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杰克拿著剛買的百達翡麗手表，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李，你覺得中國人會拿走這塊表嗎？"

李明軒看著那個精美的表盒，內心五味雜陳："杰克，我覺得這個實驗..."

"別擔心，我已經設想過所有可能的結果了。"杰克打斷了他，"要么證明中國人很誠實，要么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明天下午我們就開始。"杰克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全世界都在看著呢。"

01

春城四月的陽光透過酒店落地窗灑進房間，杰克坐在鏡頭前整理著今天的拍攝設備。

他的金發在光線下閃閃發亮，藍色的眼睛里寫滿了自信。

"大家好，我是杰克，今天我們來到了中國。"

他對著鏡頭揮揮手，臉上帶著那種熟悉的主播式笑容。

"很多人在評論區告訴我，說中國現在發展得很好，人民素質也很高。"

杰克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但是，我想用一個真實的測試來驗證這個說法。"

坐在一旁的李明軒聽到這話，手中整理資料的動作不由得停頓了。

他推了推眼鏡，看向杰克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

李明軒今年25歲，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不久，英語流利，被杰克雇傭為助理兼翻譯。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深藍色休閑褲，看起來很干凈利落。

"杰克，你說的測試具體是什么？"

李明軒的聲音很溫和，但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杰克關掉攝像機，轉身看著李明軒。

"很簡單，我要在街頭放一件貴重物品，看看中國人會怎么做。"

"貴重物品？"

"一塊價值300萬人民幣的名表。"

李明軒的眼睛瞪大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300萬？你瘋了嗎？"

"不，我很理智。"杰克站起身，走到窗邊，"我在其他國家做過類似的實驗，效果都很好。"

"但是300萬..."

"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能拍到真實的反應。"

杰克回過頭，看著李明軒困惑的表情：

"你不相信我能做到嗎？"

李明軒搖搖頭，不是不相信杰克的財力，而是不理解這種做法的意義。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測試可能不夠公平。"

"怎么不公平？"

"你從一開始就預設了立場，不是嗎？"

李明軒的話讓杰克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復了那種自信的表情。

"我沒有預設立場，我只是想看到真相。"

"真相？"

"是的，真相。"杰克走回桌邊，拿起手機，"現在我們去買那塊表。"

下午兩點，春城最繁華的商業街上，百達翡麗專柜里燈光明亮。

年輕的女銷售員看著眼前這個外國人，眼中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先生，您看中了哪一款？"

杰克指著櫥窗里一塊復雜功能的腕表。

"就這塊，多少錢？"

"這是我們的限量款，價格是320萬人民幣。"

銷售員的聲音很專業，但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很少有人會這么直接地詢問這個價位的手表。

李明軒在旁邊翻譯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杰克，你真的要買嗎？"

"當然。"杰克掏出信用卡，"我說過，錢不是問題。"

銷售員接過信用卡，開始辦理購買手續。

整個過程中，她的動作都很小心，生怕出什么差錯。

"先生，您購買這塊表是作為收藏嗎？"

銷售員一邊刷卡一邊好奇地問道。

杰克看了看李明軒，示意他翻譯。

"他問你買表是不是用來收藏的。"

"告訴她，我有特殊用途。"

李明軒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翻譯了。

銷售員聽到回答后，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職業素養讓她沒有繼續追問。

"好的，先生，這是您的手表，請您收好。"

她將精美的表盒遞給杰克，動作格外小心。

杰克接過表盒，感受著它的分量，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完美。"

走出專柜，李明軒終于忍不住開口：

"杰克，我覺得這個實驗有問題。"

"什么問題？"

"你這樣做，等于是在引誘別人犯錯。"

杰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李明軒。

"引誘？我只是把一樣東西放在那里，沒有強迫任何人去拿。"

"但是..."

