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圈內人都說,我是沈時琛的心尖血,掌中月。
他是娛樂圈的神話,頂級流量,手段狠厲,人人敬畏。卻唯獨將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替身演員捧在手心,寵得人盡皆知。
我喜歡吃城南的甜品,他能推掉千萬合同,開三個小時車親自去買。我隨口說一句國外的風景好,他第二天就讓私人飛機停在樓下等我。
他為我成立專屬工作室,給我配最好的經紀人、最頂級的化妝師。
圈里所有女星都想爬上他的床,可他眼里只有我。
我信了。
我這個在孤兒院長大,從小被院長指著鼻子罵“長得再像明星也只是個贗品”的女孩,第一次被人當成珍寶。
我愛他愛到骨子里,心甘情愿做他一個人的專屬替身,為他懷上孩子。
不,不是手術室。
是地獄。
1
起因是蘇淺淺新電影的一場高空戲。
蘇淺淺,我的雙胞胎妹妹,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頂級女星,也是沈時琛放在心尖上的初戀女神。
而我,是她的專屬替身。
那天,一場吊威亞的戲,充滿了詭異。
我懷孕七個月,按規定絕不能上。可我的經紀人——沈時琛親自為我挑選的王牌經紀人,和副導演一唱一和,說臨時換人影響進度,非要我上。
我看向一旁休息的蘇淺淺,她沖我露出一個甜美又冰冷的笑。
我沒得選。
沈時琛教我,要敬業,要抓住一切機會。
我咬著牙,被吊上了三米高空。
然后,威亞的鋼絲毫無征兆地斷了。
失重感傳來那刻,我下意識護住腹部,重重砸在道具上。
血,瞬間染紅了我的戲服。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秒,我看到沈時琛像瘋了一樣沖破人群,滿手是血地將我抱起。
他雙眼猩紅,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別怕,妍妍,我在。”
那一刻,被團隊犧牲的刺痛,被妹妹算計的冰冷,全被他這句話撫平。
我反而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看,我的男人,是真正看重我的人。
3
三天后,我在醫院醒來。
懷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與對他更深的依戀,我拖著病體去找他。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一盆冰水便從頭頂澆下。
“誰讓你們這么急著要她出事的!”
是沈時琛的聲音,淬了冰,帶著滔天的怒火。
我的經紀人聲音顫抖:“沈總,我們也是沒辦法,淺淺小姐的血癌等不了了,醫生說……”
“現在才七個月,你們就急著要剖腹取髓,是想害死她和孩子嗎?!”
剖腹取髓?
我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了。
什么意思?
我的孩子,要給蘇淺淺當藥引?
緊接著,一句更殘忍的話,將我徹底釘死在原地。
沈時琛的聲音壓抑著極致的焦躁:“我比你更著急救淺淺!否則,我怎么會費盡心思去培養清妍,讓她懷孕?”
時間靜止了。
原來,那些專屬的栽培,頂級的資源,跨國的陪伴,都只是“費盡心思”的投資。
我不是被他偏愛的新星。
我只是一個行走的、孕育著“藥引”的容器。
我的感激,我的孩子,我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另一個女人。
我扶著墻,幾乎站不住,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像催命的鼓點,一步步敲在我破碎的心上。
4
就在蘇淺淺的VIP化妝間門口,我聽到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她得意洋洋的電話聲,像一把鑰匙,捅開了地獄所有的門。
“放心,我的血癌是裝的。”
“還有沈時琛那個傻子,他以為當年在醫院救他一命的是我……可他根本不知道,在醫院里拼命搶救他、給他輸血的人,其實是蘇清妍!”
“他認錯了人,還把我當恩人一樣供著,這份恩情,我可得好好用。”
雙重反轉。
我僵在原地,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原來,我不僅是被利用的工具,我還是被冒名頂替的、真正的救命恩人。
沈時琛的深情不是假的,只是給錯了人。
這場建立在謊言與冒名之上的“恩情”,將我的人生攪得粉碎。
荒謬,可笑。
我麻木地抬起手,按下了手機的停止錄制鍵。
視頻保存成功。
痛苦凝結成冰冷的恨意,恨意又催生出決絕的行動力。
我轉身,一步步走向醫生辦公室,高跟鞋的聲音踩得又穩又狠。
“醫生,”我推開門,聲音沙啞卻平靜,“我要引產。”
5
醫生大為失色:“蘇小姐,孩子已經七個月了,引產對您身體傷害極大,而且……”
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
“而且沈總交代過,這個孩子很重要,是嗎?”我替他說了出來,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醫生面露難色:“您堅持的話,這封手術同意書,必須讓沈總簽字。”
我拿過那張薄薄的紙,轉身就走。
剛出辦公室,就一頭撞進一個熟悉的、帶著冷冽雪松香氣的懷抱。
沈時琛。
他緊緊將我扣在懷里,下巴抵著我的發頂,聲音是失而復得的沙啞:“跑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快急瘋了?”
曾經讓我安心的溫度,此刻像烙鐵。
我從他懷里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他:“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你救命的藥?”
