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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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歲的王桂花怎么也沒想到，在寫字樓里拖地的自己，會和坐在豪華辦公室里的世界五百強面試官面對面。

當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輕蔑地看著她，嫌棄地說"讓保潔的離遠點"時，王桂花的手緊緊攥住了拖把。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穿著工作服、滿手老繭的農村女人會默默退開，可是王桂花卻緩緩抬起了頭。

她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面試官，嘴角露出了一絲讓人意想不到的笑容。

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在場每個人的認知......

01

清晨六點，城市還在沉睡中，王桂花已經出現在了華潤大廈的地下停車場。她換上那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扎好頭發，拿起拖把和水桶，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桂花姐，又來這么早啊。"電梯里，同樣是保潔員的小李打著哈欠。

王桂花點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習慣了，早點來早點干完。"

她的聲音很平靜，帶著濃重的鄉音。來這里工作三個月了，王桂花已經熟悉了這棟大樓的每一個角落，知道哪個辦公室什么時候需要打掃，哪個地方容易藏污納垢。

"聽說你女兒在讀大學？"小李有些羨慕，"我家那小子初中都不想上了，真是氣死我了。"

"嗯，讀計算機的。"王桂花眼中閃過一絲自豪，"馬上就大四了，得準備找工作了。"

電梯停在了二十二樓，王桂花拖著工具走了出去。這一層有好幾家公司，其中最大的一家據說是什么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分公司。王桂花不太懂這些，只知道那里的人穿得都很體面，說話也很有底氣。

"桂花，你負責這邊的衛生間和走廊。"保潔主管老陳分配著工作，"那邊幾個辦公室一會兒有客戶來，你動作麻利點，別耽誤人家談生意。"

"知道了，陳哥。"

王桂花推著清潔車走向走廊盡頭。經過那家大公司的玻璃門時，她不由得放慢了腳步。里面已經有幾個人在忙碌了，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職業套裝，看起來都很精神。

她想起女兒小雯前幾天打電話說的話："媽，我快畢業了，想找個好點的工作。現在找工作可難了，競爭特別激烈。"

當時王桂花在電話里安慰女兒："別著急，慢慢找，總會有合適的。"可是掛了電話后，她心里卻滿是擔憂。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對她來說已經不容易了，但對即將步入社會的女兒來說，恐怕連在這個城市立足都困難。

"哎呀，小心點！"

前面傳來一聲驚呼，王桂花趕緊回過神來。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地上，正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擦拭。

"我來吧。"王桂花走過去，從清潔車上拿出專用的清潔劑，"這個用紙巾擦不干凈的。"

女孩抬起頭，臉上滿是歉意。"阿姨，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這是我的工作。"王桂花利索地清理著地面，"你是這里的員工？"

"不是，我是來面試的。"女孩看起來很緊張，"第一次來這種大公司，緊張得手都在抖。"

王桂花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孩子。"別緊張，就當是聊天，把自己會的都說出來就行。"

"謝謝阿姨。"女孩感激地笑了笑，"您人真好。"

02

看著女孩走向面試會議室，王桂花心里五味雜陳。這些年輕人為了一份工作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啊，她突然更加心疼起遠在學校的女兒來。

"桂花，快過來，這邊有個緊急任務。"老陳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

王桂花趕緊收拾好工具，朝著老陳的方向走去。

"什么事，陳哥？"

"二十五樓的會議室要臨時加個班，你上去打掃一下。"老陳遞給她一張紙條，"房間號都寫上了，動作快點，一會兒就有重要客戶來。"

王桂花接過紙條，乘電梯來到二十五樓。這里比二十二樓還要豪華，地毯都是進口的，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香味。

走廊里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幾個辦公室里傳出的電話聲。王桂花找到了指定的會議室，輕輕推開門。

里面是一個很大的會議室，中間擺著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桌上放著一些文件和水杯。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全景，看起來確實氣派。