"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杰克拍了拍李明軒的肩膀，"你擔心結果會對中國人不利。"

李明軒沒有否認，他確實有這種擔心。

"我只是覺得，這種測試方式本身就有問題。"

"為什么？"

"因為你把一個價值連城的東西放在街頭，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情況。"

"正常的情況測試不出真實的人性。"

杰克繼續往前走，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

"李，我做這行已經五年了，我知道什么樣的測試最有效果。"

李明軒跟在后面，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開始懷疑自己接這份工作是否是個錯誤。

回到酒店，杰克開始研究明天實驗的具體細節。

他在電腦上打開春城的地圖，仔細挑選合適的地點。

"這里怎么樣？"

杰克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那是市中心的一個街角。

李明軒湊過去看了看。

"人流量太大了，會很混亂。"

"那這里呢？"

杰克又指了另一個地方，是個相對安靜的小街。

"太偏僻了，可能一天都沒幾個人經過。"

"你覺得哪里合適？"

李明軒想了想，指向地圖上的一個位置。

"這里，梧桐街和文化路的交叉口，有一個小公園。"

"人流量怎么樣？"

"適中，白天會有很多不同類型的人經過。"

杰克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個位置。

"看起來不錯，明天我們先去實地考察一下。"

晚上，李明軒躺在自己的房間里，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起了自己在美國留學時遇到的一些事情。

那些異樣的眼光，那些有意無意的偏見，都讓他深刻體會到了被誤解的痛苦。

現在，他即將成為這種偏見的幫兇嗎？

手機突然響了，是杰克發來的消息。

"李，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去踩點。記得帶上設備。"

李明軒看著這條消息，心情更加復雜了。

他知道，一旦明天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02

第二天一早，春城的街道上已經熱鬧起來。

梧桐街兩旁的法國梧桐葉子正綠，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杰克背著一個黑色的攝影包，戴著棒球帽和墨鏡，看起來像個普通的游客。

李明軒跟在他身邊，手里拿著一個記錄本，上面記錄著昨天晚上制定的拍攝計劃。

"就是這里了。"

杰克停在一個街角，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里有一個小小的街心花園，中間放著幾張長椅。

花園不大，但位置很特殊，剛好在兩條街的交匯處。

"人流量確實不錯。"

杰克觀察著來往的行人，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有匆忙趕路的上班族，有慢悠悠散步的老人，有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媽媽。

"李，你覺得那張椅子怎么樣？"

杰克指著花園中央的一張長椅。

李明軒看了看，那張椅子的位置確實很好，周圍視野開闊，便于觀察。

"位置不錯，但是..."

"但是什么？"

"太顯眼了，如果有人想拿走什么東西，會很容易被發現。"

杰克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李明軒皺了皺眉，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實驗的設計有問題。

"你確定要在這里進行測試？"

"確定。"杰克掏出手機，開始拍攝周圍的環境，"這里簡直完美。"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杰克仔細考察了整個區域。

他記錄了每個可能的攝像機安裝點，計算了最佳的拍攝角度。

"我們需要在那棵樹后面裝一個攝像頭。"

杰克指著長椅對面的一棵梧桐樹。

"還要在那個報刊亭旁邊裝一個。"

他又指向另一個方向。

李明軒看著杰克認真的樣子，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杰克，我還是覺得這個實驗不太合適。"

"為什么？"杰克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李明軒，"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我擔心..."李明軒猶豫了一下，"我擔心你從一開始就帶著有色眼鏡。"

"有色眼鏡？"

"是的，你似乎已經預設了中國人會拿走那塊表。"

杰克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李，我做這個實驗，是為了客觀地記錄事實。"

"客觀？"李明軒的聲音提高了一些，"把一塊300萬的表放在街頭，這本身就不客觀。"

"那你說，什么樣的測試才客觀？"

"我覺得..."李明軒停頓了一下，"我覺得真正的測試，應該是觀察人們在自然狀態下的行為，而不是創造一個極端的情況。"

杰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

"李，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看看，當面對巨大誘惑時，人們會怎么選擇。"

"誘惑？"

"300萬的表，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誘惑。"

李明軒看著杰克堅定的表情，知道自己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好吧，如果你堅持要做，我會配合你。"

"謝謝。"杰克拍了拍李明軒的肩膀，"相信我，這會是一個很好的視頻。"

下午，兩人回到酒店，開始準備明天的拍攝設備。

杰克拿出了幾個小型攝像頭，每個都只有硬幣大小。

"這些攝像頭可以隱蔽安裝，畫質很清晰。"

