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名均為化名，部分細節經過文學化處理，但保持事件本質的真實性。

"你這種下等人，一輩子就該掃廁所！滾開！"

"大爺，我馬上就好了，您再等一分鐘..."

"等什么等？我是誰你知道嗎？我是財政局的！你們這些農民工就是社會的垃圾！"

上午10點15分，某市高鐵站候車大廳。

衛生間門口，62歲的退休干部王建明穿著筆挺的中山裝，指著正在拖地的50歲環衛工李秀花破口大罵。

李秀花穿著橙色工作服，低著頭繼續工作，眼中含著淚花。

圍觀的旅客越來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悄悄舉起手機開始錄像。

王建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刻的沖動，將徹底改變他的后半生。

01

王建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網絡上人人喊打的對象。

這個身高1米75、微胖、總是將三七分發型梳得一絲不茍的男人，在退休前的37年里，一直是別人仰視的存在。某市財政局副局長，分管過預算、審計、國資等重要部門，一個電話能調動幾百萬資金，一個簽字能決定項目生死。

"王局，您看這個項目..."

"王局，麻煩您過目一下..."

"王局，晚上一起吃個飯？"

那些年，王建明的辦公室門口總是排著長隊。開發商、承包商、供應商，各種老板都要低聲下氣地求他辦事。他習慣了那種一呼百應的感覺，習慣了別人看向他時眼中的敬畏和討好。

但退休改變了一切。

三年前，王建明辦完退休手續的那天，辦公室里空蕩蕩的。沒有鮮花，沒有送別宴，甚至連一聲真誠的祝福都沒有。秘書小劉匆匆收拾了他的東西，裝了兩個紙箱子。

"王叔，以后有時間常聯系。"小劉說這話時眼神飄忽，顯然只是客套。

王建明拎著紙箱子走出財政局大樓，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建筑。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就像他曾經的權勢一樣耀眼。但現在，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回到家，120平米的老干部小區房子里靜得可怕。妻子三年前因病去世，兒子王立在德國工作，一年回不了幾次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個人，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月退休金8200元，存款60萬，還有一套房和一輛開了10年的帕薩特。按理說，這樣的條件在同齡人中已經算不錯了。但王建明心里總是不平衡。

他開始頻繁地懷念過去。在銀行排隊時，他會主動告訴工作人員："我是財政局退休的，能不能走VIP通道？"

在醫院看病時，他總要強調："我是老干部，你們這里應該有優待政策吧？"

對于服務員、保安、環衛工這些服務人員，他的態度越來越傲慢。在他的潛意識里，這些人就應該為他這樣的"上層人士"服務。

小區物業的保安小張是個農村來的年輕人，每次見到王建明都會禮貌地打招呼："王叔好。"

但王建明總是板著臉，偶爾回應一聲也是："嗯，注意看好門。"語氣里滿是居高臨下的意味。

有一次，小張提醒他車子停得不太規范，王建明當即就火了："你一個看門的，管得著嗎？我當副局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小張被說得滿臉通紅，從此見到王建明都繞著走。

這種優越感在王建明心中根深蒂固。他認為自己為國家工作了一輩子，理應受到尊重和優待。那些農民工、服務員、清潔工，在他眼里就是"下等人"，天生就該為他們這些"上等人"服務。

2024年11月15日這天，王建明起得特別早。他要去省城參加老同學聚會，主角是他的大學同學李文強，現在是省里的廳長。

王建明精心打理著儀容，換上最好的那套中山裝，對著鏡子整理發型。鏡子里的自己雖然已經62歲，但精神矍鑠，還保持著當年當官時的威嚴氣質。

"今天一定要讓他們看看，我王建明退休了也不是普通人。"他對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吃完早餐，王建明出了門。原本計劃8點半到高鐵站，但沒想到市區大堵車，足足耽誤了20分鐘。

看著手表指針指向9點30分，王建明的心情開始煩躁起來。高鐵票是商務座，680元，雖然心疼但為了面子必須買。要是遲到了，在老同學面前多沒面子。

"師傅，能不能快點？"他催促著出租車司機。

"這個點兒都這樣，我也沒辦法啊。"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語氣很平和。

"你們就是不會走路！"王建明不滿地嘟囔著，"換我開肯定比你快。"

