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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送飯途中失蹤,12年后我重走那條街,發現弟弟失蹤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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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所有情節、人物、地點均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此故事意在傳遞積極價值觀,共建和諧社會。

十二年了。

許哲站在觀鶴街的街口,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推土機的轟鳴聲像沉悶的雷,在麟州初夏的濕熱空氣里滾來滾去。眼前這條養育了他童年,也埋葬了他半生安寧的老街,已經畫上了拆遷的巨大紅色圓圈。

斷壁殘垣,塵土飛揚。

那些熟悉的門牌,斑駁的墻壁,和墻角瘋長的野草,都在這最后的時日里,散發著一股垂暮的氣息。



十二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悶熱的夏天。

他十八歲,剛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坦途,光芒萬丈。

他記得自己不耐煩地把一個保溫飯盒塞到十歲的弟弟許陽手里。

“快去快回,爸在牌桌上等著呢,別讓他等急了發火?!?/p>

許陽瘦小的身影,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T恤,沖他用力地點點頭,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得像窗外的太陽。

“哥,我回來你教我玩那個游戲啊!”

那是他最后一次見到許陽。

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那樣燦爛的笑。

如今,推土機就在不遠處,一點點啃噬著這條街的血肉。

他知道,再不回來,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他必須回來,走進這片廢墟,找回那個被遺忘在十二年光陰里的秘密。

或者說,找回那個被整條街,甚至被他父母……刻意埋掉的,弟弟失蹤的真相。

他深吸一口氣,空氣里滿是塵土和霉味。

然后,他邁開腳步,走進了這條闊別已久的,宿命般的觀鶴街。

01

許哲的人生,是被掰成兩半的。

一半在十二年前,一半在十二年后。

中間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是弟弟許陽的笑臉。

在許哲的記憶里,那個名叫“家”的地方,總是充滿了壓抑和爭吵。

父親許建軍是個老牌的賭徒,牌桌是他真正的家,贏錢時滿面紅光,輸錢時就拿家里的一切出氣。

母親劉淑芬則是個性格懦弱的女人,她的生活哲學就是忍耐,用無盡的嘆息和眼淚,把家里的空氣浸泡得又咸又濕。

在這樣的環境里,弟弟許陽是許哲唯一的光。

他比許哲小八歲,像一棵從石板縫里掙扎出來的小草,瘦弱,卻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他天生就懂得如何討好那個喜怒無常的父親,也懂得如何用一個擁抱,暫時撫平母親緊鎖的眉頭。

但他最黏的,還是哥哥許哲。

許哲記得,許陽五歲那年,特別想要一個帶遙控器的玩具警車。



商店櫥窗里,那輛警車威風凜凜地擺著,頂上的紅藍燈一閃一閃。

許陽每次路過,都要踮著腳,把臉貼在玻璃上,看上好久好久。

“哥,你說警察叔叔開這個車,能抓住所有壞人嗎?”

許哲知道,那輛車要五十塊錢。

五十塊,對當時他們家來說,是一筆巨款。是父親一晚上輸掉的零頭,卻是母親要掰著指頭算計一個星期的菜錢。

他跟父母提了一句,換來的是父親的一聲冷哼:“玩物喪志!”和母親的一句嘆息:“家里哪有那個閑錢?!?/p>

從那天起,許哲開始偷偷攢錢。

母親給的早餐錢,他掰成兩半花,早上買一個饅頭,剩下的五毛錢,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空的餅干鐵盒里。

他幫鄰居的雜貨店卸貨,沉重的麻袋壓得他小小的身板搖搖欲墜,換來的是一塊錢的報酬和一身的汗臭。

他把鐵盒藏在床板下面最深的角落,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拿出來,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數一遍里面的毛票和鋼镚。

那叮當作響的聲音,是他聽過最動聽的音樂。

攢了整整一個夏天,他終于攢夠了五十塊。

當他把那個嶄新的玩具警車遞到許陽面前時,弟弟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許陽抱著警車,跳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哥!你真好!”

