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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歲的老爺子李振國被兒媳婦趙芳送進(jìn)敬老院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鬧騰。

沒想到，這個倔了一輩子的老頭竟然笑呵呵地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好啊，我早就想換個地方住了。"

兒子李建華看著父親那副輕松的模樣，心里五味雜陳。

一周后，當(dāng)趙芳接到敬老院的電話，急忙趕過去，推開門看見眼前的景象時整個人都懵了......

01

清晨五點(diǎn)半，李振國準(zhǔn)時從床上坐起來，習(xí)慣性地活動了一下筋骨。老人家雖然年紀(jì)大了，但身板還算硬朗，每天的晨練是他雷打不動的習(xí)慣。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客廳，開始做起了太極拳。

"咚咚咚......"

臥室里傳來趙芳不耐煩的聲音："爸，您能不能小聲點(diǎn)？這才幾點(diǎn)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振國停下動作，有些尷尬。

"芳芳，我已經(jīng)很小心了......"

"小心什么小心！您這一早上的，比鬧鐘還準(zhǔn)時！"趙芳從臥室里走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您就不能在房間里活動嗎？非得在客廳里折騰？"

李建華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走出來打圓場。

"爸，要不您以后去樓下小區(qū)里鍛煉吧。"

老爺子看看兒子，又看看兒媳，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行，那我以后去樓下。"

趙芳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新的矛盾又來了。

趙芳端著幾個菜上桌，都是清淡的家常菜。李振國夾了一口青菜，皺了皺眉頭。

"芳芳，這菜是不是淡了點(diǎn)？"

"爸，醫(yī)生不是說了嗎，老年人要少油少鹽，對身體好。"

"可是這也太淡了......"老爺子伸手去拿桌上的鹽罐。

趙芳眼疾手快，把鹽罐挪到一邊。

"爸，您血壓高，不能吃太咸的。"

"我這血壓高了幾十年了，該吃吃該喝喝，活到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嗎？"

"那是以前，現(xiàn)在不一樣了！"趙芳語氣有些沖，"您要是不聽勸，血壓再高上去，到時候進(jìn)醫(yī)院了，還不是我們受累？"

老爺子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他默默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偷偷往菜里撒了點(diǎn)鹽。

這個小動作被趙芳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爸，您這是干什么？我好心好意給您做清淡的菜，您偷偷加鹽？這不是故意和我作對嗎？"

"我就是覺得淡了點(diǎn)......"

"您覺得淡？那您自己做去！我費(fèi)心費(fèi)力伺候您，您還嫌棄！"趙芳放下筷子，一臉委屈。

"芳芳，別生氣，爸也不是那個意思......"李建華趕忙安慰妻子。

"他就是那個意思！我在這個家里里里外外忙活，洗衣做飯，照顧您的起居，結(jié)果呢？一點(diǎn)好都不領(lǐng)！"

李振國看著兒媳婦氣呼呼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芳芳，我不是不領(lǐng)情......"

"您只是覺得我做得不好？那您找別人伺候您去！"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diǎn)。

晚飯后，李振國習(xí)慣性地在客廳里踱步，嘴里哼著小曲兒。

"想當(dāng)年啊，我在工地上的時候，那時候條件艱苦，我們一群人住在工棚里......"

正在看電視的趙芳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爸，您能不能不要總是講這些老掉牙的事情？您都講了八百遍了！"

"我這不是跟你們聊天嗎......"

"聊天？您這叫聊天？您就是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而且您講的那些事情，我們又沒經(jīng)歷過，有什么好聽的？"

李建華正在一旁玩手機(jī)："爸，要不您早點(diǎn)休息吧。"

老爺子看看兒子，又看看兒媳，心里有些失落。

"那我回房間了。"

02

這天是周末，八歲的孫子李小宇放假在家，抱著平板電腦坐在沙發(fā)上玩游戲。

李振國看著孫子專注地盯著屏幕，有些擔(dān)心。

"小宇，別總是玩這個，對眼睛不好。"

"爺爺，我就玩一會兒。"李小宇頭也不抬地回答。

"一會兒是多久？你已經(jīng)玩了半個小時了。"老爺子走過去，想要拿走平板電腦，"來，爺爺教你下象棋。"

"我不要下象棋，太無聊了！我要玩游戲！"

"小孩子老是玩這些電子產(chǎn)品不好，應(yīng)該多動動腦子......"

正在廚房洗碗的趙芳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爸，您就讓孩子玩一會兒吧，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樣。"

"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樣就對嗎？我們那個時候，小孩子都是在外面跑著玩，哪有整天抱著這些東西的？"

"您那個時候是您那個時候，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趙芳語氣有些不耐煩，"時代不同了，您能不能別總是拿以前的標(biāo)準(zhǔn)來要求現(xiàn)在的孩子？"

"我是擔(dān)心孩子的身體......"

