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你個老不死的,還想吃飯?”李娟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碴子,狠狠砸在婆婆張翠蘭的耳膜上。
張翠蘭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已經兩天沒吃飯,沒喝一口水了。
現在,她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快要消失。
01
清晨六點,天剛蒙蒙亮,福安小區的早市就已經喧鬧起來。
李娟挎著一個褪了色的菜籃子,面無表情地穿梭在擁擠的人群里。
她的腳步很快,眼神也很尖,總能一眼看到最新鮮又最便宜的菜。
“老板,這青菜怎么賣?”她捏起一棵菜的根部,指甲掐了一下,確保足夠水嫩。
“兩塊五一斤,姑娘,新到的,你看這精神頭?!辈素準莻€滿臉褶子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說道。
李娟眉頭一皺,把菜丟回攤上,冷冷地說:“兩塊,賣不賣?”
菜販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又擺了擺手說:“賣賣賣,就當開個張,圖個吉利?!?/p>
李娟沒再多話,熟練地挑揀起來,每一棵都必須是最好的,卻又不能太重,壓了秤。
她身后不遠處,幾個相熟的鄰居正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你看她,對她婆婆可真好,天天這么早來買新鮮菜。”一個胖胖的女人說。
“是啊,他家王強出去打工也不容易,家里全靠她一個人撐著?!绷硪粋€瘦高的女人附和道。
李娟的耳朵動了動,但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仿佛那些話和她毫無關系。
她付了錢,接過那個裝得滿滿當當的黑色塑料袋,轉身就走,步子比來時更快。
回到家,一梯兩戶的筒子樓里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她家住在五樓,沒有電梯。
李娟一口氣爬上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掏出鑰匙,插進鎖孔里轉動,發出的“咔噠”聲在寂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刺耳。
門開了,一股混雜著藥味和霉味的氣息撲面而來。
客廳很小,一張舊沙發,一個掉漆的茶幾,還有一臺老式的電視機,上面蓋著一塊繡著牡丹花的方布。
婆婆張翠蘭正坐在沙發上,聽到開門聲,渾濁的眼睛朝著門口望過來。
“媽,我回來了?!崩罹険Q著鞋,聲音不大不小,聽不出什么情緒。
“回來了啊。”張翠蘭的聲音很微弱,像風中的燭火。
李娟把菜籃子放到廚房門口,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先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冰涼的水讓她煩躁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
鏡子里的女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眼角已經有了細紋,眼神里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和戾氣。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一會兒,然后猛地一甩手,水珠濺得到處都是。
早飯很簡單,一鍋白粥,一碟咸菜。
李娟盛了兩碗,一碗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碗端給了婆婆。
“媽,吃飯吧。”她把碗和勺子重重地放在茶幾上,發出一聲脆響。
張翠蘭被嚇得哆嗦了一下,伸出干枯的手,顫顫巍巍地去拿勺子。
她的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勺子都從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哐當”一聲,在安靜的早晨格外清晰。
李娟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她沒有去撿,就那么冷冷地看著婆婆。
張翠蘭的臉上滿是慌張和無措,她彎下腰,想去撿那個勺子。
可是她的腰已經直不起來了,彎下去的動作顯得無比艱難和痛苦。
“沒用的東西?!崩罹陱难揽p里擠出這幾個字。
她站起身,走到婆婆面前,撿起地上的勺子,沒有擦,直接塞回婆婆手里。
“拿著,快吃。”她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張翠蘭握緊了勺子,低著頭,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粥,眼淚卻悄無聲息地掉進了碗里,和白粥混在一起。
李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幾口就把一碗粥喝完,然后把碗筷往廚房水槽里一扔,轉身進了臥室。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整個客廳又只剩下張翠蘭一個人,和那一碗還沒吃完,已經涼了的粥。
02
丈夫王強是三天前打來電話的。
電話里,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問家里怎么樣。
“都挺好的,你放心吧。”李娟對著電話說,眼睛卻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
“媽身體還行吧?你別太累了?!蓖鯊娫谀穷^叮囑。
“好著呢,能吃能睡的,你不用操心。”李娟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
她撒謊了,而且撒得面不改色。
婆婆張翠蘭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自從半年前摔了一跤,就再也離不開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王強在電話那頭松了口氣的樣子,“我這邊工期緊,估計要到年底才能回去了,錢我過兩天給你打過去?!?/p>
“嗯,知道了。”李娟應了一聲。
“娟兒,辛苦你了?!蓖鯊娮詈笳f了一句。
“沒什么?!崩罹暾f完,就掛了電話。
她握著手機,在房間里站了很久。
辛苦?他知道什么叫辛苦嗎?