那一刻,許哲覺得,之前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值了。

他愿意為弟弟做任何事。

可他后來常常想,如果他沒有那么愛弟弟,如果他能自私一點,懶惰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有后來的事。

如果那天,他沒有為了早點去網吧打游戲,而把送飯的任務推給弟弟……

這個念頭,像一條毒蛇,在他心頭盤踞了十二年。

午夜夢回,他總能看到許陽穿著那件藍色的T恤,站在街口,回頭沖他笑。

“哥,我回來你教我玩那個游戲?。 ?/p>

然后,身影就消失在了那個拐角。

再也沒有回來。

02

出事那天,天陰沉沉的,像是憋著一場下不來的大雨。

空氣里黏膩得讓人喘不過氣。

中午,父親許建軍在外面打牌,打電話回家,讓送飯過去。

電話是許哲接的。

父親的聲音帶著一股輸了錢的煩躁和不耐煩,在電話那頭吼。

“磨磨蹭蹭干什么!趕緊的!在街尾的老王頭棋牌室!”

母親劉淑芬在廚房里,手忙腳亂地把飯菜裝進一個老式的雙層保溫飯盒里。

她一邊裝,一邊小聲地抱怨:“催什么催,催命一樣,就沒見他在牌桌上贏過錢?!?/p>

許哲當時正和同學約好了,要去鎮上新開的網吧。

他心里長草一樣,焦急地看著墻上的掛鐘。

飯菜裝好了,母親把飯盒遞過來:“小哲,快給你爸送去,早去早回?!?/p>

許哲接過那個沉甸甸的飯盒,心里一百個不情愿。

他看了一眼正在客廳地板上趴著玩玻璃彈珠的弟弟許陽。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媽,讓小陽去吧,”他說,“我跟同學約好了,有點急事。就幾步路,很快的?!?/p>

劉淑芬看了一眼許陽瘦小的個子,有些猶豫:“他才多大,萬一……”

“沒事兒的媽,”許哲拍著胸脯保證,把對網吧的渴望,包裝成了一副懂事哥哥的模樣,“觀鶴街就這么一條道,街坊鄰居都認識,能出什么事?我讓他快去快快回。”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把飯盒塞到了弟弟許陽的手里。

“小陽,幫哥哥個忙,把飯給爸送去,就在街尾王叔叔家。回來我帶你去買冰棍吃?!?/p>

許陽聽到冰棍,眼睛一亮,立刻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乖巧地點點頭。

“好!”

“快去快回,”許哲叮囑道,“爸在牌桌上等著呢,別讓他等急了發火?!?/p>

這句話,后來成了他一輩子的夢魘。

許陽提著那個對他來說有些大的飯盒,一蹦一跳地出了門。

許哲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如釋重負,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沖出了家門,奔向了那個充滿誘惑的網吧。

他在網吧里,酣暢淋漓地玩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游戲。

等他盡興回家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他推開家門,看到的,是母親劉淑芬焦急的臉。

“小陽呢?送個飯怎么現在還沒回來?”

許哲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

“沒……沒回來嗎?我以為他早回來了?!?/p>

“沒有!我剛去街尾王老頭家看了,你爸說根本就沒見到小陽!”劉淑芬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飯也沒送到!”

許哲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飯也沒送到?

怎么可能?

從家到街尾的棋牌室,不過短短兩百米,一條筆直的巷子,連個岔路口都沒有。

一個十歲的孩子,怎么會走丟?

他和母親瘋了一樣地沖出家門,沿著觀鶴街,一遍遍地喊著許陽的名字。

聲音在空曠的巷子里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街坊鄰居們也聞訊出來幫忙,手電筒的光柱在夜色里晃來晃去,像一只只驚慌失措的眼睛。

他們問遍了整條街的人。

所有人都說,下午見過許陽提著飯盒往街尾走。

但走到哪里,就沒人知道了。

他就像一滴水,悄無聲息地,蒸發在了這條兩百米長的觀鶴街上。

03

十二年后的觀鶴街,比記憶中更破敗,也更安靜。

許哲踩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兩旁的房屋大多已經人去樓空,門窗上貼著封條,或者干脆就敞著黑洞洞的口子,像一具具被掏空了內臟的骨骸。

只有少數幾戶“釘子戶”,還固執地留守在這里。

許哲第一個要找的,是住在街口,開了幾十年雜貨鋪的趙大爺。

趙大爺的雜貨鋪還在,只是貨架上稀稀拉拉,落滿了灰。

老人戴著老花鏡,正坐在門口一張吱呀作響的藤椅上打盹。

“趙大爺?!痹S哲輕聲喊道。

趙大爺眼皮動了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扶了扶眼鏡,打量了許哲半天。

“你是……建軍家的……大兒子?”

