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shù)表達(dá)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gòu)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jì)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亮子,你好好考,等考上好大學(xué),爸砸鍋賣鐵,也送你出去旅一趟游,讓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兒子高考結(jié)束,去江南水鄉(xiāng)的第一天,就因為一場無恥的碰瓷,被逼上了絕路。
當(dāng)父親孫建軍看到兒子遺書上那句“爸,我沒碰到她”時,這個老實本分的男人,心死了。
兒子下葬的第二天,碰瓷的老太太,被發(fā)現(xiàn)慘死家中。
警察在現(xiàn)場,只找到了一個詭異的線索,和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令人心碎的真相。
01
孫建軍的身上,總有股洗不掉的,混著汗水和水泥粉塵的味道。
他是個建筑工人,一雙手,像是老樹的根,粗糙,布滿了深深的淺淺的口子。
每天從腳手架上下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頂黃色的安全帽摘下來,小心地拍干凈上面的灰,再用袖子擦擦帽檐內(nèi)側(cè)的汗?jié)n。
那頂帽子,比他的命還重要。
因為他是家里的頂梁柱,他要是倒了,這個家就塌了。
他的妻子,在一家小飯館里做雜工,一雙手,長年累月地泡在水里,被油污和洗潔精侵蝕得有些浮腫。
夫妻倆,就像兩臺不知疲倦的機器,從天亮轉(zhuǎn)到天黑,把一分一分掙來的血汗錢,掰成兩半花。
一半,是這個家的嚼谷。
另一半,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兒子,孫亮。
孫亮是這個灰撲撲的家庭里,唯一的光。
他懂事,聽話,學(xué)習(xí)成績,永遠(yuǎn)是年級里最頂尖的那幾個。
他知道父母的辛苦,所以他從不和別人攀比吃穿,也從不提任何過分的要求。
家里的飯桌上,那盤唯一的炒肉,永遠(yuǎn)是擺在他面前的。
他每次都想夾回到父母的碗里。
但孫建軍總會用那雙粗糙的手,按住他的筷子,聲音不大,卻很沉:“你吃。你吃飽了,好好念書,比什么都強。”
孫亮就不再退讓,只是默默地,把飯吃得干干凈凈,一粒米都不剩下。
他把父母所有的期望,都和著米飯,一口一口地,咽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
他知道,他唯一的報答方式,就是在高考那張試卷上,寫出一個能讓父母臉上綻放出光彩的,漂亮的成績。
他記得,初三那年,他第一次拿到市里物理競賽一等獎的時候,不愛說話的父親,喝了半斤白酒。
父親那天的話,顛三倒四,但有一句,孫亮記到了現(xiàn)在。
“亮子,你好好考,等考上好大學(xué),爸砸鍋賣鐵,也送你出去旅一趟游,讓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這五個字,對十六七歲的孫亮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那成了他和父親之間,一個沉甸甸的,帶著水泥味的約定。
02
高考結(jié)束的那個下午,天邊的云,被夕陽燒得通紅。
孫亮走出考場,感覺自己像是打完了一場長達(dá)十二年的仗,渾身都虛脫了。
孫建軍和妻子就等在校門口的大槐樹下,沒有像別的家長那樣,焦急地沖上去問長問短。
他們只是安靜地站著,看到兒子出來,臉上露出了最質(zhì)樸的笑容。
查分那天,家里的氣氛,比考場里還要緊張。
孫建軍特地請了半天假,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腳下的地板,被他踩得咯吱作響。
當(dāng)孫亮在電腦上,顫抖著輸入準(zhǔn)考證號,看到那個遠(yuǎn)超出一本線的分?jǐn)?shù)時,這個家里,爆發(fā)出了有史以來最響亮的歡呼。
孫建軍的眼圈,紅了。
他用力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想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不住地點頭。
妻子則在一旁,捂著嘴,喜極而泣。
孫亮看著父母的笑臉,覺得這十二年的寒窗苦讀,值了。
慶祝的晚宴,是孫建軍親自下廚,做了四道菜,還開了一瓶啤酒。
席間,孫建軍提起了那個約定。
“亮子,想去哪?跟爸說,爸給你出錢!”他拍著胸脯,豪氣干云。
孫亮拿出了一張有些破舊的中國地圖,那是他用省下來的零花錢,偷偷買的。
他早就計劃好了。
他指著地圖上,離家不算太遠(yuǎn)的一個江南水鄉(xiāng)古鎮(zhèn)。
“爸,我想去這里。”
他選這個地方,一是因為風(fēng)景美,二是因為,他算過,來回的車票和食宿,加起來,應(yīng)該是所有旅游景點里,最便宜的。
孫建軍看著兒子那張充滿向往的臉,二話不說,回屋里,從床底下,摸出了一個用布層層包裹的鐵盒子。