他一邊檢查設備一邊說：

"明天下午三點，我們開始行動。"

"為什么選擇三點？"

"這個時間段人流量最復雜。"杰克解釋道，"有下班的，有放學的，有出來買菜的，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李明軒點點頭，從測試的角度來說，這個時間確實合適。

"那塊表怎么放？"

"我準備了一個稍微舊一點的盒子。"杰克拿出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小盒子，"不能太新，太新了會讓人懷疑。"

李明軒看著那個盒子，心情更加沉重了。

杰克考慮得很周到，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設計。

這讓他更加確信，杰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進行一個公正的測試。

"李，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杰克注意到了李明軒的沉默。

"沒有，我只是在想明天的具體流程。"

"流程很簡單。"杰克打開筆記本電腦，"我們先到現場安裝攝像頭，然后把表放在椅子上，最后在遠處觀察。"

"如果有人真的拿走了表呢？"

"那就跟蹤他，看他會怎么做。"

杰克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李明軒心中一沉，他意識到杰克其實是希望有人拿走那塊表的。

這樣才能拍到他想要的畫面。

晚上，李明軒獨自走在春城的街頭。

梧桐街的夜晚很安靜，路燈下偶有行人經過。

他來到明天要進行測試的那個小花園，在那張長椅上坐了下來。

想象著明天會發生的一切，李明軒的心情異常復雜。

他知道，作為杰克的助理，他有義務配合完成這個拍攝。

但作為一個中國人，他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胞被誤解。

"明天會發生什么呢？"

李明軒自言自語地問道。

夜風輕拂過梧桐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回應他的疑問。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從不遠處走過。

老人穿著樸素的深藍色中山裝，手里提著一個布袋，里面裝著剛買的菜。

他看到長椅上坐著的李明軒，友善地點了點頭。

"小伙子，這么晚了還在這里坐著？"

老人的聲音很和藹，帶著明顯的本地口音。

李明軒站起身，禮貌地回應："是的，爺爺，出來散散步。"

"年輕人工作壓力大，多出來走走是好事。"

老人在李明軒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過這里晚上人少，要注意安全。"

"謝謝您的提醒。"

李明軒看著這個和藹的老人，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如果明天杰克看到的是這樣一個善良的老人，他還會保持原來的偏見嗎？

"爺爺，您在這附近住了很久了嗎？"

"三十多年了。"老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區，"就住在那里。"

"那您對這一帶很熟悉了。"

"是啊，看著這里一點點變化，從以前的老街變成現在的樣子。"

老人的眼中帶著懷念的神色。

"變化大嗎？"

"大，太大了。"老人笑了笑，"以前這里很破舊，現在多好啊，綠化也好，設施也好。"

"人也變了嗎？"

李明軒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中有些忐忑。

老人想了想，然后說：

"人心還是一樣的，好人多，壞人少。"

"您怎么這么確定？"

"住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老人拍了拍膝蓋，"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只是有時候被誤解了。"

聽到這話，李明軒的心中更加沉重了。

如果明天的測試真的出現了杰克預期的結果，那個拿走手表的人，是否也會被誤解呢？

"爺爺，如果您在路上看到別人丟失的貴重物品，您會怎么做？"

老人聽到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當然是想辦法還給失主啊，這還用問嗎？"

"如果找不到失主呢？"

"那就交給警察，或者在原地等一等，也許失主會回來找。"

老人的回答很樸實，但讓李明軒深受觸動。

這就是一個普通中國老人的想法，簡單而善良。

"年輕人，你問這些是有什么原因嗎？"

老人察覺到了李明軒問題的特殊性。

李明軒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

"那你要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要相信大部分人是好的。"

老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我該回去了，老伴還在等我做晚飯呢。"

"您慢走。"

李明軒目送著老人離開，心中五味雜陳。

明天，這樣的善良人會被杰克的攝像頭記錄下來嗎？

還是只有那些符合他預期的畫面才會被保留？

03

第二天下午兩點半，杰克和李明軒準時來到梧桐街。

春城的午后陽光很暖，街上的人流比昨天觀察的時候還要多一些。

杰克背著裝滿設備的背包，臉上帶著興奮的表情。

"完美的天氣，完美的時間。"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安裝第一個攝像頭。

李明軒在旁邊幫忙，心中卻忐忑不安。

"這個角度能拍到椅子的正面嗎？"

