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些聲音，只有孩子能聽見。有些真相，只有成人才明白。當八歲的小雨在高速路上一遍遍說著車后有聲音時，父親林致遠以為這只是孩子的胡思亂想。

離婚三年來，他習慣了獨自面對生活中的各種麻煩，也習慣了保護女兒不受傷害。可是這一次，在那個平常的周五下午，在那個熟悉的去外婆家的路上，一切都變了。

當警車的警笛聲響起，當制服警察圍住他們的車子，林致遠才發現，有些危險早就悄悄潛伏在他們身邊，有些惡意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01

周五的下午總是讓人心情愉快。林致遠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后視鏡里女兒小雨的臉。八歲的小雨扎著兩個小辮子，正興奮地翻著書包，準備給外婆看她這周的作業。

“爸爸，你看我的數學考試，一百分呢。”小雨舉起試卷，眼睛彎成兩個小月亮。

林致遠從后視鏡里看著女兒，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離婚三年了，每個月帶小雨去外婆家過周末，成了他最期待的日子。其他時間，小雨都和外婆住在一起，他只能在電話里聽聽女兒的聲音。

“雨雨真厲害。”林致遠笑著說，“外婆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車子駛上高速公路，窗外的風景開始變得單調。林致遠打開音響，放起小雨喜歡的兒歌。小雨跟著音樂輕聲哼唱，小手在空中比劃著。

這樣的時光總是太短暫。林致遠想起上個月蘇婉打來的電話，她說程建華對小雨很好，愿意把小雨當親生女兒對待。她說現在的條件比以前好多了，大房子，好學校，還有專門的保姆照顧小雨。

“致遠，小雨跟著你太苦了。”蘇婉在電話里說，“你一個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她，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林致遠當時沒有回答。他知道蘇婉說的有道理，可是小雨是他的女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人。失去小雨，就等于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音樂還在繼續，小雨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林致遠從后視鏡里看到，女兒正歪著頭，仔細聽著什么。

“雨雨，怎么了？”

小雨抬起頭，眼中有些疑惑：“爸爸，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林致遠關小了音響的聲音。

“就是...就是從我們車后面傳來的聲音。”小雨指著車子后面，“好像有人在說話。”

林致遠笑了笑：“雨雨，高速路上風很大，你聽到的可能是風聲。”

“不是的。”小雨搖搖頭，“不是風聲。”

林致遠覺得女兒可能是太累了，開始胡思亂想。小孩子總是這樣，想象力豐富，經常會把一些普通的聲音想象成別的東西。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外面的天空開始變暗，遠處的山巒模糊在灰蒙蒙的霧氣中。高速路上的車不多，偶爾有大貨車呼嘯而過，卷起一陣風。

小雨安靜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起來。她在座位上扭來扭去，時不時回頭看看車窗外。

“爸爸。”小雨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那個聲音還在。”

林致遠有些不耐煩了：“雨雨，沒有什么聲音。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睡一會兒？”

“爸爸，你仔細聽聽。”小雨的聲音帶著哭腔，“真的有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說話。”

看到女兒快要哭了，林致遠心軟了。他降下車窗，讓外面的聲音傳進來。風聲，引擎聲，還有遠處傳來的汽車喇叭聲。

等等，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對勁。

林致遠仔細聽著，在這些熟悉的聲音中間，確實有一些異常的響動。那聲音很微弱，斷斷續續的，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

他的心跳開始加快。這是怎么回事？

“爸爸，你聽到了嗎？”小雨的聲音顫抖著。

林致遠點點頭，努力保持鎮靜：“我聽到了，雨雨。可能是收音機的信號有問題。”

他關掉了音響，車里頓時安靜下來。可是那個聲音還在，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小雨緊緊抓著安全帶，眼中滿是恐懼：“爸爸，那個聲音...好像是在說我們的名字。”

林致遠的手緊握方向盤。他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上周車子在小區地下車庫被刮蹭，當時他以為只是意外；程建華最近頻繁出現，總是在不經意間提到小雨的事情；蘇婉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好說話。

這一切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爸爸，我害怕。”小雨的聲音很小。

林致遠從后視鏡里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心疼得要命。不管怎么樣，他都不能讓小雨繼續害怕下去。

“雨雨，別怕。”林致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們在下一個服務區停下來檢查一下車子，好不好？”

小雨點點頭，眼中還是滿滿的不安。

林致遠加快了車速。前方不遠處，服務區的標志牌出現在視野中。只要停下車，檢查一下，一切就會清楚了。

可是他不知道，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02

藍崗服務區并不大，停車場里稀稀拉拉停著幾十輛車。林致遠把車停在停車場的邊緣，遠離其他車輛。他想安靜地檢查一下車子，不想被人圍觀。

“雨雨，你在車里等著，不要下來。”林致遠解開安全帶，回頭看著女兒。

小雨乖乖地點頭，可是眼中的恐懼并沒有消散。那個奇怪的聲音在車子停下后消失了，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安。

林致遠剛把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準備下車，就聽到了警笛聲。

起初他以為是有救護車經過，可是警笛聲越來越近，而且不止一輛。他透過車窗看出去，四輛警車正快速駛進服務區，車頂的警燈閃爍著刺眼的藍光。

“爸爸。”小雨的聲音顫抖著，“是不是有壞人？”

林致遠還沒來得及回答，四輛警車就將他們的車團團圍住了。車門打開，八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迅速下車，其中一個年長的警察舉起手，大聲喊道：“車里的人聽著，雙手舉起，慢慢下車。”

林致遠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他們又沒做什么違法的事情，為什么警察要圍住他們？

“爸爸，我怕。”小雨已經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警察，還有那些閃爍的警燈，讓她覺得像是在做噩夢。