王桂花開始認真地打掃起來。她先用吸塵器清理地毯，然后擦拭桌椅，最后整理桌上的文件。在擺放文件的時候，她不小心瞥見了其中一份簡歷。

上面寫著一個叫李明的年輕人的信息，畢業于一所不錯的大學，專業是市場營銷。王桂花想，這應該是要來面試的人。她小心地把簡歷放回原位，繼續打掃。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比一個眼高手低。"

門外傳來了說話聲，王桂花停下手中的動作。

"張總，今天這個應聘者怎么樣？"另一個聲音問道。

"還行吧，至少比昨天那幾個強一點。不過現在的大學生，理論一套一套的，真正能干事的沒幾個。"

聲音越來越近，王桂花趕緊加快了打掃的速度。很快，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一看就是公司的高管。另一個年紀稍輕一些，手里拿著文件夾，應該是助理之類的。

"王阿姨，麻煩您打掃快一點，一會兒還有面試。"年輕一些的男人客氣地跟王桂花說話。

"好的，馬上就完了。"王桂花加快了動作。

西裝男人在會議桌旁坐下，隨手翻閱著桌上的簡歷。"小劉，下午還有幾個人要面試？"

"三個，張總。"助理小劉回答，"都是應屆畢業生，學校還不錯。"

"學校不錯沒用，關鍵是要有實際能力。"張總的語氣有些不屑，"現在的大學生，眼高手低的太多了，動不動就要高薪，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王桂花一邊拖地，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她想起女兒小雯，心里不禁有些擔心。小雯馬上就要面臨這樣的面試了，不知道會不會也遇到這樣嚴格的面試官。

"張總，您的要求確實挺高的。"小劉笑著說，"不過這樣也好，能篩選出真正優秀的人才。"

"那是當然，我們公司可是世界五百強，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張總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優越感，"要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來，那我們公司的水準不就降低了？"

王桂花默默地聽著，心里對這個張總的印象不太好。雖然他說的話在某種程度上有道理，但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

"桂花阿姨，您打掃完了嗎？"小劉看了看時間，"應聘者快到了。"

"快了，就剩最后一點。"王桂花加快了動作，很快就收拾好了清潔工具，"打擾了，我這就走。"

她推著清潔車走向門口，經過張總身邊時，聽到他在電話里說話。

"是啊，今天下午面試幾個大學生，看看有沒有可用的。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哪里還有我們那時候的踏實勁兒......"

王桂花走出會議室，但這句話卻在她心里打了個轉。她想起小雯每次打電話時說的那些關于找工作的煩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03

回到二十二樓，王桂花繼續著自己的清潔工作。但她的心思卻總是忍不住想到剛才在會議室里聽到的對話。

"桂花姐，你今天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小李拿著抹布走過來。

"沒什么，就是想起女兒了。"王桂花嘆了口氣，"她快畢業了，正在為找工作發愁呢。"

"現在找工作確實不容易。"小李也感慨，"我侄子去年畢業，跑了十幾家公司才找到工作，工資還不高。"

"是啊，競爭太激烈了。"王桂花繼續拖著地，"有時候真希望能幫幫她，可是我一個保潔員，能幫什么忙呢？"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電梯里傳來說話聲。

"李明，你緊張什么？就是個面試而已。"

"我哪有緊張？只是第一次面試這么大的公司，有點興奮。"

王桂花抬頭看去，電梯里走出來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手里拿著文件袋，應該就是那個叫李明的應聘者。

"就是這里，二十五樓張總辦公室。"另一個年輕人拍了拍李明的肩膀，"放輕松，你的條件不錯，應該沒問題的。"

"希望吧。"李明深吸了一口氣，"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看著這個年輕人緊張又期待的樣子，王桂花心里一陣觸動。她想起女兒小雯，想起剛才張總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不禁為這個年輕人擔心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王桂花在二十二樓忙碌著。但她的心思卻總是忍不住想到樓上的那場面試。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電梯門再次打開，李明從里面走了出來。王桂花偷偷看了他一眼，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臉色有些難看，整個人看起來垂頭喪氣的。