司機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加快了車速。

終于到了高鐵站，王建明付了25元車費，心里又是一陣不爽。以前當官的時候都是公車接送，哪用得著自己花錢打車。

進站安檢時又出了狀況。王建明隨身帶著一個保溫杯，安檢員要求打開檢查。

"這有什么好查的？就是白開水。"王建明有些不耐煩。

"對不起，這是規定，請配合一下。"安檢員是個年輕的女孩，說話很客氣。

"什么規定？我當副局長的時候可沒這么多破規矩。"王建明邊說邊不情愿地打開保溫杯。

安檢通過后，王建明看了看表，已經9點35分了。距離發車還有1小時25分鐘，本來緊張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

他找到候車區坐下，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旅客。有提著大包小包的農民工，有拿著公文包的商務人士，還有帶著孩子的年輕夫婦。

王建明觀察著這些人，心里暗自分類：那些穿著樸素、提著蛇皮袋的肯定是農民工，那些西裝革履的應該是有身份的人，至于那些年輕人，多半是沒什么社會地位的普通員工。

坐了一會兒，王建明想去衛生間。走到衛生間門口，看到立著一個黃色的牌子："清潔中，請稍候"。

門口站著一個穿橙色工作服的女清潔工，正拿著拖把在忙碌。女人看起來大約50歲，身材瘦小，皮膚黝黑，雙手因為長期勞作顯得粗糙。

王建明皺了皺眉頭，走到她身邊問："還要多長時間？"

女清潔工抬頭看了他一眼，連忙說："大爺，這個衛生間剛才堵了，我正在清理，還需要幾分鐘。"

"幾分鐘？"王建明的語氣開始變得不滿，"我趕火車的！你們效率怎么這么低？"

女清潔工名叫李秀花，在高鐵站做保潔工作已經3年了。每天工作10小時，負責3個衛生間的清潔，月薪2800元。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但對她來說已經很珍貴了。

家里丈夫癱瘓在床，兒子剛結婚買房負債累累，女兒還在上大學。全家的生活重擔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每天清晨5點起床，晚上9點才能回家，她從不抱怨，只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家人過得好一點。

面對王建明的質問，李秀花心里有些委屈，但還是耐心解釋："大爺，真的很抱歉，馬上就好了。您看，旁邊還有其他衛生間，您可以..."

"憑什么我要繞路？"王建明打斷了她的話，"你就應該快點！"

說話間，已經有其他旅客在旁邊等候了。一位中年婦女看不下去了，勸說道："大爺，人家也是為了工作，您別這樣。"

王建明轉頭瞪了那位婦女一眼："你懂什么？我是財政局的副局長！這些農民工就應該服務好我們這些納稅人！"

此話一出，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幾個年輕人開始搖頭，顯然對王建明的態度很不認同。

李秀花聽到這話，心里更加緊張了。她加快了清理的速度，想盡快完成工作，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這位"領導"的時間。

但越是緊張越容易出錯。在拖地時，李秀花不小心濺了點水到王建明的皮鞋上。

這一下，王建明徹底爆發了。

"你這種下等人，一輩子就該掃廁所！連個地都拖不好！"

李秀花嚇得手一抖，拖把掉在了地上。她連忙蹲下想要擦拭王建明的皮鞋："對不起，對不起，我擦擦..."

"滾開！別碰我！"王建明一腳踢開了李秀花的手，"你們這些農民工就是社會的垃圾！"

李秀花被推得差點摔倒，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即使生活再艱難，她也保持著做人的尊嚴。但現在，這個穿著體面的老頭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叫她"垃圾"。

"大爺，您說話太過分了！"圍觀的中年婦女忍不住出聲。

"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思想？"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加入了指責。

"我看您才是沒素質！"一位老年旅客搖著頭說道。

面對圍觀群眾的指責，王建明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激動：

"你們都不懂！我為國家工作了一輩子，她們這些人就應該為我們服務！"

"我一個月退休金8000多，她一個月才掙多少？這就是差別！"

"你們年輕人就是被這些圣母婊洗腦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很多人開始用鄙視的眼光看著王建明。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悄悄舉起手機，開始錄制視頻。

年輕人叫張小明，25歲，是一名程序員。平時就對社會不公現象比較敏感，看到王建明這樣辱罵勞動者，他決定用手機記錄下這一幕。

"你錄什么錄？"王建明注意到了張小明的舉動，"刪掉！"

