志強抬起頭。眼前是13畝連綿的荒草地。野草長得有半人高，在風中搖擺。除了幾株歪脖子樹，什么都沒有。遠處是幾間破舊的農房，屋頂冒著裊裊青煙。更遠的地方，能看到幾個建筑工地的塔吊，像巨人的手臂伸向天空。

“這就是你說的黃金地段？”林志強的溫州口音很重。

小張擦了擦汗，笑得有些尷尬：“林老板，您別看現在荒涼。深圳發展這么快，過幾年這里肯定不一樣。您看那邊的工地，都在往這個方向建。”

林志強瞇著眼睛看了看遠處的塔吊。確實有好幾個，看起來很忙碌。他在心里算了一筆賬。13萬，相當于他在老家溫州能買兩套像樣的房子。這筆錢是他做小生意攢了五年的全部家當。每一分都來之不易。

他蹲下身，抓了一把土。土質還不錯，黑黑的，有點濕潤，像是肥沃的樣子。他用指頭搓了搓，感受著泥土的質感。

“這地以前是干什么用的？”他問。

“種菜的。村民種了好多年菜，后來不種了。”小張說，“林老板，您看這土多好，又黑又肥。”

“多少錢一畝？”林志強站起身問。

“一萬一畝，13畝總共13萬。”小張說話很快，眼神有些急切，“林老板，這個價格真的很便宜了。深圳其他地方的地價漲得飛快。前兩個月，福田那邊的地都賣到兩萬一畝了。”

林志強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黑色的泥土從指縫間漏下來。他在深圳做了三年小生意，從賣襪子開始，后來賣過小家電，現在在華強北有個小攤位。這些年他見過太多一夜暴富的故事。也見過太多血本無歸的教訓。

“周圍還有什么規劃嗎？”他問。

“聽說要修路。還要建公交站。”小張指著不遠處，“那邊要開通到市區的公交線路。”

林志強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現在那里只是一片空地，連個路標都沒有。

“我能再考慮一下嗎？”

“林老板，說實話，還有好幾個人在看這塊地。”小張的語氣變得緊迫，“昨天還有個福建老板來看，說要回去籌錢。您要是想要，最好快點決定。機會不等人啊。”

回到出租屋，林志強一個人坐在床邊抽煙。這間十平米的小房子租金一個月120塊。房間很小，轉個身都要小心。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張舊桌子，什么都沒有。桌子上放著一個搪瓷缸子，里面泡著隔夜的茶葉。墻上貼著一張深圳地圖，上面用紅筆標注了很多地方。那些紅點記錄著他這三年來跑過的每一個地方。

他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狹小的房間里彌漫開來。窗外傳來汽車的喇叭聲和施工的噪音。這就是深圳的夜晚，永遠不會安靜。

林志強看著手里的那份合同，心里五味雜陳。13萬，這是他全部的身家。如果虧了，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可是如果不賭一把，他什么時候才能翻身？

02

他拿起那個老式的黑色電話，手指在撥號盤上停了停。深吸一口氣，撥通了老家的號碼。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

“喂，老婆，是我。”

“志強？這么晚打電話，出什么事了？”妻子李秀的聲音有些擔心。電話里傳來孩子的哭聲，還有電視機的聲音。

“沒事。孩子怎么哭了？”

“剛才摔了一跤，現在好了。”李秀的聲音緩了緩，“你在深圳還好吧？有沒有好好吃飯？”

“都好。我想問你個事。”林志強掐滅了煙頭，“如果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投資，你怎么看？”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連孩子的哭聲都停了。

“投資什么？”李秀的聲音變得緊張，“志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沒有困難。是這樣的，我想買地。在深圳買塊地。”

“買地？志強，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李秀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現在騙子這么多，你可不能上當啊！”

林志強深吸了一口煙：“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深圳發展這么快，土地肯定會漲價。我今天去看了，那塊地位置不錯。”

“可是13萬不是小數目。”李秀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我們全部的積蓄。我們攢了這么多年，一分一分攢出來的。如果虧了怎么辦？我們還有孩子要養啊。”

“如果不試，我們永遠都只能守著那點死工資。”林志強按滅了煙頭，手有些抖，“老婆，我在深圳這么多年，看著別人發財，我們不能總是旁觀者。有些人一夜之間就發財了，就是因為他們敢冒險。”

