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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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前一個月，公公突然打電話說要帶18口親戚來我家過年。

我當場就炸了！我們家就80平的小兩居，連個像樣的客廳都沒有，怎么住得下這么多人？更別說我一個人要伺候這么多張嘴，簡直是要我命！

跟老公大吵一架，他居然還幫他爸說話："都是一家人，你怎么這么小氣！"

我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一氣之下訂了去三亞的機票，發誓這個年我絕對不回家！

除夕當天，我正在海邊享受陽光，公公發來一張照片。

我點開一看，整個人瞬間傻眼了......

01

三亞的海風輕撫著臉頰，我躺在酒店的陽臺躺椅上，手里捧著一杯椰子水，眼睛卻沒有看向那片蔚藍的大海。腦海里不斷回放著一個月前那場激烈的爭吵，那場幾乎撕裂了我們三年婚姻的戰爭。

那是個周末的下午，外面飄著小雪，我正在廚房里忙著準備晚飯。趙建華在客廳看電視，電視里播放著什么綜藝節目，傳來陣陣笑聲。我一邊洗菜一邊哼著歌，還在想著晚上做什么菜能讓他開心。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爸，什么事？"

我聽到他接電話的聲音，手上切菜的動作稍微放慢了些。每次公公打電話，總沒什么好事。

"什么？十八口人？"趙建華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連電視聲音都被蓋住了。

我手里的菜刀咣當一聲掉在砧板上，心里咯噔一下。十八口人？什么意思？

"不是，爸，咱家就這么大......"趙建華的聲音開始發顫，顯然也被這個數字嚇到了。

我趕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客廳。趙建華正皺著眉頭，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一臉為難地看著我。

"爸，你稍等一下......"他捂住話筒，"你跟雨桐商量一下，我再給你回電話。"

他掛了電話，我立刻沖過去抓住他的胳膊："什么十八口人？你們在說什么？"

"我爸說......"趙建華撓著頭，顯然也覺得這事有點棘手，"今年春節他要帶著老家的親戚們一起來咱家過年。表哥表嫂啊，堂兄弟啊，還有他們的孩子......"

"十八口人？"我的聲音瞬間尖銳起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咱家總共才80平米，客廳加兩個臥室，連個像樣的餐廳都沒有。你讓我在哪里安排十八個人？睡地板嗎？"

"雨桐，你先別激動......"趙建華站起身，想要安撫我。

"我怎么能不激動？"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可能沒那么多，我爸就是大概說說......"

"大概說說？"我冷笑一聲，"就算是十個人，八個人，我一個人怎么伺候得過來？你知道去年你二叔他們一家四口來的時候，我忙成什么樣子嗎？"

我想起去年春節的噩夢。從除夕前一天開始，我就沒閑著。早上五點起床買菜，六點開始包餃子，七點開始燉肉，八點開始做涼菜......

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才收拾完最后一個盤子。而趙建華呢？和他們在客廳里喝茶聊天，偶爾進廚房看一眼，說一句"辛苦了"就算是幫忙了。

"這次十八個人，你是想累死我嗎？"我感覺血壓都在往上躥，心跳得像打鼓一樣。

趙建華走到我面前，想要拉我的手："雨桐，你別這樣。咱們可以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在外面訂酒店......"

"訂酒店？"我甩開他的手，"那為什么還要來咱家？直接在酒店聚餐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來家里折騰我？"

"因為......"趙建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有說服力的理由。

"因為什么？因為我是媳婦，所以就應該伺候你們全家？"我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你們趙家的人就是這樣，只會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累的不是你們，是我一個人！"

"雨桐，你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趙建華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我過分？"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錯了嗎？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從結婚到現在三年了，哪一次過年過節不是我一個人在廚房里忙前忙后？你們男人坐在客廳里聊天看電視抽煙喝酒，我像個保姆一樣端茶倒水刷鍋洗碗?，F在好了，直接來十八個人，你們是真想把我當牛馬使喚！"

"雨桐！"趙建華也急了，聲音提高了好幾度，"你怎么能這么說？那些都是長輩，都是我的親人......"