杰克調整著攝像頭的位置，力求達到最佳效果。

"可以，畫面很清晰。"

李明軒看著監控畫面回答道。

十五分鐘后，三個攝像頭全部安裝完畢。

杰克拿出那塊價值300萬的手表，小心地放進準備好的舊盒子里。

"李，你覺得這樣放合適嗎？"

杰克將盒子放在長椅的一端，位置很顯眼，但又不會太突兀。

李明軒看了看，不得不承認杰克確實很專業。

"位置不錯，但是..."

"但是什么？"

"你確定要就這樣開始嗎？"

李明軒最后一次試圖阻止這個實驗。

"確定。"杰克點點頭，"現在我們到那邊去觀察。"

兩人來到花園對面的一家咖啡店，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從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張放著手表的長椅。

杰克打開筆記本電腦，三個攝像頭的畫面同時顯示在屏幕上。

"測試正式開始。"

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整。"

最開始的十分鐘，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盒子。

偶爾有路人經過，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沒有停留。

"看起來沒什么人感興趣。"

李明軒忍不住說道。

"才剛開始，不要著急。"

杰克的眼睛緊盯著屏幕，不愿錯過任何細節。

下午三點十分，第一個發現盒子的人出現了。

那是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看起來像是個白領。

他走到長椅附近時，目光落在了那個盒子上。

男人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近盒子。

杰克立刻變得興奮起來："來了，第一個。"

男人伸手打開盒子，看到里面的手表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再次環顧四周，確認沒有人在看著他。

李明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注視著屏幕。

男人猶豫了幾秒鐘，最終合上盒子，將它放回原處。

他快步離開了現場，頭都沒有回。

"有趣。"杰克在筆記本上記錄著，"第一個人選擇了不拿。"

"這很正常吧？"李明軒松了一口氣。

"也許，我們繼續觀察。"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又有幾個人發現了那個盒子。

有一個年輕的女孩，看到手表后立刻拿出手機，似乎在撥打報警電話。

有一個老太太，發現盒子后在附近等了十幾分鐘，看是否有失主來找。

還有一個外賣員，看了一眼盒子就繼續騎車走了，仿佛什么都沒看到。

每一個人的反應都被杰克詳細記錄下來。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拿走手表。"

李明軒看著記錄，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還早著呢。"杰克依然緊盯著屏幕，"總會有人忍不住的。"

聽到這話，李明軒皺了皺眉。

杰克的話透露出一種明確的預期，他似乎真的希望有人拿走那塊表。

下午四點，一群剛放學的中學生經過花園。

其中一個男孩發現了盒子，興奮地叫來同伴。

"快看，這里有個盒子！"

幾個孩子圍了過來，好奇地打開盒子。

看到里面的名表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哇，這表看起來好貴！"

"會不會是假的？"

"真的假的都這么放著不管嗎？"

孩子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但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拿。

最終，其中一個女孩說："我們應該告訴老師。"

"對，或者報警。"

孩子們重新合上盒子，其中一個男孩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杰克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連孩子都知道應該報警。"

李明軒忍不住說道。

"是的，看起來素質確實不錯。"

杰克的語氣有些意外，仿佛這個結果并不在他的預期之內。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他看到圍在長椅旁邊的學生們，主動上前詢問情況。

"小朋友們，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叔叔，我們撿到一個盒子，里面有塊很貴的手表。"

其中一個學生回答道。

保安看了看盒子，臉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這樣的貴重物品不能隨便放在這里，我來處理吧。"

他拿起盒子，對學生們說："你們做得很對，發現別人遺失的物品應該及時報告。"

學生們聽到表揚，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保安拿著盒子朝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杰克看到這一幕，急忙站起身。

"不行，他要把表拿走了！"

"那我們去阻止他？"李明軒問道。

"當然要阻止，那可是300萬的表！"

杰克收起筆記本電腦，快步走出咖啡店。

李明軒跟在后面，心中更加確信杰克的真實目的。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公正的測試，他應該讓事情自然發展，而不是因為擔心損失而中途干預。