鐵盒子里,是這些年,他從牙縫里省下來,一張一張攢起來的,帶著各種味道的,皺巴巴的鈔票。
他數(shù)了三千塊,用一個信封包好,鄭重地放在了孫亮的手里。
“窮家富路,出門在外,別省著。該吃吃,該喝喝,不夠了,再給爸打電話。”
孫亮握著那個信封,感覺像是握著千斤重?fù)?dān)。
他知道,這里面,是父親在多少個酷暑寒冬里,爬上腳手架,流下的汗水。
也是母親在多少個油煙滾滾的后廚里,彎下腰,洗刷了碗碟。
這是他第一次,一個人出遠(yuǎn)門。
帶著父母沉甸甸的愛,和對那個“外面世界”的,最純粹的憧憬。
03
古鎮(zhèn)的風(fēng)景,比孫亮在畫冊上看到的,還要美。
白墻黛瓦,小橋流水,長長的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滑油亮。
他背著一個半舊的背包,手里拿著一部借來的卡片相機,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他沿著河邊,慢慢地走著,想把這里的一切,都拍下來,帶回去給父母看。
讓他們也看看,這個他們用血汗為他換來的,美麗的世界。
悲劇,就發(fā)生在一個游客最多的,名叫“太平橋”的石拱橋上。
橋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孫亮很小心地,盡量貼著橋的欄桿走,生怕碰到別人。
就在他走到橋中央的時候,一個拄著拐杖,看起來步履蹣跚的老太太,忽然在他身側(cè)不遠(yuǎn)處,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
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
一只看起來色澤溫潤的玉鐲,從老太太的手腕上“滑落”,掉在堅硬的石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孫亮當(dāng)時離她,至少還有半米多的距離。
他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碰到她。
但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那個前一秒還步履蹣跚的老太太,下一秒,就中氣十足地哀嚎起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目瞪口呆的孫亮,聲音尖利,傳遍了整個橋面。
“哎喲!我的鐲子!你這個小伙子走路不長眼睛啊!撞到我了!把我這祖?zhèn)鞯蔫C子給撞碎了啊!”
人群“嗡”的一下,圍了上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孫亮身上。
有同情,有好奇,有懷疑,也有不懷好意的幸災(zāi)樂禍。
孫亮感覺自己的臉,“刷”的一下,全紅了。
他想辯解,他想說自己沒有碰到她。
“我……我沒有……”他的聲音,在老太太嘹亮的哭嚎聲中,顯得那么微弱,那么無力。
“你沒有?大家都看到了!”老太太拍著大腿,眼淚說來就來,“我老婆子好好地在走路,你從后面擠過來,撞了我一下,我的鐲子就掉了!這可是我兒子給我買的五十大壽的禮物啊!好幾萬塊錢啊!”
人群里,立刻就有幾個像是“熱心路人”的人,開始幫腔。
“是啊,我也看到了,就是這個小伙子,走得太快了。”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毛毛躁躁的。”
孫亮徹底懵了。
他看著地上那堆碎掉的,不知真假的玉石,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哭得撕心裂肺,表情卻無比惡毒的老太太,和周圍那些指指點點的面孔。
他感覺自己,像是掉進(jìn)了一張精心編織的,黏稠的,掙脫不開的網(wǎng)里。
他百口莫辯。
那個他無比憧憬的,美麗的“外面世界”,在這一刻,露出了它最猙獰,最丑陋的一面。
04
最后,他們被“熱心路人”簇?fù)碇チ司皡^(qū)的一個調(diào)解室。
調(diào)解室里,那個老太太,收起了眼淚,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她的眼睛,像鷹一樣,死死地盯著孫亮,眼神里全是貪婪和算計。
“我也不跟你多要。”她翹著二郎腿,一副吃定了孫亮的模樣,“我這鐲子,買的時候,發(fā)票上寫的是八萬八。看你個學(xué)生伢子,怪可憐的,你給我五萬塊,這事,就算了了。”
五萬塊。
這個數(shù)字,像一顆炸雷,在孫亮的腦子里炸開。
別說五萬,就是五千,五百,對他和他的家庭來說,都是一筆需要咬緊牙關(guān)才能拿出來的巨款。
“我……我沒有那么多錢……”孫亮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沒錢?”老太太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他,“沒錢你出來旅什么游?看你這穿的窮酸樣,就知道你賠不起!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錢給我,我就報警!讓你爸媽來領(lǐng)人!我看你爸媽的臉,往哪擱!”