"怎么樣？"等在電梯口的朋友急忙問道。

李明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別提了，那個面試官太嚴格了。問的問題我都能回答，但他總是挑毛病，最后說我經驗不足，讓我回去等通知。"

"這就是傳說中的等通知啊。"朋友嘆了口氣，"看來是沒戲了。"

"是啊，我感覺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錄用我。"李明的聲音里帶著失望，"可能是我們這種普通學校出來的學生，在他們眼里根本不夠格吧。"

聽到這話，王桂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起剛才張總說的那些話，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可能就是被那種傲慢的態度給打擊了。

兩個年輕人走遠了，王桂花卻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象著女兒小雯將來也要面對這樣的面試，也要承受這樣的挫折，心里就一陣心疼。

04

下午的時候，王桂花又被叫去二十五樓打掃。這次是另一間會議室，但從窗戶能看到張總辦公室的情況。

她看到又有年輕人陸續來面試，但大多數都是失望而歸。有的人走出來時眼圈都紅了，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這個張總也太嚴格了吧。"在走廊里遇到的小劉小聲嘀咕，"今天已經面試了五六個人了，一個都沒看上。"

"可能要求比較高吧。"另一個員工說，"畢竟是大公司，標準肯定不一樣。"

"標準高是好事，但也不能太過分啊。"小劉搖搖頭，"我看那些年輕人條件都不錯，怎么就都不行呢？"

王桂花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里的不滿越來越強烈。她覺得那個張總并不是因為標準高才拒絕這些年輕人，而是因為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傍晚時分，大部分員工都下班了，王桂花還在進行最后的清潔工作。經過二十五樓張總辦公室時，她看到里面還亮著燈。

透過玻璃門，她看到張總正在和小劉說話。

"張總，今天的面試都結束了，沒有合適的人選嗎？"小劉問道。

"都不行。"張總擺擺手，語氣很不耐煩，"現在的大學生啊，一個比一個浮躁。嘴上說得天花亂墜，真正問起專業問題來，就露餡了。"

"那明天還有幾個人要來面試，希望能有合適的。"

"算了，我對這批應屆畢業生已經沒什么指望了。"張總站起身，"現在的教育就是有問題，培養出來的都是書呆子，沒有實際工作能力。"

王桂花聽著這些話，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她想起今天那些失望而歸的年輕人，想起女兒小雯即將面臨的求職困境，覺得這個張總實在是太過分了。

第二天，王桂花照常來上班。但她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地關注著二十五樓的情況，想知道今天還會有多少年輕人來面試，又會有多少人失望而歸。

上午十點左右，王桂花正在打掃二十二樓的辦公室，突然聽到電梯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媽，我已經到公司樓下了，一會兒就上去面試。"

王桂花心里一驚，這聲音聽起來很像女兒小雯。她趕緊走到走廊里，果然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從電梯里走出來，正是自己的女兒！

"小雯？你怎么來這里了？"王桂花又驚又喜，但同時也有些緊張。

小雯看到母親，也很意外。"媽？您怎么在這里？"

"我...我在這里做保潔工作。"王桂花有些尷尬，"你怎么來這里面試？不是說在學校找工作嗎？"

"我來應聘這家公司的技術崗位。"小雯解釋道，"同學介紹的，說這家公司待遇不錯。媽，您別擔心，我不會給您丟臉的。"

王桂花看著女兒，心情復雜得很。她想起這兩天看到的那些失望而歸的年輕人，想起張總那種傲慢的態度，心里為女兒擔心得不得了。

"小雯，要不我們換家公司吧？"王桂花忍不住說，"這家公司的面試官......"