"擔(dān)心什么？現(xiàn)在的孩子哪個不是這樣長大的？也沒見有什么問題！"

這時候李建華從外面買菜回來，聽到家里的爭論聲。

"怎么了？吵什么呢？"

"還不是您爸，非要管小宇玩平板的事。"趙芳一臉委屈。

"爸，小宇平時上學(xué)挺累的，周末讓他放松一下也無妨。"

"放松可以，但不能總是盯著屏幕啊！"李振國有些激動，"這么小的孩子，眼睛還在發(fā)育階段，老是看這些電子屏幕，以后肯定要近視！"

"爸，您想多了，現(xiàn)在的電子產(chǎn)品都有護(hù)眼功能......"

"什么護(hù)眼功能！那都是商家的宣傳！我看小區(qū)里那些孩子，一個個都戴著眼鏡，就是因為小時候不注意用眼！"

趙芳聽到這話，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爸，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在說我不會教育孩子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

"您沒有？您覺得我這個當(dāng)媽的不負(fù)責(zé)任？"趙芳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回來還要照顧家庭，照顧孩子，結(jié)果您還要指手畫腳？"

"芳芳，我真的沒有指手畫腳的意思......"

"您沒有？那您現(xiàn)在在干什么？小宇是我兒子，我比您更擔(dān)心他！您以為您懂得多？現(xiàn)在的教育方式和您那個年代早就不一樣了！"

李小宇被大人們的爭吵聲嚇到了，小聲哭了起來。

"媽媽，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李建華趕緊抱起兒子哄著，同時對父親說：

"爸，您看孩子都嚇哭了。"

"我們有話好好說？是他不讓我們好好說的！"趙芳指著李振國，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在這個家里已經(jīng)夠委屈的了，現(xiàn)在連教育自己的孩子都要被指手畫腳！"

"芳芳，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對......"

"您不是？那您倒是說說，我哪一點(diǎn)讓您滿意了？從我嫁到這個家開始，您就沒有一天滿意過我的！做飯您嫌淡，看電視您嫌吵，現(xiàn)在連我教育孩子您都要管！"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diǎn)，李建華抱著還在抽泣的李小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李振國看著這個場面，心里五味雜陳。

"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以后我不管了。"

"您現(xiàn)在說不管了有什么用？您已經(jīng)把我們的心情都搞壞了！"

李振國默默地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背影顯得格外蒼老。

這場爭吵之后，家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接下來的幾天里，趙芳對李振國基本上是不理不睬，老爺子也很識趣地盡量避免和兒媳婦正面接觸。

03

這天晚上，夫妻倆終于有機(jī)會單獨(dú)談話。

"建華，我們得好好談?wù)劇?趙芳坐在床邊，神情嚴(yán)肅。

"談什么？"

"談您爸的事情。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芳芳，爸他年紀(jì)大了，有些想法比較固執(zhí)......"

"包容？我已經(jīng)包容了十幾年了！從我嫁到這個家開始，我哪一天不是在包容？"

李建華看著妻子激動的樣子，心里也很糾結(jié)。

"那你想怎么辦？"

"我想讓您爸搬出去住。要么找個地方單獨(dú)住，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送敬老院。"趙芳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

李建華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芳芳，你怎么能這樣想？爸他把我拉扯大不容易......"

"照顧？您說的容易，可是真正照顧的人是誰？是我！我每天給他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他呢？一點(diǎn)好都不領(lǐng)，還處處挑三揀四！"

"爸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您說說，他哪一件事是讓我省心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把我當(dāng)一家人看！在他眼里，我就是個外人，什么都做得不對！"

李建華想要反駁，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

"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趙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要么您爸搬出去，要么我們離婚，我?guī)е∮钭摺?

"芳芳，你別說這種話......"

"這是我的底線。"

第二天，趙芳開始打聽敬老院的事情。她上網(wǎng)搜索了附近幾家口碑不錯的養(yǎng)老機(jī)構(gòu)，還實地去看了一家叫"夕陽紅養(yǎng)老中心"的，環(huán)境確實不錯。

"這里應(yīng)該很適合老人家住。"

回到家后，趙芳對李建華說：

"我今天去看了幾家敬老院，有一家條件挺不錯的。"

"芳芳，你還是堅持要......"

"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底線。您要是真的愛這個家，就應(yīng)該做出選擇。"

李建華看著妻子堅決的樣子，心里也開始動搖了。

"那...要不我先和爸談?wù)劊?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那家敬老院，明天可以去實地考察一下。您要是還把我當(dāng)妻子，就應(yīng)該支持我的決定。"

當(dāng)天晚上，李建華鼓起勇氣對父親說："爸，我想和您談?wù)劇?