"你的親人？"我冷笑著指著自己的胸口，"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在這個家里算什么？我嫁給你三年了，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洗衣做飯收拾房間，每天上班回來還要忙家務。我容易嗎我？"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趙建華徹底失去了耐心，"都是一家人，你怎么這么小氣？我爸難得想要家里熱鬧一些，你就不能理解一下老人家的心情嗎？"

聽到"小氣"這兩個字，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評價。

"我小氣？"我的聲音開始發抖，"好，我小氣！我就是天底下最小氣的女人！"

我轉身沖進臥室，開始瘋狂地往行李箱里扔衣服。毛衣、羽絨服、內衣、化妝品，什么都顧不上整理，胡亂塞進去就行。

"你這是要干什么？"趙建華跟進臥室，看到我在收拾東西，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去三亞過年！"我頭也不回地繼續收拾，"省得在這里礙你們的眼，讓你們覺得我小氣！讓你們覺得我不通情達理！"

"雨桐，你別鬧了，有話好好說......"

"我沒鬧！"我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他，眼淚不斷往下掉，"我是認真的！我已經受夠了！每年都是這樣，你們家的事情永遠比我的感受重要。好，我成全你們！"

我繼續往箱子里塞東西，手都在發抖。護照、身份證、銀行卡，重要物品一樣都不能落下。

趙建華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我會這么決絕："你真的要在這個時候離開？過年了，你要去三亞？"

"對，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我用力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拉鏈都差點被扯壞，"十八個人，你們慢慢招待吧！看看沒有我，你們怎么辦！"

"雨桐，你冷靜一下，我們可以再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我拖著行李箱走向門口，"我很冷靜！從來沒有這么冷靜過！我現在就去訂機票！"

"雨桐！你這樣做太過分了！"趙建華在身后喊我，聲音里帶著怒氣。

"過分？"我回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告訴你什么叫過分！過分的是你們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過分的是你們把我當成免費保姆！過分的是我說什么你們都覺得我矯情！"

"雨桐......"

我沒有再回頭，拖著行李箱就出了門。樓梯間里回蕩著行李箱輪子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刺耳得很。

就這樣，我氣沖沖地離開了家。當天晚上我就在網上訂了第二天去三亞的機票，頭等艙，花了將近五千塊錢?；ㄥX的時候心疼，但想到趙建華看到賬單時的表情，我又覺得解氣。

02

海南的陽光確實比北方溫暖得多。我住在亞龍灣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里，每天在海邊走著，腳踩在細軟的沙子上，聽著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心情卻五味雜陳。

這已經是我來三亞的第五天了。說不想家是假的，但一想到家里那堆糟心事，我又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至少現在沒有人對我指手畫腳，沒有人說我小氣，沒有人把我當成免費勞動力。

"小姐，一個人來旅游的嗎？"

這天下午，我正在海邊發呆，一對年紀大概六十多歲的老夫婦走到了我身邊。老太太穿著花色的連衣裙，笑容慈祥，老先生戴著遮陽帽，看起來很和善。

"是的。"我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兩位也是來度假的？"

"我們每年這個時候都來這里過冬。"老太太很自然地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灘椅上，"北方太冷了，這里暖和，對老年人的身體好。"

"你們的子女呢？不和你們一起來嗎？"我隨口問道，心里想著他們一定是兒孫滿堂，其樂融融的那種。

老太太的表情瞬間黯淡了一些，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兒子在國外工作，女兒嫁到省外了。平時都很忙，工作壓力大，難得見一面。"

"那過年的時候他們也不回來？"

"過年？"老先生苦笑了一下，摘下遮陽帽擦了擦汗，"去年過年兒子說公司有個重要項目，必須加班。女兒懷著孕，婆家不讓她跑遠路。我們兩個老的就在家里包了點餃子，看了看春晚，十點多就睡了。"

我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其實我們也理解孩子們。"老太太拉著我的手，手指有些粗糙，但很溫暖，"現在生活壓力大，工作忙，房貸車貸，還要養孩子。我們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但是說不想念是假的。"老先生在一旁接話，聲音有些沙啞，"有時候我就想，要是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團圓飯，哪怕就吵吵鬧鬧的，哪怕累一點，也比冷冷清清的要好啊。"

老太太用力點頭："就是！年紀大了，最怕的就是孤單。錢夠花就行，就想要個熱鬧。哪怕家里亂糟糟的，也比空蕩蕩的強。"

他們的話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想起了公公平時一個人住在那套老房子里的樣子。房子不大，就一室一廳，家具都是老式的，電視還是那種厚厚的顯像管電視。每次我們去看他，他總是高興得不得了，忙前忙后地張羅，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出來。