他只知道每個月打錢回來,卻不知道她每天面對的是什么。
是一個癱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老人。
是日復一日,看不到盡頭的操勞和壓抑。
當初嫁給王強,就是看中他老實本分,想著能踏踏實實過日子。
可誰知道,結婚沒幾年,公公就沒了,婆婆的身子骨也垮了。
王強為了多掙點錢,去了千里之外的工地,一年到頭也回不來一次。
這個家,就這么扔給了她一個人。
起初,她也曾盡心盡力地伺候過。
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當付出得不到任何回報,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聽不到的時候,心里那點溫情就被慢慢磨光了。
她開始變得煩躁,易怒。
婆婆的一個咳嗽,一個呻吟,都能點燃她心里的火。
她開始摔東西,開始大聲呵斥,開始不給婆婆好臉色看。
那天掛了王強的電話后,她從臥室出來,看到婆婆又把尿弄到了床上。
那股熟悉的騷臭味瞬間沖進她的鼻腔,也點燃了她壓抑已久的怒火。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沖到床邊,指著張翠蘭的鼻子尖叫。
張翠蘭嚇得渾身發抖,蜷縮在床角,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我不是……”她想解釋,卻因為害怕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李娟一把掀開被子,指著那片濕漉漉的床單,“我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來伺候你這個老不死的!”
她的聲音尖利得像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張翠蘭的心上。
老人渾濁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順著臉上的皺紋滑落。
李娟看著她哭,心里沒有絲毫憐憫,反而覺得更加煩躁。
“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會給我添麻煩,你還會干什么!”她吼道。
她轉身沖出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
她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在廚房里,她看到案板上有一塊準備晚上燉湯的排骨。
她拿起刀,狠狠地朝著排骨砍下去。
“咚!咚!咚!”
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了她的怨恨上。
直到把那塊排骨剁得稀爛,她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來。
晚上,她沒有做飯。
她自己叫了一份外賣,躲在房間里吃。
客廳里的張翠蘭,就那么餓著肚子,在又濕又臭的床單上躺了一夜。
從那天起,李娟心里的某個開關,好像被徹底打開了。
她不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憎恨。
03
虐待,是從停掉第一頓飯開始的。
起初,李娟只是想給婆婆一個“教訓”。
她故意把飯菜做得很少,自己吃完,就說沒有了。
張翠蘭餓得肚子咕咕叫,也不敢吭聲,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
李娟很享受這種眼神。
這讓她有一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后來,她發現只是餓一頓,似乎并不能讓這個老不死的怎么樣。
于是,她開始變本加厲。
“今天沒買菜,將就一下吧?!彼龝@樣輕描淡寫地說。
然后,一整天,家里都不會開火。
她自己會在外面吃,或者吃一些零食,但絕對不會讓張翠蘭看到。
張翠蘭餓得沒有力氣,只能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有時候,她會因為饑餓而產生幻覺,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丈夫,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向她走來。
她會伸出手,喃喃地叫著丈夫的名字。
李娟聽到,只會覺得刺耳。
“叫什么叫,死了的人還能回來給你做飯嗎?”她會冷笑著說。
除了不給飯吃,她還不給水喝。
她把家里所有的水瓶都藏了起來。
衛生間的水龍頭,她也用膠帶纏得死死的。
張翠蘭渴得嘴唇干裂,喉嚨里像著了火一樣。
她想下床自己找水喝,可是她根本站不起來。
她的腿,因為長時間的臥床和營養不良,已經嚴重萎縮了。
“水……娟兒……給我點水……”她用盡全身力氣,發出微弱的哀求。
李娟就像沒聽見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電視。
電視里正放著一部家庭倫理劇,里面的兒媳婦對婆婆百依百順,孝順得不得了。
李娟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演的,都是假的。
現實里,哪有那么多情深義重。
有的,只是無休止的拖累和厭煩。
樓道里,鄰居家的飯菜香味會順著門縫飄進來。
張翠蘭聞著那香味,肚子里的饑餓感就像一只只小爪子,在瘋狂地抓撓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開始出現嚴重的脫水癥狀。
眼窩深陷,皮膚干得像一層牛皮紙,緊緊地貼在骨頭上。
她連哀求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躺在床上,像一條離了水的魚,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李娟每天都會進房間看她一眼。
不是出于關心,而是為了確認她還活著。
她不能讓她就這么死了。
如果死了,王強回來了,她不好交代。
她要讓她活著,但要活得生不如死。
她要讓她為自己帶來的所有麻煩,付出代價。