李振國正在看新聞，聽到兒子的話，關(guān)掉了電視。

"什么事？"

"爸，我覺得...我覺得您可能需要換個環(huán)境住。"

"換個環(huán)境？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們想讓您搬出去住。"

李振國聽到這話，整個人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為什么？"

"爸，您別誤會，不是我們不想照顧您，就是覺得現(xiàn)在這樣，對大家都不太好......"

"是芳芳的意思吧？"

李建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這時候趙芳從廚房走了出來，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是我的意思。爸，我覺得我們不適合住在一起。"

"你們想讓我搬到哪里去？"

"我們看了一家敬老院，環(huán)境挺不錯的......"李建華小心翼翼地說。

"敬老院？"李振國苦笑一聲，"我還沒老糊涂呢，就要被送進(jìn)敬老院了？"

"爸，現(xiàn)在的敬老院和以前不一樣了，設(shè)施很齊全，服務(wù)也很專業(yè)，您在那里會比在我們家更舒服。"

"更舒服？你的意思是，我在這個家里不舒服？"

"爸，您別這樣想......"

"那我應(yīng)該怎么想？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到老了就要被送進(jìn)敬老院？"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diǎn)。

過了很久，李振國緩緩站起身。

"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明天再說吧。"

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門口，李建華心里很不是滋味。

"您看他那個樣子，好像我們多對不起他似的。"趙芳有些不滿，"明明是他自己不懂得體諒別人。"

"芳芳，爸他畢竟年紀(jì)大了......"

"年紀(jì)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趙芳打斷了丈夫的話，"我告訴您，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要么他走，要么我走！"

第二天早上，李振國起得比平時更早。他沒有在客廳做晨練，而是直接出門去了小區(qū)的花園。

等他回來的時候，趙芳和李建華已經(jīng)在討論敬老院的事情了。

"我覺得那個標(biāo)準(zhǔn)間就挺好的，房間大小也合適......"

"就是不知道伙食怎么樣，爸他比較挑食......"

聽到這些話，李振國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

中午吃飯的時候，氣氛異常沉悶。李振國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吃著飯。

"爸，您考慮得怎么樣了？"李建華終于忍不住問道。

老爺子放下筷子，看著兒子和兒媳婦。

"你們都已經(jīng)決定了，我還有什么好考慮的？"

"爸，您別這樣說，我們是希望您能過得更好......"

"更好？"李振國苦笑一聲，"你們覺得把我送進(jìn)敬老院就是讓我過得更好？"

"爸，您想想，在敬老院里，有專人照顧您的起居，有同齡的朋友可以聊天，還有各種活動......"趙芳試圖說服老爺子。

"我不需要什么同齡的朋友，我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李振國看著他們，"但是看起來，你們并不想要我這個家人。"

"爸，您怎么能這樣想呢？"李建華有些急了，"我們當(dāng)然希望您是我們的家人......"

"那為什么要把我送走？"

李建華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趙芳看到丈夫的窘態(tài)，直接說道：

"爸，我們實話實說吧。我覺得我們住在一起不合適，總是有各種矛盾。與其大家都不開心，不如分開住，反而能保持好的關(guān)系。"

李振國看著兒媳婦，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哀。

"也就是說，是我的存在讓你們不開心了？"

"不是您的存在，是我們的生活方式不同......"

"生活方式不同，所以就要把我趕出去？"老爺子的聲音有些顫抖，"芳芳，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是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直接。"

"我沒有不喜歡您......"趙芳有些心虛。

"算了，不用解釋了。"李振國擺了擺手，"你們想讓我走，我走就是了。"

"爸......"李建華想說什么。

"我答應(yīng)你們，去敬老院。"老爺子突然說道，"你們安排一下，什么時候去都行。"

李建華和趙芳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老爺子會這么快就答應(yīng)。

"爸，您真的愿意去？"李建華有些不敢相信。

"我還有選擇嗎？"李振國苦笑一聲，"與其在這里讓你們煩心，不如早點(diǎn)離開。說不定真的像你們說的，我在那里會更開心一些。"

"爸，您別這樣說......"