“雨雨，別怕，爸爸在這里。”林致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舉起雙手，推開車門。

“警官，是不是搞錯了？”林致遠剛一下車，就被兩個年輕警察控制住了，“我什么都沒做。”

那個年長的警察走過來，看起來有五十多歲，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你是林致遠？”

“是的，我是林致遠。”林致遠點頭，“警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是高速交警大隊的江隊長。”年長的警察說，“林致遠，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時候，車里傳出小雨的哭聲。她嚇壞了，一個人坐在車里，不敢下來，也不敢說話，只是哭。

一個年輕的警察走向車子，林致遠急忙說：“警官，我女兒還小，她什么都不懂，能不能別嚇著她？”

“小劉，你去安慰一下孩子。”江隊長對那個年輕警察說，然后看著林致遠，“林先生，我們需要檢查你的車。”

“檢查什么？”林致遠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我們就是正常開車，準備去外婆家。”

江隊長沒有回答，而是對其他警察說：“按程序檢查車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服務區里的其他旅客都被這個場面吸引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林致遠覺得很難堪，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會被這樣對待。

叫小劉的年輕警察打開車門，輕聲對小雨說：“小朋友，別怕，叔叔不是壞人。你爸爸沒事，就是需要配合我們檢查一下車子。”

小雨哭得更厲害了：“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雨雨，爸爸在這里。”林致遠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你乖乖地跟警察叔叔說話，爸爸馬上就過來。”

兩個警察開始檢查車子。他們打開后備箱，里面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小雨的換洗衣服，一些零食，還有幾本書。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江隊，后備箱沒有問題。”一個警察報告說。

江隊長點點頭，看著林致遠：“林先生，我們接到舉報，說你的車里可能有問題。”

“舉報？”林致遠更加困惑了，“什么舉報？舉報我什么？”

“這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江隊長說，“現在請你配合我們檢查車輛底部。”

車輛底部？林致遠想不出車輛底部會有什么問題。可是既然警察要檢查，他也只能配合。

兩個技術人員拿著手電筒，開始檢查車子底部。他們的動作很仔細，像是在尋找什么特定的東西。

小雨被小劉警察抱了出來，她還在哭，不停地叫著爸爸。林致遠想過去抱她，可是被其他警察攔住了。

“爸爸沒事，小朋友。”小劉輕聲安慰著小雨，“我們只是檢查一下車子，很快就好了。”

小雨抽泣著說：“爸爸，我們是不是犯法了？”

這句話讓林致遠的心都碎了。八歲的孩子，應該無憂無慮地享受童年，不應該面對這樣的場面，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

“雨雨，我們什么都沒做錯。”林致遠大聲說，希望女兒能聽到，“爸爸保證，我們什么都沒做錯。”

這時候，一個技術人員從車底爬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黑色裝置。

“江隊，發現了。”

江隊長接過那個裝置，仔細看了看，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

“林先生。”江隊長舉起那個裝置，“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林致遠看著那個黑色的小東西，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來像是某種電子設備，可是他從來沒有見過。

“我不知道。”林致遠搖頭，“那是什么？”

“這是一個GPS定位器，還有錄音功能。”江隊長說，“有人在監控你的行蹤。”

林致遠感覺腦子里嗡嗡作響。監控？誰會監控他？為什么？

小雨聽到這話，停止了哭泣，怯生生地問：“爸爸，我聽到的聲音...是不是就是這個？”

江隊長看了看小雨，又看了看那個裝置，點點頭：“很有可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致遠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誰會在我車上裝這種東西？”

江隊長沉默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林先生，這件事恐怕比你想象的要復雜。”

03

江隊長把林致遠和小雨帶到服務區的休息室里。小雨緊緊抱著爸爸的胳膊，眼中還是滿含著淚水。剛才的經歷對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太可怕了。

“林先生，請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江隊長坐在對面，語氣溫和了一些。

林致遠努力回憶著：“上周車子在地下車庫被刮蹭過，當時我以為是意外。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有什么異常。”

“車子被刮蹭的時候，你人在哪里？”

“我在家里，第二天早上才發現的。”林致遠說，“當時保安說監控壞了，沒有拍到肇事車輛。”

江隊長和小劉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時機太巧合了，很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有人在車底安裝了監控設備。

“爸爸。”小雨輕聲說，“我想起來了，昨天有個叔叔來我們學校，說是要接我回家。老師沒讓他接，還給你打了電話。”

林致遠想起來了，昨天下午他確實接到過小雨班主任的電話，說有個陌生男人來接小雨，被老師拒絕了。當時他以為是騙子，沒有多想。

“那個人長什么樣子？”江隊長問小雨。

小雨想了想：“很高，穿著西裝，還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兇。”

林致遠的心跳加快了。這個描述聽起來很像程建華，蘇婉的現任丈夫。可是程建華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先生，你前妻是不是想要回孩子的撫養權？”江隊長問。

林致遠點頭：“最近一個月，她一直在提這件事。她說現在的條件更好了，對小雨的成長有利。”

“她現在的丈夫是做什么的？”

“程建華，開公司的，挺有錢。”林致遠說到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是他在監控我？”

江隊長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是江隊長，幫我查一個人，程建華，身份證號碼你們去調。重點查他最近的通話記錄和銀行流水。”

掛斷電話后，江隊長看著林致遠：“林先生，我們剛才接到舉報電話，舉報人說你的車里藏著違禁品。可是我們檢查了，什么都沒有發現。”

“舉報？誰舉報的？”

“舉報是匿名的，可是舉報人對你車子的位置和路線了如指掌。”江隊長說，“現在看來，這很可能是個陷阱。”

林致遠感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