“爸媽”這兩個字,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進(jìn)了孫亮的心里。
他最怕的,就是讓父母知道。
他無法想象,當(dāng)父親知道,他用血汗換來的這次旅行,最終換來的是一筆五萬元的“巨債”時,會是怎樣絕望的表情。
他更無法想象,這個本就風(fēng)雨飄搖的家,要如何才能承擔(dān)起這筆從天而降的橫禍。
他開始哀求,他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嚴(yán)。
他告訴她,自己家里的情況,告訴她,父親是建筑工人,母親是洗碗工。
他希望,能用自己的坦誠,換來對方一絲一毫的憐憫。
但他錯了。
他的貧窮,只換來了對方更深的鄙夷和不屑。
“我管你爸是干什么的!弄壞了東西,就要賠!天經(jīng)地義!”老太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最終,在老太太的逼迫和威脅下,孫亮顫抖著,從背包的最深處,拿出了那個裝著三千塊錢的信封。
這是他全部的“家當(dāng)”。
他把信封,放在了桌上。
老太太一把抓了過去,抽出錢,當(dāng)著他的面,數(shù)了一遍。
“就這么點?”她撇了撇嘴,一臉嫌棄,但還是把錢,塞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
“我告訴你,這只是個定金!你學(xué)生證我可拍照了,上面有你家地址!剩下的四萬七,一個月內(nèi),你要是湊不齊,我就親自上你家,找你那當(dāng)建筑工人的爹要去!”
老太太說完,留下一個惡毒的笑容,揚長而去。
孫亮一個人,癱坐在調(diào)解室的椅子上,很久,很久,都沒有動。
窗外的陽光,很明亮。
但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漆黑。
05
孫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提前結(jié)束了那場噩夢般的旅行。
當(dāng)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家門時,看到的是父母那兩張充滿關(guān)切和喜悅的臉。
“怎么提前回來了?外面不好玩嗎?”母親迎上來問。
“不……不是。”孫亮不敢看他們的眼睛,他低下頭,撒了人生中第一個謊,“我想家了,而且,也想早點回來,準(zhǔn)備一下開學(xué)的東西。”
孫建軍看著兒子有些蒼白的臉,以為他是路上累著了,也沒多想。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笑著說。
那天晚上的飯桌上,父母興致勃勃地,問著他旅行中的見聞。
孫亮強打著精神,把自己在去太平橋之前,看到的所有美好景象,都講給了他們聽。
他講得繪聲繪色,父母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個小小的,灰暗的屋子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但沒有人知道,孫亮的心里,正在經(jīng)歷著怎樣的煎熬。
他看著父母那被歲月和辛勞刻滿了皺紋的臉,看著他們因為他的“精彩描述”而露出的笑容,他感覺自己,像一個最卑劣的騙子。
那四萬七千塊錢,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在他的心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敢說。
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知道,一旦他說出口,父母臉上的笑容,會瞬間凝固,這個家所有的快樂,都會化為泡影。
父親可能會憤怒,可能會自責(zé),甚至可能會賣掉家里唯一棲身的房子,去填補這個窟窿。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夜里,他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直到天亮。
老太太那張惡毒的臉,和那句“我上你家找你爹要去”的威脅,像魔咒一樣,在他的腦海里,反復(fù)回響。
他的人生,好像被逼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
往前,是萬丈深淵。
往后,是家破人亡。
他沒有路可以走了。
第二天,孫建軍和妻子,像往常一樣,天不亮就出門上工了。
孫亮起來,把整個屋子,打掃得干干凈凈。
然后,他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封長長的信。
信的最后,他寫道:
“爸,媽,對不起。兒子不孝,不能給你們養(yǎng)老送終了。那個外面的世界,很好看,但也很傷人。我沒有碰到她,真的。可是,沒有人信我。我不想讓你們,再為我背上那么重的擔(dān)子了。如果有來生,我還想做你們的兒子,一個,能讓你們真正驕傲的兒子。”
他把信,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桌上。
然后,他搬來一張椅子,對著屋頂那根老舊的,承載了這個家所有重量的橫梁,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他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
他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解脫般的,平靜。
當(dāng)孫建軍和妻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等待他們的,是讓他們肝膽俱裂,痛不欲生的一幕。
他們的光,熄滅了。
他們的天,塌了。
在孫亮自盡后的第二天,這個城市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qū)里,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劃破了午后的寧靜。
“喂?是110嗎?你們快來啊!我們這樓里,出事了!”電話里的聲音,帶著極度的恐懼和顫抖。
“您好,請說清楚,具體是什么位置,發(fā)生了什么事?”接線員冷靜地問。
“就是……就是長樂小區(qū)3棟401!你們快來看看吧!太嚇人了!”報警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女士,您別激動,請告訴我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有人受傷,還是……”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然后……然后看到她家門沒關(guān),我就……我就看了一眼……天啊!我不敢說!實在是太可怕了!你們快來吧!求求你們了!”
接線員意識到情況可能很嚴(yán)重,立刻派警。
幾分鐘后,一輛警車呼嘯而至。
警察在樓下,找到了那個還在瑟瑟發(fā)抖的報警人。
“就是樓上401,那個獨居的張老太家。”報警的鄰居臉色慘白,指著樓上,不敢靠近,“警察同志,你們……你們自己上去看吧,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幾名警察對視了一眼,立刻上樓。
401的房門,虛掩著,門縫里,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混雜著血腥和腐敗的甜膩氣味。
一名資歷最老的警察,戴上手套,輕輕一推。
房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當(dāng)看清客廳里景象的瞬間,饒是這位出過無數(shù)次現(xiàn)場的老警察,也頓時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喉結(jié)上下滾動,下意識地喃喃道: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