我想起了他每次來我們家時那種小心翼翼又充滿期待的神情。進門前總要在門口站一會兒，整理一下衣服，好像要去參加什么重要的儀式。進門后也不敢隨便坐，總是問這問那，生怕給我們添麻煩。

"小姑娘，你怎么一個人出來旅游??？家里人不擔心嗎？"老太太關切地問我，眼神很慈祥。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和家里人鬧了點矛盾。"

"哎呀，那怎么行？"老太太一臉著急，像是自己家孩子出了問題，"家人哪有隔夜仇的？過年了，一家人就應該團團圓圓的。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可是......"我想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怎么說呢？說我因為不想招待十八個親戚所以跑到三亞來了？這樣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任性。

"我們年輕的時候也經常吵架，覺得對方這不對那不對。"老先生慢慢地說，眼睛看向遠方的海平線，"我記得有一次為了一點小事，我們冷戰了半個月，誰也不理誰?，F在想想，那些爭執其實都不是什么大事。真正重要的是家人在身邊，那種踏實感，那種歸屬感。"

老太太用力點頭："就是！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什么都沒有家人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但是家人要是散了，那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

我看著眼前這對老夫婦，心里五味雜陳。也許他們說得對，我的做法確實有些過激了。但一想到那十八個人，想到那些沒完沒了的家務活，我又覺得委屈。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老太太似乎看出了我的糾結，溫和地笑了笑，"但是有個家總比沒家強。你看我們，想要個熱鬧都沒有機會。"

他們離開后，我一個人坐在海邊發呆。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來，又一波一波地退去，就像我內心的糾結一樣，反反復復。

手機響了幾次，都是閨蜜曉敏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雨桐，你真的不回家過年？"曉敏的聲音里帶著擔憂和不可置信。

"不回。"我的語氣很堅決，但連我自己都能聽出底氣不足。

"可是建華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們為了過年的事情吵架了。十八個人確實有點多，但是你們可以商量解決辦法啊......"

"沒什么可商量的。"我打斷了她，語氣有些急躁，"我已經受夠了。為什么女人結了婚就要委屈自己？為什么我的感受就不重要？為什么我說什么都是矯情？"

"我理解你的想法，真的。"曉敏停頓了一下，聲音變得更加溫柔，"但是雨桐，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也許你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比如在外面訂個包間，或者分批招待......"

"談什么？我已經談了三年了！"我的情緒又開始激動，眼淚又涌了出來，"每次都是我讓步，每次都是我理解。這次我不想讓了！我也是人，我也有情緒，我也會累！"

"那建華那邊怎么辦？他一個人要招待那么多人......"

"他自己想辦法！"我幾乎是吼出來的，"當初他不是說我小氣嗎？那就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小氣！"

掛了電話，我繼續在海邊走著。夕陽西下，整個海面被染成了金黃色，像一塊巨大的黃金，美得讓人心醉。但我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心里空落落的。

晚上回到酒店，我躺在那張豪華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拿起手機想給趙建華發個消息，打了刪，刪了打，反反復復好幾次，最后還是什么都沒發。

第二天，我繼續在海邊閑逛。這里的游客很多，大部分都是全家出游的。我看到很多幸福的畫面：孩子在沙灘上奔跑，父母在一旁看著，不時地喊著"慢點跑，小心摔倒"；祖父母坐在遮陽傘下聊天，臉上都是慈祥的笑容；年輕的夫妻在海邊拍照，男人小心地扶著懷孕的妻子......

那種其樂融融的畫面讓我既羨慕又難受。我開始反思，也許我真的太任性了？也許我應該多理解一下公公的想法？

但一想到那十八個人，想到那沒完沒了的飯菜，我又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憑什么女人就要無條件地承擔這些？憑什么我的想法就不重要？憑什么我就要為了所謂的"大局"而委屈自己？

我在心里反復地問自己，卻始終沒有答案。

03

除夕這天，三亞到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氛。酒店大堂里掛著紅紅的燈籠，播放著喜慶的音樂，服務員們都穿著紅色的制服，臉上掛著笑容。但這些熱鬧反而讓我更加想家了。