"媽，您別擔心。"小雯笑著安慰母親，"我準備得很充分，應該沒問題的。而且這種大公司的機會不多，我不想錯過。"

王桂花看著女兒堅定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只能默默地點點頭，在心里為女兒祈禱。

小雯乘電梯上了樓，王桂花的心卻懸了起來。她知道女兒要面對的是什么樣的面試官，知道張總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會給年輕人多大的壓力。

05

時間過得很慢，王桂花根本無心工作，一直在擔心女兒的面試情況。她不時地看看手表，計算著面試應該進行了多長時間。

大約一個小時后，電梯門打開，小雯從里面走出來。王桂花趕緊迎上去，看到女兒的臉色很不好看，心里就咯噔一下。

"怎么樣？"王桂花小心地問。

小雯勉強笑了笑，但眼中明顯有失望的神色。"還行吧，面試官說讓我回去等通知。"

王桂花心里一沉，她知道這種"等通知"通常意味著什么。但她不想讓女兒更加失望，只能安慰道："沒關系，還有別的機會。"

"媽，我沒事的。"小雯深吸了一口氣，"只是覺得那個面試官...有點讓人不舒服。他總是用一種很輕視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根本不配坐在那里一樣。"

聽到這話，王桂花心里的火氣蹭地就上來了。她想起這兩天看到的那些情景，想起張總那種傲慢的嘴臉，恨不得立刻沖上去理論一番。

"媽，您別生氣。"小雯看出了母親的情緒，"這種事情很正常，我慢慢會適應的。"

王桂花強壓下心里的憤怒，送女兒到電梯口。看著女兒失望的背影，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下午，王桂花又被安排去二十五樓打掃衛生。經過張總辦公室時，她聽到里面傳來說話聲。

"那個女孩怎么樣？"

"一般般吧，技術基礎還行，但是經驗不足。"張總的聲音傳出來，"而且現在的女大學生，眼高手低的特別多，動不動就要高薪，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王桂花知道他們說的是小雯，心里的憤怒又一次被點燃。她的女兒明明很優秀，怎么到了這個張總嘴里就變成了"眼高手低"？

"那就不考慮了？"助理問道。

"算了，再看看吧。現在招人真是越來越難了，有能力的看不上我們這里，沒能力的我們又看不上。"

王桂花聽著這些話，覺得這個張總實在是太虛偽了。明明是他自己傲慢自大，卻反過來抱怨別人。

第三天，王桂花的心情依然很沉重。她想起女兒失望的表情，想起這兩天看到的那些年輕人，心里的不平越來越強烈。

上午，又有一個年輕人來面試。王桂花悄悄觀察著，發現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緊張，手心都在出汗。

面試進行了大約四十分鐘，年輕人就出來了。王桂花看到他的臉色很難看，顯然又是一次失敗的面試。

"太過分了！"年輕人對等在外面的朋友說，"那個面試官根本就是在羞辱人！問的問題都很尖銳，稍微回答得不夠完美，他就露出那種鄙視的表情。"

"算了，這種公司不去也罷。"朋友安慰道，"我們再找別的機會。"

"可是這種大公司的機會真的很難得啊。"年輕人嘆了口氣，"我準備了這么久，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王桂花在一旁聽著，心里越來越憤怒。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么，不能讓這個張總繼續這樣欺負年輕人。

06

中午的時候，王桂花特意去了二十五樓，想看看還有沒有面試安排。經過張總辦公室時，她聽到里面傳來電話聲。

"是的，我們公司的標準確實很高。"張總的聲音傳出來，"畢竟是世界五百強企業，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現在的大學生啊，理論知識倒是學了不少，但實際工作能力真的不行......"

王桂花停下腳步，仔細聽著張總的話。

"你說得對，現在的教育確實有問題。培養出來的學生都是書呆子，沒有實際解決問題的能力。我面試了這么多人，真正讓我滿意的一個都沒有......"