"這是公共場所，我有拍攝的權利。"張小明鎮定地說道。

"你信不信我讓你進不了這趟車？"王建明威脅道，"我認識鐵路局的人！"

張小明沒有理會他的威脅，繼續錄制。視頻清晰地記錄下了王建明最惡毒的話語，也拍到了李秀花委屈的表情和圍觀群眾憤怒的反應。

李秀花此時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她想要繼續工作，但手在發抖，根本拿不穩拖把。幾個同事想要過來幫忙，被她擺手阻止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別人。

"行了，別哭了，哭有什么用？"王建明看到李秀花的眼淚，不但沒有同情，反而更加厭煩，"就你這樣還想做服務行業？"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圍觀的群眾。

"您這樣說話太過分了！"

"人家也是靠勞動吃飯，憑什么受這種氣？"

"就是，什么素質！"

面對群眾的指責，王建明依然固執己見："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人就是素質低，不然怎么會干這種工作？"

張小明的錄制持續了整整3分鐘，完整記錄了王建明從開始抱怨到最后惡言相向的全過程。他知道，這個視頻一旦傳播出去，將會引起巨大的反響。

10點20分，衛生間終于清理完畢。李秀花收起牌子，紅著眼睛繼續下一項工作。王建明冷哼一聲，大步走進了衛生間。

出來后，他看了看表，距離發車還有40分鐘。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剛才的事情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小插曲。一個農民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建明根本沒有意識到，就在他上衛生間的這幾分鐘里，張小明已經將視頻上傳到了網絡。而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舉動，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02

高鐵上，王建明心情不錯。

商務座寬敞舒適，服務員態度恭敬，這讓他找回了一些當官時的感覺。他要了一壺茶，翻著手機看新聞，完全忘記了剛才在衛生間門口發生的事情。

"這才是我應該享受的待遇。"他心里想著，對剛才花的680元也不那么心疼了。

就在同一時間，張小明在幾排座位后面，正在用手機編輯剛才錄制的視頻。他給視頻加了一個標題："退休干部高鐵站辱罵環衛工，嘴臉丑陋令人發指！"

上午11點整，視頻被上傳到了抖音。

張小明有3萬多粉絲，平時喜歡發一些科技類內容。這次發社會事件視頻還是頭一回，他在文案中寫道："剛才在高鐵站親眼目睹的一幕，這位自稱財政局副局長的老先生，對一位環衛工大姐極盡羞辱。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人？心疼這位大姐。"

視頻發出后，張小明就沒太在意，繼續刷著手機。

但網絡傳播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11點30分，視頻播放量突破1000次，評論開始涌現：

"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人？"

"心疼環衛工大姐，太委屈了！"

"這老頭什么素質？還財政局的？"

12點整，視頻播放量突破1萬次，開始有人轉發到朋友圈和微信群。

王建明此時正在省城的酒店里，和老同學們觥籌交錯。李文強現在是省教育廳廳長，意氣風發，談笑間都是省里的大事。

"建明，你退休后過得怎么樣？"李文強笑著問道。

"還不錯，每天都很充實。"王建明端起酒杯，"雖然退了，但社會地位還在那兒。走到哪里都有人尊重。"

"那是，咱們這些老干部，人民群眾還是認可的。"另一位同學附和道。

王建明得意地笑了笑，完全不知道此時網絡上關于他的討論已經沸騰起來。

下午1點，視頻播放量突破10萬次。

下午2點，各大自媒體賬號開始轉載，添加了更加吸引眼球的標題：

《退休干部囂張辱罵環衛工：你們就是社會垃圾！》

《震怒！某財政局副局長羞辱勞動者，嘴臉令人作嘔》

《這就是某些"人民公仆"的真面目？》

下午3點，視頻登上了微博熱搜第十名。

下午4點，熱搜排名升至第三，話題閱讀量突破500萬。

與此同時，熱心網友開始了人肉搜索。

有人認出王建明是本地財政局的，通過政府官網的歷史信息確認了身份。很快，王建明的姓名、職務、履歷被扒了個底朝天。

"找到了！王建明，某市財政局原副局長，2021年退休。"

"這就是他的簡歷，工作37年。"

"家住老干部小區，兒子在德國。"