我想起小時候過年的樣子。那時候家里條件不算太好，但是過年的時候媽媽總會想方設法弄一桌豐盛的年夜飯。

一家人圍坐在那張不大的圓桌旁包餃子，媽媽總是會在其中幾個餃子里包上洗干凈的硬幣，說是誰吃到了新年就有好運氣。爸爸會在除夕夜放鞭炮，我和弟弟躲在屋里捂著耳朵，又害怕又興奮。

那時候覺得過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一家人在一起，哪怕吃的簡單一點，哪怕房子小一點，也覺得無比幸福。

什么時候開始，過年變成了一種負擔呢？什么時候開始，家庭聚會變成了讓我恐懼的事情？

酒店餐廳里很多客人都在和家人視頻通話。我看到一個小女孩對著手機屏幕大聲地喊："奶奶，我想你了！這里的大海可好看了！"屏幕那頭的老人眼里含著淚，一個勁地說："寶貝乖，奶奶也想你。等你回來，奶奶給你包餃子吃。"

我的眼眶突然濕潤了。什么時候開始，我也成了那個讓長輩牽掛的人？什么時候開始，我也成了家庭聚會中不可缺少的一員？

拿起手機，我看到了趙建華發來的幾條消息：

"雨桐，你在那邊還好嗎？注意身體，不要在太陽下暴曬。"

"今天除夕了，你真的不回來嗎？我們可以商量......"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是我們可以慢慢解決這件事。家里沒有你，真的很冷清。"

看著這些消息，我心里更加糾結了。說不想念是假的，但面子又拉不下來。我已經說了要在三亞過年，如果現在回去，豈不是顯得我很沒主見？

下午，我在酒店的海景陽臺上躺著曬太陽，想著晚上該怎么過這個除夕夜。一個人在異鄉吃年夜飯，想想就覺得凄涼。但是回家？想到那可能的十八個人，我又打了退堂鼓。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我媽打來的。

"雨桐，你怎么跑到三亞去了？建華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們吵架了？這孩子，怎么不早說？"

"媽......"聽到媽媽的聲音，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傻孩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在過年的時候鬧成這樣？"媽媽的語氣很心疼，就像我小時候受了委屈時她安慰我的樣子，"你們小兩口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關鍵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媽，不是小事。"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詳細地告訴了媽媽，包括我的委屈，我的不滿，還有我對這種生活狀態的厭倦。

媽媽聽完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慢慢開口："雨桐，媽知道你委屈。媽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這些，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你想想，建華的爸爸也不容易。一個人住在那么大的老房子里，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該有多孤單啊。"

"可是十八個人，媽，你知道十八個人是什么概念嗎？"

"也許沒有那么多，也許是老人家夸大了，想要熱鬧一些。"媽媽的聲音很溫柔，帶著歲月沉淀下來的智慧，"你們可以商量一個折中的辦法。比如在外面訂個包間，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或者分批安排，不用都住在家里。"

"那我之前受的委屈怎么辦？我的想法就不重要嗎？"

"委屈肯定是有的，媽理解。"媽媽停頓了一下，"但是雨桐，你要學會在家庭里找到平衡。你們是夫妻，是一個整體，應該一起面對問題，而不是逃避。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矛盾越來越深。"

"可是媽，我覺得很累。為什么女人結了婚就要承擔這么多？"

"因為這就是生活，孩子。"媽媽的聲音變得更加深沉，"生活本來就不是童話，需要我們每個人都做出妥協和犧牲。但是記住，這種犧牲應該是相互的，不應該只有你一個人承擔。"

掛了媽媽的電話，我躺在躺椅上望著天空。海鳥在頭頂飛過，發出清脆的叫聲。遠處有游客在拍照，笑聲傳得很遠，充滿了幸福和快樂。

我開始重新審視這整件事。也許我真的太沖動了，也許我應該和趙建華好好談談，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也許公公真的只是想要熱鬧一些，并沒有故意為難我的意思。

但是，面子怎么辦？我已經這樣了，已經跑到三亞來了，怎么回頭？如果我現在回去，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很任性？會不會覺得我只是在耍脾氣？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來一看，是公公發來的微信。

平時我們很少直接聯系，一般有什么事都是通過趙建華傳達。他直接給我發消息，這還是頭一回?？隙ㄊ怯惺裁粗匾氖虑?。

我點開微信，看到是一張照片。

我隨手點開，本以為是什么普通的年夜飯照片。然而，當我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手機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沙灘椅上。

我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這張照片上的畫面，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我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跳如擂鼓般劇烈。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語，聲音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