"好了，不用安慰我了。"老爺子站起身，"我去收拾一下東西，什么時候去你們安排就行。"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李建華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但是看到妻子臉上露出的輕松表情，他又覺得這樣做可能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05

李振國答應(yīng)去敬老院的消息，讓趙芳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她立刻開始聯(lián)系敬老院，準(zhǔn)備辦理入住手續(xù)。

"您好，我想為我公公辦理入住手續(xù)......"趙芳打電話給夕陽紅養(yǎng)老中心。

"好的，您需要先帶老人過來做個基礎(chǔ)體檢，然后填寫一些相關(guān)資料......"工作人員在電話里詳細(xì)說明了流程。

掛完電話，趙芳對李建華說："明天我們帶爸去敬老院辦手續(xù)，后天就可以入住了。"

"這么快？"李建華有些意外。

"早去早安心。"趙芳語氣輕松，"而且我看爸也想通了，咱們就別拖了。"

當(dāng)天晚上，李振國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從衣柜里拿出幾件換洗的衣服，又找出了一些日常用品。

"爸，您需要帶什么，我們幫您收拾。"李建華走進(jìn)父親的房間。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老爺子頭也不抬地繼續(xù)收拾著，"也沒什么好帶的，幾件換洗衣服就夠了。"

"爸，您還需要什么別的東西嗎？比如您常看的書，或者......"

"那些都不需要了。"李振國淡淡地說，"到了那里，自然有那里的安排。"

李建華看著父親收拾出來的東西，發(fā)現(xiàn)真的很少，就一個小行李箱的東西。

"爸，您就帶這些？"

"夠了。"老爺子合上行李箱，"人老了，要的東西也不多了。"

這話說得李建華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一家人開車前往敬老院。路上，李振國一直看著窗外，不時還哼著小曲兒，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爸，您心情好像挺好的。"李建華從后視鏡里觀察著父親。

"能不好嗎？馬上就要過上新生活了。"老爺子笑了笑，"說不定真的像你們說的，我在那里會更開心。"

趙芳聽到這話，心里也輕松了不少。她本來還擔(dān)心老爺子會鬧情緒，沒想到他這么配合。

到了敬老院，工作人員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李爺爺，歡迎您來到我們夕陽紅！"護(hù)士長笑容滿面，"我先帶您去看看房間，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調(diào)整。"

李振國跟著護(hù)士長參觀房間，不時點(diǎn)頭表示滿意。

"房間不錯，很干凈。"

"床鋪軟硬合適嗎？"

"挺好的，比家里的還舒服。"

聽到這話，趙芳心里暗自高興，看來老爺子真的很滿意這里的環(huán)境。

辦理入住手續(xù)的時候，李振國表現(xiàn)得非常配合，該簽字簽字，該填表填表，一點(diǎn)都不拖拉。

"爸，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李建華有些不舍。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老爺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們也好好過日子，不用擔(dān)心我。"

"爸......"李建華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李振國主動提出讓他們離開，"我要去熟悉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

趙芳和李建華相視一眼，都有些意外老爺子這么主動。

"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您。"

"不用明天來，過幾天再來就行。"老爺子揮了揮手，"讓我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

看著父親這副輕松的樣子，李建華心里五味雜陳。他原本以為父親會很難過，沒想到他表現(xiàn)得這么開心。

回家的路上，趙芳心情很好。

"您看，我說什么來著？爸其實也不反對去敬老院，可能他心里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是嗎？"李建華有些疑惑，"可是我怎么感覺爸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太配合了，有點(diǎn)不太像他的性格。"

"您想多了。"趙芳不以為然，"人老了，想法也會變的。說不定他早就厭倦了和我們住在一起的生活。"

李建華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以他對父親的了解，老爺子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去敬老院的。

但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他也只能接受現(xiàn)實。

當(dāng)天晚上，家里格外安靜。沒有了老爺子的晨練聲，沒有了關(guān)于電視節(jié)目的爭論，也沒有了各種嘮叨聲。

"你不覺得家里安靜了很多嗎？"趙芳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是安靜了......"李建華應(yīng)了一聲，但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

這一周里，李建華原本想去敬老院看看父親，但都被趙芳勸阻了。

"您就讓爸安心適應(yīng)一段時間吧，老是去看他，他反而不容易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

李建華覺得妻子說得有道理，就沒有去。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周。

這天下午，趙芳正在家里收拾東西，突然手機(jī)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敬老院的號碼。

"您好，是李振國老先生的家屬嗎？"

"是的，有什么事嗎？"趙芳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您必須馬上過來一趟！"電話里傳來院長急促的聲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趙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抹布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老先生...他做了一件事，您親自來看看就知道了。"院長的話音帶著一絲古怪，"還有，您最好把您愛人也叫上。"

李建華和趙芳火急火燎地趕到敬老院，兩人一路上心急如焚，各種不好的猜測在腦海中閃過。

"不會是爸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吧？"趙芳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

兩人急匆匆地沖到老爺子的房間門口，李建華伸手就要敲門。

"爸，我們來了！"趙芳等不及，直接推開了房門。

然而，當(dāng)房門徹底打開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夫妻倆徹底僵住了。

趙芳的手還停留在門把手上，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樣，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眼珠子瞪得滾圓。

李建華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發(fā)軟，差點(diǎn)站不穩(wěn)。

"這...這怎么可能..."趙芳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她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世界仿佛都天旋地轉(zhuǎn)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