兩人追上保安，杰克主動開口：

"先生，請等一下。"

保安回過頭，看到一個外國人和一個中國年輕人。

"有什么事嗎？"

李明軒翻譯了杰克的話："這位先生說，那個盒子是他的。"

保安打量著杰克，眼中帶著懷疑。

"你的？你有什么證據嗎？"

杰克拿出購買手表時的收據和保修卡。

保安仔細核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后，將盒子還給了杰克。

"原來是你們的測試啊。"保安恍然大悟，"我說怎么有人會把這么貴的東西丟在街上。"

"是的，謝謝您的配合。"

李明軒代表杰克表示感謝。

保安擺擺手："沒事，不過下次做這種測試，最好提前跟我們派出所打個招呼。"

"一定，一定。"

送走保安后，杰克拿著手表，臉上的表情有些沮喪。

"看來今天的測試要提前結束了。"

"是不是結果不如你預期？"

李明軒忍不住問道。

杰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

"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出乎意料？"

"我以為會有更多人嘗試拿走手表。"

聽到這話，李明軒心中涌起一陣憤怒。

"杰克，你從一開始就希望看到有人拿走手表，對嗎？"

杰克被這個直接的問題問住了。

"我...我只是想記錄真實的反應。"

"真實的反應？"李明軒的聲音提高了，"我覺得今天的反應就很真實。"

"但是這樣的結果，對我的視頻沒有任何幫助。"

杰克無意中說出了心里話。

李明軒聽到這句話，徹底明白了杰克的真實想法。

他要的不是真相，而是能夠吸引眼球的內容。

"所以你的測試從一開始就不公正。"

"李，你想太多了。"

"我沒有想太多。"李明軒直視著杰克的眼睛，"你預設了立場，只想看到符合你偏見的結果。"

兩人在街頭對峙著，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圍觀的路人開始注意到他們，有些人停下腳步觀看。

"李，我們回酒店再討論這個問題。"

杰克意識到公共場所不適合爭論，提議回酒店。

"好，我們回去好好談談。"

李明軒同意了，但他的語氣已經很冷淡。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杰克在思考今天的測試為什么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李明軒則在思考是否要繼續為杰克工作。

這種價值觀的沖突，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04

回到酒店后，氣氛依然很沉悶。

杰克坐在沙發上，拿著那塊價值300萬的手表，神情復雜。

李明軒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街景，心中五味雜陳。

"李，你覺得今天的測試說明了什么？"

杰克打破了沉默。

"說明了中國人的素質比你想象的要高。"

李明軒沒有回頭，語氣依然冷淡。

"也許吧。"杰克停頓了一下，"但是我總覺得還缺少點什么。"

"缺少什么？"

"缺少更有戲劇性的情節。"

聽到這話，李明軒終于轉過身來。

"戲劇性？杰克，這是真實的社會實驗，不是電視劇。"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真實的結果不夠吸引眼球嗎？"

李明軒的質問讓杰克有些尷尬。

"李，你要理解，我做視頻是為了生存。"

"為了生存就可以歪曲事實嗎？"

"我沒有歪曲事實，我只是想要更完整的素材。"

兩人的爭論再次升級，杰克顯得有些煩躁。

"要不然我們明天再試一次？"

杰克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

"換個地點，換個時間，也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李明軒搖搖頭："杰克，你還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

"你不明白問題不在于地點和時間，而在于你的心態。"

杰克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我的心態有什么問題？"

"你從一開始就帶著偏見，只想看到你預期的結果。"

"我沒有偏見！"

杰克猛地站起身，聲音提高了很多。

"如果我有偏見，我為什么要花300萬買這塊表？"

"因為你覺得這300萬花得值！"

李明軒也不甘示弱，"你覺得能用這300萬買到證明你偏見的證據！"

兩人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幾乎要吵起來。

就在這時，杰克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他在美國的制片人。

"我要接個電話。"

杰克壓抑著怒火，走到陽臺上接電話。

李明軒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能感受到杰克的情緒變化。

十分鐘后，杰克掛斷電話回到房間。

"李，我們明天再做一次測試。"