“嗯,是我,趙大爺,我叫許哲?!?/p>

“哦……哦,想起來了,”趙大爺點點頭,眼神有些渾濁,“都長這么大了。好多年沒見你們了,不是搬去城里享福了嗎?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看看老房子,”許哲頓了頓,切入了正題,“順便……想再問問當年的事?!?/p>

“當年的事?”趙大爺的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他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濃茶,岔開了話題。

“這街,馬上就要拆了,拆了好啊,住了一輩子,又破又爛,早該拆了。”

“趙大爺,”許哲的聲音沉了下來,“我想問問我弟弟許陽的事。”

“咳……咳咳!”趙大爺像是被茶水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他擺著手,含糊不清地說:“那事……那事不是過去了嗎?都那么多年了……公安都查過了,沒個結果,就是個意外……”



“我只想知道,那天下午,您看到他之后,還有誰從您店門口經過?”

“哎喲,我這記性,”趙大爺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腦門,“你看看,老了,不中用了。十多年前的事,哪里還記得清哦!人來人往的,我哪能個個都記???”

他的反應,和許哲預想中的一樣。

或者說,和十二年前一樣。

不光是趙大爺。

許哲沿著街道往里走,敲開了另外幾戶還亮著燈的房門。

住在街中位置的李嬸,當年最是熱心腸,此刻卻隔著門縫,說自己頭疼,什么都不想說。

住在隔壁的張叔,當年和父親是牌友,一見到許哲,就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任憑他怎么敲,都再沒打開。

整條觀鶴街,仿佛被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同一種表情——閃躲、戒備,以及一種深藏在眼底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他們就像一群約好了的演員,用拙劣的演技,共同上演著一出名叫“遺忘”的戲。

這種集體的沉默,比大聲的叫嚷更讓人心寒。

許哲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十二年了,什么都沒變。

這條街上的人,依舊守著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他走到自家那棟早已被藤蔓爬滿的老屋前,鐵鎖已經銹得不成樣子。

他站了很久,直到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知道,靠問是問不出真相的。

這些人,怕的不是他,而是那個讓他們害怕了十二年的東西。

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必須先找到一把鑰匙。

一把能打開他們恐懼之門的鑰匙。

04

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失望,許哲離開了觀鶴街。

他沒有回自己租住的公寓,而是鬼使神差地,把車開向了城郊的一個新建高檔小區。

他的父母,許建軍和劉淑芬,就住在這里。

當年許陽失蹤后不到一年,他們家就賣掉了老宅,用一種近乎逃離的姿態,離開了觀鶴街,也離開了麟州,去外地做起了生意。

沒人知道他們第一筆生意本錢是哪里來的。

幾年后,他們回來了,鳥槍換炮,從當年的落魄賭徒和怨婦,搖身一變成了別人口中的“許老板”和“許太太”。

許哲敲開家門的時候,開門的是母親劉淑芬。

她穿著一身絲質的居家服,燙著時髦的卷發,看到門外的許哲,臉上沒有驚喜,只有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我回來辦點事?!痹S哲的聲音很冷。

他走進裝修得富麗堂皇的客廳,父親許建軍正坐在真皮沙發上,戴著眼鏡看一份財經報紙。

看到他進來,只是從眼鏡上方瞥了他一眼,連個招呼都沒打。

這個家,和十二年前一樣,冷得像冰窖。

“我今天回觀鶴街了?!痹S哲開門見山。

“砰!”

許建軍猛地把報紙摔在茶幾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回去干什么?!”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怒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那個鬼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嫌我們家現在還不夠晦氣嗎?”



劉淑芬也變了臉色,急忙走過來,拉著許哲的胳膊,壓低聲音說:“小哲,你聽媽說,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人要往前看,你總揪著不放,是想把我們一家人都拖死嗎?”

“往前看?”許哲甩開她的手,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父親,“我怎么往前看?我弟弟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們就心安理得地住著大房子,開著好車,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了?”

“你住口!”許建軍猛地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們?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偷懶讓小陽去送飯,他會出事嗎?你才是罪魁禍首!你這個當哥的是怎么當的?!”

“是!我是有錯!”許哲被這句話刺得渾身一顫,雙眼瞬間赤紅,“我愧疚!我后悔!我十二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可你們呢?你們是他的親生父母!你們找過他嗎?你們除了拿著公安局那張‘失蹤人口’的單子到處哭了兩天,還做過什么?!”