甚至有人找到了王建明過去參加活動的照片，以及他兒子王立的社交媒體賬號。

王立此時正在德國的公司上班，突然收到朋友發來的鏈接。點開一看，屏幕上正是自己父親在高鐵站辱罵環衛工的視頻。

"我的天哪..."王立的臉瞬間煞白。

辦公室里的中國同事也看到了這個視頻，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王立的德國女友Anna在社交媒體上看到了這個視頻后，立即給他發來消息：

"這是你父親嗎？太可怕了！"

王立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他一直以為父親只是脾氣有些暴躁，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

下午5點，某市財政局接到了第一個投訴電話。

"請問王建明是你們局的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憤怒。

"王建明？他已經退休了，請問有什么事嗎？"接電話的工作人員一頭霧水。

"你們去網上看看吧！這種人怎么能當干部？"

掛斷電話后，財政局的工作人員立即上網搜索，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視頻。看完后，所有人都震驚了。

局長李向陽看到視頻后，臉色陰沉。作為財政局的一把手，他深知這種事情對單位形象的破壞有多大。

"立即開會！"他對秘書說道。

下午6點，視頻播放量突破100萬次，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

"這種人配當干部？"

"退休金8000多還嫌環衛工低賤？"

"必須嚴肅處理！"

"環衛工大姐太可憐了，想給她捐錢。"

"這就是某些官僚的真面目！"

"人渣！社會敗類！"

晚上7點，本地電視臺的記者接到爆料，立即趕到王建明所住的老干部小區進行采訪。

"請問您對王建明的行為怎么看？"記者問一位鄰居。

"平時就覺得他這個人很傲慢，沒想到這么過分。"鄰居搖著頭說。

"他平時就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另一位居民補充道。

晚上8點，視頻播放量突破500萬次，全網都在討論這件事。

主流媒體也開始關注。《都市晚報》在頭版刊登了文章：《退休干部辱罵環衛工引發眾怒，折射權力的傲慢》。

文章寫道："一個在職時或許勤勤懇懇的干部，退休后卻暴露出如此丑陋的一面，不禁讓人反思：權力是否真的改變了一個人的品格？"

網絡評論也越來越尖銳：

"這種人怎么能代表人民？"

"建議撤銷一切榮譽稱號！"

"查查他在職期間有沒有問題！"

"環衛工是城市美容師，憑什么受這種氣？"

與此同時，也有很多網友開始關心李秀花的情況。有人聯系到高鐵站，表示要給她捐款。

高鐵站的領導也很重視這件事，立即對李秀花進行了慰問，并給予一定的精神損失補償。

"李師傅，您受委屈了。我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站長親自來慰問李秀花。

李秀花紅著眼睛說："我沒想到會鬧這么大，其實我已經習慣了..."

"不能習慣！"站長態度堅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這樣羞辱勞動者！"

當天晚上，王建明還在省城的酒店里，和老同學們聊到很晚。他的手機一直靜音，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經天翻地覆。

直到第二天早上，王建明準備退房時，酒店前臺小姐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先生，您是王建明嗎？"

"對，怎么了？"王建明有些疑惑。

前臺小姐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王建明覺得莫名其妙，拖著行李離開了酒店。

在回家的高鐵上，王建明才打開手機。一瞬間，無數的未接電話和短信涌了出來。

第一個電話是兒子王立打來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爸，你在網上了！你怎么能說出那種話？"

"什么網上？什么話？"王建明一頭霧水。

"你去看抖音、微博，到處都是你辱罵環衛工的視頻！"

王建明的手開始發抖。他急忙打開抖音，很快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視頻。視頻里的自己正指著李秀花破口大罵，表情猙獰，完全沒有一點干部的樣子。

播放量：800萬次。

評論：50萬條。

王建明的臉瞬間煞白。他繼續往下翻，發現自己的個人信息已經被人扒得一干二凈。姓名、住址、工作經歷，甚至連兒子的情況都被曝光了。

"完了..."王建明癱坐在座椅上。

手機鈴聲又響了，是財政局局長李向陽打來的。

"王建明，你馬上回來！"李向陽的聲音異常嚴厲，"局里要開會處理你的事情！"

王建明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次沖動的辱罵，已經在網絡上掀起了滔天巨浪。而他，將要承受這一切的后果。

回到家后，王建明發現小區門口聚集了大量記者。他只能從后門偷偷溜回家，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門。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都是記者和陌生人打來的。他干脆拔了電話線，關閉了手機。