他的語氣變得很堅決，"這次我會選擇一個更合適的地點。"

"什么地點？"

"一個更貼近普通人生活的地方。"

杰克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春城的地圖。

"這里怎么樣？"

他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區入口。

"老舊的住宅區，居民構成復雜，更真實。"

李明軒看了看那個位置，心中的不安加劇了。

那個小區確實很老舊，居住的大多是收入不高的普通市民。

"杰克，你選擇那里是有特殊目的嗎？"

"什么特殊目的？"

"你是不是覺得那里的人更容易拿走手表？"

杰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只是覺得那里更有代表性。"

"代表性？"

"是的，代表普通中國人的真實狀態。"

李明軒聽到這話，心中更加憤怒。

在杰克眼中，所謂的"普通中國人"就是素質不高、容易貪小便宜的人嗎？

"杰克，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考慮這個項目。"

"重新考慮？"

"是的，我覺得這個測試的設計有根本性的問題。"

杰克聽到這話，臉色變得很嚴肅。

"李，你是我雇傭的助理，你的工作是幫助我完成拍攝。"

"我知道我的工作職責，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原則？"

"我不會幫助任何人歪曲事實，哪怕對方付給我再多的錢。"

聽到這話，杰克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那你的意思是要辭職？"

"如果你堅持明天的測試，那我確實考慮辭職。"

李明軒的態度很堅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杰克看著李明軒堅定的表情，心中也在權衡得失。

失去李明軒這個翻譯，他在中國的拍攝會變得很困難。

但如果妥協，他又無法完成制片人要求的內容。

"李，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

杰克最終選擇了緩兵之計。

"明天早上我會給你答復。"

"好，我等你的答復。"

李明軒點點頭，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兩個人都沒有睡好。

杰克在想如何平衡商業需求和現實約束。

李明軒在想是否應該堅持自己的原則。

05

第二天早上，杰克敲響了李明軒房間的門。

"李，我想好了。"

"什么決定？"

"我們按照原計劃進行，但是會更加客觀公正。"

李明軒看著杰克的眼睛，試圖判斷他是否真心。

"你確定？"

"確定，我保證不會預設任何立場。"

杰克的語氣很誠懇，但李明軒心中依然有疑慮。

"那我們去哪里測試？"

"還是昨天的那個地方，梧桐街的小花園。"

杰克改變了主意，"你說得對，那里的人群構成更有代表性。"

聽到這話，李明軒稍微安心了一些。

至少杰克沒有堅持去那個老舊的小區。

"好，我繼續協助你。"

"謝謝。"

下午，兩人再次來到梧桐街。

這次，杰克的態度確實有所不同。

他更加仔細地觀察每個路人的反應，不再急于得出結論。

"李，你覺得那個阿姨會怎么做？"

杰克指著一個正朝長椅走來的中年婦女。

"我不知道，我們看看吧。"

李明軒的回答很謹慎，他不想影響杰克的判斷。

那個中年婦女發現盒子后，先是四處張望，然后走近查看。

看到手表后，她明顯吃了一驚，立刻拿出手機報警。

"又是報警。"杰克記錄著，"看來這確實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又有幾個人發現了手表。

有人選擇報警，有人選擇在附近等待失主，還有人選擇視而不見。

但是沒有一個人選擇拿走。

"看起來今天的結果和昨天差不多。"

李明軒觀察著杰克的反應。

"是的，比我預期的要..."

杰克剛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在監控畫面中，一個衣著樸素的老人正朝長椅走來。

老人大約六十多歲，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手里提著一個布袋。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佝僂，看起來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

"來了一個老人家。"

杰克緊盯著屏幕，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

李明軒也注意到了這個老人，心中暗暗祈禱不要發生什么意外。

老人走到長椅附近，看到了那個盒子。

他停下腳步，好奇地打開盒子查看。

看到里面的名表時，老人的表情很平靜，并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

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杰克和李明軒都徹底石化了。

杰克更是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整個人仿佛遭受了五雷轟頂般的沖擊，嘴巴微張，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腦海中一片空白。

李明軒也完全傻眼了，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滑落，他死死盯著屏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