他眉頭一蹙,指腹輕輕摩挲我的臉:“胡說什么?你和孩子都是我的命。”
又是孩子。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疼得我無法呼吸。
我垂下眼,將那份同意書遞過去,用手巧妙地擋住了“引產”兩個字。
“一份常規檢查,需要你簽個字。”
他接過文件,目光掃過抬頭,正要細看,手機響了。
是蘇淺淺的專屬鈴聲。
他立刻劃開,上面只有一行字:[時琛哥,我好難受,頭暈。]
沈時琛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再也顧不上看文件,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塞回我手里。
“妍妍,我先過去看看淺淺。”他捧著我的臉,匆匆落下一個吻,“你乖乖做檢查,等我回來,就一直陪著你。”
話音未落,他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站在原地,看著“引產手術同意書”上那個刺眼的簽名。
眼淚砸在紙上,暈開一片水痕。
6
手術臺上,我沒要麻藥。
我要清醒地感受著每一寸血肉被剝離的痛。
冰冷的器械探入身體,劇痛讓我渾身痙攣。
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閃回著過去。
第一次見面,他把我從底層劇組拎出來,冷著臉對導演說:“她,以后我罩著了。”
我拿到第一個女三號的角色,他比我還高興,包下整個餐廳為我慶祝。
他說:“妍妍,你會成為最耀眼的星星。”
全都是假的。
“啊——!”
極致的劇痛中,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滿口血腥。
一個已經成形的、鮮活的生命,從我的身體里被強行扯了出去。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最后微弱的掙扎。
我的孩子。
對不起。
媽媽不能讓你來到這個世界上,成為別人活命的“藥”。
手術結束,我像一具被抽干了所有靈魂的空殼。
護士把那個小小的、渾身青紫的嬰孩抱給我看了一眼。
我閉上眼,眼淚滾燙。
沈時琛。
孩子沒了。
我們,也結束了。
7
我在醫院躺了一天。
空蕩蕩的病房,一個人都沒有。
沈時琛沒來,我的經紀人沒來,那對名義上的父母更不可能來。
我獨自辦完出院手續,拖著虛弱的身體往外走。
路過一間VIP病房時,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
透過門縫,我看到了里面其樂融融的場景。
蘇淺淺靠在床上,沈時琛正俯身為她掖好被角,動作溫柔得能掐出水。
我的經紀人王姐站在一旁,手里捧著一碗燕窩,滿臉諂媚地笑著。
多么和諧的一幕。
我的丈夫,我的經紀人,都在圍著那個騙子轉。
而我,和我那個死去的孩子,像個天大的笑話。
我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打車回了我和沈時琛的家。
那個曾經被我視為天堂的地方。
一進門,我就從儲藏室里翻出一個抱枕,塞進衣服里,偽裝出依舊懷孕的假象。
然后,我聯系了一個私人醫生,將那個被我帶回來的、已經停止呼吸的孩子,用福爾馬林處理好,放進一個天鵝絨的精致禮盒里。
輕輕鎖進抽屜。
這將是我送給他們所有人的,第一份大禮。
做完這一切,我撥通了國內最大直播平臺的商務總監電話。
電話接通,我聲音平靜:
“喂,張總嗎?我是蘇清妍。我想和你們平臺簽約,做帶貨主播。”
是的,演員夢碎了。
從今往后,我不再演戲。
我只演我自己的人生。
一場,名為復仇的大戲。
8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過著雙面人生。
在沈時琛面前,我依舊是那個沉浸在幸福中的、乖巧的孕婦。
他偶爾會回來,摸著我塞了枕頭的肚子,溫柔地說:“寶寶,快點長大,爸爸等你。”
我笑著點頭,心里卻在滴血。
他不知道,他等的“藥”,已經被他親手簽下的同意書殺死了。
他更不知道,他每次撫摸的,只是一個冰冷的枕頭。
而背著他,我搖身一變,成了直播間里一個叫“清妍不清眠”的新人主播。
不清眠。
我不會再昏睡,不會再沉溺于虛假的愛意中。
我要讓所有虧欠我的人,夜不能寐。
我從孤兒院起就為了生存打過各種工,深諳銷售之道,加上我這張酷似蘇淺淺的臉,和在片場耳濡目染的鏡頭感,我的直播間很快就火了。
第一次直播,我賣光了一萬支口紅。
第二次直播,我讓一個瀕臨破產的國貨護膚品牌起死回生。
一個月后,“清妍不清眠”成了直播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一個戴著口罩、從不露全臉的神秘帶貨女王。
而蘇淺淺,也終于要高調復出了。
她的團隊宣布,將召開一場盛大的復出發布會,沈時琛會親自到場為她站臺。
時機,到了。
我看著日歷上那個被我圈出來的日期,撥通了快遞的電話。
“你好,有三個禮盒,需要明天準時送到星光酒店,蘇淺淺小姐的復出發布會現場。”
“收件人分別是,蘇淺淺小姐,王莉經紀人,還有……”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
“沈時琛先生。”