這種想法,像一顆毒瘤,在李娟的心里瘋狂地生長。
她開始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是這個老不死的,毀了她的生活。
是這個老不死的,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沒有錯。
錯的是她。
04
兩天,整整兩天。
張翠蘭滴水未進,粒米未沾。
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混沌的灰色。
有時候,她會看到死去的丈夫坐在床邊,慈愛地看著她。
有時候,她又會看到年幼的王強,哭著喊著要她抱。
她想伸出手去抱抱他們,可是她的身體,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李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老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半睜半閉,嘴巴微微張著,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
如果不是那點微弱的呼吸,她幾乎要以為她已經死了。
李娟走過去,伸出手指,在張翠蘭的鼻子下面探了探。
還有氣。
她松了口氣,隨即又覺得一陣煩躁。
她直起身,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死亡來臨前特有的腐朽氣息。
窗簾拉著,光線很暗。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
一切都顯得那么壓抑,那么詭異。
李娟突然覺得有點冷。
她搓了搓胳膊,想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床上的張翠蘭,突然動了一下。
她的手指,微微地蜷縮了一下。
然后,她的嘴里,發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餓……”
那個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但在這死寂的房間里,卻顯得格外清新。
李娟的腳步頓住了。
她轉過身,重新看向床上的老人。
那雙曾經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神采,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白。
可是,那張干裂的嘴,卻還在執著地重復著那個字。
“餓……餓……”
李娟的心,猛地一顫。
不是因為同情,而是一種被冒犯的憤怒。
都這樣了,居然還想著吃?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
一股無名火“噌”地一下就躥了上來。
她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不能再等了。
她必須要做點什么,讓這個老東西徹底閉嘴。
她的眼神,開始在房間里逡巡。
最后,落在了床頭柜上的一個枕頭上。
那是一個很硬的蕎麥枕。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里形成。
只有用這個枕頭,捂住她的臉。
幾分鐘,一切就都結束了。
不會有掙扎,不會有聲音。
神不知,鬼不覺。
到時就說她是自己睡著睡著,就沒氣了。
一個七十八歲的老人,壽終正寢,不是很正常嗎?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再也遏制不住了。
它像藤蔓一樣,迅速纏繞住了她的理智。
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的笑。
她朝著那個枕頭,伸出了手。
05
“老不死的,你不是餓嗎?”
李娟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里響起,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屬于人類的殘忍。
她手里拿著那個蕎麥枕,一步步地走向床邊。
床上的張翠蘭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她那已經渙散的瞳孔里,閃過一絲最后的恐懼。
她的身體,開始輕微地顫抖。
她的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
“我這就送你上路,到了下面,就有吃有喝的了。”
李娟的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她俯下身,把那張猙獰的臉湊到婆婆的眼前。
她要讓她看清楚,是誰,親手終結了她的痛苦。
張翠蘭的眼睛里,映出了李娟那張瘋狂的臉。
她想求饒,想呼救。
可是,她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生命,就像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太長?!?/p>
李娟低聲說完,舉起了手中的枕頭。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眼神里充滿了決絕和狠厲。
只要這一下,一切就都解脫了。
她解脫了。
這個家,也解脫了。
枕頭帶著風聲,朝著張翠蘭那張蒼老無助的臉,狠狠地壓了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
“轟!”
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木屑四濺!
一個高大的身影,像旋風一樣沖了進來,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殺氣。
緊接著,一個憤怒到極點的咆哮聲,像炸雷一樣在房間里響起:
“住手,你這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