“可是也有人一夜之間就傾家蕩產了。”李秀的聲音更緊張了，“志強，我們雖然錢不多，但是日子過得安穩。為什么要去冒這個險？”

“因為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過。”林志強的聲音有些激動，“我不想我們的孩子長大了還是窮人。我想給你們更好的生活。”

電話那頭又是長時間的沉默。林志強能聽到李秀在輕聲哭泣。

“志強，你真的想好了？”李秀最終問道，聲音有些哽咽。

“想好了。”林志強的語氣很堅定，“老婆，相信我這一次。如果成功了，我們就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那如果失敗了呢？”

“不會失敗的，我有這種感覺。”

又是一陣沉默。

“那就做吧。”李秀最終說道，“我相信你。”

掛了電話，林志強看著窗外的夜景。深圳的夜晚很亮，到處都是霓虹燈。這座城市像一個巨大的賭場，每個人都在押注自己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林志強就去找小張。

“我要了。”他說。

簽合同的時候，林志強的手有些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他覺得自己正在做一件改變命運的事情。

“林老板，您真是有眼光。”小張一邊收錢一邊說，“這塊地的位置真的不錯。”

合同簽完，林志強拿到了土地使用證。那是一本紅色的小冊子，封面印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使用證”幾個大字。他翻開第一頁，看到自己的名字工工整整地寫在上面。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地主了。

買地之后的第一年，林志強幾乎每個月都要去看一次。

每次去，那塊地都沒有什么變化。荒草還是荒草，農房還是農房。只是草長得更高了一些。

“老林，你那塊地怎么樣了？”華強北的老客戶張姐總是會問。

“還是老樣子。”林志強總是這么回答。

其實心里很焦慮。13萬塊錢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他都會想：是不是真的被騙了？

03

第二年春天，情況還是沒有改變。林志強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志強，要不我們把地賣了吧？”李秀在電話里說，“就算虧一點，也比全部虧光強。”

“再等等。”林志強說，“我覺得不會那么快就有動靜。”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

林志強的生意越做越好。他從華強北的小攤位搬到了一個門面房。開始雇人幫忙。每個月的收入也從幾千塊漲到了一萬多。

那塊地依舊安靜地躺在那里。偶爾有人去看，但都搖頭走了。

“這么偏僻的地方，什么時候才能開發？”有個開發商的人這么說。

林志強聽在耳里，記在心里。他開始關注深圳的城市規劃。買了很多報紙和雜志，研究政府的政策。

第六年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小插曲。

一個種菜的農民找到林志強。

“老板，我想租你這塊地種菜。一年給你5000塊租金。”

林志強想了想，同意了。反正地空著也是空著，有點租金收入也好。

那個農民在地里種了白菜、蘿卜、豆角。每次林志強去看地，都能看到綠油油的蔬菜。他覺得這塊地終于有了點生氣。

“老林，你那塊地現在成菜園子了？”朋友們都在笑話他。

“至少還能收點租金。”林志強說。

其實他心里清楚，這點租金算不了什么。他需要的是土地升值，而不是這點微薄的租金收入。

第七年，林志強注意到一些變化。政府開始在附近修路。原來的土路變成了水泥路。還裝了路燈。

“這是個好兆頭。”他對自己說。

第八年，更多的變化出現了。附近開始有開發商來看地。他們開著小車，拿著圖紙，指指點點。

“這一帶要開發了。”種菜的農民老王對林志強說，“政府的人來過好幾次，說要做城市規劃。”

林志強的心開始跳得快一些。八年了，他等了整整八年。

第九年春天，附近開始有公交車了。從市區到這里，只要一個小時。林志強站在自己的地頭上，看著一輛輛公交車駛過，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老婆，我覺得好日子要來了。”他在電話里對李秀說。

“真的？”李秀的聲音里也有了期待，“等了這么多年，總算要有結果了？”

“我有這種感覺。”

2002年的一個早晨，林志強正在店里整理貨物，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請問是林志強先生嗎？我是寶安區拆遷辦的。”

林志強的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是的，我是林志強。”