“你們拿到錢,賣了房子,走得比誰都快活!”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炸開。

劉淑芬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她尖叫起來:“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們哪有拿什么錢!那是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

許建軍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他抄起桌上的一個煙灰缸,就朝許哲砸了過來。

“你個小畜生!給我滾!滾出這個家!我沒你這個兒子!”

許哲偏頭躲過,煙灰缸砸在墻上,碎成一地狼藉。

他的心,也跟著碎了。

他看著眼前這兩個狀若瘋狂的、所謂的親人,忽然就明白了。

他們不是在悲傷。

他們是在害怕。

他們害怕的,正是他今天要回去尋找的東西。

許哲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他轉身,決絕地走出了這個讓他作嘔的家門。

身后,傳來母親無力的哭泣和父親暴怒的咒罵。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孤立無援了。

但這一次,他沒有退縮。

父母的激烈反應,反而讓他更加確信,觀鶴街那片平靜的水面下,一定藏著一個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的漩渦。

05

離開父母家,許哲像個游魂一樣在麟州的街頭開著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城市的霓虹燈一盞盞亮起,將他的臉映得忽明忽暗。

他心里亂成一團麻。

所有線索都斷了,所有人都把他往外推。

十二年的時光,像一堵密不透風的墻,把他和真相隔絕開來。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準備調頭回家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顫抖的聲音。

“是……是許哲嗎?”

“我是,您是哪位?”

“我是……我是你陳爺爺啊,孩子。以前住你家隔壁的,那個修鞋的陳老頭。”

陳爺爺?

許哲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了童年。他想起來了,那是個很和善的老人,總是在家門口擺個小攤,手藝很好,話不多,但每次見到他們兄弟倆,都會笑瞇瞇地塞給他們幾顆糖。

當年他們家搬走后不久,聽說陳爺爺也被兒子接到外地養老去了。

“陳爺爺!您……您怎么會……”

“我從趙老頭那里,聽說了你回去的事……”老人的聲音帶著喘息,聽起來身體并不好,“孩子,聽我一句勸,別查了,你斗不過他們的?!?/p>

“您知道什么?!”許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車猛地停在路邊,激動地問道,“陳爺爺,求求您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許哲以為他已經掛斷了。

然后,陳爺爺才用一種近乎耳語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讓許哲渾身血液都凝固的話。

“孩子,你一直都想錯了……你弟弟那天……送的根本就不是飯……”

不是飯?

那是什么?

“你回家,去看看你家老屋后面那個廢棄的煤棚,”陳爺爺的聲音急促起來,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棚子角落,第三塊磚下面……快去……別跟任何人說……”

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許哲握著手機,愣在駕駛座上,腦子里嗡嗡作響。

“送的根本就不是飯……”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捅開了他十二年來所有想不通的死結。

為什么父親的牌友說沒收到飯?

為什么整條街的人都諱莫如深?

他來不及多想,猛地一打方向盤,調轉車頭,朝著觀鶴街的方向,瘋了一樣地開了回去!

夜色下的觀鶴街,像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許哲憑著記憶,繞到自家老屋的后面。

那個又黑又矮的煤棚,塌了一半,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沖了進去。

一股濃重的霉味和腐爛味撲面而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墻角的那個位置。

第三塊磚。

那塊磚的顏色,比周圍的要新一些,邊緣還有撬動過的痕跡。

他的心跳得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他找來一塊破木板,用盡全身力氣,把那塊磚撬了起來。

磚頭下面,是松軟的泥土。

他跪在地上,不顧骯臟,用手瘋狂地往外刨著。

很快,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冰冷的物體。

是一個被油布緊緊包裹著的,四四方方的鐵盒子。

他顫抖著手,把盒子從泥土里捧了出來,解開層層纏繞的油布。

手電筒的光,照亮了盒子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

許哲的瞳孔,在看清那個東西的瞬間,猛地收縮成了針尖大小!



一股涼氣,從他的腳底板,沿著脊椎,瞬間沖上了天靈蓋!

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凈,變得慘白如紙。

他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呼吸驟然停止,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卻被腳下的碎石絆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手里的盒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從盒子里滾出來的東西,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猛地扭過頭,趴在地上,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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