聽到這里，王桂花再也忍不住了。她想起女兒小雯，想起這些天看到的那些年輕人，覺得必須要為他們說句公道話。

下午三點，王桂花正在二十二樓打掃，突然聽到廣播里傳來通知。

"各部門注意，今天下午四點在二十五樓大會議室有一場重要面試，請相關人員做好準備。"

王桂花心里一動，覺得這可能是一個機會。她決定等會兒去二十五樓看看情況。

四點鐘，王桂花推著清潔車來到二十五樓。大會議室里已經坐著幾個人，其中就有張總，還有公司的其他幾個高管。

一個年輕人正坐在會議桌的對面，看起來很緊張。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樸實的男孩，穿著不太合身的西裝，手里緊緊握著簡歷。

王桂花輕手輕腳地開始打掃會議室外面的走廊，但她能清楚地聽到里面的對話。

"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張總的聲音傳出來。

"華北理工大學。"年輕人的聲音有些緊張。

"哦，華北理工。"張總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這個學校我不太熟悉，應該不是什么名校吧？"

王桂花聽到這話，心里就很不舒服。她知道華北理工大學雖然不是頂尖名校，但也是一所不錯的大學，這個張總這樣說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學校確實不是特別知名，但我的成績一直很好，專業課都是優秀。"年輕人努力為自己辯護。

"成績好沒用，關鍵是要有實際工作能力。"張總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你有什么實習經驗嗎？"

"我在大三的時候在一家小公司實習過半年......"

"小公司？"張總打斷了他的話，"小公司能學到什么東西？我們這里可是世界五百強企業，要求和小公司完全不一樣。"

王桂花在外面聽著，感覺這個張總簡直是在故意刁難這個年輕人。她想起自己的女兒，想起這些天看到的那些情景，心里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07

面試還在繼續，張總的問題越來越尖銳，語氣也越來越不客氣。那個年輕人明顯被打擊得不輕，回答問題時聲音都在顫抖。

"算了，你回去等通知吧。"最后，張總不耐煩地揮揮手，"下一個。"

年輕人站起身，鞠了個躬，然后默默地走出了會議室。經過王桂花身邊時，她看到這個孩子眼中含著淚水，顯然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又是一個不行的。"張總對旁邊的助理說，"現在的大學生啊，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王桂花再也忍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拖把，朝會議室走去。就在這時，又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男孩，戴著眼鏡，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他在會議桌前坐下，禮貌地向面試官們問好。

"你的簡歷呢？"張總伸出手。

年輕人趕緊從公文包里拿出簡歷遞過去。張總隨便翻了翻，表情很不屑。

"又是一個普通學校的。"張總把簡歷扔在桌上，"說說吧，你有什么特長？"

年輕人努力保持鎮定，開始介紹自己的情況。但張總明顯沒有耐心聽，不時地打斷他，問一些很刁鉆的問題。

"你們這些大學生啊，就是眼高手低。"張總搖搖頭，"動不動就要高薪，卻沒有相應的能力。"

"我...我并沒有提到薪水的問題。"年輕人小聲說道。

"你沒提，但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心里都是這么想的。"張總的語氣更加不客氣了，"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那時候差遠了。"

王桂花在門外聽著，覺得這個張總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決定要為這些年輕人說句話。

正在這時，張總突然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桂花。

"怎么回事？保潔員怎么在這里晃悠？"張總皺起眉頭，語氣很不耐煩，"讓保潔的離遠點，在這里晃來晃去影響我們談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桂花，包括那個正在面試的年輕人。會議室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

王桂花看著張總那種輕蔑的眼神，想起女兒失望的表情，想起這些天看到的那些年輕人，心里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她沒有像往常一樣默默退開，而是緩緩抬起了頭，看向了那個高高在上的面試官。

面試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萬萬沒想到一個保潔阿姨竟然敢這樣和他對視。

"你還不走？還想在這里看戲？"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王桂花放下拖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服，然后一步步走向了會議桌。

"慢著！"面試官猛地站起身，"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是面試現場！"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那個正在應聘的年輕人。

王桂花站在會議桌前，看著那份攤開的簡歷，又看了看那個傲慢的面試官。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我知道這里是面試現場，但是我想說的是......"

然而，這句話剛說完，張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手指顫抖著指向王桂花，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