“關于您在寶安區的那塊土地，我們需要和您面談一下。請您明天上午到我們辦公室一趟。”

掛了電話，林志強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動。十年了，他等了整整十年。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想著各種可能性。會賠錢嗎？還是真的要發財了？

第二天一早，林志強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西裝。那是去年買的，平時舍不得穿。今天要去談拆遷，必須穿得正式一點。

拆遷辦在一棟政府大樓里。林志強走進去的時候，心跳得很快。

“林先生，請坐。”接待他的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我姓陳，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陳主任好。”林志強有些緊張。

“是這樣的，您那塊地正好在我們新的開發規劃范圍內。需要進行征收。”陳主任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征收公告，您先看看。”

林志強接過文件，仔細閱讀。上面寫著很多專業術語，他有些看不懂。

“陳主任，這個征收的補償標準是怎么算的？”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格，還有相關的政策規定。具體的數額需要專業評估師來計算。”陳主任說，“您放心，我們會按照公平合理的原則來處理。”

“大概多長時間能有結果？”

“最多一個月。我們會盡快安排評估師去現場測量。”

從拆遷辦出來，林志強覺得走路都有些飄。十年的等待，終于要有結果了。

回到店里，他立刻給李秀打電話。

“老婆，拆遷辦找我了！”

“真的？那太好了！”李秀的聲音很興奮，“補償多少錢？”

“還不知道，要等評估。”林志強說，“但是聽起來不會少。”

“志強，你說我們這次能賺多少？”

“我覺得怎么也得翻個倍吧。當年13萬買的，現在拿個20多萬應該沒問題。”

那天晚上，林志強破天荒地買了一瓶好酒。一個人在出租屋里喝酒慶祝。

04

一周后，評估師來了。是兩個年輕人，拿著專業的測量工具。

“林先生，我們需要重新測量一下土地面積。”其中一個說。

“當年買的時候是13畝。”林志強說。

“我們按照實際測量的結果來計算。”

測量用了整整一個上午。林志強站在旁邊看著，心里七上八下的。

“林先生，測量結果出來了。您這塊地的實際面積是13.2畝。比原來的證書上多了0.2畝。”

林志強高興壞了。多出來的面積意味著更多的補償。

“什么時候能知道具體的補償金額？”

“我們回去計算，大概一個星期就有結果。”

那一個星期，林志強每天都在想象著各種可能。他甚至開始計劃拿到錢以后要做什么。

先給李秀買套房子。再買輛車。剩下的錢繼續做生意，擴大規模。

“志強，你覺得我們能拿到多少錢？”李秀每天都會問。

“我想最少也得30萬吧。”林志強說，“十年時間，深圳的地價漲了這么多。”

“30萬？那可是一大筆錢了！”李秀高興得合不攏嘴，“我們終于要翻身了！”

一個星期后，陳主任的電話來了。

“林先生，評估結果出來了。請您明天下午到我們辦公室來一趟。”

“好的，我一定到。”

掛了電話，林志強覺得心跳得更快了。關鍵時刻到了。

那天晚上，他又失眠了。躺在床上想象著明天的場景。陳主任會怎么說？會給多少錢？

第二天下午，林志強又穿上了那套西裝。這次他還特意理了發，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到了拆遷辦，陳主任已經在等他了。桌子上放著一份厚厚的文件。

“林先生，請坐。”陳主任的表情很嚴肅，“關于您那塊地的補償，我們已經算出來了。”

林志強緊張地搓著手：“陳主任，結果怎么樣？”

“是這樣的，按照現在的政策和市場價格，您那塊地的補償標準是每平米1800元。”

林志強在心里快速計算著。13.2畝，一畝等于666.67平米，總共是8800平米。乘以1800元，是1584萬。

等等，這個數字對嗎？

“陳主任，您說的是每平米1800元？”林志強有些不敢相信。

“對，每平米1800元。這是按照周邊的地價和相關政策計算出來的。”陳主任翻開文件說道。

陳主任拿起計算器，仔細地按著數字。

房間里很安靜，只能聽到計算器按鍵的聲音。

林志強緊緊盯著陳主任，手心里瘋狂冒汗。

幾秒鐘后，陳主任抬起頭對林志強說了一個數，林志強聽到那個數后徹底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