但噩夢才剛剛開始。

03

接下來的幾天里，王建明的生活徹底被打亂了。

網絡上的討論愈演愈烈，各種自媒體賬號都在追蹤報道這件事。有的分析王建明的心理問題，有的批評退休干部的特權思想，還有的深挖他在職期間的工作作風。

財政局召開了緊急會議，決定對王建明進行調查。雖然他已經退休，但作為曾經的副局長，他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單位形象。

"王建明同志的行為完全違背了我們黨的宗旨，必須嚴肅處理！"局長李向陽在會上嚴厲地說道。

"建議撤銷他的所有榮譽稱號！"

"還要在全局范圍內通報批評！"

"這種人玷污了我們財政干部的形象！"

與會人員紛紛表態，沒有一個人為王建明說情。大家都清楚，在這種時候，任何人為王建明辯護都會被認為是同流合污。

同時，網友們還發起了為李秀花捐款的活動。短短幾天時間，就籌集到了十幾萬元。

李秀花面對記者采訪時，表現出了令人敬佩的大度：

"我沒想到大家這么關心我。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做我們這行的，什么樣的人都能遇到。"

"我不恨那位大爺，可能他心情不好，說話沖了點。我們做服務行業的，要有包容心。"

李秀花的寬容反而讓網友更加憤怒，認為王建明更加不配。

"看看人家的格局！"

"對比太鮮明了！"

"環衛工都比某些'官老爺'有素質！"

王建明的兒子王立在德國的處境也越來越難。同事們都看到了新聞，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更糟糕的是，他的德國女友Anna提出了分手。

"我無法接受你父親的價值觀。"Anna在視頻通話中說道，"這讓我對你們中國人的印象很不好。"

"Anna，我父親不代表所有中國人，他只是個例..."王立試圖解釋。

"但他代表了你的家庭教育。"Anna搖著頭，"我覺得我們不合適。"

通話結束后，王立一個人在德國的公寓里哭了很久。他給父親打電話，但王建明已經關機了。

在國內，王建明的處境更加艱難。小區里的鄰居見到他都指指點點，有的直接當面表達不滿：

"老王，你這次過分了！"

"人家環衛工招你惹你了？"

"丟我們老干部的臉！"

物業保安小張更是直接當面質問：

"王叔，你憑什么瞧不起我們打工的？"

"我們也是靠勞動吃飯，有什么低賤的？"

面對這些質疑，王建明啞口無言。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價值觀可能真的有問題。

媒體的報道也越來越深入。有記者采訪了王建明過去的下屬和同事，揭露了他在職期間的一些問題。

"王副局長平時就比較高傲，對下級很嚴厲。"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前同事說道。

"他總是強調自己的權威，不允許別人質疑。"

"對待服務人員態度確實不好，我們都看在眼里。"

這些爆料讓王建明的形象更加負面。網友們開始質疑他在職期間是否稱職，是否真的為人民服務。

更嚴重的是，一些過去與王建明有過接觸的商人開始出來爆料。

"王副局長確實很難伺候，稍不如意就發脾氣。"一位建筑公司老板匿名透露。

"他總是暗示我們要'表示表示'，不然項目很難批。"

"我們都知道他兒子在德國花費很大，但他一個副局長哪來那么多錢？"

這些爆料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已經引起了相關部門的注意。

第五天，正當網絡熱度剛剛開始下降時，王建明以為風頭過去了，正在家里看電視。

新聞里正在報道他的事件，主持人正在分析這件事反映的社會問題。王建明看著電視里的自己，內心五味雜陳。

"也許過幾天就沒人關注了。"他自我安慰道。

下午3點，門鈴響了。

王建明透過貓眼看了一眼，門外站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有些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開門的瞬間，王建明臉色瞬間煞白，雙腿開始發軟。

"王副局長，好久不見啊。"來人穿著黑色西裝，陰冷地笑著。

"你...你怎么會知道我家地址？"王建明的聲音在顫抖。

"看了新聞才知道，原來王副局長退休后還這么威風啊。"來人推門而入，"不過，我手里還有點更有趣的東西想和你聊聊。

那些年，你可沒少關照我們公司啊。"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只有墻上的掛鐘在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王建明的心臟上。

他癱坐在沙發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成拳卻又無力地垂下。

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絕望，就像一個被逼到絕路的困獸。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聽不清楚，嘴唇微微哆嗦，整個人像是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